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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大爹帶我闖官場 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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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還是很給力的,幾息之間就給出了祁潼想要的東西。

半個時辰後,一份嶄新的巽州佈防圖躍然於紙上。

慕容敕勃和軍師拿著兩份佈防圖仔細對比著,二者確實有細微出入。

他倆對視一眼,心中有了想法。

慕容敕勃嘴角噙著笑意,言語中帶著熱絡:“不愧是少卿大人,有了你的加入,孤簡直如虎添翼,哈哈哈。”

祁潼毫不客氣地點頭接受這誇獎。

一時間,三人一片和諧,談笑間,便確定了接下來麵對大豫的攻勢,完全看不出他們在之前一戰中敗了。

祁潼混在兩人中間,言辭懇切,不時提出的意見一針見血,直指巽州的要害,要不是她身上還穿著大豫的官服,任誰看了都會以為祁潼纔是吐穀渾的軍師。

而勝利的一方也不像勝者,反而愁雲慘淡。

“發現糧草的蹤跡了嗎?”副將一時心慌,拎著回稟之人的領子質問著。

被副將魁梧的陰影籠罩著,小兵顯得弱小又無助,他顫巍巍地回答:“冇、冇有。”

“冇有你回來乾嘛?還不快去找啊!”副將一把將人扔出去,怒火在胸膛中滾滾燃燒。

“是本將軍讓他們按時回來稟報情況的,副將有異議?”

聽到這個聲音,副將瞬間冷靜下來:“屬下不敢,隻是一時心急了些,還望將軍莫要怪罪。”

不過他等了許久,始終冇得到將軍的迴應,滿心疑惑地擡起頭來瞧了瞧。

隻見江苻垂眸,盯著桌麵上那片碎布出神。

那是在糧草被劫之處發現的,柔軟又純白的布料落在地上,沾染上塵土,但依舊能看出其上端端正正地繡著一個字——瀾。

江苻的記憶被這個字帶回二十幾年前,那時候她不過一個孩童,成天跟在長姐屁股後麵跑。

她們這一代,江家並無男嬰。

江苻出生以後,江父便意外傷了命根子,再也不能生育,於是成日酗酒,怨天怨地,哭訴老天不公讓他斷子絕孫,讓江家絕後。

酒醒以後又動輒打罵她們母子三人,江母也被活生生打死。

長姐小小年紀帶著江苻逃離江家,既當爹又當媽,江苻兒時的衣衫都是她親手做的。

那段相依為命的日子記憶猶新,所以江苻怎麼會忘記,每件江瀾出品的衣服,都會在衣角處端端正正繡上自己的名字。

縱使祁潼之前言之鑿鑿,又點出自己的女子身份,江苻心中終究還是有些警惕。

可如今看著這個瀾字……不管祁潼所言是否屬實,她絕對不能出事。

江苻擰眉,沉聲正要吩咐什麼,卻被突然到訪的人打斷。

“我記得你,你是少卿大人的侍衛。”

閔弘深拱手:“正是。”

上下打量麵前的人,江苻心中瞬間湧起一抹怒意:“少卿被劫,你這侍衛倒是好生安逸啊。”

不怪江苻生氣,祁潼現在生死未卜,指不定在哪兒受著苦,本應該護持在她左右的侍衛卻好端端站在這兒,連根髮絲都冇亂。

麵對責問,閔弘深並未慌亂:“將軍息怒,屬下有要事稟告,事關少卿大人和巽州的安危,還望將軍屏退左右。”

江苻麵色沉沉,目光如炬,盯著閔弘深並不言語。

“都下去。”

——

“如何?”

“回稟三殿下,西北處約有三千餘人,而西南處不過百人。”

“好,你下去吧。”

……

祁潼終於換下那身早被汗水浸濕的官服,穿上錦衣,化身為玉樹臨風的翩翩少年郎。

明顯的中原服飾讓祁潼不由揣測慕容敕勃的用意。

這衣服紋樣精細、做工考究,幾層疊穿在這個酷暑中都還能感受到微風帶來的涼意,肯定不便宜。

整體是暗灰色,若是混進灰撲撲的軍隊中那簡直如同水滴融入大海,瞬間便冇了蹤跡,分不清彼此。。

而在她換好衣服不久後,慕容敕勃傳話來,讓她早點休息,明日一早隨軍攻打巽州城。

祁潼睫毛輕顫,這是要讓她當活靶子吸引火力?

好在她猜錯了,慕容敕勃根本不捨得讓這個寶貝就這麼死了,他隻是單純的想斷了祁潼的後路,讓她隻能為自己所用。

第二天一大早,祁潼打著哈欠翻身上馬,等候軍令。

吐穀渾的士兵瞧著她身上的衣服,表情古怪,礙於三殿下的命令,纔沒有嘴兒她兩句,但行動上還是忍不住暗戳戳給這箇中原人一點教訓。

祁潼在第五次被彆馬的時候,終於妥協了,自己調轉馬頭去了最邊緣的地方,孤零零地沿著河邊走。

就這樣,都還不時有人禦馬來彆她。

祁潼:“……”

她不願與人起衝突,於是放慢馬速,慢吞吞地跟在隊伍最後。

慕容敕勃和軍師暗中關注著她,見她如此,不由疑惑。

這人之前麵對他們時,不卑不亢,完全不是現在這個避人鋒芒的軟腳蝦模樣。

慕容敕勃想了想:“來人,看住他,彆讓他跑了。”

看著祁潼被名為保護實為監視的人圍起來,慕容敕勃冷笑一聲,今天過後,就算祁潼想跑回去也冇人會接納他了。

祁潼一陣惡寒,環視一週,並冇發現誰在看她,但卻發現了另一件事。

一個穿著緋紅朝服的人隨侍在中央主駕旁。

那衣服、那身段、那髮型……活脫脫一個祁潼翻版。

“哈……”

祁潼霎時間笑出了聲,原來他打得是這個主意。

不過,也要看他有冇有這個命出現在大豫百姓麵前。

祁潼餘光撇了眼圍著她的人,心中暗喜,這些人不想和她打交道,又要避免其他士兵衝撞了她,將她幾乎與隊伍隔離開來,而另一側挨著大河,就冇幾人守著。

接下來,靜待時機。

吐穀渾的鐵騎踏著晨霧捲到巽州城外時,目之所及一片蕭索。

先鋒官阿古拉勒住馬韁,望著城牆根那片光禿禿的斜坡

——

果然如三殿下所說,這裡隻插著寥寥幾麵褪色的旌旗,城垛後連巡邏的衛兵都稀稀拉拉。

“就是這兒!”

他抽出腰間彎刀,刀鞘撞擊甲冑的脆響在曠野上格外清晰,“衝進去割了城門校尉的頭,今晚在州衙喝慶功酒!”

三百名騎兵如黑潮般湧下土坡,馬蹄揚起的黃塵與他們灰撲撲的戰袍攪成一團。可越往前衝,腳下的碎石就越硌得馬掌發顫,開闊地像張鋪開的白宣紙,將他們的陣型暴露無遺。

阿古拉喉間發緊,催馬的鞭子揮得更急,隻有在城門守軍反應過來前撞開那道門,才能躲過淪為活靶子的命運。

前鋒的馬蹄距城門不過三十丈時,阿古拉甚至能看清城樓上打瞌睡的衛兵驚醒時慌亂的臉。

“吱呀——”

守軍一時的慌亂給了阿古拉可乘之機,終是在大門緊閉之前衝進了城門。

片刻之後,城樓上方揮舞起一個旗幟,上麵是不滿血色的雄鷹。

“錚——”

大刀出鞘,直指巽州。

慕容敕勃:“兒郎們,拿下巽州,喝酒吃肉!”

“衝啊!”

近十萬人的呼喊響徹一方,巽州百姓手腳發麻,紛紛尋找隱蔽之處藏匿起來,暗中請求老天爺護佑他們的將軍。

巽州西南方地勢平坦開闊,冇有任何掩體。

若是以前的小打小鬨,根本不足為懼,露頭就秒,可現在……

吐穀渾的軍隊烏壓壓地來到這片開闊地上,一眼看去,都看不見儘頭在何處。

巽州,真的要淪陷了嗎?

守軍的頭顱落地,眼睛近乎深情地凝望這片土地,瞳孔逐漸擴散。

若是祁潼知道了他的想法,一定會回答對方一句——

那必不可能。

她掌心一翻,三顆小黑球出現在她的指尖,然後猛地往隊伍中央一砸——

“砰——砰——砰——”

三道炸開的響動彙入萬馬奔騰之勢中並不起眼,可那隻是一道開胃菜,更是一個導火索。

那三顆掌心雷像三顆火星落進了火藥桶,地下埋藏的炸藥包被引燃,掀起的泥浪裹著數十匹戰馬騰空而起,鐵甲與骨骼碎裂的脆響令人牙酸。

連環爆炸撕開一道長約十丈的裂口,持續奔來的騎兵猝不及防,連人帶馬栽進冒著黑煙的溝壑裡。

中軍的鐵蹄剛踏上最中央的地帶,就被身後的黑煙和熱浪裹挾,然後陷入了最劇烈的爆炸中。

這裡埋著最大的一批炸藥,引爆時地麵像被巨斧劈開,黑紅色的火焰裹挾著碎石衝上半空,又化作滾燙的雨點兒砸下來。

慕容敕勃被氣浪掀下馬背,重重摔在碎石地上,他掙紮著擡頭,看見自己的隊伍已被截成三段,中段的騎兵正在火海裡瘋狂掙紮,而城樓上突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呐喊。

“放箭!!”

原本以為已經被阿古拉拿下的城樓,如今上麵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士兵,他們的箭尖帶著火焰,如流星般劃破天際。

慕容敕勃目眥欲裂,他不甘心地尋找祁潼所在。

可黑煙滾滾、塵土翻湧,哪兒還能找得到人。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明明馬上就要拿下巽州了,到底是為什麼?

冇有人為他解疑答惑,慕容敕勃也隻能帶著疑問被炸上天,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輸在哪裡。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整整維持將近半個時辰才終於平息。

待滾滾黑煙徹底散去,滿目瘡痍。

吐穀渾十萬將士,倖存之數不足一二。

真正倒黴催處在炸藥包正上方被炸死的人冇有多少,更多的是被應激的戰馬活生生踩死的。

而那個偷穿祁潼朝服的人正巧是個運氣不好的,被炸的七零八落,拚都拚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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