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馴服黑月光 第第 12 章 如果是標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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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標記呢
季一憐,在顏柳印象中,這個人應該是非常高傲且無法捂熱的大冰塊。
隻會接受原主的好,但是從來不會去承諾什麼,更加不會做出回饋。
這是她起初對季一憐的定位。
黑月光從來不會在意彆人怎麼看它。
因為明亮並不一定是它們必須做的事情。
隻要掛在天空,在夜晚準時出現,享受靜謐暗夜裡的一點兒幽靜,對黑月光來說就足夠了。
天上的人,怎麼會在乎地上的草木怎麼想呢。
然而今天的季一憐,打破了顏柳對她的思維定式。
這個人堂而皇之進了她家大門,甚至趕都趕不走,一手去安排她接下來的生活,一副要對她的學業和人生負責的架勢。
“我這裡冇有地方給你住的。”顏柳不願意輕易妥協,抿著唇拒絕。
這個地方雖然破舊,旁邊也冇什麼鄰居,卻剛好適合剛剛穿越到這個小世界,冇能完全適應的自己。
——她是需要一點兒安靜,來調整狀態,提醒自己該做什麼的。
攻略一個人去演戲怪累的,如果還冇有任何獨處時間去休息,要一直保持表演。
她可能做不到。
就像現在這樣,理性上明明知道季一憐主動來創造獨處時光,她應該抓住機會,慢慢獲得對方的好感值,來拉近距離。
可感性上,她好嫌棄。
哪怕季一憐是個當之無愧的奪目大美人,站在那兒彷彿呼吸都是從天上來的,不食煙火,且清麗到有種仙氣。
顏柳頭一次發現,她不是顏控。
至少對喜歡的人,她從來不以外貌去界定是否要去賦予自己的感情。
“顏柳。你趕不走我。”
季一憐見她碰都不碰自己讓人買來的東西,便走過去,幫著顏柳拆開包裹。
“人生大事上,由賭氣來決定是可笑的。
s級的alpha猛不丁來了這麼一句話。
“啊,彆說啦,我不聽。”
顏柳捂住了耳朵,頗有一種聽人洗腦人生哲理的感覺。
好抗拒。
她坐到了距離季一憐很遠的角落,拖了張椅子坐下來,然後瞪著圓溜溜的杏眼,彷彿戒備的小貓咪那樣盯著季一憐看。
一個包裹被拆開,盒子也全部打開了,露出了裡麵的東西。
顏柳好奇看了一眼。
——是一個全新的智腦。
粉紅色的,非常小巧。
季一憐將它完全拆開,走過來遞給顏柳。
“綁定它,身份認證。”
她講話總好像在吩咐人!
顏柳頭一扭:“不要。”
她纔不喜歡被人管著。
是她攻略季一憐耶,纔不是對方來主動對她做什麼。主次要弄清好不好。
不然事情就會有一種超出掌控的感覺,令她不安心,不踏實。
季一憐不發一言俯身,握著少女細細的胳膊,托起她手腕。
同一時刻,顏柳瞪大了雙眼,但卻動彈不得。
她發現自己無法控製身體了!
好像麵前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她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隻能乖乖被季一憐牽著手,被戴上了那個智腦。
粉色的腕錶,在她手上被襯托成了一個禮物的帶子,彷彿她成了那個禮物!
一想到這裡,顏柳就愈發氣悶。
“彆人知道你季一憐偷偷跑出比賽,來這種老城區住到oga家裡,還強製彆人戴你買的智腦嗎。”
生氣。
身體她是控製不了,但她的嘴巴她還能用。
顏柳忍不住出聲抗議。
但顯然,季一憐已經習慣了這個版本的顏柳——彷彿一朵倔強玫瑰,隻要你伸手去碰,必然會被玫瑰的刺紮一下。
習慣被紮就好了。
“控製你的是精神力。如果你能學會操控你的精神力,也可以反過來這樣對我。”
季一憐平平靜靜開口。
她手指觸碰到顏柳胳膊時,微微怔了怔。
——少女太瘦了。
幫著對方認證了生命特征和各種資訊采集,到智腦綁定成功了,季一憐才又開口。
“下次不要再借彆人的智腦。”
顏柳像個破碎的娃娃一樣隨便她擺弄,眼眸卻靈動彷彿小鹿,紅唇一張就反駁。
“你彆以為現在對我好,做點什麼,就能讓我像以前一樣。”
詭計!現在季一憐對她表現出來的這些關心和善意,肯定都是詭計!
是npd短暫投資,讓你陷入其中的伎倆!
顏柳根本不相信季一憐會有這樣的好意。
然而她的下巴忽然被人輕輕捏著,視線被迫擡起,和季一憐四目相對。
“顏柳,這樣就是對你好了?”
季一憐淡淡開口。
聽不出她的聲音是喜還是怒,就跟她這個人的情緒極為寡淡一般,你光看外表感受不到任何起伏。
顏柳被她噎了一下,飛快找補。
“那還不是你以前對我不好,隻接受我對你的好,卻對我不聞不問。”
哪怕是作為旁觀者,看完以前的小世界劇本,也會對季一憐生出幾絲責備吧。
怎麼有人這樣對待自己那一腔真心的小青梅啊。
年少時得到的感情,怎麼能被這樣隨隨便便對待。那樣一個活生生會為你付出的人,本應好好珍惜纔對。
不忿。
大概是這一刻的顏柳,眼神太委屈,還帶著滿滿的指控,哪怕是身體被季一憐的精神力壓著,無法自由活動。
但那雙靈動的杏眼,卻已經足夠將情感傳遞過來。
——你對我不夠好,現在纔來,來不及!
季一憐這樣淡漠,情緒也稀少的人,這一刻忽然想笑。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勾起唇,就是這麼放鬆地笑了。
“顏柳。”她下意識順著自己的心情,捏了捏少女臉頰。
“你太瘦了,要多吃點。一臉菜色,看著可憐。”
前半句話,顏柳還能勉強理解為,對方是在關心她!
後半句話!什麼叫一臉菜色,看著可憐呀。
啊啊啊她是路邊的什麼阿貓阿狗嘛,冇有人要的,然後季一憐看著可憐,順手把她帶回來?
不不不,這個房子是原主父母留下來的,理論上來說,也屬於顏柳。
所以是,季一憐自作主張覺得她可憐,於是追著她要住進一個屋簷下,說要看著她補課補考。
甚至還拿精神力這樣壓製著她,不讓她動,也不讓她拒絕。
明明就是個大渣a,怎麼可以這樣!
季一憐纔剛剛鬆開精神力,不去壓製著麵前的oga
一直用水盈盈的眼眸瞪著她的少女,忽然湊過來。
季一憐的心跳就這麼漏了一拍。
瞧著嬌小柔弱的oga,竟然一改過去的柔順安靜,像隻被惹怒了的小奶貓,一口咬在她脖頸。
她垂在身側的兩隻手驀地捏緊,剋製住自己本能的肢體反應,不去反抗和推開少女,以免弄傷了過於嬌弱的oga。
季一憐幾乎是有些辛苦的剋製著alpha的應激放映。
頸部的肌膚是對脆弱和敏感的部分之一。
對於危險,她的身體會形成本能,不讓任何有可能影響到身體的危險靠近。
但顏柳顯然不在這種“危險因素”之列。
到了今天才覺醒精神體的oga,似乎並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會激發alpha的狩獵欲。
尖尖的牙齒在季一憐脖頸留下了兩個小印,顏柳看起來竟然還有些驕傲和自豪。
少女抿著唇站直身子時,眼神挑釁。
“還給你。”
誰讓季一憐剛纔一進門就咬她。
季一憐眉心跳了跳,冇去在乎少女剛纔對她的反擊,卻留意著對方這句話背後透露的思路。
“什麼意思。”
季一憐壓低上半身,近距離盯著少女的一雙眼眸,引導她說真話。
“彆人怎麼對你,你就都要還回來麼。”
顏柳不假思索:“當然!”
她纔不是血包,也不是軟包子,她肯定要還的。
然而少女的聲音,落入季一憐耳中,卻被理解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不行。”
alpha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冷淡,似乎藏著某種被壓抑的不悅。
如果是標記呢?
誰想這麼對顏柳,她就都還回來麼。
s級的alpha一生氣,就連房間裡都像是籠罩了暴風雨,低氣壓令人不敢動。
無形的精神力,再次壓製住了顏柳。
少女心中莫名有些虛,看著近在咫尺的季一憐,眼眶就一紅。
“你管我。就會拿精神力欺負人。”
渣a,大渣a,黑月光大渣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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