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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非典型性巫師 第31章 魔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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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正坐在他那張寬大的辦公桌後,罕見地沒有品嘗檸檬雪寶或擺弄銀器。

他兩隻手交握,半月形眼鏡後的灰藍色眼眸裡盛滿了嚴肅,目光透過指尖落在桌麵上,彷彿能看穿木頭本身的紋理。

而坐在他對麵的,正是現任魔法部長——康奈利·福吉。

福吉顯得坐立不安,不斷擺弄著他那頂圓頂高帽,圓胖的臉上寫滿了焦慮。他身後肅立著一隊神情警惕、全副武裝的傲羅,他們的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無聲地宣告著事情的嚴重性。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抬起頭,聲音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我們這裡出現了一點……意外的狀況。一隻極具危險性的野獸闖入了城堡,相信外麵的動靜你已經知曉了。”

他微微停頓,目光掃過福吉,“魔法部對此高度重視,福吉部長親自派遣了精銳的傲羅前來,誓要確保霍格沃茨每一位學生的絕對安全。他們需要對城堡和禁林進行徹底搜查,由你來負責配合他們的行動。”

斯內普的麵色如同大理石般冰冷,他沒有任何多餘的表示,隻是極其輕微地頷首,接受了這項命令。他轉身,示意那隊傲羅跟隨他離開。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他寬大黑袍袖口中的手指似乎極其自然地蜷縮了一下,無人察覺之際,一張被折疊得極小的字條已然悄無聲息地滑入他的掌心。

他帶領著傲羅們沉默地穿過走廊,走下旋轉樓梯,走向城堡大門。

途中,他借著袍袖的掩護,指尖靈巧地展開了那張紙條。上麵是鄧布利多那熟悉的、細細長長的筆跡,隻寫了一句話:

“立刻找到維奧萊特,把她帶回來。”

斯內普的瞳孔幾不可察地收縮了一下,隨即麵無表情地將紙條攥緊,將其化為細小的粉末,消散在空氣中。

來到禁林邊緣,他停下腳步,用他那特有的、冷冰冰的、公事公辦的語調,為傲羅們指明瞭前往海格小屋以及幾條主要林間路徑的方向,彷彿隻是一位儘職的向導。

然後,他便如同融入陰影般,沉默地佇立在禁林外圍的一棵古樹下,看著那些穿著猩紅色製服的傲羅們亮著熒光閃爍,三人一組,謹慎地深入黑暗的林木之間,展開拉網式的搜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林間不時傳來傲羅們互相呼應的訊號和驚起鳥雀的聲音。最終,幾隊人馬陸續返回,臉上都帶著一無所獲的疲憊。

看著他們空手而歸、轉身返回城堡複命的背影,西弗勒斯·斯內普那一直緊繃的下頜線似乎才極其輕微地放鬆了一絲,幾不可聞地鬆了口氣。

但他並未離開。待傲羅的身影完全消失後,他立刻抬腳,毫不猶豫地步入了那片更深、更密的禁林。

與傲羅們搜查的路徑不同,他憑借著對這裡的瞭解和某種直覺,走向更偏僻的方向。

安靜的樹林裡,任何一點細微的響動都被無限放大。他的每一步都輕得像貓,耳朵捕捉著風中傳來的任何異樣。

他搜尋了所有他認為她可能藏身的地方——一個廢棄的樹洞、幾處茂密的灌木叢、一塊巨石後的凹陷……但都沒有發現維奧萊特的身影。

就在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時——

“斯……斯內普教授……”

一個極其微弱、帶著顫抖的的聲音,輕輕叫了他的名字。

斯內普猛地停下腳步,魔杖瞬間滑入手中,警惕地尋聲走到一棵巨大的、根係虯結的古樹下。這裡空無一人,隻有落葉和陰影。

“誰在這裡?出來”他低沉的聲音帶著十足的威懾力,緊緊握著魔杖,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是我,凱瑞迪,教授。”那個聲音再次響起,稍微清晰了一點。

下一秒,他麵前的空氣如同水波般蕩漾了一下,坐在地上的凱瑞迪·布巴吉和她懷裡一個的身影憑空顯現了出來。她們兩人的手緊緊牽在一起,而凱瑞迪的另一隻手中,正死死攥著一條閃爍著銀光的項鏈——那顯然是一件強大的隱形幻身道具。

凱瑞迪平日溫和的臉上此刻毫無血色,眼圈通紅,臉頰上還有未乾的淚痕。她懷裡抱著的,正是幾乎失去意識的維奧萊特·加蘭德。

“教授……”凱瑞迪的聲音帶著崩潰的哭腔,充滿了無助和絕望,“救救她……求求你……維奧萊特快死了……我的天哪……我用儘了我知道的所有止血咒……都止不住她背後的傷口……”

維奧萊特臉色慘白如紙,呼吸微弱得幾乎看不見胸膛的起伏,她的長發被冷汗和血汙浸透,無力地垂落在凱瑞迪的手臂上。

西弗勒斯·斯內普快步上前,他的目光死死鎖定在維奧萊特背後那道猙獰的、仍在緩慢滲血的巨大傷口上。

即便是在昏暗的林間光線下,那皮肉外翻、深可見骨的創傷也顯得無比駭人。看清傷口的瞬間,他的臉色變得比維奧萊特失血過多的臉還要蒼白,下頜線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

他沒有絲毫猶豫,迅速俯身,動作近乎粗暴卻又帶著一種奇異的謹慎,將幾乎失去意識的維奧萊特從凱瑞迪懷中打橫抱了起來。

她的身體冰冷而柔軟,頭無力地靠在他的黑袍上,微弱的氣息拂過他的頸側。

凱瑞迪跟著踉蹌地站起身,臉上淚痕未乾。她急忙將手中那條依舊閃爍著銀光的項鏈塞向斯內普。

“教授,”她的聲音因急切而發抖,“她不能被任何人發現。拜托您,請拿著這個,隻要你們在一起,沒人會看見你們的”

西弗勒斯低下頭,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銳利地盯了凱瑞迪一眼。他沒有多說一個字,用空著的左手接過了項鏈,攥在手心。

就在這時——

“汪!汪汪汪……嗚汪汪!”

前方不遠處傳來牙牙那獨特的、呼哧帶喘的奔跑聲和激動的吠叫,樹枝被踩斷的劈啪聲和沉重的腳步聲迅速由遠及近。

凱瑞迪臉色驟變,立刻閃身擋在斯內普和維奧萊特之前,儘管她身後此刻在旁人眼中空無一物。她將魔杖緊緊地、防禦性地握在胸前,心臟狂跳。

“哦?凱瑞迪教授?”海格那龐大的身影被牙牙拖著從樹叢裡鑽了出來。獵場看守一臉困惑,而牙牙則異常激動,不停地對著凱瑞迪身後那片“空無一物”的空氣狂吠,試圖掙脫海格的控製衝過去。

海格的身後還跟著四個學生——哈利、羅恩、赫敏,甚至還有德拉科·馬爾福。他們似乎正在進行夜間巡查。

“我……我在這裡采點月光花,”凱瑞迪儘力擠出一個無比僵硬、甚至有些扭曲的微笑,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些,“庫存……不太夠用了。”她的魔杖尖還微微顫抖著。

海格那雙甲殼蟲般黑亮的眼睛快速地、不易察覺地掃了一眼狂吠不止的牙牙,又看了看凱瑞迪極不自然的姿態和那片空無一物卻讓牙牙發狂的區域。

他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粗獷的臉上閃過一絲瞭然和緊張。

“好……好的,凱瑞迪教授。”海格的聲音變得異常急促,他更加用力地緊緊拉住牙牙的項圈,幾乎是把那條躁動的大狗往回拖,“那……那你忙!我們就不打擾了!嘿!你們幾個!”他扭頭對四個學生粗聲喊道,“都跟緊我!彆掉隊!這林子裡不安全!”

他刻意地加重了語氣,彷彿在強調什麼:“之前我在那邊發現了一匹死去的獨角獸!你們都知道,獨角獸是極其強大的魔法生物,一般很難被殺死!這說明林子裡肯定有非常危險的東西!快走,快走!”

赫敏立刻被這個話題吸引,緊跟著海格,一邊走一邊急切地提出疑問:“死了的獨角獸?海格,具體在哪裡?它看起來……”

哈利則落在最後,他總覺得剛才似乎有一道冰冷的視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忍不住又回頭望了一眼,卻隻看到凱瑞迪教授僵硬地站在原地,以及那片空蕩蕩的、逐漸被夜色吞沒的林地。

德拉科·馬爾福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不耐和隱藏得很好的恐懼,催促道:“快走吧,波特。你想留下來喂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嗎?”

海格幾乎是用他巨大的身軀推搡著四個學生,急匆匆地消失在了密林深處,牙牙不甘的吠叫聲也逐漸遠去。

直到他們的聲音徹底消失,凱瑞迪纔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氣一樣,微微晃了一下,但她不敢停留,立刻轉身,對著那片看似空無一物的空氣急促地低語:“快走吧,教授。”

那片空氣微微波動了一下,隨即徹底歸於寂靜。

西弗勒斯·斯內普能清晰地感覺到,懷中人背上那溫熱的、帶著生命力的血液正不斷滲出,迅速浸濕了他黑袍的前襟和手臂,留下一片觸目驚心的、粘膩的深色痕跡。他莫名的有些焦躁,以最快的步伐穿過寂靜的城堡走廊,一路疾行回到地窖。

他將維奧萊特安置在壁爐旁那張還算寬敞的沙發上。這個平日裡總是牙尖嘴利、帶著點令人惱火的小聰明的麻煩精,此刻卻一聲不吭,安靜得可怕,隻有微弱到幾乎察覺不到的呼吸證明她還活著。

她的臉色慘白如被雨水打濕的羊皮紙,與墨綠色沙發布形成了令人心悸的對比。

斯內普迅速轉身,從牆邊的儲藏櫃裡找出兩瓶強效補血劑和一瓶專門用於治療黑魔法損傷的緩和劑。

他回到沙發邊,動作算不上溫柔地抬起維奧萊特毫無知覺的頭,迫使她微微張開嘴,然後用手指捏住她的兩頰,將冰涼的藥劑灌了進去。

看著她的喉嚨無意識地滑動,嚥下藥劑,斯內普才稍稍鬆開手。至少能撐一段時間了,他心底那根緊繃的弦略微鬆動了一絲。隻是傷口持續失血,辦公室裡的補血劑可能不太夠。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道猙獰的、抗拒癒合的黑魔法傷口上,眼神變得無比凝重。他立刻舉起魔杖,召喚出自己的守護神——一隻銀色的牝鹿,給鄧布利多傳了個訊息:維奧萊特已找到,她身上的傷口是伏地魔的黑魔法造成的。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地窖的寂靜。

“誰?”斯內普如同受驚的毒蛇般猛地轉身,魔杖瞬間指向門口,聲音裡充滿了冰冷的警惕。

門外傳來一個壓低的、熟悉的女聲:“凱瑞迪·布巴吉,教授。”

斯內普眉頭緊鎖,但還是揮動魔杖開啟了門。凱瑞迪教授站在門外,臉上驚魂未定,手裡緊緊抱著一個不小的木盒子。

“教授,”她急切地開口,目光越過斯內普的肩膀擔憂地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維奧萊特,“我想,你現在肯定急需補血劑。這是我辦公室藥櫃裡所有的庫存,還有我剛剛跑去維奧萊特辦公室找到的她所有的儲備,我一並拿來了。”她將盒子遞過來。

斯內普側身示意她進來,並將盒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他再次揮動魔杖,盒蓋應聲開啟。

看到盒子裡麵碼放得密密麻麻、至少有兩三百瓶的各式補血劑時,即便是斯內普,也忍不住驚訝地挑高了眉毛。

“我想,”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譏諷,“這些劑量應該足夠支撐整個英國魔法界的傲羅部隊打完一場小型戰爭了。”

凱瑞迪仔細打量維奧萊特,看到她臉上似乎恢複了一絲極淡的血色,呼吸也平穩了一些,這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她轉過頭,對斯內普解釋道““因為……vivi,我是說維奧萊特,她……她沒有痛覺,非常不容易發現自己哪裡受了傷,經常是血流了一地才發現。所以,高效的補血劑一直是常備物資。”

天色愈發深沉,窗外的黑湖湖水呈現出一種墨黑的色澤。

凱瑞迪·布巴吉意識到自己不便久留,她再次擔憂地看了一眼沙發上依舊昏迷的維奧萊特,然後轉向斯內普教授,真誠地道謝:“教授,今晚真的太感謝您了。如果還有什麼我能做的,請一定告訴我。”說完,她便輕聲離開了地窖,厚重的木門在她身後輕輕合上,將寂靜與兩人隔絕在內。

地窖裡隻剩下壁爐火焰劈啪作響的聲音和維奧萊特微弱卻規律的呼吸聲。斯內普教授在原地靜立片刻,隨後走到一旁的黑檀木酒櫃前,從裡麵取出一瓶未開封的、標簽古舊的紅酒。

他拔掉木塞,並未使用酒杯,而是直接對著瓶口飲了一口。深邃的紅色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絲苦澀的暖意,卻無法驅散心頭的沉悶。

他拿著酒瓶,走回辦公桌後,在那張高背扶手椅上坐下。

椅背的陰影將他的上半身籠罩,隻有壁爐跳躍的火光偶爾照亮他蒼白而緊繃的側臉。他的視線越過桌麵上堆積如山的作業和魔藥論文,沉沉地落在沙發上那個毫無聲息的身影上。

她那一頭曾經如同流淌的月光般漂亮的淺金色長發,此刻混雜著暗紅的血汙、禁林的泥土和枯葉的碎屑,淩亂地鋪散在深色的沙發墊上,顯得格外刺眼。

她的嘴唇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與臉色的慘白幾乎融為一體,隻有睫毛在火光下投出一小片顫動的陰影,顯示著生命的微弱延續。

斯內普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許久,一個近乎荒謬的念頭闖入他的腦海:似乎每一次她與他見麵,最終總是以某種狼狽不堪、需要他收拾殘局的姿態收場。

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被拉回到了許多年前,那段他人生中最黑暗、最不願回首的時光。

那時,莉莉剛剛死去,巨大的悲痛和自責如同最惡毒的魔藥日夜腐蝕著他的靈魂。他活得像個行屍走肉,夜晚靠著酒精麻痹自己,試圖在醉生夢死中逃離片刻,白天則必須強迫自己維持著最基本的體麵。

而就是在那時,眼前的這個女人——當時還是個莽撞的年輕拉文克勞——因為練習阿尼瑪格斯出了嚴重的岔子,變形成雪豹後卻無法恢複人形。他不知道自己是倒了多大的黴,才會在那種時候還得負責看管她。

他記得自己總是麵無表情地揪著她阿尼瑪格斯形態的後脖頸,像拎一隻不聽話的貓咪,強迫她跟在自己身後,從地窖到教室,再從教室回到地窖。

她那時倒是乖覺,大概也是知道自己闖了禍,或者隻是單純被他的低氣壓嚇住了,總是耷拉著腦袋,邁著毛茸茸的爪子安靜地跟著。

白天,他需要壓下喉嚨裡翻湧的酒氣和胃裡的灼燒感,在熬煮一批又一批的狼毒藥劑和霍格沃茨教學所需的魔藥之餘,額外分出心神和材料,為她熬製那複雜至極、需要精準控製的還原魔藥。

晚上,他則繼續沉溺在酒精裡,試圖溺死那無時無刻不在啃噬內心的痛苦,而她隻是抱著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尖帶點灰的大尾巴,安靜地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裡,將自己團成一個銀白色的毛球,一雙在黑暗中發著微光的藍色眼睛,時而看看跳躍的爐火,時而看看陰影中沉默喝酒的他。

有時候,在他醉意朦朧,幾乎要被黑暗的思緒完全吞噬時,能聽到從沙發方向傳來她睡著後極其細微、均勻的小小呼嚕聲。

那聲音輕柔得像羽毛拂過心尖,帶著一種毫無防備的安寧和生命最原始的溫暖。

在這種時刻,他那總是緊抿的、刻薄的嘴角,會連自己都未曾察覺地、極其短暫地向上彎一下,甚至可能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極輕的、氣音般的笑。雖然那笑聲乾澀得如同枯葉摩擦。

然而,這抹微小的、不由自主的情緒波動,就像投入死寂湖麵的一顆石子,泛開的漣漪很快就會撞上冰冷的湖岸。

笑聲還未完全消失,一種更深刻的、刺骨的痛苦便會猛地攥住他的心臟。

他會立刻清醒過來,隨即被洶湧的自我憎惡和罪惡感吞沒。

他會在心裡狠狠地痛斥自己:西弗勒斯·斯內普,你怎麼敢?你怎麼還能笑?你怎麼還能感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輕鬆或快樂?

莉莉死了。因為你那愚蠢、自大的告密而死了。

你隻配永遠活在痛苦和懺悔裡,隻配用餘生去贖罪。任何一瞬間的鬆懈,任何一絲不屬於痛苦的情緒,都是對莉莉記憶最可恥的背叛!

於是,他此時往往會更加用力地攥緊酒杯,彷彿要捏碎它一般,將杯中那琥珀色的液體一飲而儘,試圖用更烈的灼燒感來懲罰那一瞬間“不該有”的快樂,試圖將自己重新拉回那片他認為自己唯一該停留的無邊苦海之中。

而那隻對此一無所知的雪豹,依舊抱著尾巴,在沙發上安睡著,發出細細的呼嚕聲,成為了這地窖絕望夜色中,一個他自己都不願承認的、微弱卻固執的存在。

那真是一段混亂,痛苦,又詭異的參雜著一絲溫柔的歲月,回憶的潮水緩緩退去,斯內普收回目光,再次舉起酒瓶,深深地飲了一口。

那濃烈的液體彷彿能灼燒掉剛剛泛起的、不合時宜的柔軟。他將視線重新聚焦在維奧萊特背後那道致命的傷口上,眼神再次變得冷硬而專注。

無論過去如何,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阻止死神帶走這個永恒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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