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太軟,玩家大佬紛紛淪陷 第72章 靈異社團(6)
一想到她會遇到這些,趙桃隻覺得她快要窒息被活活憋死。
遊戲不能不玩,趙桃顫抖著身子慢慢挪動。
十八步後,她站在寸頭男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趙桃取代寸頭男成了d。
收到訊號的寸頭男絲毫不懼地大跨步向前走。
直到撞到一堵冰冷的牆,寸頭男摸了摸痠痛的鼻子,輕咳幾聲繼續向前走。
他來到許之洲身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寸頭男取代許之洲成了b。
許之洲慢條斯理地推了推金框眼鏡,眼尾意味不明地掃了眼身側空蕩蕩的空地。
空氣開始變得陰冷潮濕了呢。
絲毫不同情站在d位的女玩家趙桃會不會被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嚇破膽,許之洲麵帶笑容來到眼鏡男身後。
許之洲取代眼鏡男成了c位。
眼鏡男深吸一口氣,繼續向前走。
眼鏡男取代趙桃成了d位。
而趙桃,已經被嚇得兩股戰戰,打哆嗦打得停不下來。
她能察覺到黑暗裡,有什麼東西在擦著牆蠕動——那東西根本不可能是人!
趙桃的頭皮瞬間炸開。
她想要跑想要尖叫想要立刻退出這個副本,但根本不可能。
顫抖的手伸進口袋裡,摸到疊成三角的平安符,趙桃咬牙硬著頭皮邁開了腿。
一步、兩步……十八步、十九步……二十九步?!
在心裡默默數著步數的趙桃心裡大駭,她的眼裡早就泛起了淚花,瞳孔瘋狂收縮,整個人驚恐到了極點。
“滴答滴答……”
水滴在滴落在地板,濺起的聲音在趙桃耳邊響起,她渾身戰栗,不敢睜開眼睛。
妖魔鬼怪快離開!
妖魔鬼怪快離開!!
瘋狂在心裡尖叫的趙桃咬緊下唇,即使咬出了血也無從察覺。
“孩子……你看見我的孩子了嗎?”
一聲嘶啞的嗓音在趙桃身後響起。
濕噠噠的冰冷的手搭在她的肩膀,趙桃渾身緊繃僵直,呼吸跟著一緊。
她能聽見自己胸腔內急速跳動的心臟。
“嗚嗚嗚……救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他還這麼小!”
陰冷的吐息寸寸緊逼,撲在趙桃的耳後。
女人似乎不滿她的態度,聲音逐漸尖銳刺耳:“你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尖銳的指甲猛地增長,深深刺破趙桃的皮肉,戳進她的骨頭裡。
刺骨的寒意順著脊背湧上天靈蓋,趙桃死死咬緊牙關,不敢睜開眼睛也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陷入癲狂的女人聲嘶力竭地指責她的不作為。
不知過了多久,趙桃甚至覺得被紮出五個血窟窿的肩膀疼得都失去了知覺時,身後陰冷的氣息消失了。
本以為劫後餘生的趙桃鬆了口氣。
結果剛睜開眼,就看見貼在她臉前的那張腐爛嚴重的腦袋。
“嘿嘿,我看到你了哦……我看到你了,你逃不掉的,你永遠逃不掉!”
挺著大肚子的女鬼痛苦地捂住肚子倒地哀嚎,嚇傻在原地的趙桃瞪大眼睛,恐懼地看向她流血的x體。
猩紅發臭的血泊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出一個小小的嬰兒。
它和女鬼之間,連了條長長的臍帶。
“哇哇哇!”
鬼嬰看起來八個月大了。
它趴在地上扯起嗓子哭嚎,邊哭邊咧開嘴,對著呆呆的趙桃獰笑。
後背發涼的趙桃終於回過神。
逃!她必須要逃!她不想死!
強大的求生意識讓趙桃有了力氣,不敢回頭地悶頭向前跑。
“咯咯咯……”
鬼嬰在笑,笑聲在趙桃耳邊越來越響,她與鬼嬰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當濕臭黏膩的胖胳膊抱住自己的小腿,趙桃驚恐地尖叫,發瘋似地甩動她的腿,試圖把鬼嬰甩下去。
“砰!”
被她放在口袋裡的平安符不知何時無火自燃成了一把灰燼。
趙桃隻覺腦袋一痛。
等她再睜開眼,就發現自己撞到冰冷的牆上。
趙桃顧不得額角的疼痛,後怕地拍了拍胸脯,下意識地去拿平安符,卻發現兜裡隻有一小把綿軟的灰燼。
是平安符救了她!
趙桃抑住溢到嘴邊的抽泣,用力抹了把淚,咳嗽一聲,繼續貼著牆數著步數向前走。
身後a位始終沒人,趙桃到現在還記得腿上黏膩惡心的感覺,讓她忍不住乾嘔。
趙桃取代了寸頭男成了b位。
寸頭男取代了許之洲成了c位。
許之洲取代了眼鏡男成了d位。
最後一棒的眼鏡男忍不住打顫。
他們都不知道趙桃發生了什麼事,隻聽見她隱隱的抽泣和驚恐的尖叫。
那尖叫聲聽得他頭皮發麻,雙腿差點軟得直接跪地不起。
眼鏡男很想詢問趙桃最後是怎麼逃脫的。
同時,他也在想,真的是趙桃成功擺脫不可名狀逃了出來?
還是……不可名狀取締了趙桃,陪他們在這裡玩四角遊戲?
毛骨悚然的冷意自腳底板直竄天靈蓋,眼鏡男的腦袋亂成漿糊,一步步朝前走。
一步、兩步、……十八步!
掌心觸碰到冰冷的牆,眼鏡男鬆了口氣。
他咳嗽一聲,繼續向前走。
四人玩了幾個回合,多少也估算出每個人走到下一位所用的時間長短。
平安符沒了的趙桃再次陷入惴惴不安中。
聽見眼鏡男的咳嗽聲,她估摸著眼鏡男並沒有遇見靈異事件,心裡鬆口氣的同時不由埋怨起自己的運氣。
什麼破運氣,在場四人偏偏就她被盯上!
眼鏡男取代趙桃成了b位。
嘟囔歸嘟囔,趙桃貼著牆向寸頭男走。
抬手拍了拍寸頭男,趙桃突然感覺寸頭男的肩膀僵僵的,身體繃得筆直。
她的心裡重重咯噔一聲,不禁發怵。
寸頭男不會也被鬼盯上了吧?
趙桃取代寸頭男成了c位。
站在d位的許之洲不怎麼擔心自己,即便撞到了鬼,他也有方法保全自己。
遊戲裡的鬼,可比遊戲裡的人好對付多了。
哪知道想什麼來什麼。
冰涼的手冷得不似常人,初初觸碰許之洲的肩膀,他瞬間察覺到了異常。
寸頭男剛剛……有這麼矮嗎?
不同身高拍打肩膀的手掌斜麵和重力落點是不一樣的。
細微的不同引起了許之洲的懷疑。
他的眸光暗了暗,幾乎能夠猜到接下來遇到的事。
果不其然,許之洲朝前走了不止十八步……直到他撞到了一堵牆。
鼻尖相貼的牆麵嗅起來腥臭無比,黏膩的液體黏在許之洲的鼻尖,被他揩去。
輕輕摩挲指腹,許之洲抬起手放在鼻下聞了聞。
是熟悉的腥臭味,像是藏在夏天的地窖裡的屍體發酵腐爛的味道,惡心至極。
“鏘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