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絕戀:我與法老的深情羈絆 愛意難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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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意難掩
阿蒙霍特普眼中的警告如同淬毒的利刃,冰冷而尖銳,但他終究低估了丁薇的決心。
那不是一時興起的衝動,而是盤踞在她靈魂深處、對自身命運歸屬最原始的探求。
她可以為了拉美西斯留在這古老的國度,但她不能像一個無根的浮萍,永遠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為何而來。
解開穿越之謎,這是她必須跨越的宿命。
她不再理會阿蒙霍特普的陰影,轉而將精力投入到無聲的調查中。
王宮中總有一些如同活化石般的老人,他們的記憶便是塵封的曆史書。
丁薇用她獨特的親和力,輔以一些來自後世的、精巧的小玩意兒作為禮物,很快便從一位曾在神廟服侍多年的老祭司口中,撬出了一條至關重要的線索。
在底比斯城外,尼羅河西岸的荒漠深處,坐落著一座早已被廢棄的古老神廟。
它不供奉任何一位埃及人所熟知的主神,傳說,那是屬於“時空與命運”的神域,隻有法老血脈中最古老、最神秘的一支才知曉它的存在。
老祭司渾濁的眼中閃爍著敬畏與恐懼,他警告丁薇,那裡是禁忌之地,任何擅自闖入者,都將被神靈剝奪時間的恩賜,永遠迷失在虛無之中。
這警告非但冇有嚇退丁薇,反而像一把鑰匙,精準地插進了她心中的鎖孔。
時空與命運!
這不正是她苦苦追尋的答案嗎?
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堅定。
趁著一個清晨,薄霧尚未散儘,丁薇換上一身便於行動的樸素麻衣,避開所有人的耳目,獨自一人悄然離開了王宮。
她知道,帶上侍衛隻會引來不必要的關注,尤其是拉美西斯的關注。
她不想讓他為自己尚未確定的猜想而擔憂。
通往西岸荒漠的道路人跡罕至,兩側是枯黃的莎草與低矮的沙丘。
太陽逐漸升高,空氣變得燥熱起來,四周死一般的寂靜,隻有風聲刮過耳畔,帶來沙粒的低語。
丁薇憑著記憶中老祭司模糊的描述,警惕地搜尋著路徑。
就在她拐過一片嶙峋的岩區時,一種被窺伺的感覺陡然從脊背升起,如同毒蛇的信子舔過肌膚。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她猛地向旁邊一滾!
一支短小而鋒利的骨箭擦著她剛纔站立的位置,深深釘入後方的沙地,箭尾的羽毛還在微微顫動。
丁薇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她迅速翻身,半跪在地,目光如電般掃向四周。
隻見岩石陰影中,緩緩走出了五個身影。
他們同樣穿著不起眼的粗布衣,但行動間卻透著一股訓練有素的狠戾。
他們的臉上蒙著黑巾,隻露出一雙雙毫無感情的眼睛,像是盯著獵物的野獸。
他們不是普通的盜匪。
盜匪的目標是財物,而這些人,目標是她的命!
丁薇腦中電光石火般閃過一個名字——阿蒙霍特普。
除了他,還有誰會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這已經不是警告,而是**裸的清除!
她與那位大祭司之間的衝突,在這一刻徹底升級為不死不休的死局。
怒火與寒意同時湧上心頭。
丁薇緩緩站起身,擺出了一個現代格鬥術的防禦姿勢。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知道,以一對五,硬拚是死路一條,唯一的生機在於出其不意。
“你們是誰派來的?”她沉聲問道,試圖拖延時間,觀察對方的破綻。
為首的男人冇有回答,隻是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
五人瞬間散開,形成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緩緩向她逼近。
他們手中握著青銅短匕,在陽光下閃爍著致命的寒光。
冇有退路了!
在最左側的襲擊者踏入她攻擊範圍的瞬間,丁薇動了!
她冇有後退,反而像一頭被激怒的獵豹,猛地向前衝去。
那人顯然冇料到她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敢主動攻擊,微微一愣。
就是這個瞬間!
丁薇身體一矮,躲過他刺來的匕首,手肘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狠狠地撞擊在他的肋下!
“呃!”那人發出一聲悶哼,劇痛讓他身體一僵。
丁薇毫不戀戰,借力轉身,一記迅猛的側踢正中他握刀的手腕。
“噹啷”一聲,匕首脫手飛出。
然而,她終究不是身經百戰的戰士。
她可以憑藉技巧對付一個,卻無法同時應對五個。
在她擊倒一人的同時,另外兩把匕首已經從左右兩個方向,帶著淩厲的風聲向她刺來。
丁薇瞳孔驟縮,身體已經做不出更多的閃避動作。
她隻能儘力向後仰去,試圖避開要害。
千鈞一髮之際,一陣急促而沉重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如同擂響的戰鼓,震動著這片死寂的荒漠!
“住手!”
一聲雷霆般的怒吼傳來,充滿了無邊的威嚴與暴怒。
襲擊者們動作一滯,循聲望去,臉色瞬間劇變。
隻見遠方煙塵滾滾,一隊精銳的王家衛兵正風馳電掣般衝來。
為首的,正是騎著高大戰馬、身披金色戰甲的拉美西斯!
他手中的戰弓已經拉滿,閃著寒芒的箭頭遙遙鎖定了他們。
他的眼神,不再是平日裡對著丁薇時的溫柔寵溺,而是屬於法老的、足以凍結一切的冰冷殺意。
“保護她!”拉美西斯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身後的士兵們怒吼著衝了上來,與那幾名襲擊者瞬間戰作一團。
這些殺手雖然凶悍,但在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王家衛兵麵前,根本不堪一擊,很快便被儘數製服。
拉美西斯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地衝到丁薇麵前。
他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頰、淩亂的衣衫,以及手臂上被劃出的一道淺淺血痕,那雙金色的眸子裡瞬間燃起了滔天怒火。
下一秒,他猛地將她拉入懷中,用儘全身力氣緊緊抱住,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帶著一絲無法抑製的顫抖。
“還好……還好我趕到了……”他的聲音沙啞,充滿了後怕。
被他寬闊而堅實的胸膛包裹著,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陽光與青草的氣息,丁薇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
方纔麵對死亡的恐懼和冰冷,在這一刻被無儘的溫暖與安全感所取代。
她將臉埋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眼眶一熱,淚水無聲地滑落。
這不是軟弱,而是在最信賴的人麵前,卸下所有防備的安心。
拉美西斯感覺到她的顫抖,將她抱得更緊了。
他低下頭,輕輕吻去她臉頰的淚水,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兩人之間的感情,在這次生死考驗中,如同被烈火淬鍊的真金,瞬間爆發,熾熱而純粹。
“阿蒙霍特普!”
拉美西斯擡起頭,眼中怒火重燃,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
他幾乎可以肯定,在整個埃及,敢如此膽大包天對他的人下手的,隻有那個自以為能掌控一切的大祭司。
他冇有耽擱,將丁薇安頓在自己的戰馬上,親自牽著馬,帶著衛兵押著俘虜,如同一陣旋風般返回了底比斯。
神廟前的廣場上,阿蒙霍特普似乎早已預料到拉美西斯的到來。
他依舊是一身潔白祭司袍,神情肅穆地站在那裡,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
“給我一個解釋!”拉美西斯的聲音如同冬日的寒冰,他指著那幾個被壓在地上的殺手。
“為什麼派人刺殺我的女人?”
阿蒙霍特普的視線越過暴怒的拉美西斯,落在他身後的丁薇身上,眼神冰冷。
“法老,我並非要刺殺她,而是在阻止一場對神靈的褻瀆。”
他上前一步,聲音洪亮,充滿了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威嚴:“這位來自異鄉的女子,無視神諭的警告,執意前往被詛咒的‘時空神廟’。她的行為,將為整個埃及帶來災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捍衛眾神的尊嚴,守護這片土地的安寧!”
這番話義正言辭,瞬間將一場卑劣的謀殺,粉飾成了神聖的宗教行為。
周圍的士兵和祭司們聞言,看向丁薇的眼神都帶上了一絲異樣。
拉美西斯雖然心中疑雲重重,但他太瞭解阿蒙霍特普了,這是一個能將謊言說得比真相更真的人。
可是在宗教氛圍濃厚的埃及,公然質疑大祭司“捍衛神靈”的舉動,是極其不明智的。
然而,當他回頭看到丁薇那雙清澈而堅定的眼睛時,所有的權衡與顧慮都在瞬間煙消雲散。
他猛地轉身,擋在丁薇麵前,如同一座銅牆鐵壁,隔絕了所有質疑的目光。
“夠了,阿蒙霍特普。”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無論她要去哪裡,做什麼,她都是我拉美西斯要保護的人。從今以後,如果她再少一根頭髮,我不會再問任何理由,我會讓你和你的神廟,一起從底比斯消失。”
這番話,無異於當衆宣佈,他願意為了丁薇,與整個神權為敵。
丁薇站在他的身後,望著他偉岸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
這個男人,無論麵對何種壓力,都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在她這一邊。
這份不問緣由的信任與偏愛,比任何誓言都更加動人。
她對他的愛意,在這一刻如決堤的江河,洶湧澎湃,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風波暫時平息,但丁薇知道,她不能退縮。
阿蒙霍特普越是阻攔,就越證明那座神廟裡隱藏著驚天的秘密。
在拉美西斯的默許和暗中保護下,她終於踏入了那座被世人遺忘的古老神廟。
神廟內部空曠而幽深,巨大的石柱支撐著高聳的穹頂,陽光從頂部的縫隙中投下道道光柱,無數塵埃在光柱中飛舞,宛如時間的微粒。
空氣中瀰漫著古老岩石和乾枯香料混合的氣味。
她的目光,很快被正殿內牆上一幅幅巨大的壁畫所吸引。
這些壁畫的風格與她在埃及見過的任何一種都截然不同。
上麵冇有歌頌法老功績的場景,也冇有描繪諸神審判亡靈的畫麵。
壁畫上,刻畫著一條璀璨的、由無數星辰組成的“河流”,一個又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從這條星河中墜落。
他們穿著各式各樣奇怪的服飾,有的甚至手中還拿著她無比熟悉的、類似手機的方形“石板”。
其中一幅畫的角落,一個女子的身影與她自己有七分相似,正迷茫地站在古埃及的土地上,仰望著星河。
這……這分明就是在講述一個又一個穿越時空的故事!
丁薇的心臟狂跳起來,她找到了!
真相就在眼前!
她伸出手,想要觸摸那片描繪著星河的壁畫,試圖解讀出更深層次的資訊。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冰冷石壁的刹那,一股無形而恐怖的力量猛然從壁畫中爆發!
“嗡——!”
丁薇的腦袋彷彿被一柄無形的重錘狠狠擊中,一陣撕裂般的劇痛瞬間席捲了她的整個意識。
無數混亂、嘈雜的畫麵和聲音瘋狂地湧入她的腦海:星辰的爆炸、時間的崩塌、無數人絕望的哀嚎……一個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意誌在她腦中迴響:“外來者……窺探禁忌……抹殺……”
這股力量試圖撕碎她的精神,將她的意識徹底摧毀!
丁薇痛得悶哼一聲,踉蹌著後退幾步,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她用手撐住牆壁,劇烈地喘息著,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
她明白,這些壁畫被一種神秘的未知力量保護著,任何試圖解讀其中秘密的人,都會遭到精神上的毀滅性攻擊。
放棄嗎?
就此退縮,將這個秘密永遠埋藏?
丁薇咬緊牙關,真相就在咫尺之遙,她絕不可能放棄!
她強忍著那股幾乎要將她靈魂撕碎的劇痛,憑藉著一股不屈的強大意誌力,死死地抵抗著那股精神衝擊。
她的視線因為痛苦而變得模糊,但她依舊倔強地、一寸一寸地,重新將目光聚焦在那片神秘的壁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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