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大爹帶我闖官場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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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寫完了？”小老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手中薄薄的紙張，除了題乾之外，空白處幾乎都被祁潼寫滿了，雖然字跡稍顯潦草，但思路確實異常清晰。
祁潼點點頭，將毛筆擱置一旁，施施然起身。
連界在外麵翹首以盼，見此情景忍不住連連拍手為祁潼喝彩。
小老頭拿著紙張的手微微顫抖，甚是驚奇地反覆檢視紙上的解題思路。
見他看得時間屬實有些久，祁潼出聲詢問。
“我做對了嗎？”
小老頭這纔回過神，略帶渾濁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光亮：“這、這老夫才疏學淺，望公子見諒，可否請公子隨老夫去滋味樓，那裡有人可以為公子批閱。”
“……”祁潼默不作聲，劍眉微皺。
憑她多年的看小說和追劇經驗，這一趟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她回過頭，場外的連界正興奮又雀躍地望著她，顯然十分信任祁潼能力。
顏慧瑤倒是敏銳地察覺到祁潼好像有什麼不對，按下連界即將揮舞起來的雙手。
“怎麼了？”連界不解。
“祁潼好像有些犯難，你彆給她添亂。”
“哪有……”
祁潼心下定了定，想到今天連界對上那個敢肆意在鬨市中策馬的人都能完全壓製，就算有什麼事應該也能把她撈出來，於是大膽地跟著小老頭離開了。
機遇總是伴隨著風險的。
連界還等著祁潼拿到蟹燈給他玩呢，看見她跟著人離開了於是也追上前去。
顏慧瑤擔心祁潼出什麼事，故意落後兩步地悄悄跟上。
滋味樓裡，小老頭將祁潼帶至樓梯下，示意其自己上樓後便離開了。
祁潼擡頭看了看樓梯之上，黑黝黝的一片。
環顧四周，大堂內擺滿了紅木桌椅，卻空無一人，隻有大門處有兩人把守著。
在心中反覆強調好幾遍自己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之後，祁潼這才擡腿踏上那稍顯陳舊的樓梯。
登上最後一級台階，月光透過雕花窗格在地上投下斑駁的碎影。
擡眼間，一個女子的背影映入眼簾。
她身著一襲月白錦緞長袍，繡著暗金色的雲紋，衣角隨風輕輕飄動，宛如夜空中浮動的流雲。
身姿挺拔而優雅，即使隻是一個背影，也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
女子似有所感，緩緩側過身來。
細碎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她精緻的輪廓。
祁潼：好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
“你是祁潼？”明明是疑問句，但卻是不容反駁的語氣。
“？？？”她怎麼知道的？小老頭不是把卷子拿走了嗎？
祁潼蹙眉，幾乎是一瞬間就反應過來，這可能從一開始就是給她設的局，而這女子就是特意等著她來。
沉寂。
女子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優雅和自信，那是長期身處高位、掌控一切所養成的氣質。
見祁潼久久不答，女子也並未生氣，反而寬慰道：“彆擔心，我並無惡意。”
冇有壞人會說自己有惡意吧？
祁潼藉著昏暗的環境微不可察地撇嘴。
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祁潼有種強烈的既視感。
她好像知道了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這人眼熟了，都是因為她之前見過一個人和這女子長得有幾分相似。
楚言昭。
殿試結束後她特意問過若霞。
楚言昭是當今聖上唯一的兒子，也是皇位的唯一繼承人，雖然不知道為何皇帝遲遲未將其封為太子，但他在朝臣眼中和太子並無區彆。
而這個女子和楚言昭相貌相似，多半是有點血緣關係。
加之這位高權重的氣質，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毅寧公主楚亭晫了。
想明白後，祁潼便放鬆了許多。
自己能參加科考全靠楚亭晫打點，如果她真要乾什麼何必費力將自己弄進官場。
“你認出我了？”祁潼的神態變化第一時間被時刻觀察她的楚亭晫察覺。
祁潼毫不掩飾：“是。”
“阿昭冇看錯你，你確實聰明。”
“殿下過譽了。”那可不是一般的聰明。
祁潼表麵八風不動，其實心裡早就得意地飄了起來。
“那你可知本宮為何來找你？”
這可就不知道了。
“不管殿下所為何事，臣定當竭儘全力，不負殿下所托。”說罷，祁潼微微頷首，一副任憑吩咐的模樣。
楚亭晫啞然失笑，再問：“你可知自己為何會被派往交州？”
誒？這事不是皇帝安排的嗎，難道其中還有楚亭晫的手筆？
“臣愚鈍，還請殿下解惑。”
——
顏慧瑤和連界兩人來到滋味樓附近，轉悠了好一陣兒不見祁潼出來，正打算要往裡衝的時候，祁潼恰好出來了。
“冇事吧？”
“什麼情況？能拿到蟹燈嗎？”
祁潼：“……”
顏慧瑤：“……”
五分鐘後，連界如願以償地拿到了他心心念唸的蟹燈。
祁潼和顏慧瑤跟在其身後，頗為無語地看著連界跟個小孩樣樂顛顛地蹦躂。
“他這是？”
“他腦子不太行，總會時不時抽風，彆管他。”
顏慧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複又想起什麼：“方纔發生何事了，怎的去了這麼久？”
關鍵那滋味樓平時都是賓客滿座，門口也從未有人把守，今天卻一反常態，明明每逢廟會這些酒樓館子的生意向來是最好的。
“額……還好，就是我的解題之法稍顯繁複，那人看不懂便和我討論了許久。”
“這樣啊……”顏慧瑤放下心，突然拉著祁潼快步走到一個攤子麵前，“看，這是襄州特有的美味，據說是諸葛亮隱居隆中時所創，也叫諸葛菜。”
見有客人來，攤主熱情地介紹著：“您是行家，這可是經三醃、五鹵、六曬，醃製而成，入口脆嫩味美，醬香濃鬱，彆提有多好吃了，您嚐嚐？”
說著攤主便將筷子遞到了祁潼的手上。
盛情難卻，祁潼也就夾了一點試試，味道確實不錯。
瞧出祁潼的滿意，顏慧瑤直接掏出荷包讓攤主打包了好大一份。
祁潼懵了一瞬，婉拒道：“用不著這麼多。”
“要的，你們不知道還要趕多少天的路，這諸葛菜可以放很久，在路上就著餅子吃正好。”顏慧瑤的話語溫柔而堅定。
“你怎麼知道我們還要趕很久的路？”祁潼的嘴角有些僵硬。
哪裡露餡了嗎？
祁潼仔細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事，並冇有哪裡出現紕漏啊，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她做題和跟楚亭晫談話時，連界那個漏勺說的。
果不其然。
顏慧瑤壓低了說話聲，隻有她們二人能聽見。
“那人說你們要趕去交州任職，時間緊、路程遠，不能久待，所以明天一早就得出發。”
“……”祁潼張張嘴，但又確實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索性沉默著。
“聽他說，你還是……的頭名呢。”顏慧瑤眉尾上挑，“真不愧是你。”
也隻有祁潼才能如此敢想敢乾了。
不管是之前想法設法幫顏慧瑤逃離錦繡閣，還是將製作香膏香露的方法毫無保留地告訴她，完全不怕那些秘方泄露出去，甚至鼓勵她女扮男裝行商，好像祁潼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會害怕。
要是祁潼還在現代，知道顏慧瑤的想法，肯定會告訴她，做了再說，反正死不了。
不過這是古代，找死十分容易。
顏慧瑤在煙花柳巷輾轉這麼多年，心思素來細膩，她之前便隱隱約約察覺到祁潼似乎在隱瞞些什麼。
所以，當她知道祁潼不僅女扮男裝參加了科考，還得了明算科頭名時，並冇有太多的驚訝，反而有種塵埃落定的踏實。
在她眼裡，祁潼本就不應該岌岌無名，在青樓之地做一個小小的雜役。
“過、過獎了。”
祁潼臉色微微泛紅，不知道是因為誇獎，還是因為自己隱瞞的事就這麼漏了。
“她，應該也是在準備和你一樣的事吧？”
“……冇有啊。”祁潼欲哭無淚。
要不要這麼敏銳啊？她不想成為漏勺……
顏慧瑤垂眸笑了笑：“好，我知道了，不會告訴小柳的。”
祁潼：“……那你有什麼打算嗎？”比如科考啥的。
“我？就像現在這樣就好，和當初說好的一樣，我要把扶搖香鋪開遍大江南北。而且……”
顏慧瑤攬過祁潼的臂膀，在她耳邊用氣聲說道：“若是有權無錢，你在仕途上很難走遠的。”勢必會被一些人裹挾，去做違背初心的事。
祁潼明白顏慧瑤的未儘之意。
她想起了楚亭晫說的那句意味不明的話：“外麵的那個人是扶搖香鋪的東家吧？倒是不錯。”
顏慧瑤和柳雲依二人從洛陽一路過來，即便有一些銀錢傍身，卻冇有任何權勢或靠山，那她們又是怎麼成功換的戶籍身份，還能在偌大的襄州城內連開這麼多家香鋪？
若是無人保駕護航，外鄉人怕是連租個房子都困難。
“來襄州這麼久，一直隻有你們二人？”
顏慧瑤不知道為何話題突然跑到這上麵來，但也老實回答道：“家裡是就我們二人，看店的夥計和掌櫃倒是有不少。”
“這幾個月一直順風順水，冇有什麼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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