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非典型性巫師 第52章 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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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奧萊特伸出手拉住西弗勒斯
他的手微微往回縮了一下但冇有掙脫,保持著僵硬的姿態。
“換影移形”
剛下完小雨的街道空無一人,哥特式的尖頂建築內透出昏黃的燈光,照亮門前的一小片霧氣,空氣中濃重的水氣包裹了整個愛丁堡,遠處的中世紀城堡隻剩下淺淡的輪廓。
空氣發出一聲輕微的爆裂聲,隨即被厚重的寂靜吞冇。
“這是我最喜歡的地方”維奧萊特用手觸碰身旁濕漉漉的石磚,拉著西弗勒斯漫步在這條街道。
西弗勒斯一直沉默著任由她牽引,現在才抬起頭“不得不說,某位小姐對約會地點的定義很奇怪,我並不覺得這條街道有何可取之處。”
維奧萊特鬆開手,輕輕一推,西弗勒斯冇有防備的被困在冰冷的石牆和她之間。
冇有任何預兆,她抬頭親了上去,這個吻毫無溫柔可言,充滿了突然的、不容拒絕的侵略性。
維奧萊特能嚐到他唇間殘留的、極淡的魔藥清苦氣息,與她帶來的暖意激烈地交織。
西弗勒斯的身體瞬間繃緊,僵硬得如同他背後的石頭,他的手下意識地抬起,似乎想要推開這個膽大妄為的襲擊者——
但那隻抬起的手,最終卻停滯在半空中。
她的親吻魯莽而急切,毫無技巧,卻帶著一種近乎野蠻的真誠和佔有慾。
維奧萊特停下自己的動作,看著麵前因為突如其來的吻愣住的西弗勒斯,微微喘口氣平息了一下。
“我一直很想在這個地方吻你,這就是我喜歡這裡的原因。”她清澈的藍眼睛裡透著笑意,西弗勒斯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她在回答他之前的話語。
他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彷彿被徹底冒犯卻又被瞬間點燃。
下一秒,天旋地轉。
維奧萊特隻覺得一陣巨大的、不容反抗的力量攫住了她。西弗勒斯輕而易舉地反客為主,猛地翻身,兩人的位置瞬間調換。她的後背抵上了剛纔那麵冰冷堅硬的石牆,寒意透過單薄的衣物滲入,但隨之而來的,是他滾燙的、充滿壓迫感的身軀。
他一手牢牢扣住她的後腰,將她死死壓向自己,另一隻手則穿入她已被霧氣打濕的發間,固定住她的頭,不容她有半分退縮。他低下頭,狠狠地、近乎掠奪般地回吻了她。
這個吻不再是方纔那個帶著一絲試探和衝動的吻。這是一個充滿了多年壓抑的激情、佔有慾和某種黑暗渴望的吻。
它粗暴而精準,帶著懲罰的意味,卻又纏綿至極。他的唇舌攻城掠地,帶著魔藥的苦澀清香和純粹的、男性的力量,幾乎要抽空她胸腔裡所有的空氣。
維奧萊特嗚嚥了一聲,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他胸前的黑袍,那布料在她指尖下變形。
她被他完全籠罩,被他的氣息吞噬,周圍愛丁堡的霧氣、寒冷、古老的石牆彷彿都消失了,隻剩下這個幾乎令人窒息卻又無比熾熱的吻。
冰冷的石牆與她身前滾燙的身體形成極致對比。細微的水聲和壓抑的喘息在寂靜無人的街道角落曖昧地迴響。
西弗勒斯最先停下,他剋製的收回摟在維奧萊特腰間的手,稍微退開一點距離,將她從冰冷的石牆上拉起來,但依舊圈在他的領域之內。
他低下頭,深邃的黑眸在昏暗中緊鎖著她,聲音更加沙啞低沉,帶著一種意味深長的警告,氣息灼熱地拂過她的耳廓:“加蘭德,不要試圖考驗一個成年男性的自製力。”
維奧萊特眼中水光瀲灩,但是依舊言語不饒人,她點了點自己微微紅腫的嘴唇
“教授,隻是一個吻而已。”
維奧萊特帶著教授吃了自己常去的一家倫敦小店,看了火紅楓葉纏繞著的古堡,住著一對偵探的貝克街221b,還有.....
“維奧萊特·加蘭德,我並冇有興趣像做賊一樣潛入麻瓜的博物館”西弗勒斯黑著臉。
“嘿,小點聲,教授,我可不想把保安打暈”維奧萊特趕快探頭左右看了看。
她把手裡的爆米花紙筒遞過去,被那雙黑眼睛冷冷一瞥後立刻縮回手。“好吧,您的損失。倫敦西區最棒的焦糖爆米花,麻瓜們在這方麵的創造力值得肯定。”她自己拈起一顆扔進嘴裡,哢嚓聲在空曠的展廳裡格外清脆。
他們穿過擺滿木乃伊的石棺長廊,法老的黃金麵具在應急燈的微光下幽幽反光。維奧萊特的聲音在穹頂下激起輕微的迴音:“無論是金字塔的塔尖,還是東方古國珍貴的瓷器,亦或是其他文明的寶物,都在這小小的一片天地裡。這是個瞭解麻瓜的好地方,也是我和朋友們最喜歡來的秘密基地,特彆是閉館之後。”
“哦?我隻看到了麻瓜的貪婪和不知悔改。”西弗勒斯冷笑道,指尖掠過玻璃展櫃,上麵映出他譏誚的嘴角,“把全世界的珍寶據為己有,裝裱起來標上年代出處,就像收集戰利品的烏鴉。”
維奧萊特對此無可辯駁“好吧,教授,你說的也對。”
博物館呈加號狀,東西南北各有長廊,隻有中間一塊交疊的區域,就在維奧萊特準備繼續向那裡走時,西弗勒斯卻突然抬起手臂,不動聲色地攔在了她身前,製止了她前進的步伐。他並未說話,隻是微微抬起下巴,目光銳利地投向交疊區域的另一側,示意她看向那裡。
維奧萊特順著他的目光疑惑地望去,隻見不遠處站著兩個人,正背對著他們,低頭專注地研究著手中一份小小的展覽指南冊子,低聲交談著。那背影……
“kiki?”維奧萊特不太確定地輕聲喚出,語氣帶著試探。
那一男一女聞聲都抬起頭,轉過身來。其中那位女士——凱瑞迪瞬間浮起驚訝又喜悅的笑容,她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冊子。
“哦,天哪!vi?”凱瑞迪的聲音在空曠的展廳裡顯得格外清晰,“你怎麼會在這裡?”
就在這時,另一側通往東側長廊的入口處也傳來了腳步聲和一個乾練的女聲。
“嘿,維奧萊特,凱瑞迪?真巧。”
幾人循聲望去,隻見阿米莉亞正站在那裡。
她今天罕見地脫下了一貫的魔法袍,換上了一套剪裁得體的麻瓜深色西裝套裙,看起來格外利落。身後還跟著一位金色頭髮、身材高挑的男性,他的麵容與之前見過的雅各布·沃克有著幾分相似,隻是氣質似乎更為活潑一些。
阿米莉亞在看到兩位朋友身後的男伴,露出瞭然的笑容,凱瑞迪紅著臉給了她肩膀上輕輕一拳,維奧萊特則是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阿米莉亞率先打破沉默,側身讓出後麵的男士“這位是亞曆山大·沃克,他哥哥臨時被派出去了,拜托我照顧他。”
這位亞曆山大·沃克和他哥哥有著相似的燦爛金髮和輪廓。他臉上洋溢著友善的笑容,蔚藍色的眼睛好奇而明亮,向著在場的幾人禮貌地點點頭。“下午好,各位。莉亞說這座博物館非常有意思,剛好有空,就帶我過來逛逛了。”
哦~莉亞~
這個親昵的稱呼讓維奧萊特和凱瑞迪立刻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兩人同時將帶著戲謔和探究的目光投向阿米莉亞。然而阿米莉亞·博恩斯司長顯然對此類免疫,她麵不改色,甚至懶得搭理她們倆,目光平靜地轉向另一邊,繼續著她的介紹。
“亞曆山大,這位黑髮的漂亮女士是我的老朋友,凱瑞迪·布巴吉教授。”她指向凱瑞迪,然後目光自然地移向凱瑞迪身邊那位一直溫和微笑著的男士。
不等阿米莉亞繼續,那位男士便上前一步。他有著和凱瑞迪一樣濃密的黑髮,一雙藍色的眼睛如同平靜的湖泊,盛滿了溫和。即使在這種社交場合,他的手也堅定地與凱瑞迪十指相扣,顯示出兩人之間的親密無間。
“安東尼·卡文迪許,”他自我介紹道,聲音溫和悅耳,“幸會,各位。”他的目光隨後轉向沉默的西弗勒斯,微微頷首致意,“斯內普先生,我們曾在國際魔藥大師的會議上有過一麵之緣。”
西弗勒斯也回以頷首。
維奧萊特朝亞曆山大笑著點點頭“我是維奧萊特·加蘭德,這位是西弗勒斯·斯內普”
凱瑞迪手掌一拍“不如找家店一起去喝茶,畢竟我們也好久冇見了。”
這個提議得到其他幾人的讚同。
維奧萊特仰頭看看身旁的教授“教授,你去嗎?”
西弗勒斯看到她臉上溢位來的期待,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走吧。”
安東尼·卡文迪許聞言,向前微微欠身,姿態優雅從容,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用詞講究,帶著一種古老的韻律感。
“若是諸位不棄,”他開口,目光謙遜地掃過在場每一位,“請允許我冒昧地發出邀請,移步至寒舍做客”
他稍作停頓“祖上曾以經營茶葉生意為業,至今家中仍存有幾樣勉強能入口的私藏。”
“今日恰逢其會,能在此偶遇諸位朋友實屬意外之喜。不知我是否有此榮幸,邀各位共品一壺清茶?寒舍雖簡陋,但景緻尚可,也遠比外頭要清靜得多,正適合好友小聚閒談。”
眾人紛紛應允,博物館門口有卡文迪許家的專屬馬車等待他們。
目的地是一座掩藏在樹林裡的龐大城堡,有專門的管家帶他們前往城堡裡的溫室花園。
卡文迪許莊園的溫室花園堪稱一個隱藏在玻璃與鋼鐵之後的魔法奇蹟。與其說是溫室,不如說是一座優雅的、沐浴在永恒春日下的宮殿。
巨大的弧形玻璃穹頂高高聳立,由鑄鐵框架支撐,空氣濕潤而清新,瀰漫著芬芳——是上百種鮮花的甜蜜氣息、肥沃土壤的濕潤味道,以及嫩芽的清新微香交織而成的複雜香調。
目光所及,是一片令人驚歎的層次與秩序之美。植物並非隨意生長,而是被精心規劃成不同的區域,卻又巧妙地融為一體。
花園中央,便是安東尼引導眾人就坐的區域。幾把舒適的柳條扶手椅和一張低矮的木質茶幾被巧妙地安置在這。
茶幾上已經擺放好一套精緻的東方骨瓷茶具,薄如蟬翼的杯壁上描繪著細膩的金色花紋,與一旁沉默運作的銀質茶壺和濾器相得益彰。
這副場景就是最挑剔的人都挑不出毛病。
維奧萊特側頭小聲問凱瑞迪“ki,你們什麼時候結婚,這門婚事我同意了”阿米莉亞也點點頭。
凱瑞迪翻了個白眼,並給了她倆一人一拳。
“你們兩個!”凱瑞迪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試圖用凶狠的眼神掩飾自己的窘迫,“能不能想點正經事。”
然而,她眼底深處流轉的、無法完全隱藏的幸福光彩,卻徹底出賣了她。
時光在愜意閒談中悄然流逝。安東尼·卡文迪許以其特有的、溫和而博學的姿態,分享了一些英國麻瓜上流社會的趣聞軼事——那些嚴格的禮儀、盛大的賽馬會、古老的俱樂部以及他們對茶葉近乎藝術的挑剔,其精緻與繁複程度令在場的幾位女巫都嘖嘖稱奇。
而亞曆山大·沃克則像一縷來自新大陸的明亮陽光,活力四射地描述了美國魔法國會的繁忙景象、魔藥公司的創新理念,以及美國巫師們更為隨意、開放的生活方式。
幾人品著香茗,聽著故事,氣氛融洽而愉快。連西弗勒斯也難得地冇有發出任何諷刺性的評論,隻是偶爾在安東尼提到某些珍稀魔藥植物在麻瓜世界的象征意義時,會投去略帶興趣的一瞥。
茶會接近尾聲,夕陽為玻璃穹頂灑下金色的餘暉。維奧萊特前往城堡一側的洗手間。
當她整理妥當走出來時,卻意外地發現安東尼·卡文迪許正安靜地站在走廊一側,倚著一根爬滿翠綠藤蔓的廊柱,彷彿特意在此等候。
“加蘭德小姐”他沉思了一下“銀鬃的核心裡有你的一滴血,豬頭酒吧二樓阿利安娜的畫像後有一枚骰子
你討厭吃滋滋蜂蜜糖因為你曾為此掉過一顆牙”
安東尼話音剛落,維奧萊特的魔杖已經指到了他的頸側。
她的藍眼睛裡滿是淩冽的寒風“你是什麼人?你想做什麼?”她的手把魔杖抓的很緊,這些事情她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凱瑞迪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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