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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非典型性巫師 第13章 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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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格沃茨二年級的學習壓力如同黑湖的湖水,驟然加深。課程表上的七門核心課——變形術、魔咒學、魔藥學、魔法史、黑魔法防禦術、天文學和草藥學——不再是一年級時那種入門式的趣味探索,而是變成了需要投入大量時間和精力去攻克的理論與實操堡壘。

麥格教授的變形術要求他們將甲蟲變成的紐扣必須帶有清晰的花紋;弗立維教授的魔咒課開始涉及更複雜的腕部動作和精準的發音;斯普勞特教授的溫室裡出現了更棘手的植物,被紮一下可能得在校醫院躺半天。

而斯內普的魔藥課……一如既往地令人神經緊繃,任何一點微小的失誤都會導致一鍋魔藥變成散發惡臭的黏液,並換來他冰冷的嘲諷。

但最讓維奧萊特感到喘不過氣的,並非這些課程本身的難度,而是暑假裡在豬頭酒吧那昏暗的後院,阿不福思對她說過的話。

那時,她剛剛成功地將一小塊鉛片變成粗糙的銀,興奮地看向她的“臨時導師”。阿不福思卻隻是潑來一盆冷水:“就這點本事?小麻煩精,如果你真想碰煉金術的門道,光會耍點小聰明可不夠。”

他猛灌了一口蜂蜜酒,繼續說道:“煉金術不是獨立的把戲,它建立在所有魔法學科的頂峰。變形術讓你理解物質本質的轉換,魔咒學提供能量引導的精度,魔藥學教你精粹的提煉與融合,甚至天文學的星象週期都和大型煉成陣的繪製息息相關。至於魔法史……那些老傻瓜犯過的錯,能讓你少死幾次。”

他盯著維奧萊特,眼神銳利得像能看穿她所有的僥幸心理:“記住,小鬼。如果你想讓我繼續教你,而不是浪費我的時間,你在學校裡每一門課,必須是‘優秀’。否則,一切免談。”

為此,她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深夜的燈光下,幾乎總能找到她的身影。她麵前攤開著如山高的筆記和論文——《中級變形術理論》、《千種神奇藥草與菌類》、《高階魔藥製作》的邊角都被她翻得捲了起來。

她反複練習著魔咒的手勢,直到手腕痠疼;為了記住行星的軌跡和影響,她繪製的星圖貼滿了床邊的牆壁。

她甚至開始主動去向教授們提問——在魔法史課上就細節與賓斯教授辯論,或者去地窖向斯內普教授請教問題。

“進”

維奧萊特等到回應之後,走進地窖。

“教授,我在一本魔藥學的書中看到了材料反應原理這個術語,但是它的意思我不太理解”

維奧萊特把書遞到教授麵前,期待著他的解答。

斯內普教授接過書,挑挑眉“材料反應原理是五年級才學習的,你可以在五年級教科書高階魔藥製作裡找到你需要的解釋”

他蒼白的手指把書合起來“現在”

斯內普教授用他黑色的眼睛定定的看著維奧萊特“我也需要一個解釋,為什麼一個二年級的學生在學習五年級的東西”

維奧萊特說了阿不福思對她的要求,“我必須儘快學會”

斯內普教授看著已經捲起毛邊的書,他的手指輕點在桌麵上“魔藥是一門嚴謹的學科,你還沒有聰明到可以自學成才,稍有不慎你就會被魔藥炸傷你漂亮的臉蛋”

“每週六下午到地窖補習,帶上你的問題”

維奧萊特懵懵的點了點頭,教授怎麼突然這麼好,她都有點不習慣了。

斯內普教授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他扯出一個假笑“週六不要來太晚,還有一二年級的論文等著你呢,毛茸茸小姐。那麼現在,請離開我的辦公室,我可不想跟費爾奇解釋為什麼你這麼晚還在亂晃”

對嘛,這才對味,維奧萊特放心的退出了地窖。

凱瑞迪和阿米莉亞看著維奧萊特眼下的黑眼圈和總是帶著思考表情的臉,常常強行把她從書堆裡拉出來,拖去禮堂吃飯,或者在她對著天文圖表發呆時遞上一杯熱南瓜汁。

“你簡直比阿米莉亞還要拚命,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誰要考試了”凱瑞迪不止一次地感歎,“煉金術真的那麼重要嗎?”

維奧萊特隻是不好意思的笑笑,摩挲著那本她從阿不福思那裡得來的、邊角破損的古老筆記,輕聲回答:“很重要,而且很有意思,我總是想瞭解更多。”

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挑燈夜戰,所有的咬牙堅持,都是為了那個目標——所有的“優秀”。她要知道物質轉化的真理,要觸控那更深邃的魔法奧秘,而通往那扇大門的鑰匙,是她必須在霍格沃茨的每一個戰場上,都贏得毫無爭議的勝利。

對於維奧萊特而言,魁地奇的比賽和訓練是她從繁重課業和煉金術研究中唯一能徹底掙脫、儘情呼吸的自由時間。

霍格沃茨的魁地奇球場從未像今天這樣喧囂,看台上藍棕與紅金交織,呐喊與呼嘯聲幾乎要掀翻陰沉的天空。

與格蘭芬多的比賽向來艱苦,對方以勇猛和不知疲倦的進攻著稱。比賽已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比分死死咬緊,遊走球像發了瘋的火炮彈一樣在場內橫衝直撞。

維奧萊特在高空盤旋,狂風撕扯著她的袍角,她的眼睛像鷹一樣掃視著全場,不僅僅是在尋找金色飛賊,更在冷靜地分析著戰局。她避開了對方擊球手的一次惡意乾擾,一個漂亮的俯衝接鷂子翻身,引得拉文克勞看台爆發出一陣喝彩。

就在這時,一道微弱的、幾乎被陽光吞沒的金光在她視野邊緣一閃而過——靠近格蘭芬多的球門柱下方!

沒有一絲猶豫,維奧萊特身體壓得極低,像一支離弦的藍色箭矢猛衝下去。幾乎在同一時刻,格蘭芬多的找球手也發現了目標,從另一側全速撲來。

一場驚心動魄的追逐戰在空中上演。兩人並駕齊驅,時而螺旋上升,時而貼地疾飛,速度快的令人窒息。

看台上的所有聲音都化作了模糊的背景噪音,維奧萊特的世界裡隻剩下前方那道閃爍的金光和耳邊呼嘯的風聲。

她能感覺到對手的手臂幾乎要碰到她,但她腦中浮現的不是恐懼,而是阿不福思教導她煉金術時的話:“精準,維奧萊特!時機差一絲一毫,材料就會變成廢渣!”

就在格蘭芬多找球手伸長手臂,幾乎要抓住飛賊的刹那,維奧萊特做出了一個極其冒險的決定。她沒有繼續前衝,而是猛地一拉掃帚柄,使其幾乎垂直向上急停!這個動作讓她瞬間失去了速度,但也完美地躲開了對手誌在必得的一抓。

格蘭芬多找球手因慣性衝了出去。而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秒之內,那隻被氣流擾亂方向的金色飛賊,恰好暈頭轉向地飛到了維奧萊特的眼前!

她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右手如閃電般探出,五指猛地合攏。

——抓住了!

那對小小的、瘋狂扇動的翅膀在她掌心徒勞地掙紮著。

她猛地舉起手臂,將那隻被牢牢握在手中的金色飛賊高高擎起,向全場示意!

刹那間,全場寂靜,隨即,拉文克勞的看台陷入了山呼海嘯般的狂歡!記分牌上的數字瘋狂跳動,最終定格——拉文克勞以微弱的優勢,戰勝了格蘭芬多!

維奧萊特緩緩降落在草地上,被狂喜的隊友們包圍、擁抱。她喘著氣,臉上沾著汗水和高空帶來的水汽,但那雙眼睛裡閃爍著無比明亮的光芒,那是屬於勝利者和真正找球手的銳利光彩。

喜悅並未持續太久。在回去的路上,他們看見前來訓練的斯萊特林魁地奇隊,他們步伐整齊,目不斜視。

戰勝格蘭芬多是一場輝煌的勝利,但所有人都知道,下週,對戰斯萊特林纔是決定他們能否拿到魁地奇學院杯的終極之戰。

週六下午,維奧萊特和凱瑞迪在禮堂用餐後分開,她抱著書準備前往地窖,晚宴上斯內普教授並沒有參加,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各樣拿了些食物放在盤子裡,用漂浮咒一並拿過去。

地窖的寒意彷彿能滲進骨頭縫裡,與牆壁上浸泡著不明生物的玻璃罐一同散發著陰冷的氣息。維奧萊特站在斯內普教授巨大的辦公桌前,儘量讓自己的呼吸聲都輕不可聞。

一陣冰冷的空氣從石牆縫隙鑽入,她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握著魔杖的手在袍子下極小幅度地一動,嘴唇幾乎沒動地念誦了一個保暖咒。

一層熱意包裹住她,辦公桌後那個正用羽毛筆解答她寫在羊皮紙上問題的男人並沒有抬頭,彷彿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學生那“一塌糊塗”的問題上。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握著羽毛筆的左手甚至沒有停頓,右手卻隨意地拿起放在一旁的魔杖,看也不看地朝身後壁爐的方向輕輕一點。

“轟!”

一簇幽綠的火焰猛地躥起,隨即轉化為旺盛、溫暖的橙紅色爐火,瞬間驅散了周圍的寒冷,跳躍的火光將辦公室的影子拉長又縮短,溫暖的空氣開始流動起來。

斯內普教授依舊沒有抬頭,冰冷平滑的聲音卻穿透了羽毛筆劃過紙張的沙沙聲,清晰地傳到維奧萊特耳中:

“不必如此拘謹,毛茸茸小姐,”他語氣裡聽不出喜怒,彷彿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我還沒刻薄到讓學生凍死在我的辦公室。”

維奧萊特微微一怔,隨即意識到他大概是指自己剛才那個細微的、自以為隱蔽的保暖咒。她臉頰有些發燙不知是爐火烤的,還是因為被看穿而感到窘迫。

她低聲回應:“謝謝您,教授。”

爐火劈啪作響,辦公室裡陷入了另一種沉默,不再是那種令人僵硬的冰冷,而是被一種奇異的、帶著一絲微弱暖意的靜謐所取代。

壁爐中蓬勃燃燒的火焰效力驚人,不過片刻,地窖辦公室裡那滲入骨髓的陰冷濕氣便被驅散殆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昏昏欲睡的暖意。

這溫度變化如此舒適,讓一直神經緊繃的維奧萊特幾乎是無意識地、極其放鬆地舒展了一下身體,像在陽光下曬暖了的貓咪,輕輕伸了個懶腰。

然而,這逐漸攀升的熱度對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來說,顯然就不是什麼舒適的體驗了。

維奧萊特注意到,教授原本在壁爐旁那張堆滿書籍和羊皮紙的桌子上批改論文,但很快,他那總是緊抿的嘴唇似乎抿得更緊了。

他猛地放下羽毛筆,動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隨即起身,抓起那疊論文,轉移到了離壁爐最遠的、靠牆的沙發上,重新埋首工作。

可即便是那個角落,似乎也無法逃脫熱浪的侵襲。沒過多久,維奧萊特看見他抬手,用蒼白的手指極其不耐地鬆了鬆他那永遠扣到最上麵一顆的黑色袍子的領口,額前幾縷黑發似乎更貼服在麵板上。

終於,他像是再也無法忍受,猛地站起身,一言不發,大步流星地走向辦公室後方那扇不起眼的、通往他私人臥室的門,“砰”地一聲將其關上,將維奧萊特獨自留在溫暖的客廳裡。

維奧萊特有些無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否該離開。

幾分鐘後,那扇門再次開啟。斯內普教授走了出來,整個人形象大變。他身上彌漫著一股清冷潮濕的水汽,彷彿剛被冷水浸透。他那頭標誌性的黑發濕漉漉地耷拉著,甚至有幾縷不聽話地垂在了額前和臉頰旁,還在微微滴著水。他換了一件同樣黑色的但看起來乾燥許多的長袍。

他看也沒看維奧萊特,徑直走回辦公桌後,彷彿剛才那段短暫的離席從未發生過。隻是辦公室裡彌漫的那股溫熱,似乎又被他身上帶來的那股冰冷潮濕的氣息逼退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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