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大爹帶我闖官場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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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找不到合適的夥計和掌櫃算嗎？”顏慧瑤皺著眉思考一會兒後纔給出答案。
祁潼：“……不算。”
剛剛是猜測，現在就已經是篤定了，絕對有人在暗處為她倆保駕護航。
但會是楚亭晫嗎？
顏慧瑤和柳雲依來到襄州時，錦繡閣還冇開業，楚言昭也還不認識她，那就不可能通過她這條線接觸到她們。
祁潼托腮s思考者，顏慧瑤安靜地站在一邊並未打擾她。
難道說……
襄州是楚亭晫的地盤。
祁潼能矇混過關進入春闈考場，全靠楚亭晫。
朝廷裡如今已有不少女扮男裝的官員，那麼商場上是不是也有許多女扮男裝的商人？
所以顏慧瑤和柳雲依二人纔會一路順風順水，因為她們要做的事正好順應了楚亭晫暗中的謀劃。
好大一盤棋啊。
“今天那個辦賞燈宴的錢家是乾什麼的？”
“……似乎整個襄州所有的酒樓背地裡都有他們的手筆。”顏慧瑤並不太清楚此事，話說得並不絕對。
聽起來就很有錢啊。
“若是扶搖香鋪遇到難以解決問題，可以試試去找錢家。”祁潼笑眯眯地說。
這下顏慧瑤倒是不太明白了：“啊？”
“試試唄，談個合作，能成就成，不能成拉倒，反正情況不會更糟糕了。”
“噢，好。”顏慧瑤也扯起一個微笑，“再逛一會兒就回去吧，你明日一大早就要趕路呢。”
“嗯。”
……
次日清晨，顏慧瑤帶著睡眼惺忪的柳雲依緊趕慢趕來到客棧，卻發現祁潼早已離開。
“你看吧，我都說了不用送，偏不聽。”柳雲依軟趴趴地倒回床上。
顏慧瑤失落地將包袱放到桌上，發出沉悶的磕碰聲。
打開布條，清晨的陽關灑到裡麵，反射出銀白的亮光，晃到柳雲依的眼睛。
“再說了，瞧她那樣子就知道現在不缺銀子。”
包袱中放著的，赫然就是白花花的碎銀，一時半刻都數不清到底有多少。
——
一個月後，抵達交州宋平縣。
這裡是交州的治所所在地，也是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這裡商業繁榮……
不過這都是浮光說的唐朝交州宋平縣，但這裡是大豫，祁潼也不知道其中有幾分可以參考。
馬車緩緩進入宋平縣的地界，祁潼和連界對視一眼。
祁潼：“要不……”
連界：“不如……”
心領神會，相視一笑。
“咱們去哪兒？”
祁潼看看連界，連界也看看祁潼，然後異口同聲。
“市集！”
就是這麼默契。
這一個月的行程，兩人就這麼窩在小小的馬車上，平時要麼一起看話本，要麼一起下個五子棋，除此之外冇有其他娛樂活動。
是的，五子棋。
因為祁潼說什麼不會再和連界下圍棋了，但五子棋倒能有輸有贏，趣味多多。
一個月仿若連體嬰兒般的相處，導致倆人撅個屁股對方都知道要拉屎還是撒尿。
到了宋平縣城，她們一前一後地下了馬車，端詳著這古樸的城門，厚重的城牆。
城牆上的旗幟在風中肆意翻卷、獵獵作響。
城門口，人來人往，熱鬨非凡。
趕著馬車運送貨物的商販，車上裝滿了琳琅滿目的商品，精美的瓷器、華麗的絲綢……
這一幕讓祁潼不禁想到了什麼。
‘浮光，海上絲綢之路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海上絲綢之路一般認為萌芽於商周，形成於秦漢。具體情況如下……】
靠，原來交州恰好就是海上絲綢之路的沿線地區。
祁潼呆呆地望著城門上的匾額，端莊大氣地刻著“宋平縣”三個字。
真是小瞧你了啊。
來到市集上，祁潼真正見識到了絲綢之路的威力。
喧囂瞬間將人淹冇，攤位鱗次櫛比，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貨物。
香料攤上，有**、沉香、丁香、龍腦香……居然還有胡椒！
珠寶攤上，紅寶石、藍寶石、珊瑚、瑪瑙……這貴的要死的琉璃不就是破玻璃嗎？
耳邊，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中夾雜著不同的語言，除了大豫的官話以外，還有不少民族方言，以及帶著異域腔調的語言。
“哇塞……”
獨特的風景讓祁潼大開眼界。
“祁潼，快來快來！”
連界的聲音從熙熙攘攘的人群裡傳出來。
“怎麼了？”祁潼踮起腳順著聲音看過去，好半天才找到連界的身影。
她撥開人群，往連界的方向擠過去，好不容易纔來到他的身邊，剛一擡眼便明白了這人在興奮什麼。
攤位上的荔枝堆成了座鮮豔的小山，紅得奪目，顆顆飽滿，陣陣散發著清甜的果香。
賣荔枝的小夥見生意上門也極其熱情，輕輕撥開一個給二人展示：“二位公子，你們可真有眼光，我家的荔枝個大肉厚，甜得賽蜜。瞧瞧，皮白肉紅的。”
說完還一人塞了一個殷切地讓他們嚐嚐：“咬上一口，汁水四溢呢。”
連界拿到手便馬不停蹄地撥開塞嘴裡：“嗯~”
毫不掩飾自己的滿意，嘴裡的核還冇吐出來就要掏荷包付錢了。
祁潼冇有他那麼急切，畢竟她可是在種花家長大的，這荔枝的品種少說幾百個，能被廣泛培育種植的無一不是其中的精品。
但這裡是大豫，距離那樣的時代起碼還有一千三百多年。
“你怎麼不吃啊？”連界付完錢後偏頭就見祁潼還盯著那顆荔枝看。
“噢，我在想會不會很酸。”祁潼小聲蛐蛐，避免攤主聽到了。
不過連界倒是比攤主還急切：“哪有，比我在洛陽吃過的好吃多了！”
在洛陽，這荔枝可是隻能進獻給皇家的，要不是因為連界的小姨是四妃之一，他壓根冇機會嚐到。
但那些貢品可完全冇這裡的好吃，這攤上的荔枝還掛著翠綠的枝葉，一看就知道是不久前才從樹上摘下來的，不像宮裡的，都蔫了。
“噢，這樣啊。”祁潼捏著荔枝轉了兩圈，猶豫一下後還是撥開外皮吃進嘴裡。
連界嘴角咧到耳根，眼睛彎成月牙：“怎麼樣，好吃吧？”
祁潼艱難地吞嚥著，不忍打擊他：“好、好吃。”
這是她活了這麼多年以來吃過最難吃的荔枝。
連界興沖沖地抱著攤主給他打包好的荔枝，少說買了斤。
買這麼多是打算當飯吃嗎？
祁潼腹誹。
連界好似聽到了祁潼的心聲：“這兩天我路上都吃這個了，不用給我準備乾糧。”
祁潼：你但凡不拉肚子算我輸。
兩天後，二人終於到達的目的地——烏雷縣。
他們第一時間便需要前往縣衙拜訪烏雷縣縣令，然後便如祁潼所想，這人鬨肚子了。
其實還冇進入烏雷縣時，連界就已經感覺自己肚子不舒服了，但他就是咬牙不說，因為他在祁潼買乾糧時就說過自己這兩天隻吃荔枝。
不管路上祁潼怎麼明裡暗裡表示荔枝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可能會拉肚子，他也不信邪，非要“以身試險”。
現在好了，真肚子疼的時候啪啪打臉。
也因為他憋著不說，所以進了烏雷縣的城門後也冇去找個廁所或者草叢啥的，硬生生挺著到了縣衙大門口。
烏雷縣的縣令得到訊息出來迎接，祁潼正要上前打招呼，身邊就有一陣風颳過。
某人兩腿擺的飛快，“唰”地一下就衝進了縣衙。
大門的守衛都冇來得及反應，人就冇影兒了。
被連界完全無視的李縣令：“這……”
祁潼愣了一瞬便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趕忙上前，恭敬行禮：“人有三急，請縣令大人見諒。卑職祁潼，初來乍到，還望大人多多指教。”
李大人將連界的事拋擲腦後，微笑著扶起她：“不必拘謹，你能通過科考，才學定是出眾，往後一同為百姓謀福祉。”
祁潼直起身，李大人冇等她回話，又板起臉。
“既入仕途，便要一心奉公，這邊境小縣，事務繁雜，你可有信心？”
“大人放心，卑職定當竭儘全力。”她挺直脊背，目光炯炯有神。
麵試時肯定是得說漂亮話的，摸魚的事等上班後再說。
李大人嘴角浮現出笑意，滿意地拍了拍祁潼的肩膀，隨後揹著手進了縣衙大門。
而連界在衝進縣衙後便失去了方向，原地跺著腳轉悠兩圈後這才找到一個正在灑掃的老人家，問到了茅坑的位置便撒丫子跑。
憑藉連界的努力，險而又險地趕在泄洪之前蹲上了茅房。
一瀉千裡。
約莫一刻鐘後，連界可算解決了自己的生理問題，正要離開臭烘烘的茅房便聽見茅房外麵傳來一陣說話聲。
“確定是那個東西嗎？”
“當然，隻要你有銀子，我就能弄到貨。”
“銀子管夠，明晚子時，我在梧桐巷等你。”
“誒等等，你得先……給點。”
“你現在冇貨我為何要給你？”
“我冇錢怎麼給你弄。”
“這……好吧，我先給你十兩。”
“這還差不多。”
“你要是敢騙我，我絕對饒不了你，可彆忘了我是乾什麼的。”
“知道知道。”
……
連界：“……”什麼東西要十兩，他之前買荔枝都冇用到一兩。
他趴在門上聽見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悄咪咪打開一條門縫觀察，隻看見一個高胖的背影，還穿著官差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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