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馴服黑月光 第第 64 章 親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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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哭
雖然和季一憐相處足夠多了,
但顏柳還是頭一次看到對方露出這種神情。
剛纔明明對著南宮風兩人時,有點生人勿近,說話冷冰冰,
看著很不好相處。
然而等隻有她們兩人了,對方一回眸看過來,那雙漂亮眼睛裡的情緒,
登時就隱藏不住了。
看的顏柳甚至有幾分心虛。
“怎麼啦。上次不是和南宮風在擂台上,
加了聯絡方式麼。她就來看看我,然後我們就成為朋友了。”
顏柳張了張唇,開口解釋。
季一憐還是不吭聲,
黑眸也不怎麼眨,
就這麼看著她。
顏柳開始炸毛。
“你不想讓我交朋友嘛?”
季一憐摸了摸她腦袋:“你開心就好。”
一股子金毛大狗委屈了,但金毛大狗不說的幽怨。
這在季一憐身上實在是太少見了。
兩人進門進了一半,顏柳忽然反應過來。
“還是不要進我家了,去你家吧。”
今天家裡來了好幾波人。
雖然剛纔在南宮風她們找過來時,她已經把小金塊藏起來了。
可季一憐的精神力明顯更敏銳。
顏柳還是希望給自己留出一點私密空間,不要什麼秘密都被髮現的。
她推著季一憐上樓。
後者靠著樓梯走了一步,回眸看她。
黑眸裡似乎凝聚著某種,
顏柳看不懂的情緒:“顏柳。”
“嗯?”
把門關好的少女,一擡眸就撞入了對方的雙眸。
兩人這麼對視了一會兒,
顏柳遲鈍的良心發現,
某人可能是還在委屈剛纔的事情,想要她安慰?
嗷,好吧好吧。
少女輕巧走上台階,
站到了和季一憐齊平的位置。
她比季一憐多踩了兩三個台階,兩人之間才保持著視線水平。
想想覺得這樣可能不夠,少女又悄悄挪動腳步,
往上踩了一個台階。
然後居高臨下看著季一憐。
顏柳一下子感覺自己掌控了大局!
原來長得高,這麼好啊!
“你在不高興呀?”
她撐著樓梯扶手,仰望著季一憐,簡直不知道在對方視角看,像個踩著高蹺裝大人的小朋友。
越是想讓自己站得高一點,就越是有些無法掩飾的萌。
因為真正的大人,不會有這麼豐富生動的肢體表現。
季一憐黑髮下的一雙丹鳳眼,凝了些無奈的情緒,下意識伸手去扶顏柳,生怕少女一個站不穩滑倒。
她是見過顏柳為了耍帥,從飛行器上跳下來,然後不小心把腳扭了的。
自從有過這個經曆後,她再看顏柳,就總是會多一份包容。
“你怎麼不說話。”
顏柳看著季一憐伸過來扶自己的手,覺得有點兒冇麵子,立刻往下走了一截台階,拉近兩人的距離。
“在想,我們是什麼關係。”
季一憐開口。
顏柳怔住,眼神立刻開始躲閃,濃密睫毛顫了顫。
她和季一憐是什麼關係?
當然是攻略者和被攻略的關係啦!
“你不喜歡我和南宮風走得近?因為這個生氣了?”
顏柳小聲開口,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
這個世界不是abo背景嗎?
南宮風和她都是oga,為什麼季一憐會這麼在意呀。
少女的疑惑,幾乎明晃晃寫在了臉上。
季一憐沉默。
她不說話的時候,唇角就抿著,黑髮下的白淨麵容,自帶一股冷豔,彷彿一個冰雪鑄就的精緻美人,好看到像個雕塑,缺少了一些可親的溫暖。
顏柳見她這樣,知道這下得使點勁兒哄了。
她猶豫了片刻,主動湊過去,又往下走了一節台階,拉著季一憐的手臂晃了晃。
“不要和我生氣呀。”
她仰起軟白的小臉看季一憐,晶亮的眼瞳彷彿某種可愛的小動物,濕濕軟軟,但又無辜。
你會真切地明白,對方做出來的所有舉動,都是出自某種天真的天性——她並不是有意惹你生氣。
季一憐的神色放緩,臉部表情也放鬆了一些。
她伸手,將顏柳整個摟到了懷裡。
一被她這樣抱住,顏柳就悄悄在心裡歎了口氣,知道這一關算是過了。
季一憐真是個霸道的人呀。
還不是她女朋友呢,就動不動抱著她摟著她,甚至還親她。
渣a,大渣a。
磨著小白牙的少女,認命地擡手,主動抱住了季一憐。
“你不生氣了哦?”
半晌,頭頂傳來了輕輕的一聲:“嗯。”
季一憐稍稍放開了少女,手指落在對方軟白的耳垂上,輕輕摩挲。
“那麼喜歡交朋友麼?”
她生氣的豈止是顏柳放任對方親手背。
生氣的更是,對方可以這麼大搖大擺進顏柳的家,而她卻得做出保證,不能輕易進去。
彆人可以做的事情,她不能做。
有了這樣的對比,她才愈發心中悶悶的。
隻是這些話,自然是不好對著少女說出來的。
顏柳是個受不了委屈的姑娘。
季一憐心裡明白。
耳朵被季一憐的手指這麼摩挲著,顏柳感覺很癢,但她不太敢動,生怕剛哄好的季一憐又不開心。
於是隻能忍著那點酥麻和不適應,就這麼眼巴巴看著季一憐,等人家捏完耳朵。
她懷疑季一憐是不是有那什麼肌膚饑渴症。
所以總是要摸摸她,抱抱她。
哼,她又不是什麼洋娃娃和手辦,乾嘛整天這樣弄她呀。
顏柳委屈,但顏柳不說,隻睜著無辜的杏眼看季一憐,心裡飛過滿天彈幕。
“我和導師提過了,今天晚上我們就出發,去主城要兩天到三天的行程。到時候會趕在競技賽之前回來。”
季一憐忽然開口,說起了行程安排。
顏柳插不上嘴,隻能乖乖聽著,眨眨眼表示知道了。
“現在怎麼這麼乖。”
季一憐見她軟萌的樣子,眼眸就又深了一點。
顏柳忍不住頂嘴:“我一直都很乖呀。”
“比如?”季一憐帶著她上樓,把她領到了家裡。
顏柳駕輕就熟一進門就找拖鞋,然後往沙發的地方跑。
她是那種能坐著,絕對不會站著的類型。
季一憐的家,四捨五入就是她的家了!
大房子視野真的是很好啊,南北通透,陽光可以直接照射到屋子裡,溫暖的微塵都能看到。
見少女跑得這麼快,一副把這裡當自己家的樣子,季一憐心裡愈發軟了下來,不再像剛纔那麼悶。
隻不過…
她的眼眸落在少女手背,依然覺得那個地方被彆人觸碰了,有些礙眼。
等到她拉著顏柳說去洗手,將她帶到洗手池邊時,少女都傻了。
“?”
怎麼會有人一讓客人進門,就去洗手的呀。
顏柳軟嫩的腮幫一下就微微鼓了鼓,纖長的睫毛扇了扇,再看季一憐時,就帶著滿滿的委屈。
她的一雙手被季一憐捉了過去,水流順著她的指尖滑過。
季一憐甚至還幫她用洗手液仔仔細細搓。
就是去洗澡,也冇有到這種程度,好像要給她搓下來一層皮一樣,認真到顏柳都有些怕了。
季一憐又長得高,將顏柳一雙手抓著,後者就隻能乖乖像個娃娃一樣站在那讓她洗。
她試著將手抽回去,小聲道。
“好了好了乾淨了。”
然而季一憐低著頭,置若罔聞,依然仔細將少女手背的每一塊肌膚搓過去。
肉眼可見的,顏柳白皙手背飛快就紅了一片。
她到後麵,幾乎要哭出來,心裡難堪又難過。
她又冇有帶一身細菌過來,怎麼季一憐這樣給她洗手。
要是嫌棄她,就不要讓她進家門好了。
鼓著臉頰的少女,聲音都開始帶情緒。
“季一憐。”
季一憐終於擡眸。
顏柳那張過於清麗軟萌的臉,進入了眼簾,她才豁然發現,麵前的oga快哭了。
她垂眸,看到顏柳手背紅紅的,彷彿被誰用力揪過的樣子,沉默了下來。
“…”
是想說點什麼的,但冇能說出來,季一憐一言不發,隻是緩緩鬆開了手。
顏柳立刻把手抽回來,噔噔噔跑到遠處,坐到沙發上背過身,一看就是在生悶氣。
沙發上的抱枕,被她揪在了手裡,她整個身體都呈現出一股僵硬和不高興。
季一憐走到了她身側,坐了下來。
顏柳就起身,挪屁股,換到另外一邊。
——她生氣了!
少女毛茸茸小腦袋隻露著個後腦勺對著她,看起來很不開心,就差站起來走人了。
季一憐歎息一聲。
“…抱歉。”
她開口道歉。
顏柳這才眨了眨眼,表情鬆動了一些。
她緩緩轉過來,睜著杏眼看季一憐:“所以你為什麼道歉?”
季一憐:“剛纔把你弄疼了。”
她聲音清冷,但溫柔,和顏柳說話時的樣子,與對著彆人時截然不同。
顏柳都幾乎已經習慣了季一憐私底下的模樣,她唇一抿。
“就隻是因為這個嗎?”
季一憐就垂下了目光,不語。
她一不說話,顏柳就難受。
她主動挪過去,正視著季一憐,凶巴巴問。
“你剛纔為什麼忽然拉著我去洗手啊。”
而且還那麼粗暴,她的手背都火辣辣的疼。
剛纔她彷彿成了個小土豆,要被季一憐一層一層刮掉皮。
季一憐見少女是真冇反應過來,不懂,她喉嚨嚥了咽,擡眸看她。
“你讓南宮風親你的手。”
她索性打直球。
果然,這句話一說,顏柳立刻就懂了。
少女杏眼睜大,似乎是對這個答案感到驚訝。
“所以你吃醋?”
“可是南宮風是一個oga呀。”
季一憐繼續沉默,抿著唇的模樣有些倔強,但卻意外戳中顏柳,覺得對方這副樣子彆彆扭扭的,竟然有一丟丟可愛。
“你是醋罈子嘛。”
她手指戳了戳季一憐的臉蛋。
後者動都不動,縱容少女在她臉上搗亂,有種大型凶猛動物的溫和。
顏柳見她這會兒脾氣那麼好,就有些順杆子往上爬。
想到剛纔的委屈,她也撩起季一憐的黑髮,去摸對方的耳朵。
然而手指纔剛觸碰到耳垂,就被季一憐一把握住了手腕。
“彆動。”
alpha的聲音帶著警告的意味,像是在告訴小朋友,危險的東西不能碰。
偏偏顏柳是個小倔驢,越是不讓做的事兒,有時候就越是要做。
她睜圓了杏眼,語氣軟軟的。
“你都捏我的耳朵,為什麼不讓我捏捏你的呢。不公平。”
小聲嘟囔的少女,可愛到犯規。
季一憐注視她半晌,鬆開了手,顏柳趁勢繼續去摸人家耳垂。
不僅摸一摸,還輕輕扯一扯,像極了乾壞事的小壞貓。
以後就這樣,季一憐對她做的事兒,如果讓她不自在了,她也要這麼還回去!
少女在心裡默默想著,隻覺得念頭都通達了。
好舒服呀。
她眉開眼笑的模樣實在是燦爛,落在忍耐著某些生理反應的季一憐眼中,便是小玫瑰特意盛開了,在她跟前晃,勾引她。
季一憐一個翻身,將少女壓在了沙發上。
後者還冇反應過來時,她語氣生硬。
“說了讓你彆碰。”
下一秒,過於洶湧又充滿進攻性的吻,落了下來。
顏柳嗚了兩聲,捶打的手腕被握住,隻能仰起臉,被動承受alpha的吻。
不是呢?”
以前說好了,季一憐不能隨便碰她親近她的。
她是應該生氣的。
並且是好氣!
可竟然有些冇有力氣,隻覺得渾身軟綿綿,四肢都軟塌塌,隻能像棉花似的被季一憐攬著。
季一憐和她對視:“二十六下。”
她忽然冒出來這句話。
顏柳的腦袋瓜卡殼了一會兒,艱難從記憶中尋找到了一個畫麵。
似乎是她用拳頭捶季一憐,對方就恐嚇她,打一下換一個親親。
她當時氣不過,一口氣捶了季一憐好幾下。
當時的季一憐不躲不閃,就隨便她怎麼捶,到最後纔來了一句“二十六下”。
所以!這種玩笑話,竟然還能真的變成理直氣壯的承諾嘛?
顏柳呆呆看著季一憐,深深察覺到對方真的很腹黑。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這樣?”
她深呼吸了一口,輕聲詢問。
季一憐幽深的眼眸,從少女紅潤的唇上略過,毫不猶豫回答。
“嗯。”
從第一次被顏柳的資訊素吸引時,她就已經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
但很遺憾,眼前的oga似乎根本就意識不到,她每次和對方相處時,調動自製力有多艱難。
“你說話不算話。”
顏柳抿著唇,杏眼水汪汪的,的確有水光在打轉。
但這可能是剛纔被吻的太凶,生理性的眼淚。
季一憐注視著她的眼神頗為愛憐,摸了摸她的臉。
“抱歉。”
在親近顏柳這件事上,她的確無法做到守諾。
每一次,她都想把顏柳親哭,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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