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房價低穀我靠天譴賺差價 第382章 借著你選的道登頂
聽出坐在副駕駛的陳軍,聲音有些懷疑。
歐陽默笑了笑,解釋道:
“嗨,我啊,是個自由撰稿人,就是給雜誌報紙寫寫稿子。以前做過一期關於當代軍人的專題,跑去你們師部采訪過,所以有點印象。”
“原來您是作家!”陳軍的語氣頓時多了幾分敬意,戒備心又消解了不少。
在普通人眼裡,記者、作家這類職業,天生就有一種讓人願意傾訴的特質。
“算不上作家,就是個碼字的。”
歐陽默謙虛地擺擺手,很自然地把話題引向陳軍,
“這麼緊急召回,是有重要任務?當然,要是不方便說就千萬彆提,我懂紀律。”
他這話說得非常有分寸,既表達了關心,又充分尊重部隊的保密要求。
一提到部隊裡的事,陳軍立馬含糊地笑笑,沒答這話。
歐陽默倒是沒意外他的反應,臉上一直是溫和的笑。
“你們當兵的,是真不容易哇,萬家團圓的時候,還得堅守崗位。”
話鋒一轉,
“我寫那期專題的時候,就深有感觸。和平年代,軍人的奉獻往往容易被忽略。”
這話說到了陳軍心坎裡,讓他對這位鄰居兼“自由撰稿人”的好感倍增。
後麵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了彆的。
一路閒聊,時間過得飛快。
歐陽默開車技術嫻熟,車子行駛很穩。
當看到遠處營區門口熟悉的燈光和哨兵的身影時,陳軍徹底鬆了口氣。
歐陽默趁勢說道:“以後要是不涉及保密,有空的時候,我倒真想聽聽你們平時的訓練生活,這些真實的細節,寫出來才動人。”
“行啊,歐陽大哥,隻要不違反規定,沒問題。”
這會的陳軍精神徹底放鬆下來,很爽快地答應。
車子按照陳軍的要求停在幾百米開外的地方,他一邊解安全帶,一邊掏錢包。
歐陽默卻伸手攔住了他,語氣誠懇:
“車費就算了。就當是……我采訪你的預付款,或者,就當是鄰居幫個忙。趕緊歸隊,彆耽誤正事!”
陳軍還要堅持,但看到歐陽默不容置疑的眼神,掃了眼還剩下五分鐘的時間,他不再推辭,再次鄭重地道謝:
“歐陽大哥,這份情我記住了。謝謝!那我先走了!”
說完,他利落地跳下車,朝歐陽默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轉身快步跑向營門。
歐陽默坐在車裡,看著陳軍的身影消失在崗哨之後,臉上的溫和笑容慢慢收斂......
***
加拿大某彆墅。
一月底二月初的嚴寒將窗外的一切都凍結了,湖麵如鏡,覆著厚厚的雪。
他靜立在落地窗前,身形瘦削高挑,像一株清雅的文竹。
身上隻一件單薄的白色羊絨衫,勾勒出流暢、纖細的線條。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為他清秀的側影鍍上一層淡淡的銀邊,膚色顯得有些蒼白。
眉眼清俊,眼尾微挑,鼻梁秀挺。
他微微倚著欄杆,眼神望向遠方的雪景,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超越性彆的柔美。
經紀人推門而入時,看到的正是這幅畫麵。
即便早已熟悉這張臉,在此情此景之下,他仍有片刻恍神,腳步不自覺地放輕了。
也有那麼一刻,是不忍打擾吧。
江晨依然望著窗外,聲音無波無瀾,輕輕響起:
“什麼事?”
話音落下,才將經紀人從那片刻的失神中輕輕拽回。
“那、那個,你身體剛好,最好不要吹冷風...”
“有話說!”
經紀人未儘的話,被江晨清冷的聲音打斷。
經紀人微微低頭,收回要走過去給他披皮草的腳,說出來意:
“那部劇播出已經一個多月了,你看要不要出來營業?”
江晨轉過身,沉默地盯著經紀人看了幾秒,窗外的雪光映在他眼底,卻照不進絲毫溫度。
“你的意思還是他的?”
“都有。”
經紀人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避開了那道清冷的目光。
江晨沒答話。
他移開視線,重新望向窗外那片冰封的湖麵。
他知道自己不該繼續為難經紀人。
對方不過是拿錢辦事,即便不是眼前這個人,waide也會派來另一個。
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清楚。
可理智歸理智。
最初不知情的那段日子,他是真心把對方當作可以並肩的夥伴,交付過信任。
被背刺的傷口即便結痂,那份寒意卻已滲入骨髓。
他能強迫自己接受現實,卻無法對眼前這個具體的人擠出半分好臉色。
經紀人對他這明顯的冷淡毫不在意。
他神色如常,甚至帶著一絲程式化的恭敬,安靜地站在原地,等待指示。
他領著waide給出的高額報酬,任務就是確保江晨按照計劃行事,至於個人喜惡,根本不在他的考量範圍內。
冰冷的寂靜在兩人之間蔓延,與窗外的嚴冬遙相呼應。
良久,直至寒風把壁爐好不容易燒熱的暖氣徹底吹散,江晨才緩緩開口:
“你看著安排吧。”
他額間那道與waide對峙時留下的傷,已經過去快三個月了。
皮肉上的疤痕早已癒合,隻留下一道淺淡的、近乎透明的痕跡,若不細看,幾乎已融進膚色。
彷彿那段激烈的衝突,也隨著這傷口的隱去,被塵封在時間的表層之下。
可有些東西,並未真正過去。
正如這道疤,指尖觸上去,仍能感受到一絲與周圍肌膚不同的、微硬的質地。
經紀人得到這句近乎默許的回應,如蒙大赦般微微頷首:
“好的,我這就去準備。”
經紀人說完轉身,挪動微微僵硬的腳,有些倉皇地離開屋子。
門輕聲合上,江晨走將窗戶關緊,風雪被擋在外麵,室內隻剩下壁爐裡木柴燃燒時細微的劈啪聲。
他坐到壁爐旁的搖椅上,感受著火焰傳來的暖意,等待因長時間站立和心寒而有些麻木的四肢慢慢恢複知覺。
他必須回國。
隻有在國內,waide那隻無處不在的手才會受到限製,他纔可能找到喘息和反擊的空隙。
一年多前,他以為偷偷回國是條生路,卻被waide精準地丟進那家會所。
美其名曰“調教”,實則是赤果果的警告:彆逃,你永遠在我的掌控之中。
那次的羞辱刻骨銘心,但也讓江晨窺見了一絲真相:waide是在他登機前,才通過安排在加拿大跟蹤他的人得知了他的行蹤。
這意味著,waide在國內的觸手,遠沒有在加拿大那般盤根錯節、一手遮天。
既然waide要將他推上明星這條曝光於聚光燈下的路,那麼,這條路或許也能成為他的鎧甲、階梯。
他要借著這股力,站到足夠高的地方,高到讓waide再也無法輕易將他拉下。
江晨闔上眼簾,不知是睡是醒。
冬天還很長,而化雪的時刻,往往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