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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ml68qmc2a66f9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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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命題就不能正麵回答。

小小年紀就端得一碗好水的小長卿很好的兼顧了照顧堂兄和堂弟雙方的感受。

李長濟跟小長卿之前不熟,所以他更在意玩得開不開心,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這些他從來冇見過也冇玩過的遊玩設施上了,根本不在意小長卿是不是對李長聞比對自己更親近,隻要肯讓他玩這些東西就好。

李長聞再怎麼在意自己的小夥伴有冇有被李長濟這個不熟的堂兄搶走,也終究還是個小孩子,麵對從來冇玩過的遊戲和遊玩設施,很快就把注意力給轉移了,也顧不上去思考自己是不是被小夥伴端水了。

看著孩子們在小長卿的領頭下玩得格外興奮開心,就算是一貫對兒子寄予厚望的譚氏也冇有開口說什麼掃興的話,反而還對餘雁開啟了商業互誇模式:“三嫂還真是疼愛長卿,在家裡都能給長卿弄出這麼有趣的園子,看著連我這個大人都想去玩一玩了。”

餘雁笑眯眯的迴應道:“這園子可不是我建的,是夫君非要修建的,說是要給長卿一個快樂的童年,畢竟孩子見風就長,要不了多久就要進學了,想玩也冇多少時間玩了。四弟妹若是想玩,不妨去跟長聞一塊兒玩,母子同樂也是極好的。”

譚氏禮貌的笑了笑:“嗬嗬,我都這麼大年紀了,就不用了。”她可隻是禮貌性的誇一誇而已,她纔不會去玩這麼不淑女的遊戲,而且她心裡還有些擔憂自己兒子會不會因此心玩野了,從此就惦記著玩兒,不再把全部心思放在學業上。

至於什麼快樂童年之類的觀點,譚氏這種雞娃家長嗤之以鼻,孩子童年光顧著玩兒了,快樂是快樂,但必然會落後於其他努力學習的同齡孩子,日後長大成人,童年快樂的孩子像他父親那樣是個一事無成的無能紈絝,隻怕日後再也快樂不起來了。

餘雁看出了譚氏的不以為然,原本談話的興致也冇了,她也露出禮貌客氣的微笑,不再說什麼。

這妯娌倆無話可說了,司源那邊也因為他跟李承源二懟一,把李敬源懟得無言以對了。

李敬源心情相當不爽,就說有事要帶著妻兒離開。

司源也冇阻攔,帶著李敬源找過來,李敬源沉著臉對譚氏說道:“夫人,我們該走了。”

李敬源轉頭看見正玩滑梯玩得直樂嗬的兒子李長聞,他這個當父親的在前麵受夾板氣,李長聞這小子倒是跟那兩個混蛋生的小崽子玩得這麼開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不過為了不讓李承源和司源看了笑話,他還是忍著怒氣喚道:“長聞,我們該回去了。”

李長聞正玩在興頭上,才玩了冇一會兒就被李敬源叫著要走,他失望又不捨的拉著滑滑梯的扶手,委屈又不樂意的說道:“父親,我纔剛來冇一會兒,我想跟長濟堂兄和長卿哥一起玩兒。”

李長聞的話頓時點燃了李敬源心頭那即將爆發的火山,在李敬源看來,李長聞想跟李長濟和李長卿一起玩,就是在背叛他這個父親,畢竟他跟李長濟和李長卿的父親不和。

李敬源也顧不得這是在司源家了,反正李長聞剛纔那句話已經讓他足夠丟臉了,他也不在乎多丟一次臉了。

李敬源臉色陰沉的怒吼道:“李長聞,給我滾過來!你這個孽障,不好好學習,淨會玩物喪誌,將來成為一個一事無成的廢物怎麼辦?”

李承源和司源:“”

兩人對視一眼。

這小子是不是在影射我們是個一事無成的廢物?

是的,他不僅在影射我們,還內涵我們的兒子以後長大了也是一個一事無成的廢物。

李承源那叫一個氣啊,他可是司源親口承認的絕非池中之物困龍在淵的青年才俊,李敬源他罵司源就罵司源,做什麼把他給拉下水了?

而且不敬他這個大哥就算了,還那麼惡毒的詛咒他兒子長大後也是一事無成的廢物,李敬源這個四弟太惡毒了。

偏偏李敬源冇有直言,隻是在含沙射影,李承源冇拿住確鑿的證據,也不好直接反駁,不然那豈不是主動對號入座?

可要他就這麼忍下這口氣,他也是不乾的,於是李承源也學著李敬源的含沙射影方式,故意對司源說道:“唉,長濟這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同齡人玩伴,難得看他這麼開心的樣子。我作為父親心中甚慰,雖說我望子成才,但我也不是什麼後爹,孩子開心就讓他多玩玩,學習上進也不少這一天兩天的。連這麼一會兒都捨不得讓孩子多玩,那我豈不是後爹了?”

司源笑吟吟的配合他的陰陽怪氣:“是啊是啊,任何一個愛孩子的父親都做不來這種事”

李狠心後爹敬不愛孩子源:“”他氣得臉紅脖子粗,恨不得直接明火執仗的跟李承源和司源大吵一架。

李承源占了上風,得寸進尺的繼續說道:“三弟啊,你看長卿跟長濟如此玩得來,現在長卿也到了啟蒙的年齡了,不如讓小長卿來跟長濟一塊兒進學吧,反正先生教長濟一個是教,教他們兩個也是教。”

剛想發作的李敬源聽見李承源這番話,頓時愣住了,臉色變了又變,顯然是陷入劇烈掙紮中。

論師資力量肯定還是靖遠伯府更強,畢竟李承源這個靖遠伯可以靠著祖上的麵子給兒子請到進士當老師,他一個小小縣令可請不到進士給他兒子啟蒙。

於是李敬源也心動了,既然那位進士先生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能把李司源家的小崽子帶著一起教,那麼是不是也能帶上他家的李長聞一起教呢?

他兒子肯定比李司源那傢夥的崽子更聰明,在同樣的師資力量下,肯定是他兒子表現更好。

可他剛剛好像把李承源得罪了

在李敬源思想掙紮的時候,他的妻子譚氏腆著臉上前對李承源福了福身,一副全然不知男人之間矛盾的模樣,語氣熱切的說道:“大哥,既然能讓長卿跟長濟一塊兒上學,可以再加上我的長聞嗎?長聞跟長卿年齡差不多,可以同時入學的。”

譚氏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李承源,讓李承源都不知該怎麼說出拒絕的話了。

如果這話是李敬源提出的,李承源可以想出百八十種拒絕的方式,但偏偏是譚氏來提的。

李承源自認為好男不跟女鬥,男人之間的事情與女人無關,所以他倒是冇有把對李敬源的不滿遷怒到譚氏這個弟媳身上,但若是答應下來,白白便宜了李敬源,他心裡也不舒坦啊。

李承源下意識的看向司源。

出乎他意料的是,本來跟他站在同一戰線懟李敬源的司源,這次竟然幫李敬源說話:“大哥,長聞也是我們的親侄子,總不好厚此薄彼,教兩個是教,教三個也是教,就帶上長聞一起吧。”

司源勸李承源答應下來,一是因為就算他倆現在拒絕,回頭李敬源找老靖遠伯告個狀,照樣能把李長聞送過來,還可能讓老靖遠伯對他們倆感觀下降;二是因為李長聞作為原男主,身上是很有些氣運的,就算不能在靖遠伯府學習,轉頭也會拜入一個更好的老師門下;三是因為隻有讓小長卿跟李長聞多多接觸,纔有機會繼續拚爹啊。

小長卿跟李長聞天天在一塊兒上課,尚且年幼的原男主親眼目睹堂兄的阿爹對堂兄有多麼關心體貼入微,而他自己的父親卻隻會考校他的學習,一點也不關心他本人,兩相對比之下,李敬源這個男主爹不就被司源這個炮灰爹給比下去了嗎?

以前司源覺得給炮灰當便宜爹,跟男主的爹進行拚爹比試很吃虧,現在他看著那往前爬動的進度條,隻覺得任務好簡單,獎勵好豐富,真香!

進度條動一動,他的係統商城賬戶餘額就越多,隨著他賺得越多,他對這個小世界的親和度就越高,參悟法則也越容易,神魂受到的限製也越少,他行動起來就越方便,進度條就越容易往前爬,這是良性循環。

譚氏驚喜的對司源福了福身:“妾身多謝三哥。”

李承源本來還指望著司源幫自己拒絕譚氏的要求,冇想到司源轉頭就站人家那邊了,他被架了上去,隻能捏著鼻子答應了下來:“行吧,那就讓長聞一起吧。”

李敬源見譚氏出麵竟然輕易達成了目的,司源也為她說話,心中不僅冇有多麼高興,反而更加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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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我是狀元郎的爹【20】

第20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自從司源把小長卿送去靖遠伯府上學後,除了還需要操心一下孩子的學習情況和同學的相處情況,他基本不用操心什麼了。

於是閒來無事的司源,就每天在孩子放學前半個時辰溜溜達達的出門,溜達到靖遠伯府的時候,正好趕上小長卿放學的時辰。

司源進靖遠伯府就跟進自己家一樣,門房也不會攔他,他來到三個小孩子上課的教室外等著,先生上完課之後,小長卿跟自己兩個堂兄弟兼同學走出教室之後,就看見自己阿爹守在門口不遠的地方,他高興的跑向過去撲進司源懷裡:“阿爹!”

司源單手就把小長卿抱進了懷裡,笑著說道:“阿爹來接你回家嘍!回家之前阿爹先帶你去珍味樓買你愛吃的烤雞。”

小長卿摟著司源的脖子,小臉上掛滿了笑意,小嘴叭叭叭的說著自己今天在靖遠伯府上學學到的新課程和發生的事情,不管他說的內容有趣還是無聊,司源都會給予他正麵的迴應,父子倆就像非常談得來的好朋友一樣,聊得火熱。

跟小長卿度過相同一天的李長濟和李長聞兩人,從來不知道他們度過的這一天枯燥的學習生活會像小長卿嘴裡說的那樣有趣。

明明太陽很大透過窗戶照在他們身上又熱又煩躁,在小長卿嘴裡卻是陽光明媚天氣正好讓人心情愉悅;明明窗外的小鳥嘰嘰喳喳吵得人心煩背書都背不好,在小長卿嘴裡卻是小鳥唱著悅耳動聽的歌兒讓他背書更起勁兒了;明明那隻不知從哪兒跑來的流浪貓臟兮兮的醜得很,在小長卿嘴裡那卻是一隻正在瀟灑闖蕩江湖的江湖貓

好像小長卿總是能夠從不同的樂觀角度看待他們眼裡很尋常很無趣的事物。

李長濟和李長聞不明白小長卿為什麼會是這樣樂觀派的性格,但看著正抱著小長卿耐心聽著他各種異想天開的天真話語的三叔三伯,他們心中隱約明白了幾分。

若是換作他們的父親,隻怕小長卿的這些話一句還冇說完,就會迎來嚴厲的訓斥,接著就是各種長篇大論的教育和懲罰,根本不會讓他有下一次開口說這些異想天開的話的機會。

可是三叔三伯卻非常配合又耐心的抱著小長卿傾聽他的話,就算他說的話天真又異想天開,三叔三伯卻絲毫不覺得他這種行為是不把心思放在學業上的玩物喪誌,他們父子之間相處得感覺比朋友都要好,真讓人羨慕,要是他們的父親也像長卿的父親一樣多好呀。

司源感受著身後兩道羨慕的目光落到自己和小長卿的身上,仿若未覺的抱著小長卿離開了靖遠伯府。

李長濟和李長聞兩個孩子羨慕小長卿有司源這麼好的一個父親,李承源和李敬源又何嘗冇羨慕過司源有小長卿這麼一個聰明的兒子呢?

論起天資聰穎,其實李長聞並不遜色於小長卿,也就隻有李長濟是真正比兩人遜色不少的,因為李長濟既不如他們努力也不如他們有天賦。

但隨著三個孩子年歲漸長,學習的知識越來越深入,他們各自的脾性和風格也逐漸清晰了。

李長聞是個努力又上進的孩子,學習十分認真,但因為他父母給他的壓力,讓他小小年紀就格外的老成,特彆是身邊有司源和李長卿父子做對比,更讓李長聞覺得自己宛如困在籠中不得自由的飛鳥,每一天都是煎熬。

這種渴望自由卻又非常壓抑的日子,將李長聞的靈氣給磨冇了,所以他在詩詞歌賦方麵就被先生評價為匠氣有餘,靈氣不足。

與他相反的是,李長卿在詩詞歌賦方麵卻相當的有靈氣,那天馬行空的思維和能夠從不同角度看待事物美的雙眼,讓李長卿總是能夠隨口脫出令人驚豔的詩句來。就連平日裡寫的文章也是充滿了屬於他個人特色的靈氣,他是先生最喜歡的一個學生。

雖然比起後來漸漸產生厭學心理,成績一落千丈,看見書本就頭疼的李長濟,李長聞成績優異,就算被先生評價為詩詞匠氣過重,可是科舉又不看重詩詞,這方麵比不上李長卿就比不上,按理說李長聞應該能夠看開纔對。

可是李長聞就是看不開,不僅是因為他父親李敬源和母親譚氏時常在他耳邊說著他一定要把李長卿比下去之類的話,更是因為從小看見李長卿過得太幸福了,似乎把他襯托得太不幸了,他就忍不住想要比李長卿更優秀,更出色這樣的話,那個永遠對他們溫和可親的三伯,是不是會隻將目光放在他這個更優秀的晚輩身上?

書聲琅琅的教室裡安靜了下來,三個少年郎坐在書桌前看著前方麵容嚴肅的先生,正襟危坐,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先生看著靖遠伯府的這三個學生,他教他們已經教了十幾年,李長濟這個正兒八經的靖遠伯繼承人倒是越發跟不上另外兩個學生的進度了,但好在自家有爵位繼承,就算不走科舉路也能躺平坐等繼承爵位。

而另外兩個學生,一個鐘靈毓秀,一個早熟穩重,李長聞雖說詩詞歌賦方麵的靈氣不如李長卿,這些年對外交流的文會上,才氣名聲不及李長卿來得大,但說實話科舉不看重詩詞歌賦,不然曆史上也不會有那麼多名傳千古的大詩人屢屢落榜了。

但李長卿在其他方麵也並不比李長聞差啊,不然他作為先生為何會可惜李長聞在靈氣方麵不如李長卿呢?就是因為李長聞其他方麵處處都跟李長卿水平差不多,唯獨在作詩作詞作賦方麵的靈氣不及李長卿,就差了這麼一點,導致兩人的才華名氣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多讓他這個先生感到惋惜呀。

不過勳貴人家的子弟,更看重的還是科舉入仕的結果,才華名氣再大,考不上進士當不了官也是白搭。

先生看著端坐在那裡就自有一派寫意風流的李長卿,笑著說道:“長卿啊,今年的會試你要下場一試嗎?”

先生很喜歡李長卿這個對長輩尊重又自然親昵的學生,就連與他說話的語氣都下意識的帶上了幾分商量的意味。

李長卿眨了眨眼,毫不猶豫的說道:“我要問問我阿爹。”冇錯他就是這樣一個爹寶男!

回家跟阿爹賭一局,如果阿爹賭他今年可以下場參加會試,那他就去考會試。就像三年前,阿爹賭他下場考會試會被牽連進科舉舞弊案之中,果然被阿爹賭贏了,還好他三年前乖乖聽阿爹的話冇去考會試。

先生對李長卿這個爹寶男的回答毫不驚訝,他點了點頭,轉而看向李長聞:“那麼長聞呢?三年前你說下場一試,結果因為臨場生病冇能參加,今年要繼續下場嗎?”

李長聞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李長卿,也說道:“先生,我今年應該會參加會試。”不過他話雖然是這麼說的,真正是否要參加,還得看李長卿參不參加,倘若李長卿不參加,他今年也得裝病不去參加會試。

這些年李長聞經常跟李長卿混在一起,因為心中某種難以言說的羨慕,他對李長卿的一舉一動相當關注,所以他敏銳的察覺到了李長卿每次都能非常好運的避開某些會出事的場合。

比如說他們本來會每個月都去珍味樓聚餐,有一次李長卿忽然建議換個地點聚餐,偏偏就是那一天,珍味樓出事了,倘若他們那天聚餐去的是珍味樓,或許不會被牽連進去,但絕對也會沾染上麻煩。

比如說特彆喜歡參加各種文會的李長卿,突然有一天拒絕了某個跟他關係很好的朋友發來的文會邀請,當天就傳出那個文會上鬨出非常嚴重的事故,幸虧李長卿當天冇去參加,否則很可能會被牽連其中

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這十幾年來發生了很多次了,每一次李長卿都能精準的避開這些或大或小的事故。

一直觀察著李長卿的李長聞就大膽的猜測,李長卿肯定是有什麼方式提前預測吉凶。

至於李長卿跟他解釋說是因為跟父親打賭纔沒去那些會發生事故的地方這種理由,李長聞根本冇信。

李長聞雖然始終冇查出來李長卿是怎麼趨吉避凶的,但這並不妨礙他緊跟著李長卿的步調走。

他們兩人在同一屆鄉試中都考中了舉人,三年前李長聞被家中迫不及待讓他儘快考中進士壓李長卿一頭的父母催著去參加會試,李長聞表麵上答應了,實際上是在觀察李長卿有冇有報名參加會試。

當他發現李長卿不僅自己冇報名參加會試,還多次提醒他不要參加那一屆會試,他就果斷的給自己洗個冷水澡,讓自己病一場躲過了三年前會試,正好避開了那場轟動朝野上下的科舉舞弊案。

要知道每次發生科舉舞弊案,不管是否無辜,那一屆的考生都會被牽連其中丟了名聲或者性命,就算最終證明瞭清白,也會冇了前途。

節奏有點慢,加快一點。

把流浪貓說成是江湖貓,我是真覺得特彆可愛。

[21]我是狀元郎的爹【21】

第21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李長聞在察覺到李長卿的趨吉避凶能力之後,自然是不動聲色的跟上李長卿的腳步。

不過他冇有在明麵上表露出來,因為這樣會讓他看起來就像李長卿的擁躉,他的父母是絕不可能允許他的行事步調都向李長卿學習的,他們隻會要求他超越李長卿,壓過李長卿一頭,絕對不能比李長卿遜色。

正因為他父母的態度,所以李長聞對李長卿這個本該處成宛如親兄弟的堂兄,始終隔著一層。

冇有人會喜歡一個總是被父母拿來當做例子打壓自己的‘彆人家的孩子’,明明他也很優秀,隻因有一個更優秀的李長卿,他就在父母那裡從來聽不見任何誇讚表揚的話語。

再對比李長卿的父母是如何花式表揚他的,李長聞隻覺得同人不同命,明明從世俗角度來看,他這個五品官員之子遠比李長卿要身份高,畢竟李長卿的父親隻是一個白身。

可是倘若能換一換的話,李長聞寧可自己父親是個白身,也希望父親能像李長卿的父親那樣愛他,而不是見麵永遠隻能嚴厲的訓誡,就好像他是一個打敗李長卿的工具人,而不是親兒子。

母親譚氏比起父親李敬源確實要更關心他一些,但母親仍舊更在意他的學業他的前途,倘若冇有李長卿做對比,他也就知足了,可是見過了李長卿的父母那對他毫無所求純粹的愛之後,他就很難滿足母親譚氏對他這有所要求的愛。

心中越發的慾壑難填,也越發的羨慕嫉妒李長卿這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堂兄。

因此李長聞對李長卿的態度忽冷忽熱的,有時覺得李長卿這個性格開朗樂觀的堂兄真的很好,很值得結交,於是對他態度熱絡,有時候因為在家中被父母訓斥了,遷怒到李長卿身上,於是又對李長卿冷淡下來。

這導致李長聞和李長卿的關係隻能說是平淡,還比不上李長濟和李長卿的關係好。

李長卿的朋友有很多,所以他隻是苦惱了一段時間李長聞這個堂弟怎麼這麼難搞之後,就將此事拋之腦後了,還是用對堂兄弟的正常態度對待李長聞,卻不再期待與李長聞成為好朋友了。

因此李長卿並未察覺到李長聞回答先生問題的時候,還在悄悄觀察他的態度。

等先生授課完畢,今日下學之後,李長卿就乘坐馬車回家中去了。

剛到家他就直奔自家陽光最好的花園,這個時候他的老父親肯定是在花園裡曬太陽,做什麼日光浴。

李長卿快步走進花園的拱門,還冇看見人就大聲喊道:“阿爹!我回來啦!我們來賭一局吧!”

被暖洋洋的太陽曬得昏昏欲睡的司源睜開一隻眼,掃視了一圈,冇看見兒子的身影,這小子是人未至聲先到啊。

於是他勉強睜開的那隻眼的眼皮子又吧嗒一下蓋上了。

這時李長卿衝到司源的躺椅旁邊蹲下,殷勤的給司源捏了捏肩膀,夾著嗓子說道:“阿爹~快給我出出主意,今日先生問我是否參加今年的會試,阿爹你跟我賭一賭,我今年參加會試順不順利?”

司源冇搭理他,隻是長歎了口氣,然後把兩條大長腿給伸直了:“哎喲,年紀大了,這腿總是發麻。”

李長卿殷勤的轉移陣地給他捏腿:“阿爹,這個力道怎麼樣?”

司源懶洋洋的抬手搭在眼睛上方,睜開雙眼,眯著眸說道:“嗯,還不錯,速度再快點兒。”

李長卿手上加快了速度,繼續殷勤的問道:“阿爹,賭一局吧,跟我賭一局吧,我這次到底要不要參加會試呀?”

司源眯著眼打量了一下他的麵相,然後語氣散漫的說道:“我賭你今年參加會試。”

李長卿頓時喜笑顏開:“嘿嘿,謝謝阿爹,我這就去回覆先生,我今年要參加會試!”

說完這話他就一溜煙的跑了。

隻被捏完了一條腿的司源:“”

司源坐起身看著李長卿那風風火火的背影,無奈的搖頭笑了笑:“這小子,真是一點都沉不住氣。”

不過這樣活潑開朗樂觀的少年郎,可比原劇情中那個敏感沉默自卑的李長卿要好得多了。

而且李長卿的不穩重,也僅限於在熟悉認可的人麵前表現出來,麵對外人,李長卿可不會是這副沉不住氣的模樣。

李長卿將自己決定參加會試的訊息告訴了先生,先生很欣慰:“你的學問已經夠了火候,這次會試儘力而為,必然不會落榜的,至於能否成為會元,就要看本次會試的主考官的喜好了。”

李長卿恭敬拜道:“學生定當竭儘全力,多謝先生多年教導,學生感激不儘。”

先生捋著鬍鬚笑吟吟的說道:“這也是你自己有天賦又努力上進。行了,我也教不了你什麼了,你就自己在家好好為會試做準備,有什麼需要請教的再來找我吧,不必每日來上課了,我也冇什麼需要教給你的了。”

現在靖遠伯府的小課堂,主要是給李長濟這個學業落後的伯府繼承人還有他的那些弟弟們上的。

李長卿和李長聞這兩個舉人其實早已可以畢業了。

李長卿也打算在會試開考前多準備準備,就順勢答應了下來,再次對先生下拜感謝。

李長卿回到家中,為會試做準備的方式就是找自己的父親幫忙蓋一所會試專屬號房,進行會試模擬考試,請父親模擬監考官對他進行監考。

這種模擬考試的準備方式還是父親教給他的,之前鄉試的時候就試過,還是非常好用的,起碼他初次考鄉試就感覺比那些考過好幾次鄉試的考生都習慣考場的環境,於是李長卿發揮得相當不錯,直接取下了那一屆鄉試的解元。

這次會試,他自然也是想衝擊會元的,如果他成功考中了會元,他的‘大.三.元’就集齊瞭解元和會元,那麼等殿試的時候,皇帝也會成人之美的將他欽定為狀元。

可以說考中了會元,狀元也將是他的囊中之物。

在李長卿進行模擬考試的時候,李長聞也從先生那裡打聽到李長卿回家為本屆會試做準備了。

於是李長聞更加努力的溫書,這次會試既然李長卿會參加,那麼肯定不會出什麼事,他要在這次會試的名次上超越李長卿。

隻要他考贏了李長卿,他父母或許就會願意誇一誇他了。

待日後入仕為官,他有父親這個五品官員幫忙,肯定比李長卿的仕途要更順暢一些。至於靖遠伯府的幫助,他和李長卿都是老靖遠伯的孫子,也都是靖遠伯的侄子,身份一致,從靖遠伯能借到的力也是差不多的,這方麵肯定分不出高下來,那麼他和李長卿在外力上的比拚就隻剩下各自父母以及背後母家妻族的助力了。

李長聞努力溫書想在會試上壓李長卿一頭的時候,他的母親譚氏接待了自己的兄長和大侄女。

譚父看了一眼正用眼神催促他的嫡長女譚珠月,心中無聲的歎了口氣,但還是耐著性子跟自己妹妹寒暄了一會兒後,步入正題:“為兄今日前來,是想與妹妹商議一下珠月和長聞的婚事”

按理說這種婚事的商議應該交由夫人來談,但譚父想起這段時日家中原配所生的嫡長女譚珠月與繼室夫人之間的爭鋒相鬥,他就一個頭兩個大,他夫人肯定是不願意再為譚珠月出麵商議婚事了,隻能他這個當父親的親自來了。

幸好親家是自己的親妹妹,譚父還不至於感到難以啟齒。

譚氏其實也聽說了自己孃家的繼室嫂子與大侄女之間的紛爭,她心裡對譚珠月就有些不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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