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房價低穀我靠天譴賺差價 第440章 被借運
“爸,你不清楚有句話‘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嗎?”
陳君君繼續追問:“那位大師的聯係方式,還有嗎?有的話,需不需要加固一下?”
“那個、那個,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陳真洋不願意承認,轉過身,想要攪麵條時,才發覺筷子飄在麵條上,也忘記還是滾著的開水,直接伸手去取,結果燙地手直甩手。
“爸,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去跟我媽說,她藏起來的金項鏈和鐲子都是假的。”
“彆彆彆,君君,你聽爸慢慢說。”
陳真洋也顧不得燙紅的手指,急急拉住作勢要走的女兒。
陳君君自然也不會真的走,配合地停下腳,任由父親把廚房門關上。
陳真洋壓低聲音:“你先告訴爸,你怎麼知道的?”
“爸,你每次撒謊,都喜歡搓小指。而且,那天大師來的時候,我因為肚子疼,請假在臥室睡覺......”
陳真洋老眼瞪大,隨即耷拉下肩膀。
想起十年前那個陰雨天,穿著黑色奇裝的中年男人,他以為兒女在學校,周翠芬回孃家,家裡沒人,誰知道......
“那個大師,是我聽以前的同事介紹給我的,說特彆靈,能改運,還能...還能借運...”
他越說聲音越小,垂下頭,不太敢看女兒平靜的眼。
“聯係方式還有嗎?”
“有是有,但是君君,你聽爸一句,那...那人邪性得很,咱彆再招惹了!”
陳君君當年因為腹瀉,拉得眼冒金星,頭昏沉沉的,其實對於父親和那位大師說的話,她隻隱約聽到“二弟”“大師”“金鐲子”之類的零星幾個詞。
並沒有聽到實質性的內容,剛才她也隻是詐詐父親,沒想到這麼順利。
陳君君敏銳抓住父親話裡的“借運”,腦中閃過什麼,
“爸,你剛剛說借運,是不是借了二叔的運?”
陳真洋知道是瞞不住了,索性都說了:
“你也知道,那幾年,爸老是出意外,最嚴重一次開著拖拉機翻進溝裡,重傷住院,人差點就沒了。
以前廠裡的一個同事,過來醫院看我,看我那時候黴運不斷,給我推薦了這個大師,讓我轉轉運...
你二叔那幾年順風順水的...那大師一眼就看出我心裡的想法,提了借運的事,開口就要兩萬,而且還說能先付定金,等看到成果後,再付尾款......”
“所以,你答應了?”
“是,大師說,至親的血脈,氣運最容易借用...趁著你二叔一家都不在時,他做了法事,拿走我一件貼身的背心,還有我偷偷配的鑰匙,從你二叔家取來的一家四口穿過的衣服......”
陳君君仔細回想:自己和弟弟帥帥,從小就不愛學習,成績一直是墊底的,尤其是關鍵的升學考,總能莫名其妙地考進中等甚至往上;
平時反應遲鈍,腦子像是鏽住了一樣,可一到某些特定時刻,又彷彿有“神靈相助”般靈光一現……
姐弟倆愣是在老師曾經揚言他們初中都讀不下去的預言裡,不僅讀完了高中,還上了大專...
她一直以為是自己運氣好,或者是臨場發揮超常。
父親受了那麼重的傷,醫生都說後半生基本要坐輪椅了,沒想到,竟然奇跡般地慢慢站起來,直至身體恢複...
母親明明比二嬸大了好幾歲,看起來卻比二嬸年輕很多...
反觀二叔一家呢?
陳姍姍從小學開始,就是跟帥帥一個班的,成績一直是班裡前三,初中也是考進重點班,中考發揮失常,沒考進重點高中;高考更是,擦著二本線勉強過的,但也沒讀大學......
而在普通班的帥帥卻超常發揮讀了縣重點高中,高考也考上了二本,隻不過他不想去讀大學,纔去外地打工的;
二叔二嬸的身體更是常年消瘦......
這一切都對得上了。
陳君君想到這裡,眼裡蹦出一道光,剛要再問,廚房門被猛地拉開。
周翠芬抱著外孫女,皺眉衝兩人嚷道:
“你們爺倆是死的嗎?兩人看著火,都能煮粘鍋了?還是鼻子壞掉了?沒聞到糊味兒?”
陳真洋這才吸了吸鼻子,反應過來,鍋裡的麵湯水早就熬乾了,貼著鍋的麵條都焦黑了。
連忙跑過去,手忙腳亂地關火。
陳君君站在原地,沒有動。
周遭的聲音自動被她遮蔽開,對於接受過紅旗下教育的她來說,這種光怪陸離的事,竟然真的有。
如果“借運”真的存在,那她眼前的困頓,是不是也能找到轉機?
這個認知讓她心跳止不住地狂跳。
“媽,你彆罵了爸了,”
陳君君突然開口,她打斷周翠芬的抱怨,
“糊了就糊了,彆吃了。我們出去吃吧。”
周翠芬一愣,狐疑地看向女兒。
陳君君走過去,不由分說地從她懷裡接過女兒。
或許女兒也能跟正常人一樣呢?
大師的電話號碼,她一定要從父親手裡要過來。
必須!!
***
京市的某四合院。
張易安正在房間打掃,張爺爺在出院第一時間,就去隔壁主房,他養的鳥可都讓光頭老漢照看呢。
也不知道鳥兒現在怎麼樣了。
“老嶽,老嶽,快開開門啊。”
“來了,來了,催命呢?”
門從裡開啟,張爺爺哪裡像個剛出院的病人?
一溜煙擠進去,直奔小院裡的鳥棚子。
“瞧你給稀罕的,我,你還不放心?老家夥,我還以為這次你得住到老死呢,沒想到,還能全須全尾的回來?”
開門的是一個披著半舊的軍綠色棉衣、身形消瘦的70多歲光頭老頭。
渾濁卻依舊有神的眼睛好笑地看著老友,不忘繼續笑罵道:
“好你個張老頭,閻王爺那兒溜達一圈,腿腳倒比年輕時還利索了!”
張爺爺仔細看著鳥籠裡的鳥,還不忘拍了拍胸脯,聲音都比在醫院裡高了不少:
“我這條老命,硬的很!倒是你,一個人窩在這院裡,也不怕悶出鳥來?”
“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