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傳記 第4章 前往青狼寨
血月爬上寨門的狼牙旗時，阿木的指尖正撫過青銅劍的木紋。那些扭曲的紋路突然滲出暗綠色的汁液，在月光下化作藤蔓狀的符文，這是《枯木長生訣》第三層才會出現的異象——木靈顯形。
「小心。」秦軒突然按住他的肩膀，玄龜甲碎片在掌心泛起紫光，「寨牆上的崗哨換班了。」
青狼寨依山而建，三道石牆如同巨獸的肋骨，將整座山寨包裹得嚴嚴實實。阿木數了數，光是外層箭塔就有七座，每座塔樓上都架著淬毒的弩機。他握緊枯木劍，劍身傳來微弱的心跳聲，這是吸收了血藤澗的靈氣後產生的異變。
「按計劃行事。」秦軒從懷裡掏出個瓷瓶，倒出兩粒黃色藥丸，「這是我用玄龜甲碎片煉製的『縮地符』，能短暫提升速度。」
阿木點頭，將藥丸吞了下去。一股暖流從丹田湧出，四肢百骸彷彿被注入了新的活力。他看了秦軒一眼，後者正將龜甲碎片貼在眉心，紫色靈氣順著鼻梁流進雙目，瞳孔裡泛起玄奧的紋路。
「動手。」秦軒輕聲說。
兩人如同鬼魅般撲向寨牆。阿木的枯木劍在月光下劃出三道殘影，最上方的崗哨還沒來得及拉響警報，喉嚨就被劍氣洞穿。秦軒則施展玄鳥禦氣，化作一道紫光掠過寨門，將兩側的火把全部熄滅。
「敵襲！」
混亂在第三聲慘叫後爆發。阿木踩著屍體躍上箭塔，枯木劍橫掃，將三名山賊的弩機掃落懸崖。秦軒的龜甲碎片突然炸裂，紫色靈氣化作無數細小的鎖鏈，將試圖衝過來的嘍囉捆成粽子。
「李三！去通知大當家！」某個頭目模樣的山賊大喊著，從懷裡掏出訊號彈。
阿木的劍氣在他指尖炸開，訊號彈還沒升空就化作碎片。他縱身躍下箭塔，枯木劍插入地麵，暗綠色的藤蔓突然從劍身上湧出，將方圓十丈內的山賊全部纏住。
「木靈束縛！」秦軒眼睛一亮，「《枯木長生訣》第二層的絕技？」
阿木點頭，感覺經脈裡的靈氣如同決堤的洪水。他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劍身上，藤蔓瞬間暴漲，化作參天巨樹，將整個前寨籠罩在陰影中。
「這是……第三層的木靈顯形！」秦軒驚歎道，「你突破了？」
阿木沒有回答，隻是握緊了劍柄。他能感覺到，隨著每一個山賊的死亡，枯木劍上的木紋都在加深，彷彿在吞噬他們的生命力。
「阿木！小心後麵！」秦軒突然大喊。
阿木轉身，看見一個穿著重甲的山賊正揮舞著巨斧劈來。他本能地舉起枯木劍抵擋，卻聽見「哢嚓」一聲——巨斧被劍氣劈成兩段，而枯木劍的劍刃上，竟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紋。
「好硬的斧頭！」阿木皺眉。
重甲山賊獰笑：「這是老子用隕鐵鍛造的『開山斧』！小子，受死吧！」
他再次撲來，斷斧的缺口處滲出黑色毒氣。阿木意識到這是五毒教的淬毒武器，不敢硬接，施展縮地符側身躲過。
秦軒的龜甲碎片突然射來，在山賊的後背炸開紫色光芒。山賊慘叫著轉身，卻被阿木的劍氣洞穿喉嚨。
「多謝。」阿木說。
秦軒搖頭：「彆大意，這隻是開胃菜。」
兩人繼續深入山寨。隨著不斷推進，阿木發現嘍囉們的實力越來越強，甚至出現了練氣一層的修士。他不得不頻繁使用爆氣丹，儘管知道副作用極大，但此刻已顧不得許多。
「等等。」秦軒突然停住腳步，「你有沒有聞到什麼？」
阿木皺眉，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腐臭味，像是屍體腐爛的味道。他順著氣味尋去，發現了一座隱蔽的地牢。
地牢裡關押著數十名村民，他們骨瘦如柴，身上布滿了鞭痕。阿木認出其中幾個是村裡的獵戶，他們的眼睛裡透著絕望。
「阿木？」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真的是你？」
阿木循聲望去，看見劉大虎正蜷縮在角落，他的雙腿已經潰爛，身上散發著惡臭。
「劉大虎？」阿木驚訝地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劉大虎苦笑道：「那天你跑了之後，青狼寨的人就把我抓來了。他們說我體內有『爆氣丹』的殘留，要拿我煉藥。」
阿木皺眉，想起那天劉大虎突然暴斃的樣子，看來是被山賊救走了。
「救我出去。」劉大虎哀求道，「我知道大當家的秘密。」
秦軒走過來：「什麼秘密？」
劉大虎壓低聲音：「大當家在修煉一種邪功，需要活人的心臟。他今天帶著精銳去了血藤澗，說是要尋找傳說中的『玄龜甲』。」
秦軒的瞳孔驟然收縮：「玄龜甲？」
劉大虎點頭：「我聽到他們說，玄龜甲能開啟上古秘境，裡麵有長生不老的秘密。」
秦軒握緊了龜甲碎片，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阿木沒有多想，揮劍砍斷地牢的鎖鏈：「先救人。」
秦軒點頭，掏出九轉還魂丹分給村民。村民們服下藥後，氣色好了許多。
「阿木，你真的成了仙人？」一個村民敬畏地問。
阿木苦笑：「算是吧。」
他帶著村民走出地牢，秦軒則去搜刮山寨的財物。
「阿木，快來！」秦軒的聲音從一間石室傳來。
阿木走進石室，看見秦軒正站在一個巨大的丹爐前，爐子裡散發著濃鬱的藥香。旁邊的架子上擺滿了瓷瓶，裡麵裝著各種丹藥。
「這些是五毒教的『血魂丹』，能提升修為，但副作用極大。」秦軒說，「還有清風觀的『枯木丹』，能修複經脈損傷。」
阿木點頭，將丹藥全部收入乾坤袋。
秦軒又指著牆角的木箱：「這裡有靈石，還有一本《青狼劍訣》。」
阿木開啟木箱，裡麵整齊地碼著數十塊靈石，每塊都散發著淡淡的靈氣。他拿起《青狼劍訣》，發現裡麵記載著一套以殺意為引的劍訣。
「這東西不適合你。」秦軒說，「容易走火入魔。」
阿木點頭，將劍訣放回木箱。
兩人搜刮完財物後，再次回到前寨。此時，山寨裡的嘍囉已經死傷殆儘，剩下的幾個頭目正跪在地上求饒。
「放過我們吧，我們願意投靠你們。」頭目們哀求道。
阿木搖頭：「青狼寨作惡多端，留你們不得。」
他揮劍將頭目們斬殺，秦軒則在一旁沉默不語。
「秦軒，怎麼了？」阿木問。
秦軒深吸一口氣：「我剛纔在地牢裡發現了這個。」
他掏出一塊染血的玉佩，玉佩上刻著個「秦」字。
阿木皺眉：「這是……」
秦軒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是我妹妹的玉佩。她三年前被山賊綁架，沒想到……
「節哀。」阿木輕聲說。
秦軒點頭：「多謝。我們走吧。」
兩人走出山寨，發現血月已經西沉，東方泛起了魚肚白。
「接下來去哪兒？」秦軒問。
阿木掏出羊皮地圖：「去血藤澗，找大當家。」
秦軒點頭：「我陪你一起去。」
兩人相視一笑，朝著血藤澗的方向走去。
他們知道，更大的挑戰還在等著他們，但至少，他們不再是孤身一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