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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你的喜堂我染紅了 第69章 孤影斷後,身份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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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穀內,最後一批撤離的士兵身影消失在密道入口,沉重的石門被緩緩合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隔絕了內外。負責斷後的十名黑甲衛死士,如同雕塑般肅立在主帳之外,眼神決絕,與帳內那道孤獨的身影共同構成了這黎明前最悲壯的防線。

蕭景淮躺在冰冷的榻上,聽著石門關閉的餘音,心中最後一絲牽掛彷彿也隨之落下。他艱難地動了動手指,觸碰到枕邊那枚冰涼的“平安”銅錢,一絲微不可查的暖意流入心田,支撐著他即將枯竭的意誌。

山穀外,火把的光芒越來越亮,如同蔓延的野火,將天空都映成了詭異的橘紅色。馬蹄聲、鎧甲碰撞聲、士兵的呼喝聲如同沉悶的雷聲,越來越近,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李恒與趙闊並轡立於大軍之前,望著那片死寂的山穀,臉上皆帶著勝券在握的冷笑。

“看來,我們的鎮北侯是打算做困獸之鬥了。”李恒語氣輕鬆,彷彿在談論一場即將開始的圍獵,“傳令下去,活捉蕭景淮者,賞千金,封萬戶侯!取其首級者,賞五百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潮水般的士兵發出興奮的嚎叫,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餓狼,向著山穀發起了第一波衝鋒!

“弓箭手!覆蓋射擊!”趙闊揮手下令。

霎時間,箭矢如同飛蝗般遮天蔽日地射向山穀,尤其是那頂顯眼的主帳!

“保護侯爺!”帳外的黑甲衛首領一聲低吼,十人瞬間結成一個緊密的圓陣,手中特製的玄鐵盾牌高舉,硬生生擋住了這波箭雨。箭矢撞擊在盾牌上,發出叮叮當當的密集聲響,火星四濺。

然而,敵軍數量太多了!第一波箭雨剛落,第二波、第三波接踵而至!同時,大量的步兵已經衝到了穀口,開始用巨木撞擊那扇並不算特彆堅固的臨時柵欄門。

“頂住!”黑甲衛死士們咬緊牙關,內力灌注於盾牌之上,死死守住帳門。但他們隻有十人,麵對數千倍於己的敵人,如同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傾覆。

柵欄門在瘋狂的撞擊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終於“轟隆”一聲,被徹底撞開!

“殺——!”敵軍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入!

“結陣!死戰!”黑甲衛首領目眥欲裂,率先衝入敵群,手中長刀揮舞,帶起一片血雨。其餘九人緊隨其後,如同十把燒紅的尖刀,悍不畏死地插入敵陣,竟一時將衝在最前麵的敵軍殺得人仰馬翻!

他們武功高強,配合默契,每一招都是同歸於儘的打法,硬生生以十人之力,暫時擋住了敵軍洪流的勢頭,為主帳爭取著寶貴的時間。

帳內,蕭景淮聽著外麵震天的喊殺聲、兵刃交擊聲、以及黑甲衛死士們不時發出的、壓抑的悶哼與怒吼,心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得無法呼吸。他知道,那些忠勇的部下正在用生命為他爭取時間。

他不能……就這樣躺著等死!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支撐著他,他用儘全身力氣,掙紮著從榻上滾落,重重摔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暈厥,但他咬著牙,用雙臂支撐著無力的身體,一點一點,艱難地向帳外爬去。

他要出去!

哪怕隻能看他們最後一眼,哪怕隻能……與他們一同戰死!

帳外的戰鬥已進入白熱化。十名黑甲衛死士雖勇,但終究寡不敵眾,不斷有人倒下。最先倒下的那名黑甲衛,被數把長矛同時刺穿身體,他怒吼著,用最後力氣揮刀砍斷了麵前敵人的脖頸,然後轟然倒地,死不瞑目。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鮮血染紅了穀口的土地,殘肢斷臂四處散落,如同修羅地獄。

當蕭景淮終於爬出帳外,倚靠著門框,勉強抬起沉重的眼皮時,看到的正是這慘烈的一幕。最後一名黑甲衛首領,渾身浴血,左臂已失,僅憑單手持刀,依舊如同磐石般擋在帳前,他的腳下,堆積著數十具敵軍的屍體!

“侯爺……走……”看到蕭景淮出來,黑甲衛首領嘶聲喊道,聲音已然嘶啞不堪。

然而,他的話未說完,數支長槍從不同角度同時刺入了他的身體!

這位忠誠的死士身體猛地一僵,回頭看了蕭景淮最後一眼,眼中帶著無儘的擔憂與一絲釋然,然後緩緩跪倒,氣絕身亡。

十名黑甲衛,全部戰死!無一人後退!

蕭景淮看著眼前這如同血池地獄般的場景,看著那些為了他而倒下的熟悉麵孔,心臟如同被千萬把鋼刀同時剮過,痛徹心扉!一股腥甜湧上喉頭,他猛地噴出一大口黑血,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嗬嗬……哈哈哈哈……”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嘶啞破碎,充滿了無儘的悲涼與瘋狂。白發淩亂地披散著,襯得他蒼白如紙的臉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

周圍的敵軍士兵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和狀若瘋魔的樣子震懾,一時間竟不敢上前。

李恒在親衛的簇擁下,越眾而出,看著倚在門邊、氣息奄奄卻眼神駭人的蕭景淮,眼中閃過一絲快意,但更多的是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

“蕭景淮,你也有今天!”李恒冷笑道,“看看你這副模樣,哪裡還有半點昔日鎮北侯的風采?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

蕭景淮抬起猩紅的眸子,死死盯住李恒,那目光中的恨意與瘋狂,讓久經沙場的李恒也不由得心頭一寒。

“李……恒……”蕭景淮的聲音微弱,卻帶著刻骨的詛咒,“我就算……化作厲鬼……也絕不會……放過你……”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趙闊在一旁厲聲喝道,“弓箭手準備!”

數十名弓箭手立刻張弓搭箭,閃爍著寒光的箭簇對準了那個搖搖欲墜的身影。

蕭景淮看著那些指向自己的箭矢,臉上沒有任何恐懼,反而露出一抹解脫般的、詭異的笑容。他緩緩抬起顫抖的手,將那枚“平安”銅錢緊緊握在掌心,貼在胸口。

阿姐……

對不起……

來世……再……

他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住手——!!!”

一聲淒厲到極致、蘊含著無邊怒火與恐慌的女子清叱,如同九天驚雷,驟然從山穀入口處炸響!

聲音未落,一道玄色身影如同撕裂夜空的閃電,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攜著滔天的殺氣,悍然衝入了敵軍陣中!

劍光如虹,所過之處,人仰馬翻,血光迸現!那些擋在她麵前的士兵,如同被收割的稻草般紛紛倒下,竟無一人能阻其分毫!

是蕭景汐!

她趕回來了!

在她身後,藥王穀主與靈兒的身影也悄然出現。穀主看著眼前這屍橫遍野的慘狀,眉頭微蹙,袖袍輕輕一揮,一股無形的氣浪擴散開來,靠近他的數十名敵軍如同被巨錘擊中,瞬間倒飛出去,昏迷不醒。

蕭景汐根本無暇他顧,她的眼中隻有那個倚在門邊、白發染血、閉目待死的熟悉身影!

“景淮——!”

她如同瘋了一般,不顧一切地殺向主帳,軟劍揮舞到了極致,每一劍都帶著撕心裂肺的痛楚和毀天滅地的憤怒!她恨!恨這些圍攻他的人!恨自己的遲來!更恨這該死的命運!

看到她出現,李恒臉色驟變,又驚又怒:“攔住她!殺了她!”

更多的敵軍如同潮水般湧向蕭景汐。

然而,此時的蕭景汐,目睹心愛之人瀕死、部下慘遭屠戮,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心中隻剩下殺戮的念頭!她的劍法不再拘泥於招式,隻剩下最純粹、最直接的殺意!劍光過處,必有人殞命!她硬生生在千軍萬馬中,殺出了一條血路,衝到了主帳之前!

“景淮!”她撲到蕭景淮身邊,顫抖著手扶住他冰冷的身軀,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感受到那熟悉的懷抱和帶著哭腔的呼喚,蕭景淮艱難地、一點點睜開了沉重的眼皮。視線模糊中,他看到了那張刻入靈魂的容顏,看到了她滿臉的淚水和眼中的恐慌。

不是幻覺……

真的是她……

他扯了扯嘴角,想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卻隻是讓更多的鮮血從嘴角溢位。

“阿姐……你……回來了……”他的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卻帶著巨大的滿足,“真好……”

“我回來了!我帶藥王穀主回來了!你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蕭景汐緊緊抱著他,語無倫次,彷彿在安慰他,更是在安慰自己。

她猛地抬頭,看向已來到近前的藥王穀主,聲音帶著泣血的哀求:“前輩!求您!快救他!”

藥王穀主看著蕭景淮那油儘燈枯的模樣,神色凝重。他迅速上前,手指搭上蕭景淮的腕脈,片刻後,沉聲道:“情況危急,需立刻施針用藥,穩住心脈!此地不宜久留!”

“想走?沒那麼容易!”李恒眼見蕭景汐歸來,還帶來了藥王穀主,心知若讓蕭景淮被救活,後患無窮,立刻下令,“全軍進攻!格殺勿論!一個不留!”

敵軍再次如同潮水般湧上!

蕭景汐眼中厲色一閃,將蕭景淮輕輕交給靈兒照看,持劍起身,擋在眾人之前。她目光冰冷地掃過衝來的敵軍,最後定格在李恒身上,那眼神中的殺意,讓李恒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

“李恒!”她的聲音如同萬載寒冰,“今日你若敢再上前一步,我蕭景汐對天發誓,必傾北境之力,踏平你的王府,讓你……血債血償!”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玉石俱焚的決絕,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與此同時,藥王穀主也不再留手。他取出數枚金針,手法如電,瞬間刺入蕭景淮周身幾處大穴,暫時護住他即將潰散的心神。同時,他從藥箱中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龍眼大小、散發著奇異清香的丹藥,塞入蕭景淮口中。

“靈兒,護法!”藥王穀主低喝一聲,盤膝坐下,雙掌抵在蕭景淮後背,精純溫和的內力如同涓涓細流,緩緩渡入他枯竭的經脈,引導藥力化開。

靈兒手持竹杖,守在師父和蕭景淮身旁,小臉上滿是警惕。

蕭景汐則如同殺神附體,獨自一人,一劍,硬生生擋住了源源不斷衝上來的敵軍!她的劍法越來越快,越來越狠,周身彷彿形成了一個無形的殺戮領域,任何踏入其中的敵人,非死即傷!鮮血將她玄色的衣衫浸染得更加深沉,她卻恍若未覺,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守住這裡!守住他!

戰鬥,陷入了慘烈的僵持。

李恒看著在萬軍叢中如同修羅再世般的蕭景汐,又看了看正在全力救治蕭景淮的藥王穀主,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沒想到蕭景汐趕回來得如此之快,更沒想到藥王穀主的手段如此莫測。

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對身邊的親衛統領低語了幾句。親衛統領會意,悄然退入軍中。

片刻之後,敵軍陣型微微變動,數十名身材異常高大、身著厚重鐵甲、手持巨型狼牙棒的力士,排成密集的陣型,如同移動的堡壘,向著蕭景汐緩緩推進!這些是李恒秘密培養的“破陣營”,專門用來攻堅破壘,力大無窮,防禦驚人!

與此同時,隱藏在軍中的弓箭手再次瞄準了正在運功療傷、無法動彈的藥王穀主和蕭景淮!

危機,再次升級!

麵對如同鋼鐵城牆般推進的破陣營力士,以及暗中蓄勢待發的冷箭,蕭景汐的壓力陡增。她的軟劍劈砍在那些厚重的鐵甲上,隻能留下淺淺的白痕,難以造成有效傷害。而力士們揮舞的狼牙棒帶著呼嘯的風聲,勢大力沉,她隻能憑借靈活的身法不斷閃避,險象環生。

更要分心警惕那些可能射向景淮和藥王穀主的冷箭!

一時間,她左支右絀,身上又添了幾道新的傷口,鮮血淋漓。

“阿姐……”被靈兒扶著的蕭景淮,雖然意識模糊,卻能感受到戰局的危急和阿姐的艱難,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靈兒死死按住。

“侯爺不可!師父正在關鍵時刻!”靈兒急道。

就在這危急關頭,一直閉目運功的藥王穀主,忽然睜開了眼睛!他那雙澄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

“冥頑不靈!”他冷哼一聲,並未起身,隻是並指如劍,隔空向著那數十名破陣營力士的方向,輕輕一點!

一道肉眼可見的、凝練如實質的綠色光華,如同離弦之箭,瞬間射出!

那綠色光華並非直接攻擊力士,而是在他們上空驟然爆開,化作漫天綠色的光雨,紛紛揚揚灑落!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被綠色光雨沾染到的破陣營力士,動作瞬間變得遲緩僵硬,他們身上厚重的鐵甲,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鏽蝕、剝落!連同他們手中的狼牙棒,也迅速變得鏽跡斑斑,彷彿經曆了千年的歲月洗禮!

“這……這是什麼妖法?!”

“我的鎧甲!”

力士們驚恐地大叫,陣型瞬間大亂!

不僅如此,那些隱藏在軍中的弓箭手,凡是試圖張弓瞄準的,弓弦在接觸到綠色光雨的瞬間,竟齊齊崩斷!箭矢也變得腐朽不堪!

藥王穀主這一手,並非直接殺傷,而是以其通玄的醫術和對生命、物質本質的理解,瞬間加速了金屬的氧化和腐朽過程!這神乎其技的手段,徹底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就連殺紅了眼的蕭景汐,也一時愣住,難以置信地看著這超乎想象的一幕。

李恒更是臉色煞白,眼中充滿了驚駭與貪婪。藥王穀主……果然名不虛傳!這等手段,已近乎仙術!若能得到……

藥王穀主緩緩收功,臉色略顯蒼白,顯然剛才那一擊對他消耗不小。他看了一眼混亂的敵軍,對蕭景汐道:“帶他走,去穀內。此地不宜久留。”

蕭景汐瞬間回神,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她不再戀戰,一劍逼退身旁幾個嚇破膽的士兵,轉身與靈兒一起,攙扶起依舊虛弱但氣息似乎平穩了一線的蕭景淮,在藥王穀主的掩護下,迅速向著山穀深處退去。

李恒眼睜睜看著四人退入山穀深處,氣得渾身發抖,卻又忌憚藥王穀主那神鬼莫測的手段,不敢貿然下令全軍追擊。

“殿下,怎麼辦?”趙闊上前,臉色難看地問道。

李恒死死盯著四人消失的方向,眼中閃爍著不甘、憤怒和更深的算計。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清理戰場,封鎖所有出口!他們跑不了!”李恒咬牙切齒道,“另外,把我們掌握的關於蕭景淮身世的‘證據’,立刻散播出去!我要讓他,就算被救活了,也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是!”

……

蕭景汐四人退入山穀深處一處較為隱蔽的山洞。藥王穀主立刻再次為蕭景淮診脈,眉頭緊鎖。

“前輩,他怎麼樣了?”蕭景汐焦急地問道,看著蕭景淮依舊蒼白如紙的臉色和那刺目的白發,心如同在油鍋中煎熬。

“情況暫時穩住了,那顆‘九轉護心丹’吊住了他最後一口氣。”藥王穀主沉聲道,“但他經脈枯竭之象已成,五臟六腑皆受重創,更麻煩的是……他體內似乎還有一種極其隱晦的……陰寒之毒,正在侵蝕他最後的生機。”

“陰寒之毒?”蕭景汐一愣,“怎麼會?他之前並未中毒……”

藥王穀主搖了搖頭:“此毒非比尋常,潛伏極深,似乎與他修煉的功法或者……血脈有關。隻有在生機極度衰竭時才會顯現。若非老夫以‘生靈之氣’探查,也難以發現。”

功法?血脈?

蕭景汐心中猛地一跳,隱隱想到了什麼。

就在這時,昏迷中的蕭景淮忽然劇烈地顫抖起來,臉上浮現出不正常的青黑之色,嘴唇瞬間變得烏紫!他體內的陰寒之毒,因為生機的微弱而徹底爆發了!

“景淮!”蕭景汐大驚失色。

藥王穀主臉色一變,迅速取出金針,手法如飛,連刺他胸前數處大穴,同時將一股更加精純溫和的內力渡入,試圖壓製那爆發的寒毒。

然而,那寒毒極為頑固霸道,竟隱隱有反噬之勢!藥王穀主的內力與之對抗,竟顯得有些吃力!

“好厲害的寒毒!此毒……絕非尋常!”藥王穀主額角滲出汗珠,眼中閃過一絲驚疑,“這毒性……倒像是傳說中的……‘玄冰魄’!”

“玄冰魄?”蕭景汐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這是一種早已失傳的奇毒,據傳並非後天煉製,而是先天存在於某種極其罕見的‘玄冰血脈’之中!”藥王穀主語速飛快地解釋道,“擁有此種血脈者,天賦異稟,修煉冰寒屬性功法事半功倍,但一旦血脈之力失控或者生機衰竭,潛伏在血脈深處的‘玄冰魄’之毒便會爆發,凍結一切生機!”

玄冰血脈?!

蕭景汐如遭雷擊,腦中一片空白!

她猛地想起,蕭景淮並非她父母親生,而是父親當年從北境戰場邊緣撿回來的孤兒!他的身世,一直是個謎!難道……他竟擁有這什麼“玄冰血脈”?

李恒所說的“天大的秘密”,難道就是指的這個?

就在這時,一直在旁緊張關注的靈兒,忽然指著蕭景淮裸露的脖頸處,驚呼道:“師父!你看!”

隻見蕭景淮的脖頸麵板之下,隱隱浮現出一些極其細微的、如同冰晶般的淡藍色紋路,正在緩緩蔓延!

藥王穀主凝神看去,臉色瞬間變得無比凝重,甚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震驚!

“這紋路……難道是……早已消失的‘冰璃族’的王族印記?!”

冰璃族?王族印記?

蕭景汐徹底懵了。這一切,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

藥王穀主看著蕭景淮脖頸上那若隱若現的淡藍色冰晶紋路,又看了看他斑白的頭發和體內肆虐的玄冰魄寒毒,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吐出一口氣,眼神複雜地看向蕭景汐。

“姑娘,看來……你這位‘夫君’的身份,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山洞內,一時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隻有蕭景淮粗重而痛苦的喘息聲,和那正在蔓延的、象征著神秘而危險血脈的冰晶紋路,在訴說著一個被塵封了許久的、驚天動地的秘密。

這個秘密,不僅關乎蕭景淮的性命,更可能牽扯到一段湮滅的曆史,和一場即將席捲天下的巨大風暴!

蕭景汐看著懷中痛苦掙紮的蕭景淮,看著他脖頸上那詭異的紋路,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恐慌、心疼,以及一絲茫然。

景淮……

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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