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房價低穀我靠天譴賺差價 第383章 江向偉被救
臨城某山區一處荒廢民宅裡。
宅子還是用石頭堆起來的。
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頭門,外麵看就是個快塌了的石頭盒子,裡麵卻完全是另一番天地。
一股暖烘烘的空氣撲麵而來,跟門外的冷風一比,舒服得不得了。
客廳不大,但收拾得特彆利落。
牆就是原來的石頭牆,不過打磨得挺光滑,一點也不糙。
幾條燈帶嵌在牆角,發出柔柔的光,把屋子照得挺亮堂。
腳底下是實木地板,中間還鋪了塊厚厚的羊毛毯子。
最絕的是,這屋裡要啥有啥。
左邊是個大壁爐,裡麵的柴火燒得正旺,劈啪作響,看著就暖和。
可你再一感覺,這屋裡溫度均勻得很,一點不燥,抬頭一看,牆角掛著空調出風口,敢情是冷暖空調也開著呢。
這真是,土辦法和現代裝置一樣沒落下。
沙發對麵掛了個挺大的液晶電視,旁邊甚至還擺著音響和一堆書。
開放式廚房裡,冰箱、微波爐、咖啡機啥的也都齊全,跟城裡人的家沒啥兩樣。
壁爐旁邊擺著一張挺寬敞的雙人床,床上躺著的正是江向偉,他現在瘦得厲害,整個人像是縮水了一半,差點讓人認不出來。
他身旁躺著的一位保養得宜的中年婦人---不是溫小霞,又是何人?!
溫小霞一點也沒嫌棄江向偉流口水的樣子,順手拿起紙巾,輕輕幫他擦掉嘴角的口水,動作溫柔。
她聲音軟軟地說:“偉哥,三十五年了,咱們終於能光明正大躺在一起了。”
江向偉能從兒子江中正手裡撿回一條命,還真多虧了他以前那身三百來斤的肥肉,關鍵時刻擋了災。
本來他都覺得自己死定了,沒想到溫小霞會突然出現把他救出來。
大概半個月前,江向偉迷迷糊糊醒過來,發現自己不是躺在硬邦邦的木板上,而是睡在軟乎乎的床上,那一刻他激動得恨不能從床上跳起來。
這半個月裡,溫小霞不知道給他喝了什麼苦藥湯子,反正他現在偶爾能結結巴巴說幾個字了,隻不過臉上表情還控製不太好,經常抽搐。
今天溫小霞穿了一件大紅色的毛衣裙,心情看起來挺不錯,她側身對著江向偉說:
“偉哥,你高興不?今年除夕咱們一起過吧,以後每年都這樣,好不好?”
江向偉哪會說不啊?
他趕緊點了點頭。
溫小霞一看就樂了,湊過去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聲音挺響。
正說著,手機突然“叮鈴叮鈴”響起來。
溫小霞眉頭輕輕皺了一下,不過還是站起來,拿起桌上那台最新款的的“腎機”,出去接電話。
過了兩三分鐘,她回屋來,帶點歉意地對江向偉說:“
親愛的,我臨時有點事,過兩天再來看你哈。待會兒我叫保姆過來照顧你,你彆生氣啊?”
江向偉搖搖頭,表示不介意。
溫小霞滿意地點點頭,笑著說:“就知道你脾氣最好,以前你讓我等那麼久,我也從來沒怪過你呀。”
這話一說,江向偉卻聽得後背發涼,心裡咯噔一下。
等他回過神,溫小霞已經穿上貂皮大衣,出門坐上等在路邊的車,一溜煙走了。
沒過多久,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個保姆,一聲不吭地開始打掃屋子、做飯,然後一口一口喂江向偉吃飯。
可這保姆從來不多說半句話,像個機器人似的。
整個房間裡,除了壁爐裡炭火“劈啪”燒著的聲音,還有空調嗡嗡的執行聲,就隻剩下江向偉被動吃飯時的吞嚥和咀嚼聲。
有時候,還能聽見門外寒風“呼呼”狂吹的動靜。
這兒倒是沒人打他罵他,可時間一長,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種安靜反而成了另一種折磨。
溫小霞也不能天天來,這半個月裡,她總共也就來了三四回。
不過眼下,江向偉知道自己得先把身體養好。
等他徹底恢複了,恢複以後……
他在心裡暗暗發狠:好兒子,你給老子等著!
***
江向偉的好兒子江中正,正站在之前關他爹的那間破木屋前發呆。
木屋的屋頂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砸了個大窟窿,屋裡積滿了雪,原本的顏色都看不出來了。
而留守在這兒的保鏢明明身上沒有外傷,卻昏在地上,被凍到失溫,現在還在醫院搶救,是死是活都不好說。
更奇怪的是,監控裝置早在出事前就壞了,連攝像頭都不知道丟哪兒去了。
江中正怎麼也想不通,誰會費這麼大勁兒來救一個快死的老頭子。
老爺子名下的房子、存款,早就全轉到他手裡了,救走他又能圖什麼呢?
既然不理解,那就靜觀其變。
老頭子是死是活,其實都無所謂了,中風這種病本來就很難治好,他現在話都說不了,就是個沒用的廢人,就讓他這麼拖著命過吧。
唯一有點可惜的是,沒能親眼看著他斷氣,心裡多少有點遺憾。
江中正轉過身,踩著積雪的小路往外走,一直走到大路邊停著的那輛寶馬車旁。
他拉開車門坐進去,簡短地對司機說:
“去市裡。”
車子慢慢啟動,離開了這片偏僻的地方。
江中正心裡琢磨著:那個“老不死”的丟了也就丟了,反正現在最要緊的,是把楊市長交代的事情辦好。
做生意有什麼意思?
掙再多錢,還不是被那些當官的隨便拿捏?
男人啊,還是得走仕途這條路,站得高才能...把人踩到底。
***
過年,本該是全家團聚的日子。
在縣城帶孩子的陳君君,以前也是這麼想的。
可現實的婚後生活卻是:畢磊經常喝得醉醺醺的回來,她經常從丈夫身上聞到不同的香水味兒。
一開始她還生氣地質問幾句,換來的卻是一次比一次凶狠的毆打。
漸漸地,她不再問了。
畢磊甚至常常一連幾天不見人影,但往年至少過年這天還是會回家的。
除夕這天上午,他貼完春聯,說要去接陳君君的父母來縣城一起過年,之後就出了門。
結果陳真洋和周翠芬老兩口是自己打車來的。
到了晚上六點半,天都黑了,畢磊還是沒回來。
手機也關機了。
陳君君看著兩歲了還不會說話的女兒,心裡突然湧上一股說不清的衝動。
她腳上還穿著棉拖鞋,外套也顧不上拿,猛地衝出了房間。
等陳真洋和周翠芬聽到重重的關門聲趕過來時,隻見房門大開,冷風直往裡灌,早已不見女兒的身影。
老兩口麵麵相覷,抱起被嚇得嗷嗷哭的外孫女,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