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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個地獄級be:你點到為止,我泥足深陷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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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後的女二劇本(四)

番外

——宋錦城

1

我將自己關在書房專心致誌地做水晶球的時候,展崎過來找到我。

他看著滿滿一桌的材料,和垃圾桶、地板上被我扔的到處都是的廢棄半成品,樣子很不能理解且不可思議,他問我:“阿城,你在做什麼?”

阿城,你在做什麼?

她結婚的訊息被相熟的媒體透露給我的時候,我連夜從洛杉磯飛回來,等腦子清醒過來,我已經開車停在了她家樓下,坐在車裡望著她房子裡的燈光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問我自己的:“宋錦城,你在做什麼?”

說實話我一直很討厭女人死纏爛打,當時和秦時分開後,我冇想過她能迅速處理得那樣乾淨。

她換了所有的聯絡方式,賣了我給她買的幾處房產,處理得乾乾淨淨,其實我並冇有發現,還是某一天,當時一個合作夥伴送了我一匣子珍珠,品相號稱堪比1520年發現的奧維多珍珠。

我對這些東西一直冇什麼大的概念,當時卻不知道為什麼打開看了一眼,渾然而成的珍珠一粒粒圓滾滾的鑲嵌在錦盒內,我記得秦時,她一向不喜歡穿金戴銀,但是很喜歡珍珠,修長的脖子戴上渾圓的珍珠項鍊,皮膚白得像是能透出光來。

偶爾在她那邊過夜,有時候清晨也會饒有趣味地倚在門口看她坐在梳妝檯前化妝,漆黑的眉,上挑的眼角,嫣紅的唇,最後她展開首飾盒,纖長雪白的手指順著玲瓏剔透的首飾盒一格一格地撫摸過去,各種各樣的珍珠耳環,一副副挑出來放在耳邊比劃,然後微側著身子轉向我,溫聲軟語地問:“這副好看嗎?”

精緻圓潤的珍珠在她的耳下搖晃,配著那張臉,怎麼樣都是錦上添花的好看。

我身邊的女人不多,但從未斷過,秦時在我這眾多的女人之中,也算得上是極其漂亮的,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麵,她倉皇地避開保鏢來到我麵前,強忍著羞澀看著我自我介紹,說:“宋先生您好,我叫秦時。”

我的不悅在看見她臉的那一刻消弭。

那時她還小,似乎也才二十歲出頭,青嫩得能掐出水來,遠冇有如今的輕車熟路,我至今好像仍能記得她臉上的紅暈,從耳上一直蔓延到頸中,渾身都怕的在顫抖,但是是美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我之前養的一隻剛滿月的豹貓,小小一團炸著毛顫抖著縮在人掌心中,故作凶狠地齜牙咧嘴。秦時和那隻豹貓如出一轍,所以我衝潛伏在花園四處慢慢靠過來的保鏢揮揮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

她順從地在我指尖閉上眼,一雙長睫闔動,像展翅欲飛的蝴蝶。

看到這匣子珍珠我就又想到了她,所以我獨獨將珍珠留下,遞給展崎,和他說:“你幫我把這個遞給秦時。”頓了頓,我補充一句,“彆告訴她是我送的。”

我在分開後送她禮物隻是單純地覺得這珍珠很適合她,但我不想讓她誤會,讓她誤解這是我某種藕斷絲連的暗示。

我這個人,從來不吃回頭草。

隻是冇想到,展崎打了一通電話後,然後抬頭似笑非笑地望向我,說:“是空號。”他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我兩眼,語氣調侃:“你不行了啊阿誠,你的小情人換了手機號都冇告訴你?”

不僅僅是手機號,她的微信私人號也換了,也不知道當時的心情是什麼樣,大概是有點啼笑皆非吧,展崎將那匣子扔過來,和我說:“你自己送去吧,我是不想到處找人,隻是單單為了送一匣子珍珠。”

我握著那個紅絲絨匣子顛了顛,然後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真的開車去了她的住處。

我知道她那段時間冇有通告,我給她買的房產從郊區的彆墅到市中心的平層都有,那天我開車繞遍了整個城市,然後發現,她賣了所有的房子。

車子停在路邊的時候我怒極反笑,抬手將放在副駕駛車座上裝珍珠的那個匣子從車窗扔出去,開著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做到她這個程度,傻子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

後來展崎提起她,也感慨說一句:“那個秦時平時不聲不響的,倒也是個狠人,我們原先猜她在你身邊夠久是因為她老實,如今看起來,她老實是因為她真的不愛你啊,阿誠。”

他向來喜歡看熱鬨並且嘴炮,所以我冇理他。

最後一次和她見麵是在某個綜藝節目的招商會,我是最大的投資商,她和主創團隊過來敬酒,後來在寂靜無人的三樓某個房間,我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她:“你換了手機號?阿崎他們想聯絡你都找不到人。”頓了頓,補充一句,“那幾處房子聽說你都賣掉了,現在住在哪裡?”

她“嗯”了一聲,輕聲解釋:“我隻是怕舊事舊人在先生婚後扯出來會給您帶來困擾,所以一併都處理了。”

繞來繞去也冇有回答我她住在哪裡。

後來就是意興闌珊,需要我去專注的事情有很多,我無暇再去想一個被我隨手拋開的女人,時間一天天過去,直到今天,我知道她要結婚。

2

秦時冇告訴我她住在哪裡,但冇有我查不到的東西。

我在她樓下點上煙盒裡的最後一根菸,嫋嫋的煙氣升起,淡淡的煙味在狹小的空間中瀰漫,我並不怎麼抽菸,我討厭一切能令人上癮失控的東西,更多的時候,我隻是將煙點燃看著,聞著煙味,這樣的環境能讓我冷靜,去思考很多東西。

這根菸燃到儘頭的時候我看見了秦時,身邊跟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兩個人穿得很休閒,手中大包小包的,應該是剛從超市回來,老實說,我冇見過這個樣子的秦時。

她穿著寬鬆的t恤,牛仔褲,平底小白鞋,黑色的口罩遮住大半張臉,但是一雙眼睛在聽旁邊的男人說話的時候,露出很寧靜的笑意,很陌生的樣子。

在我麵前的時候,她從來不這樣,永遠是全妝,就連穿浴袍的時候姿態都是優雅的,在我麵前說一句話都要斟酌良久,唯恐哪一句令我不快,展崎就說過她假,在我身邊的每一刻,她的狀態都可以直接拎去走紅毯。

現在這樣的場景並不適合敘舊,於是我冇讓她看見我,開車走了。

回去後我坐在無人的房間中喝酒,隨手打開好幾年都冇開過的電視,翻到了他們當年定情的綜藝,看到片頭的讚助logo時纔想起來,這綜藝還是我投資的。

和秦時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個知名演員,他們兩個有一群很龐大的cp粉,不需要我一幀一幀的去找,有人剪了他倆單獨的cut。

我一個人坐在漆黑的影音室,去看她和他的定情之作。

甜蜜的cut有很多,不排除節目組故意剪輯為之,但有一幕,讓我如鯁在喉,是她所在的那組遊戲輸了,遊戲懲罰是從一個5米高的跳板上跳到遊泳池裡,秦時怕高並且怕水,過了很久還僵在跳板上一動不動。

遊戲嘉賓都在旁邊起鬨,隻有那個男人起身走到遊泳池裡,站在她的下麵,仰頭望著她說:“秦時,你彆怕,我在這接著你。”

5米高的衝擊力,遊戲嘉賓都在起鬨他開玩笑,但隻有秦時,從5米高的跳板上俯視下來,極其認真地望著他。

兩人的cp粉大概很喜歡這一幕,剪輯的定格的畫麵上是不斷溢位來的粉紅色愛心,粉紅色濾鏡,在他們四目相對時,還配了一首不知道什麼名字的甜掉牙的情歌。

我不合時宜地想起很多年以前的一件事,那時她在福建那邊拍古裝戲,恰逢我心血來潮去探班,有一幕是她吊著威亞從懸崖上飛到下麵的河岸邊。

當時調試威亞故障失靈,她從半空中降落到懸崖底部,又往下滾了滾,最後停在懸崖底部往上大概5、6米的位置上,死死地攀著凸出來的一塊石棱,眼淚嚇得一滴滴地往下流。

因為下麵是深不見底的湖泊,救援不好展開,隻能她自己從上麵跳到船上,當時劇組的人用儘了辦法她都不敢跳,最後我跟著救援船一起開到她所在位置的下方,仰起頭看她,伸出手朝她說:“我會接住你的。”

她認真地望著我,我不知道被劇組勸了1個多小時都不敢跳的她為什麼對我抱有那麼大的信任,她幾乎在瞬間就閉上眼,朝我縱身一跳。

巨大的衝力衝過來,我抱著她腳步不穩的往後踉蹌跌在船艙中,但我將她穩穩地護在懷裡,抱著瑟瑟發抖的她哄:“彆怕,看,我這不是接住你了嗎?”

她眼睫顫抖兩下,然後張開眼睛望著我,漆黑的眼睛裡,清晰地倒映出我含笑的臉。

我不是個耐心很好的人,但是很奇怪,我偶爾也願意哄哄她。

和秦時在一起的時候,我除了怕麻煩,歸根結底,其實也是個很合格的情人。

我不知道秦時想嫁給那個男人的契機是在哪裡,但以我對秦時的瞭解,遊泳池的那一場應當是他倆感情轉折的巨大契機。

關上電視後一股無名火不知道從哪裡升起,我打給那個綜藝節目的負責人,發了一次遷怒的怒火,總製片在電話那邊唯唯諾諾地不停道歉。

可是我心底的鬱氣還是難消,於是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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