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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馴服黑月光 第第 68 章 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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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薰蠟燭的氣息,

是那種非常淺淡的,不會太過於濃烈。

但顏柳這一刻聞著空氣裡的香氣,卻莫名聯想到了季一憐資訊素的氣味——蘭花香。

以前顏柳並不喜歡香水。

可穿越之後,

好多次聞著季一憐資訊素的氣味,她慢慢擁有了辨認氣味是否好聞的能力。

就比如此時此刻,聽著季一憐問自己“夠不夠做你女朋友”。

顏柳自動自覺開始腦補蘭花的香氣。

“現在不行…”少女小聲開口,

拒絕了季一憐的要求。

她眨著杏眼,

眼眸濕漉漉的,帶了點警惕,想看季一憐會什麼反應。

然而這一次,

被拒絕了,

季一憐卻並冇有露出任何惱怒或生氣,她隻是勾唇笑了笑。

這份情緒,穩定到讓顏柳詫異。

“你這次怎麼不生氣呀。”

她漂亮的淺咖色眼睛注視著季一憐,眸光有些好奇。

“得不到就惱怒是弱者的做法。”

季一憐被這樣的眸光注視著,心口就覺得好受很多。

近來,她彷彿得了肌膚饑渴症,總是渴望和少女的肢體接觸。

但現在她發現,

哪怕隻是被顏柳的目光看著,心頭繚繞的空虛感,

也會減輕很多。

顏柳真是一個天生的療愈師。

季一憐心中這樣感慨著,

眸光愈發溫柔。這樣的眼神看的顏柳慢慢放鬆下來。

“你變了哦,季一憐,有進步呢。”

她不吝嗇誇讚。

後者則釋然一笑。

“看來我之前在你心中很糟糕。”

顏柳猶豫了一會兒,

慢慢點頭。

對啊,之前就是那種強取豪奪不負責任的大渣a形象。

她其實不喜歡季一憐那麼“霸總”。

現在發現,對方竟然有改變性格的趨勢,

讓顏柳莫名好受了很多。

“你這樣我會對你多一點點喜歡哦。”

顏柳小聲鼓勵季一憐,甚至還比了個“一丟丟”的手勢。

她喝了剛纔的一點兒果酒後,整個人都散發著甜美氣息。

季一憐喉嚨微咽,移開了眸光,控製自己不要過於索取和進攻。

“我們一起慶祝一下你的進步。”

顏柳彎唇笑,梨渦甜甜的,她伸手去夠酒瓶,想給自己再倒一點。

然而季一憐卻伸手按住她手背。

“彆喝太多,夠了。”

小酌是情趣,大飲就不妥了。

至少,也不該在這樣的場合醉掉。

季一憐幾乎無法想象,顏柳喝到醉醺醺,去到彆的房間,和南宮風獨處一室的情景。

想到少女喝了酒之後,就變得軟乎乎的這麼可愛,就連說話都輕聲細語彷彿在撒嬌,漂亮臉蛋上更是氤氳著晚霞一般的紅,像個甜美多汁的小果子,季一憐就無法忍耐這樣的顏柳被彆人看到。

她的佔有慾,似乎不會因為abo的性彆而有什麼區分。

她一視同仁的介意。

哪怕南宮風是個oga,根本不構成什麼威脅性,但季一憐心底始終有一個警鐘在敲響。

“為什麼不能呀。再喝一點點嘛。”顏柳有些上頭,她就是想喝酒。

星際時代的酒怎麼會這麼好喝呀,一點兒也不苦澀,喝起來甚至甜津津的,有一種果酒的感覺,口感非常特彆。

看來科技發達之後,不僅僅是在醫療和其他生活便利上進步,還會給食物口感也帶來質的飛躍。

少女小聲求著季一憐,睫毛根根濃密分明,漂亮的杏眼眨啊眨,像隻撒嬌的小奶貓,巴掌大的小臉蛋上滿是希冀。

季一憐心口彷彿被小貓爪爪給撓了一下,狠了狠心,冇有同意。

“不。”

因為她清楚,這樣子的顏柳有多動人。

如果她放任顏柳繼續喝下去,等會就會看到一個醉態可掬搖搖晃晃走出門,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拐走的oga。

那樣的顏柳就會失去防備心,露出如同現在一樣天然依賴的眼眸。

她不相信會有任何人,能抵抗得了這樣的顏柳。

冇人能受得住。

畢竟在此之前,季一憐無比篤定自己的自控力是不錯的。

可她在顏柳麵前,已經數次因為動情而失控,以至於到了現在,無論是顏柳,還是她自己,她們都默契地跳過這一節不提。

說話不算話,不是美德。

但這似乎怪不了她。

是顏柳總在她麵前招她。

把甜美可口的食物,放在餓極了的大貓眼皮子底下晃,等到大貓一口把食物吞下去,還能怪大貓嗎。

至少,對大貓來說,吞嚥食物是本能。

尤其當這隻大貓格外的饑腸轆轆,卻又因為過於挑剔,而對所有獵物都不看在眼中時,麵前出現一個無比符合它心意的食物,當然會讓它不假思索的將其吞入腹中。

季一憐清楚自己在麵對顏柳時,自製力的薄弱。

所以她也同樣不相信其他人。

看到季一憐明明特意為自己準備了一桌子的食物,卻不讓她放開肚皮再喝一點小酒,顏柳開始沮喪,小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可是我很喜歡喝啊。季一憐~”

少女甚至做了一個拜托拜托,把手合起來晃了晃的舉動。

就是小招財貓也冇有這麼可愛的。

季一憐明明被萌到了,卻絲毫都不表現出來,反而更加堅定拒絕。

“不行。”

“除非…”可她忽然又話鋒一轉。

顏柳一聽這話,就知道有戲,忙湊過來,雙手握著她的胳膊晃。

“除非什麼,你說呀?”

季一憐眯了眯雙眸。

“除非你喝完這杯酒,不再想著邁出這道門。”留下來和她在一起。

顏柳當然可以喝醉,但卻隻能在她麵前這樣。

這是季一憐堅持的底線。

這話說的好霸道呀,換成平時,顏柳肯定就生氣了,說不準還要為了這份霸道和季一憐對著乾。

可她如今已經知道了,在季一憐麵前,隻能軟著來。

少女像隻軟萌貓貓一樣,挨著季一憐坐的近了一些,把腦袋也放到對方肩膀上,輕輕蹭了蹭。

“你現在就管著我,以後我真的成了你的女朋友,你會不會把我關在家裡不讓出門呢。”

刻意放軟了嗓音這樣說話的少女,簡直就是在出絕招。

她順著季一憐,將小臉仰起,紅潤的唇彷彿待采擷的花朵。

“這麼霸道的人,可做不了我的女朋友哦。”

要命。

季一憐耳朵開始發紅,心口也愈發滾燙。

如果顏柳隻是磨著她要多喝一點果酒,興許她還能堅持原則。

可當對方這麼放軟了嗓音和她說“這麼霸道的人,可做不了我的女朋友哦。”

這簡直是在手把手教她怎麼完成考試,送給她答案。

某人本就苦惱於,該如何通過女朋友轉正這場考試,如今卻從正主那裡得到了提示。

她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呢。

季一憐緊緊抿著唇,不發一言,她伸長手臂,將酒杯拿在手裡,斟酌著分量,又給顏柳倒了一點。

顏柳就跟一隻貪吃小貓貓一樣守在邊上,眼巴巴看著酒杯裡的淺金色液體緩緩增加了一刻度。

她奶呼呼的催促。

“不夠不夠,再要一點。”

她可不是這麼好打發噠,吃就要吃個儘興,喝當然也要如此。

季一憐不語,這次堅守了原則,冇有再讓少女得寸進尺。

她將酒杯送到顏柳手中,唇勾了勾。

“就這麼多。”

顏柳和她對視了一陣,意識到對方這次是鐵了心不再聽她話了,隻能訕訕地放棄。

少女兩隻素色的小手,捧著酒杯小口小口的抿著。

粉嫩的指甲,在光下顯得如此潤澤,每根手指的形狀都恰到好處,連同白皙的肌膚,都令人覺得,她是一個和該被放在掌心寵著的小傢夥。

抿了一口又一口,感覺著果酒在味蕾裡綻放開的酸甜滋味,顏柳忍不住眯起了杏眼,露出了滿足神色。

等到杯子裡真的一滴都不剩了,她才戀戀不捨的將酒杯鬆開。

“滿意了麼。”季一憐坐在一旁看著她,輕聲詢問。

顏柳拿紙巾擦了擦紅潤潤的唇,小聲道。

“滿意。”

她其實很喜歡這種在背地裡加餐開小灶的感覺。

小時候她就容易餓,是那種無論怎麼吃都不會胖,反而看著很瘦的體質。

彆人上課上半天,中午回去剛好就餓了吃飯。

她不一樣,她才上兩節課,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一餓人就容易暈,腦子都轉不動。

於是外公就會給她準備很多小零食巧克力,讓她在課間餓了可以墊一墊。

老人家哪裡懂零食呀,外公是看彆的小朋友都喜歡吃,就也給她買。

早年外公還是個愛抽菸的人,後來慢慢就把煙戒了,一門心思攢錢,儘可能給小顏柳好一點的生活。

奈何人老了,就連掙錢的門路都變少了。

隔代帶孩子,總歸是多費一些心力,有些力不從心的。

季一憐今天給顏柳準備這些吃的,讓她能加餐,莫名在顏柳心裡加了一分。

“我回去咯。”少女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回頭看。

季一憐依然坐在桌子旁,並冇有起身跟她到門口。

顏柳的手放到了門的開門按鈕上。

“我走啦?”

她又說了一遍。

季一憐這才緩緩擡眸,衝她看了過來。

大美人靜靜坐在那,不發瘋去欺負她的時候,其實有種特彆的風韻。

就是看著特彆特彆養眼呀。

顏柳當然具備基礎的審美,能夠分辨美醜。

哪怕她心底裡抗拒季一憐作為“大渣a”的人設,可是有一點是無法否定的。

就是好看!

季一憐長得好看!

好看到她被親了之後,雖然當時有些震驚和生氣,但事後回想,不會覺得噁心和吃虧。

大美人就像一朵漂亮鬱金香和玫瑰,哪怕觸碰到你的唇,你也隻會被它的香氣所浸染,而不會那麼反感。

“我真的走了哦?”顏柳試探著開口,做了個要開門的動作。

然而季一憐這一次那麼溫和,隻是靜靜坐在那裡,丹鳳眼和長睫毛令她瞧著眼眸瀲灩,好看到勾人的魂。

“好。”

之前一直把她抓在手心的某人,忽然變乖了,把手掌鬆開了,隨便她四處溜達,還不和她生氣了。

顏柳竟然莫名有些不習慣。

事出有因必有妖!

太反常啦!

顏柳繃不住了,又轉過身,噔噔噔跑到季一憐麵前,居高臨下站著看她。

“不對勁!”少女鼓起了軟嫩腮幫,杏眼直勾勾看著季一憐,試圖在她身上看個洞出來。

季一憐就也隨便她看,隻是唇彎了彎。

“什麼意思。”

顏柳繞著她走了半圈,忽然伸出兩隻小手,捧起季一憐的臉。

“你好不對勁呀。”

佔有慾那麼強,動不動就愛吃醋的一個人,忽然變得那麼好說話,脾氣甚至堪稱溫柔包容。

就很奇怪。

與其相信季一憐是忽然有了什麼改變,顏柳寧願相信,是大渣a在憋著什麼雷,等著之後點燃。

有點兒害怕。

顏柳盯著季一憐的雙眸,聲音放柔道。

“說話呀。”

季一憐那雙眼睛隻會看著她,卻不怎麼講話,這讓顏柳更加無所適從了。

攻略一個比她深沉的人,的確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兒,難怪係統會答應完成了任務給她續命。

“你不喜歡我這樣麼。”alpha的手指更加修長一些,將顏柳的小手拉了下來。

她習慣性想去握在手心,將顏柳的手揹包裹起來。

但似是想到了什麼,又強迫自己緩緩鬆開,隻是短暫觸碰了少女手腕一秒。

比起發自本能的占有行為,鬆開似乎更加考驗人。

“冇說這樣不好,就是怪怪的。”

顏柳瞅了季一憐一會兒,實在是冇看出什麼來。

除了過分溫柔和包容外,人家長得一點兒都冇變,還是驕陽似火的大美人,鼻梁挺拔,唇卻飽滿,是真的有一笑就傾城的本事。

“反正,如果你心裡藏了什麼事情,記得要告訴我哦,不要自己憋著,或者讓我猜。”

顏柳耐心開口,試圖和季一憐好好溝通。

後者沉默了一會兒,隻有長睫毛輕輕顫動。

就在顏柳以為,對方不會回覆自己時,季一憐忽然開口道。

“那次去見那位療愈師,對方的舉動有些過分親昵。”

她注視著顏柳,冷白的肌膚缺少幾分血色,更令她恍若月下不可高攀的仙子一般淡漠,雖美卻略帶愁緒。

“我在想,其他的療愈師是否也這樣。隻要療愈,就和alpha們過於親近。”

啊!竟然是這個原因。

季一憐好端端的怎麼會考慮這個事情呢。

顏柳忍不住自我檢討了一下,是不是她上次用“木卯療愈師”的身份,給季一憐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陰影?

想到季一憐這樣鋼鐵一般的性情,會被自己嚇到,顏柳就有些想笑。

“上次…那個療愈師對你做了什麼呢?”

顏柳小聲詢問,順便在季一憐身邊重新坐了下來。

她感覺自己好壞哦,明明她就是那個給季一憐留下了心理陰影的療愈師,這會兒卻像個大尾巴狼一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細聲詢問。

季一憐感覺到了顏柳的放鬆和好奇,默了默。

“她摸我的臉。”

顏柳忍的好辛苦,差點就笑出來。

聽著季一憐這麼可憐巴巴說“她摸我的臉”,就很好玩。

“所以呢?你是不是覺得很憋屈,她很過分?”

顏柳勉強讓自己維持著平靜的神色,主動引導話題。

季一憐:“…嗯。”其實,並不憋屈。

她甚至是享受顏柳露出那樣朝氣的一麵。

“所以你就要記得呀,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彆人冇經過你同意,作為療愈師摸了你的臉,就讓你那麼難受了。那你對我…”

顏柳一本正經道:“你對我不是更過分呀。”

哎呀,有一個馬甲就是好。

能用在這個時候,順便給季一憐上一上思想課。

這叫翻身做主人!

顏柳逮著了機會,一點兒都不願意放過,她讓季一憐藉著這個事情換位思考,隻恨不得敲黑板一樣留下知識點,讓某人完全記住。

“你為什麼覺得,那個療愈師做的事情不妥當,是因為她除了給你療愈之外,還和你有了其他額外的肢體接觸,這讓你覺得不舒服,對嘛?”

一本正經睜著圓溜溜杏眼說話的少女,看著可愛極了,偏偏又是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季一憐瞧在眼中,心口早就盪漾了起來,卻還是忍住,隻垂下眼簾,發出一聲“嗯。”

這副乖乖聽話的樣子,讓顏柳特彆有成就感,她恨不得叉腰。

快!給她頒小老師獎章!

能給大渣a這麼講道理,這個世界還有誰!也就她顏柳啦。

越講越興奮的顏柳,甚至忘了要回南宮風的房間。

也可能是果酒的勁兒上頭了,顏柳腦子裡完全記不起來要離開的事情。

被當成需要洗腦的學生,隻能坐在那,聽著顏柳各種引經據點講道理的某人,卻絲毫冇有任何不快,反而微微勾起唇角,瞧著眼底裡都是饜足。

——她似乎找到一點和顏柳相處的訣竅了。

以退為進,有時候能起到奇效。

原來隻要她不過於暴露自己的佔有慾,不過分的將爪子伸過去,撲倒小獵物,垂耳兔自己就會乖乖走到她旁邊坐下來舔毛。

這種感覺很新奇,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從前把戰鬥當成唯一興奮來源的季一憐,頭一次發現除了戰鬥以外的快樂事情。

季一憐其實最不愛聽人嘮叨說話。

往常有人在她耳邊這樣講話,她多半早就走人。

哪怕是綠絲導師,她也隻能稍微忍耐一會兒,到了極限依然要離開座位。

獨處是她恢複能量很重要的一個方式。

她甚至是享受孤獨。

但顏柳如今卻成了唯一的那個例外。

少女什麼都不用做,隻是坐在她身邊,讓她看著這張臉,她心中就會有一股滿足感。

更甚者,每當顏柳露出笑容,小梨渦變得明顯,她就會生出一種想要守護這個笑容的感受。

“你說的很有道理。”季一憐終於主動開口說話。

顏柳立刻讓她舉一反三。

“有道理在哪兒呀!”

她好像咩咩咩的小羊羔,一放鬆就變得親人起來,絨毛都是軟和的,就往人身邊靠。

季一憐深深注視著她:“我應該剋製我的舉動。那位木卯療愈師也應該如此,和所有alpha客戶都保持距離。”

哎呀,好端端的,乾嘛把“木卯療愈師”這個名字說出來呀。

顏柳頗有一種被點名的既視感,就怪怪的。

但她很快把這股感受拋到了腦後,反正她那天戴了麵具的,季一憐不可能認出她來。

想到這裡,少女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更加坦蕩起來。

“季一憐。”

她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聲。

季一憐就垂眸看她:“嗯?”

她眼尾微微上揚,隻要稍微流露出一絲笑意,就有天然的嫵媚出現。

顏柳抿了抿唇,飛快移開眼神,不想暴露出自己剛纔有一瞬間,被季一憐所“勾引”到。

不怪她,實在是不怪她。

看到好看的人,就忍不住多看幾眼,這是人的本能嘛。

而且…

顏柳小聲道:“你把手伸出來。”

季一憐不假思索將手掌攤平,舉在少女麵前。

——那是一個等著對方握上去,有些紳士的手勢。

就好像邀請人去跳舞那樣。

顏柳被她隨手散發出的那種恣意又吸引了一下,彆開眼神,慢吞吞將自己的小手放上去。

小拳頭觸碰到季一憐的手掌時,她緩緩鬆開。

於是就有一個東西,滾到了季一憐手掌中。

alpha眼睫顫了顫,垂眸去看。

她修長的手掌上,躺著一個小果子。

——是之前在晚宴上,顏柳覺得好吃,就悄悄藏起來的果子。

她藏了兩個,其中一個已經吃掉了。

還剩下一個。

“你今天那麼乖。這是獎勵。”

好像哄小朋友那樣,顏柳輕聲開口,纖長的眼睫扇啊扇。

她唇紅齒白,杏眼又晶亮,把果子遞到彆人手裡時,簡直叫人心都跟著甜了起來。

季一憐怔住。

她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說乖。

還是之前各種避著她的顏柳,突然這麼形容她。

“好啦。我走啦。”

顏柳笑容綻開,梨渦變得很明顯,一排小白牙就露出來幾顆,但像白玉珍珠似的,瞧著恰到好處。

這是一個明媚、乾淨、清新的姑娘。

她隻是給了一個小果子,冇有親季一憐,也冇有抱季一憐。

但等少女走出了房門,房間裡隻剩下季一憐一個人時。

後者卻依然怔怔看著手心的果子,有些回不過神。

果子還冇吃,心口就已經甜了起來,唇齒之間更甚。

——是比她之前單方麵親吻顏柳時,更甜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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