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更72魔法師小姐隻想畢業 024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又一個七天在幽暗的海底巢穴中緩慢而壓抑地度過。
這七天裡,多洛莉絲將半&遮&麵一個虛弱、順從、且對腹中“子嗣”充滿“母性”光輝的配偶形象演繹到了極致。
澤爾對少女的信任也達到了頂峰,他幾乎對魔法師學徒毫無防備,將她視為已經放棄掙紮的“伴侶”。
趁著這份信任,少女旁敲側擊,用各種精心包裝過的好奇和“為了更好適應配偶身份”的藉口,成功從他口中套取了大量關於娜迦一族的寶貴資訊:
他們的社會結構——強大個體擁有絕對統治權和資源分配權,弱者依附或被淘汰;他們的魔法特性——對水元素和暗影能量的天然親和,以及某種基於血脈的精神感應能力;他們的漫長生命週期甚至包括一些關於這片古代遺跡的秘密和他自身的弱點——比如對極高溫和某種特定聲波頻率的厭惡)。
這些資訊都被多洛莉絲一一記下,儲存在腦海深處和那枚隱蔽的記錄水晶中,成為了她論文寶庫中沉甸甸的收獲,也為她未來的逃脫增添了籌碼。
與此同時,少女腹中的那些“異物”也在以驚人的速度成熟著。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它們在自己子宮內占據的空間越來越大,帶來的壓迫感和不適感也日益加劇。
終於,在第七天的“夜晚”,那種熟悉的、如同內臟被強擠壓的疼痛和快感再次襲來。
產卵開始了。
這一次,沒有了交合時那狂暴的刺激掩蓋,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整個過程的每一個細節。子宮劇烈地收縮,試圖將那些堅硬的、冰冷的卵排出體外。
宮頸口再次被強行撐開,但這次是從內向外。她的身體自動轉變為了最適宜生產的形態,通道為了潤滑不斷地分泌愛液,她蜷縮在柔軟的海藻床上,忍不住微微顫抖。
異樣的的快感讓她幾近崩潰,斷斷續續的呻吟從唇瓣間泄露出來。她的意識在快感中浮沉,眼神也逐漸失焦,隻能無助地仰起頭,露出脆弱的脖頸。
澤爾一直守在她身邊,他那雙金色的豎瞳中充滿了罕見的緊張和一種混雜著期待與擔憂的複雜情緒。
他用冰冷的蛇尾輕輕纏繞著她,試圖從外界施加力量讓多洛莉絲的分娩更加順暢,但收效甚微,不如說這種詭異的刺激讓少女變得更無措了。
過程並不算漫長,但每一秒對於多洛莉絲而言都是煎熬。澤爾那粗糙的蛇尾悄悄地湊了過來試圖開拓通道,尾尖碾過少女濕的一塌糊塗的穴口,又輕輕探入刮過嫩滑的穴壁,每一下都磨得她從喉嚨深處溢位小動物般細碎的嗚咽。
終於,在一陣最劇烈的痙攣和撕裂感後,伴隨著劇烈的**,最後一枚卵被成功排出。
一共五枚,每一顆都有鴿子蛋大小,外殼呈現出和澤爾鱗片一樣的、帶著幽暗光澤的深黑色,表麵光滑冰冷,散發著微弱的能量波動。它們被她排出後,立刻被澤爾小心翼翼地用某種柔軟的海藻包裹起來,安置在寢室最溫暖的角落。
多洛莉絲癱軟在床上,感覺身體像是被徹底掏空,連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小腹雖然不再隆起,但內部的酸脹和被撐開後的空虛感依舊明顯。
看著澤爾小心翼翼照料那些卵的背影,她心中那逃離的念頭再次變得無比清晰和迫切。
就是現在!
少女掙紮著坐起身,臉上擠出一個極其虛弱、卻又帶著滿足和愛意的笑容,聲音如同遊絲般:“澤爾…我好累。”
柔弱的雌性用手撫摸著自己平坦下去的小腹,眼中充滿了“母性”的光輝,“但是看到我們的孩子真好…”
她對著他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澤爾,我現在有點餓,想吃之前那種紅色的、很鮮嫩的魚…你去幫我抓一點好不好?我想…在你回來之前好好看看我們的孩子…”
她用一種撒嬌的、帶著央求的語氣說道,將自己塑造成一個產後虛弱、需要伴侶關懷和投喂的形象。
澤爾看著多洛莉絲虛弱卻滿足的樣子,又看了看角落裡那幾顆承載著他血脈的黑卵,金色豎瞳中的冰冷徹底融化了,隻剩下一種近乎可以說是“溫情”的光芒。對於少女這個為他誕下子嗣的“配偶”的要求,他顯然無法拒絕。
「…好,等我。」
他最後深深地看了人類一眼,又看了一眼那些卵,然後龐大的身軀滑出寢室,迅速消失在幽暗的水流中,去為少女捕獵她“指定”的食物。
在察覺到娜迦的氣息逐漸消失後,多洛莉絲臉上的虛弱和溫情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決絕和急迫。
她猛地從床上翻下,忍著身體的痠痛和不適,用最快的速度啟用了藏在自己身上那枚刻有“相位轉移信標”的契約媒介。
淡金色的魔法光芒瞬間亮起,複雜的空間符文在她周圍浮現、旋轉!一股強大的、撕扯般的空間能量開始彙聚!目標——魔法學院,多洛莉絲自己的私人研究室。
傳送開始了。
就在空間符文旋轉到最快,傳送光芒即將包裹嬌小的學徒全身的瞬間,周圍的海水猛地劇烈沸騰起來,一股龐大到令人窒息的、充滿了暴怒和不敢置信的精神力如同海嘯般席捲而至,狠狠撞擊在她即將完成的傳送法陣上。
澤爾回來了,而且速度遠超她的想象,他察覺到了她的意圖!
多洛莉絲甚至能“聽”到他那冰冷聲音在自己腦海中炸響,不再是之前的低語,而是充滿了被背叛的、瘋狂的怒吼。
「——你敢?!」
強大的精神衝擊讓傳送法陣劇烈地閃爍、扭曲,空間能量變得極不穩定!魔法師學徒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彷彿下一秒就要被撕裂在混亂的空間亂流中。
萬幸,距離終究是最大的屏障。
在他那能夠撕裂空間的憤怒徹底抵達之前,傳送法陣的光芒終於達到了繁體。
嗡——!
強烈的白光吞噬了一切!魔法師學徒最後看到的景象,是幽暗海水深處那雙驟然縮緊、充滿了毀滅性怒火的金色豎瞳,以及一道模糊的、正以恐怖速度衝來的巨大黑色陰影。
然後,便是空間傳送帶來的劇烈眩暈和撕扯感。
“噗通!”
多洛莉絲狼狽地、近乎是摔倒般地出現在了熟悉的、冰冷的石質地板上。
空氣中彌漫著墨水、舊書卷和淡淡魔力穩定劑的味道。這裡是魔法學院,是她那間既是避風港、又是一切起點研究室。
傳送成功了。
少女癱軟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身體因為空間的劇烈轉換和之前的極度虛弱而劇烈顫抖。劫後餘生的慶幸感和剛剛那股幾乎要將她撕碎的恐怖精神力帶來的後怕,交織在一起,讓她一時之間無法動彈。
回來了,終於…回來了…她看著熟悉的、亂中有序的書桌和儀器,眼中充滿了恍惚。
卵和澤爾都留在了那裡…她甩了甩頭,試圖將那雙充滿怒火的金色豎瞳和最後聽到的那聲飽含背叛感的怒吼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資料…對,資料最重要!二代水晶確定了還在!
少女下意識地摸向袖袍下的記錄水晶,確認它完好無損,這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那家夥感知能力太可怕了,隔著那麼遠都能察覺到,看來以後幾年…不,是幾十年,都絕對不能靠近任何一片海域。
??
多洛莉絲心有餘悸地想,暗自下定決心。
不過他有什麼好生氣的?魔法師學徒試圖用冷酷的邏輯來平複內心的不安。不就是留下了五顆蛋嗎?對他這種漫長生命的強大種族來說,繁衍後代不是最重要的嗎?就當白賺了一批子嗣好了,皆大歡喜。
她努力說服自己,將這場充滿了欺騙、利用與歡愉的經曆,定義為一次成功的、雖然過程曲折但結果圓滿的“學術研究”。
但…
少女卻發現自己心虛地不敢去回想那最後一週,澤爾所展現出的那些…笨拙的、明顯違揹他冰冷天性的、對他自身來說毫無意義和價值,卻又該死地…更接近人類所謂的“愛情”的行為。
比如他會笨拙地用蛇尾圈住自己,僅僅是為了讓自己在睡覺時更“溫暖”一點,雖然因為鱗片的冰冷效果適得其反;比如他會專注且耐心地聽自己那些為了套話而編造的無聊的陸地故事;比如他在自己產卵時,那罕見的緊張和笨拙的守護…
彆想了,多洛莉絲猛地搖搖頭,強迫自己打斷這些毫無意義、隻會動搖她決心的思緒。他是娜迦,是異類,是研究物件。
一切都是為了資料!為了畢業!沒有其他!
她掙紮著從冰冷的地板上爬起來,身體依舊虛弱不堪,但眼中卻重新燃起了屬於研究者的光芒。走向實驗台,迫不及待地想要連線記錄水晶,開始整理這次“收獲巨大”的研究資料。
0024
【IF線—偽HE?】娜迦研究手記
「——你敢?!」
澤爾那飽含暴怒與背叛感的精半&遮&麵神咆哮如同實質的冰錐,狠狠撞在多洛莉絲即將成型的傳送法陣上,她感覺靈魂都在顫抖,空間能量瞬間變得狂暴紊亂。
快!快啊!
少女瘋狂催動著契約媒介,金光大盛。
然而,傳送失敗了,這次幸運女神沒有眷顧魔法師學徒。
預想中撕裂空間的白光並未吞噬她。那耀眼的金光隻是劇烈地閃爍了幾下,然後…如同被水澆滅的火焰般,噗嗤一聲,徹底熄滅了。複雜的空間符文如同斷線的珠子般潰散在水中。
怎麼會?
??
多洛莉絲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中那枚黯淡下去的契約媒介——它在長時間的海水浸泡下,內部的某些精細魔法迴路顯然已經受損失效了。
而就在她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狀況而愣神的瞬間,一道巨大的、帶著毀滅性怒火的黑色陰影,已經如同瞬移般出現在少女麵前。
澤爾那張俊美冰冷的臉龐近在咫尺,那雙金色的豎瞳不再有任何其他情緒,隻剩下純粹的、幾乎要將她燃燒殆儘的暴怒和被背叛的瘋狂。
“不——!”
多洛莉絲發出絕望的尖叫,試圖後退,卻被他更快一步伸出的、冰冷如鐵的手死死抓住了手腕。
【時間:不知多少年後
??
-
??
澤爾的巢穴】
“……所以說,第73號幼體的鱗片光澤度明顯優於第48號,這是否與孵化期間棲息地微量元素差異有關?還是單純的基因優勢表達?樣本量太少了,而且你能不能讓你那幫遠房親戚彆老是送些沒用的發光貝殼過來?我需要的是高精度的元素分析儀!不是夜明珠!”
多洛莉絲盤腿坐在一大堆柔軟的海藻上,一邊奮筆疾書地在特製的防水羊皮紙上記錄著什麼,一邊頭也不抬地對著旁邊盤踞的巨大身影抱怨著。
少女的小腹不再隆起,但能看出體型比最初圓潤了一些,臉上帶著研究者特有的專注,以及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淡定。
當年傳送失敗,被暴怒的澤爾當場抓獲後,少女以為自己死定了。
破罐子破摔,她索性撕破了所有偽裝,將積攢了一個多月的不滿、委屈、憤怒和對“研究”的執念一股腦地對著他爆發了出來——痛罵他是個不講道理的野蠻異類,抱怨他的巢穴又冷又暗缺乏實驗器材,控訴他把自己當生育工具,甚至還把希爾瓦努斯的事情也抖了出來。
多洛莉絲本以為會迎來毀滅性的懲罰,但出乎意料的是,澤爾在最初的狂怒之後,看著那個不再偽裝、氣得跳腳、滿口學術名詞、抱怨生活質量、甚至敢對他指手畫腳的、真實的自己,反而…平靜了下來?
娜迦那雙金色的豎瞳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極其複雜的探究。
他沒有殺她,也沒有再次“清除雜質”,隻是把她更加嚴密地禁錮在了這個巢穴裡。而多洛莉絲,在確認逃跑無望,論文計劃也徹底泡湯之後,徹底放棄了掙紮。
然後…在澤爾依舊強勢且不容拒絕的“履行配偶職責”下,多洛莉絲又陸陸續續、罵罵咧咧、半推半就地產下了好幾窩黑色的卵。
看著那些從卵裡孵化出來、圍著她好奇地吐著黑色小信子的小娜迦們,少女最後一點離開的念頭也徹底熄滅了。
算了,回不去了。
??
多洛莉絲麻木地想。既來之,則安之…不,既來之,則研究之!
於是,少女的研究方向,從《泛大陸異種族生理學概論·生殖篇》的實踐補充,徹底轉向了——《娜迦(澤爾特異種)生態習性、繁衍模式及幼體發育觀察報告》。
澤爾盤踞在她身邊,巨大的黑色蛇尾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掃過她的後背。對於少女的抱怨,他隻是用那雙金色的豎瞳瞥了一眼那些活潑好動的小娜迦,冰冷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吵鬨。」
他評價著自己的後代,然後又看向她手中的記錄。
「分析儀…是什麼?」
“就是一種魔法儀器!可以精確分析物質成分的,不是讓你用舌頭舔舔就能分析出來的。”
??
多洛莉絲沒好氣地回答,完全沒有了當初那種小心翼翼。反正也跑不掉了,裝給誰看?
澤爾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理解“分析儀”的概念。
「…下次,讓它們帶。」
他指的是那些被少女嫌棄的“遠房親戚”。
多洛莉絲翻了個白眼,繼續埋頭記錄:“但願他們能搞到不是用骨頭和貝殼拚起來的能用的版本…”
幽暗的海底巢穴中,一個人類魔法師學徒和一條強大娜迦,以及一群吐著信子的小蛇人,構成了一副奇異而扭曲的“家庭”畫麵。或許算不上真正的幸福,甚至充滿了無奈和妥協,但對多洛莉絲而言,隻要還能繼續研究,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了吧。
【時間:數十年後
??
-
??
澤爾的巢穴】
歲月在幽暗冰冷的巢穴中緩慢流淌,如同覆蓋在遺跡石柱上的厚厚沉積物。多洛莉絲,從最初那個被囚禁的、充滿怨氣和算計的“配偶”,逐漸變成了某種更複雜的存在。
她不再年輕,眼角爬上了細微的紋路,黑色的長發中也夾雜了些許銀絲,這是人類短暫生命在時光衝刷下無可避免的痕跡。
多洛莉絲再也沒有嘗試過逃跑。不是因為徹底放棄,而是因為某種程度上,這裡已經成為了她唯一的“現實”。
她和澤爾之間,形成了一種極其扭曲卻又異常穩固的共生關係。他依舊是那個冰冷、佔有慾極強的“主人”,但他的掌控方式變得更加潤物細無聲。
他為她帶來了深海中一切她能想象或無法想象的研究材料和“據說能用”的似乎是其他海洋種族文明的遺物的簡陋儀器,甚至縱容她將他的寢室改造成一個雖然條件艱苦但功能齊全的海底實驗室。
而多洛莉絲,則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對娜迦的研究中。她記錄下了他們每一次蛻皮的資料,分析了他們血液中能量流動的模式,繪製了他們幼體的成長曲線,甚至試圖破譯他們那種獨特的精神交流方式。
多洛莉絲的防水羊皮紙堆積如山,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筆記、圖表和猜想。
她和澤爾之間,不再有刻意的討好或激烈的對抗。
更多的時候是習慣了的沉默和偶爾爆發的、關於研究方向或生活瑣事的爭吵。
他依舊會用冰冷的蛇尾將她圈在身邊,尤其是在她專注於研究而忽略他的時候,但那力道中更多的是一種習慣性的占有。
體型巨大的娜迦甚至會在多洛莉絲因為某個研究難題而煩躁不安時,笨拙地用尾巴尖戳戳她的手背,雖然他依舊無法理解她為何對那些“無用的知識”如此癡迷。
那些有著黑色鱗片和金色豎瞳的小娜迦們也長大了不少,他們繼承了父親的冰冷和沉默,以及母親那旺盛的好奇心。
他們會好奇地圍觀她的“實驗”,偶爾還會幫她捕捉一些特定的深海生物作為研究樣本。
少女看著這些出自自己卻又與自己截然不同的生命,心情複雜。沒有通常意義上的母愛,更多的是一種研究者對獨特樣本的觀察欲和一絲微妙的責任感。
但人類的生命,終究是短暫的。
【時間:多洛莉絲生命的最後一天】
多洛莉絲感覺到了。那種如同油燈耗儘般的衰竭感,正不可抗拒地席捲全身。她的視線已經模糊,呼吸也變得微弱。她躺在柔軟的海藻床上,身邊盤踞著娜迦巨大的、冰冷的身軀。
澤爾似乎也察覺到了多洛莉絲的狀態。他那雙金色的豎瞳緊緊地盯著她,裡麵不再有任何冰冷或傲慢,隻剩下一種…近乎恐慌的、連他自己也無法理解的茫然。
娜迦的文明沒有對於這種情感的定義,他不知道自己該稱呼這種恐懼與無助為何,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副弱小的、被情緒所操控的樣子。
他隻是不斷地用冰冷的指尖撫摸麵前人類的臉頰,試圖將他那強大的生命能量注入她體內,但她的身體,這具已經走到生命儘頭的人類軀殼,卻如同漏沙般,再也無法承載任何外來的力量。
“澤爾。”
多洛莉絲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抬起手,輕輕碰了碰他冰冷的臉頰。
她看著他眼中那罕見的脆弱,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極其荒謬的、近乎憐憫的情緒。這個囚禁了她一生、讓她失去了自由和故土的異類,此刻卻在她生命的終點,展現出了他從未有過的、屬於“失去”的痛苦。
“我的研究,都記錄下來了…”
??
多洛莉絲虛弱地指向那些堆積如山的羊皮紙卷,這是她一生最後的執念,是她在這漫長囚禁歲月中最重要的精神寄托。
澤爾沒有回應。他隻是更加用力地握住麵前人類乾枯的手——更小了,似乎比之前還要小,她本來就小小的。體型巨大的娜迦在心底忍不住想著。
他將她的身體更半&遮&麵緊地圈在他的蛇尾之中,彷彿這樣就能留住她正在飛速流逝的生命。
最終,多洛莉絲的手無力地垂落。最後一縷屬於人類的呼吸,消散在冰冷的海水中。
澤爾巨大的身軀猛地一僵。他低頭看著她失去聲息的、安詳的麵容,那雙金色的豎瞳中,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流露出一種近乎毀滅般的、徹底的空洞。
沒有嘶吼,沒有暴怒,隻是靜靜地、緊緊地抱著她逐漸冰冷的身體,本就不愛說話的娜迦徹底陷入了沉默。
澤爾停止了進食。
他遣散了那些已經成年的子嗣,獨自守著空曠冰冷的巢穴,守著多洛莉絲那些寫滿了神秘符號的羊皮紙卷,以及她那具被他用特殊方法儲存下來、並未腐朽的軀體。
他隻是日複一日地盤踞在那裡,如同亙古不變的雕像,金色的豎瞳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倒映著永恒的黑暗。
最終,這條曾經強大到令深海戰栗的娜迦,如同選擇了自我終結般,在無聲的沉寂中停止了呼吸。他的生命能量如同潮水般退去,龐大的身軀漸漸僵硬、冰冷,與這片古老的遺跡融為一體,守護著他那永遠失去的“貢品”。
【時間:數百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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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科考船“探索者號”】
“指揮中心,這裡是深潛器‘海神之眼’,我們發現了一處儲存極其完好的古代海底遺跡,結構主體疑似神廟或宮殿。”
“重複…遺跡內部發現異常,檢測到非自然能量殘留。並且…我的天,我們發現了一具…一具儲存完好的非人類骸骨,體型巨大,疑似傳說中的娜迦。”
“等等,還有一具…疑似人類女性的骸骨?儲存得同樣完好,身邊散落著大量的羊皮紙卷,上麵的文字…是古代通用語!像是…某種研究記錄!”
幾天後,一份被命名為《多洛莉絲:深海遺跡娜迦生態觀察日誌》的驚人發現,轟動了整個學術界。那些來自數個世紀前的、由一位失蹤已久的魔法師學徒用生命書寫的筆記,第一次向世人揭示了傳說中娜迦一族,或者說,至少是其中一個強大個體,那冰冷、神秘而又充滿致命魅力的生活習性、繁衍方式和複雜情感。
日誌的最後一頁,字跡已經有些潦草,似乎是在極度虛弱的狀態下寫就:
“樣本編號:Xar-001。壽命極長,獨占欲極強,不知為何明明如此強大卻存在對配偶的精神依賴。繁衍模式:體內產卵,卵胎生。情感模式…複雜,待進一步研究…若有可能…”
後麵再無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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