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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xa30aw38e0e17 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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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跟金鎮北之間,屬於暗潮洶湧,那在齊文超這裡,簡直是如沐春風。

“你這孩子雖說做官了,但在我眼裡,你還是個孩子。請你爹過府敘話,你從來也不去”一邊說著,一邊給倒茶,然後指著椅子,“坐!坐下說。”

桐桐雙手接了茶,這才坐了過去,“新官上任,又是新衙門。許多章程規矩都得重新來,冇有舊例可用!晚輩是一點也不敢大意。若不然,這不僅是丟了我爹的人,也是丟了您和恩師的人。越是有您們照佛,越是不敢大意。”

齊文超覺得這個話就甚是順耳,雖從來冇因公事登過家裡的門,但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還是很懂人情世故的。

他就笑道:“嚼舌根的話很不必當真!你就是我的晚輩,好了壞了都有人給你兜著,這是你的底氣,怕的什麼?”

“是!有您在,我這不是有底氣嘛。”說著,就將文書朝前一推,“您簽個字,蓋個印,也叫我顯擺顯擺我的底氣。”

什麼呀?叫一個小小的六品官直接送到內閣來。這本來就是不合規矩的!

是要走自己的路子,批什麼款項吧。

結果打開一看,他的眼神閃了閃,這一串的簽字和大印就說明瞭一切:誰起頭的,誰操辦的,都是明擺著的。

這種事,自己這裡是最後一關了。

壓根就不能猶豫,他提起筆簽字之後,然後將文書合上,遞給秘書丞,“幾位閣老都在,就說這個要的急,正等著呢。”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文書又回來了,內閣閣老全部簽字,齊文超將大印一蓋,遞給桐桐,“辦的好!辦的巧。叔珩呀,你的前程不可限量呀。”

“有您照佛,我很敢想我的以後。”

齊文超哈哈大笑,“去吧!得閒了上家裡來,齊渭也回京城了。跟我用飯你怕是不自在,齊渭和齊民他們都在,自小你們也都認識,莫要因著長大了,就疏遠了小時候的情分。”

桐桐應著,就起身告辭出去了。

出去了也冇去找常青蓮,公事冇有必要接觸,那就不需要在衙門碰麵。

她又重回吏部,將文書交給任正信。

任正信打開一看,眼裡閃過一絲意外,這麼快就辦完了,連金鎮北都這裡利索的簽字了。這位小林大人總是叫人出乎意料。

他留下了:“今兒吏部下發,同時刊登報紙,廣而告之。”

第二天一早起,小皇帝跪坐在神龕前,他手裡拿著報紙,然後反覆的將其中的一篇內容看了好幾遍。這才笑著看身邊的老管事:“伴伴,朕果然冇有看錯。這個林叔珩是個能辦事、敢辦事的人。可見祖娘娘當年是對的,女人確實不比男人差。”

老管事纔要接話,外麵就有人來奏事。老管事先出去了,不大功夫又回來,“陛下,禮部求見。”

“又是派了羅君如來?”

是!

“去正殿吧。”

是!

羅君如身穿正六品紫袍,顯得格外不同。一見皇帝她就見禮,“陛下萬安。”

“安。”小皇帝坐在上首,給對方賜坐,這才問:“可是為了出閣禮來的?”

“正是!該為您甄選禮官了”

“選一位脾氣好,眼神不太好的老大人來吧。莫要太清明的。”

羅君如一愣,一抬頭就見陛下臉上帶著幾分調皮之色,這分明就是不想受約束嘛。她輕笑一聲,“是!臣一定為您選一位合心意的。”

她說著,稍微猶豫了一下,就又道:“吏部的倡議,陛下您必是知道了。”

嗯?怎麼了?

“臣以為,禮部也應該倡導所有的學堂,讓學生自願的寫下承諾書”

小皇帝就笑,“愛卿的主意很好,這麼說,禮部已經著手了?”

“還未曾,臣隻是突然想起來,跟您提了一句。”

“還是要禮部牽頭的。”小皇帝說著,就又看對方,“還有事嗎?”

“冇有了,臣告退。”

羅君如一走,小皇帝就跟身邊的伴伴說,“看出來了嗎?這就是林叔珩的厲害之處。她從不會一個人把事情往完的做。她要做這個牽頭的人,緊隨其後,禮部有人出聲了,這是衝著學生去的。

再其後,各地商會會不會有人牽頭呢?朕以為會的。參政院、問政院的作用再小,那也是接近權利最近的地方。他們一定會積極的參與進來

伴伴,這麼多人一參與。至少百姓都知道,私自持有槍械是不對的!其實,這種事不用說。之前冇有火器類兵器的時候,難道軍中的弓弩民間可以持有嗎?誰持有軍中弓弩便等同於謀反。說到底,這些年,還是律法不嚴了。再說的狠一點,禍在官、在吏,不在民。”

是!

小皇帝起身,該去唸書去了。他一邊往書閣走,一邊問:“宛平那邊廢銀礦又出銀了?”

“正是,量還很可觀。”

“是金肆曄?”

“是。”

小皇帝便笑了,奶膘呼哧呼哧的,“朕也是很有識人之能的。”他竟然冇有把這個本事藏起來,這叫人多少有些意外。

一個荒廢的礦,若是買下來也花費不了多少。

然後金家從中可獲得暴利,銀錢足了,金鎮北乾什麼不行呀?他可太需要銀錢了。

但是,他兒子冇藏私!

老管事說:“會不會人家明著拿來從朝廷換功勞,也正好能打消很多人對金鎮北的懷疑。可暗地裡確實還藏著銀礦”

小皇帝:“”朕不屑於最大的惡意去揣度人,但又不得不以最大的惡意去揣度人。伴伴說的有冇有可能呢?

有的!他低聲抱怨,“納妃也冇什麼不好,多生孩子也挺好的!不至於到了現在了,近宗皇室就剩下我一獨苗苗了。”

這種情況,是無人能與我共情的!就像是跪在先皇的牌位麵前,其他大臣跟朕的情感濃度能一致嗎?

可見,“太祖他老人家還是太懼內了!竟然真的守著醜妻過一輩子。”

老管事忍俊不禁:“您小心,神龕離的不遠,祖娘娘聽的見。”

小皇帝朝那邊一笑,把奶膘鼓起來叫那邊看:“玄孫就那麼一說,您冇聽見!”嗯!冇聽見。

桐桐正吃早飯呢,‘阿嚏’一聲,打了出來:“這是有多少人罵我呢?”

金鎮北看著眼前的一堆槍:“一支值一個大金元寶,我這是一堆的金元寶呀!”得上交了!

說著,就看著剛回來的兒子,“你有變廢為寶的本事,你倒是告訴老子呀!”這邊舍財,那邊不藏財,這是要誠心氣死老子,“老子汲汲營營,為了誰?”

四爺歎氣:“”可不是!老子汲汲營營,為了誰?

“你們誰領老子的情了?”

四爺:“”是啊!那孫子真未必能領這個情,心裡不定怎麼猜度呢!

“造孽呀!”

嗯!造了大孽了!

[119]萬裡扶搖(18)二更

萬裡扶搖(18)

每個衙門現在都是一手承諾書,一手槍械。

這是一項大工程,比如承諾書,吏部是要歸檔的。每個官員的檔案,這都是要放進去的。桐桐隻要冇上交承諾書的人的名單就行。

至於收繳來的槍支,她為什麼要自己管呢?人手不夠是一方麵,關鍵是這個東西價值很高,且危險係數大。自己手底下的人不到完全信任的程度,她也不去挑戰這個高難度。

再說了,上繳過來,自己最終還是要上繳兵部統一管理的。

那我又何必花費那個時間和精力呢?

她直接找主管衙門,以地方狹小,無庫存條件為由,直接推給了對方。自己這邊隻出兩個人,給收繳上的槍支和子彈做一份詳細的檔案就行。

許元嘉:“”真會做官呀!事辦了,凡是吃力不討好的,不會愚蠢的霸占在手裡死活不撒手。誰都眼饞槍支,她隻收不存。有功從來不讓,但凡存在過失的風險她輕易也不接。

整個一滑不留手!

能說什麼呢?這確實也在兵部的職責範圍之內,繞過軍機存這麼多槍,不是壞事。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

這個事得持續半年不止,因為地方官員的從得到訊息到執行,再到把槍支和承諾書送到京城,這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呢。

緊跟著又有各地商會的響應,可以說這個差事一旦推進了,它就會慢慢運行起來。

所以,桐桐忙什麼呢?

下衙之後,桐桐冇急著回家,而是又去了後海。

老主顧的船了,四爺包了下來,也帶了飯食在船上等著呢。

天還有些熱,這種天飯食也不用熱的。誰也不帶,就兩個人在船上,任由船在水麵上悠悠的飄著。

夜風吹來,帶著幾分涼意。

桐桐癱坐在床頭,手裡捧著一碗涼麪,先把肚子填飽了,這才道:“老這麼著也不成呀,還是得有自己的地方。”

“已經辦妥了。”既然銀礦又出銀子了,我能不留一點做私用麼?已經偷摸的置辦了產業。兩人名義上還不能走的太近,所以,來往屬於偷摸的。

便是金鎮北知道自己和桐桐有來往,作為老父親,也猜測這可能跟男女私情有關,但是到底有多親近,他是不知道的。

四爺暫時也冇想叫他知道。

因此,房子是兩院,距離衙門都很近。但兩院的大門不在一條街上,宅子是屁股對屁股的格局,看起來距離很遠,但其實後麵有暗門通著,是一家。

以後見麵就直接去外麵的宅子就行。

對外隻說是租的宅子,這個誰也礙不著。再加上朝中不拖家帶口的人裡,租住的距離衙門近一些,是常有的事。

桐桐歎氣,這事鬨的,兩人見麵得偷偷摸摸的。

四爺看她:“接下來是不是危險了?”

是啊!承諾書寫了,有些人就真的拿來上繳了。但還有很多人,也知道持有這玩意估計得出事,留不得也捨不得上交,他就得把這玩意往出賣。

價值那麼高的東西,除非財大氣粗的,誰家舍那麼些財不心疼?

既然心疼,那必是要想法子出手的。所以,接下來纔是最危險的,因為這個時候的地下交易最為活躍,最容易揪住這個線頭。

她就問四爺:“今兒進宮那小子怎麼說?”

那孫子呀,王八犢子。

桐桐:“不信任你?”

四爺不想說話。

桐桐安慰他:“也不信任我。”

四爺:“”你覺得你說這個話,我有被安慰到嗎?

桐桐就笑:“公平呀!誰也冇有被格外優待,誰也彆吃誰的醋。”

四爺:“”咱不提這鬨心的了,成嗎?還真的隻為他活呀?想什麼呢?誰的一輩子不是一輩子?爺年少俊美的,有一輩子要過呢,全搭給他?“你家那兄長不是要成親嗎?我是去呀?還是不去?”

“去呀!怕什麼?同僚之間,有些往來,挺正常的。”

四爺滿意了:對嘛!再忙也要生活。

桐桐得思量啊,思量回去怎麼說,能叫家裡同意她在外麵租房子住。其實,她可以跟朝廷申請一套自己的官邸,從六品的官邸怎麼說也有一進院子的大小,住人一點問題都冇有。

它的優點是足夠安全,因為兵部的官邸周圍全是兵部的官員,安全有保障。

缺點呢,就是住到兵部官邸,距離自家這邊戶部的官邸會比較遠,四爺之後會在工部,相當於距離四爺也會很遠。

那這就是最大的不方便。

回到家裡,家裡挑著燈也在忙。成親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得多忙些日子呀?

周碧雲又說:“老家總也要來幾房人的,屋舍還得騰出來幾間。男客住外院,女客住內院。”

桐桐就覺得這可真是撞對日子了:“不若把我住的東小院騰出來。西小院叫我姐和季瑛一起住。給我把西小院的小角房收拾出來就行,有我住的屋子。平時我在家的時間少,再加上往後辦差,我不一定夜夜都能回來”

什麼意思?

周碧雲就看向丈夫:這是要搬出去的意思?

桐桐就看林憲懷:“爹,咱家一個門廳裡住了三個官員。您有您的交際,我有我的交際。有時候人家來拜訪,不想被誰碰見。而且,我這個差事比較敏感。我在衙門附近租個小院子,方便。”

周碧雲能放心嗎?

她纔要說話,林憲懷一把給摁住了,問說:“你覺得有必要?”

“爹,冇必要嗎?”

還真有這個必要!一個女官,總在外麵見人還不如宅子裡見人安全。

林憲懷就說,“我從老家的族裡給你找個合適的人,能幫你看院子,給你做個伴兒。”

也行!這個問題不大。

於是,家裡就忙起來了,把桐桐住的院子給林伯瓊騰出來,小兩口有個獨立的院子也自在些。以前季瑛住的西跨院,如今得擠姐妹仨。倆大間給那姐倆住了,桐桐隻住剛進院子靠著角落蓋的一間角房,真就是能住人而已。

東西廂房騰出來好安置女客。

家裡忙的很,桐桐給家裡報備了,又帶著林憲懷去看了四爺買來的院子。

院子原本就是哪個官員安置外室的,修整的極好。換了傢俱陳設,這就能住了。而且,院子兩進,後麵還帶著後罩房,嚴嚴整整的。

林憲懷在書房裡多留了片刻,書房裡的書無所不包,各種陳設不貴,卻也意外的雅緻。迄今為止,他都冇發現自家這姑娘有任何雅緻的地方。

他問說:“都是你佈置的?”

桐桐掃了一眼,“哦,一個同僚幫忙的。”

同僚啊!同僚有男有女,不好下結論。

轉到後麵,看了看臥室。這個臥室佈置的,更是清雅不俗,冬天有暖閣暖炕,夏天有拔步床,帳子一重一重。

甚至碧紗櫥裡一格一格的,這是掛衣裳的地方吧。

如此細心的佈置臥室,該是個跟叔珩很熟悉的姑娘纔對。

林憲懷就問說:“冇想著跟同僚一起住?”倆姑娘作伴也挺好的。

桐桐:“”這麼開放的嗎?她就說,“不太好吧!各有差事。私是私,公是公,還是要有界限的。”

也有道理。

林憲懷就說,“我小時候,家裡有個同族的姑姑,有些口吃的毛病,嫁出去婆家又不要了,打發了回來。你祖母憐惜,請她到家裡來照顧我。後來,我在外做官,這姑姑就留下照顧你祖母了。

這次你兄長成親,你祖母必是要帶她來的。為父想把她留下,留在你身邊。說起來,還不到五十。她自來手腳利索,你這宅子總是得有人打理的。若是回來家中連一口熱水也無,我和你娘也不放心你單獨住。”

桐桐可乖了,“好!留下,我給養老送終。也不要乾那麼些差事,回頭再雇個人回來,叫姑婆看著便是了。”

也好!反正你一個人的俸祿一個人花,這些是夠的。

再則,這當官嘛,總也是有一些不想收都不行的禮的,隻這些就夠雇人用了。

之後周碧雲又親自來了一次,裡裡外外的看了好幾圈,愣是冇挑出哪裡不周全,“誰家的孩子這麼能乾?”能考中女官就很難了,居然處理內務也這麼細緻妥帖。也不知道誰家好運的得了去,這該是多大的造化。

都覺得好,那桐桐就說了,“我這差事真的就忙起來了,晚上我要不回家,您就關門上鎖,彆擔心我。”

肯定是要操心的。

桐桐就笑,“娘,您呀,多叫槐花打聽周圍的官眷都是怎麼說我的。彆一說不好聽的,您就不愛聽,不想聽。這冇什麼,您聽聽就知道了,這京城裡,現在冇幾個人敢招惹小林大人。”

吹牛!

周碧雲也冇往心裡去,可今兒回去的晚了,到了巷子口,她就叫租來的馬車先走了。巷子裡調頭倒騰不開。她自己走著往家裡去。

誰知道就聽見有人就在巷子裡嘀嘀咕咕的,不知道是哪個小官人家的婦人,還是誰家的下人,她聽見兩個女人說話。

一個說:“林大人的公子成親,原本是說一兩銀子的禮金便罷了。可這次,我們家老爺說,不看一麵看一麵,最少拿二兩”

“他家的公子也是官身。”另一個就應和,“二兩給的隻是本分,我們家老爺說,拿三兩吧,林家那小林大人可是惹不起。人多禮不怪”

“可不是!以前那姑娘也是常見的,這進進出出的,瞧著木訥的不得了。這一當官,聽說是六部一條街,她都是有名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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