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絕戀:我與法老的深情羈絆 真相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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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浮現
劇痛,如同燒紅的烙鐵在腦髓深處翻攪,每一根神經都在尖叫、崩裂。
丁薇的身體蜷縮在冰冷的石壁前,汗水早已浸透了單薄的亞麻衣衫,將她牢牢地粘在古老的石刻上。
她的視野一片血紅,壁畫上那些詭異複雜的符號彷彿活了過來,化作無數尖銳的利爪,要將她的靈魂從軀殼中徹底撕扯出去。
放棄吧……一個疲憊的聲音在心底迴響。
就這樣放棄,或許就能從這無邊無際的痛苦中解脫。
不!絕不!
另一個更倔強的聲音咆哮著反擊。
她已經走到了這裡,離真相隻有一步之遙,怎麼能倒在終點線前!
她死死咬住下唇,腥甜的血味在口腔中瀰漫開來,用這尖銳的刺痛對抗著腦海中那幾乎要將她吞噬的劇痛。
就在她的意識即將被黑暗徹底淹冇的瞬間,一道刺目的白光毫無征兆地在她的腦海中炸開!
那不是古埃及的任何景象。
閃爍的霓虹燈,穿梭不息的車流,摩天大樓玻璃幕牆反射出的冰冷光輝,以及……電腦螢幕上飛速滾動的、由0和1組成的二進製代碼流!
是了!是代碼!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屬於二十一世紀的邏輯語言!
那個瞬間,彷彿有一道驚雷劈開了混沌。
丁薇猛地睜開雙眼,眼中的血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和狂熱。
她再次望向眼前的壁畫,那些原本神秘莫測、毫無規律的符號,此刻在她眼中卻呈現出一種截然不同的秩序。
這些根本不是單純的象形文字,也不是什麼神諭!
這是一套……一套遠比人類曆史上任何已知文明都要高級的編碼係統!
每一個符號,都像是一個程式模塊,它們彼此巢狀、關聯、觸發,共同構成了一個龐大而精密的敘事程式!
那些看似重複的鳥獸圖案,其實是循環語句;那些繁複的幾何線條,是定義變量和路徑的指令;而那些代表神祇的威嚴形象,則是整個程式的核心函數!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丁薇喃喃自語,聲音因激動而沙啞顫抖。
她忍著身體的虛弱,顫抖的手指開始在壁畫上飛快地移動,不再是逐字逐句地辨認,而是以一種宏觀的、屬於程式員的視角,迅速地拆解、重構著這段“上古代碼”。
她的動作越來越快,思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
那些曾經讓她痛不欲生的資訊流,此刻卻溫順地湧入她的腦海,被她迅速地解碼、翻譯。
站在她身後的拉美西斯,從始至終都用一種近乎凝固的姿態注視著她。
他看到了她從痛苦掙紮到麵如死灰,再到此刻眼中爆發出宛如神祇般的光芒。
他不懂她口中的“代碼”是什麼,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強大到令人敬畏的力量,正在這個來自異世的女子身上覺醒。
終於,丁薇的手指停在了壁畫的最中心,那是一幅描繪著兩個巨大漩渦相互觸碰的圖案。
一個漩渦中,是金字塔與尼羅河;另一個漩渦裡,卻是她從未在這世界見過的、高聳入雲的鋼鐵森林。
“時空……錯亂……”丁薇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吐出了這幾個字。
“這不是單向的穿越……這是一場橫跨數千年的時空交彙!是兩個世界的……一次意外的碰撞!”
壁畫記載的,並非什麼法老的功績或神明的曆史,而是一場遠古時期發生的、無法解釋的宇宙級災難,或者說……奇蹟。
一股未知的能量撕裂了時空的壁障,讓兩個原本永不相交的時間線——古埃及與她的現代世界,產生了一個脆弱而危險的連接點。
而她,丁薇,就是那個被捲入連接點,拋到另一端時間線的“信標”!
她不是什麼被神選中的異類,也不是什麼孤魂野鬼,她是科學與神秘交織下的產物!
這個發現,讓她一直以來懸在心頭的迷茫與恐懼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掌控了自身命運的巨大興奮感!
就在這時,一陣虛脫感襲來,丁薇身體一軟,向後倒去。
一雙強壯有力的臂膀穩穩地接住了她。
拉美西斯將她緊緊攬在懷中,低頭看著她那張因耗儘心神而蒼白如紙,卻又因興奮而熠熠生輝的臉龐,金色的眼眸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震撼與欽佩。
“薇。”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絲後怕的沙啞。
“你找到了……真相。”
丁薇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感受著那沉穩有力的心跳,彷彿找到了最安全的港灣。
她點了點頭,疲憊地閉上眼:“是的,法老……我找到了……我回家的路,或許也藏在這裡麵。”
“無論那條路通向何方,無論你要麵對什麼!”拉美西斯收緊了手臂,一字一句地承諾道。
“我,拉美西斯二世,以尼羅河與太陽神拉的名義起誓,我會永遠站在你的身前,為你掃清一切障礙。從今往後,你的敵人,就是埃及的敵人。”
這番話語,如同一股暖流,瞬間湧遍丁薇的四肢百骸,驅散了所有的寒冷與疲憊。
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僅僅是愛慕她,更是在用一國之君的無上權力,為她的未來鋪路。
這份情誼,重如泰山。
然而,總有不和諧的聲音,要在最關鍵的時刻響起。
“一派胡言!妖言惑眾!”
一聲尖利的怒吼從墓道口傳來。
大祭司阿蒙霍特普帶著幾名神殿衛士衝了進來,他那張老臉上寫滿了嫉妒與怨毒,死死地盯著丁薇,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
“法老!您被這個妖女迷惑了!這壁畫乃是先王所留,記載著神聖的秘密,豈是她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可以解讀的!她分明是在用妖術玷汙聖蹟,動搖我埃及的根基!”
阿蒙霍特普聲色俱厲地控訴著,同時暗中給衛士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上前捉拿丁薇。
丁薇心中冷笑,又是這套陳詞濫調。
但這一次,她甚至懶得親自反駁。
拉美西斯緩緩轉過身,將丁薇護在身後,那雙原本溫情的金色眼眸,此刻已化作兩柄淬了寒冰的利劍,直刺阿蒙霍特普。
“大祭司。”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你的意思是,你在質疑我的判斷?”
阿蒙霍特普心中一凜,強撐著說道:“臣不敢!但為了埃及的安危,為了法老的聲譽,此等妖女絕不可留!”
“哦?”
拉美西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那麼,你倒是說說,薇是如何用‘妖術’解讀壁畫的?還是說,大祭司你也看懂了這上麵的內容,可以指出她的錯漏之處?”
阿蒙霍特普頓時語塞。
他哪裡看得懂這些鬼畫符!
他之所以衝進來,不過是眼看丁薇就要成功,心中不甘,想要趁機發難,給她扣上一個褻瀆神靈的罪名,借衛士之手將她當場格殺,造成既定事實。
“你看不懂。”拉美西斯替他說了出來,語氣中的輕蔑毫不掩飾。
“你不僅看不懂,還試圖煽動衛士,在我麵前,對我的客人動手。阿蒙霍特普,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話音未落,拉美西斯身後的親衛隊長卡伊,已經如同鬼魅般上前一步,手中的青銅劍“唰”地一聲出鞘,冰冷的劍鋒瞬間架在了阿蒙霍特普的脖子上。
那幾名神殿衛士嚇得魂飛魄散,“撲通”幾聲跪倒在地,連頭都不敢擡。
阿蒙霍特普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他這才意識到,拉美西斯早已不是那個需要他輔佐的年輕法老,而是一位真正掌控了權柄、殺伐果決的君主!
“法老……法老饒命!臣……臣隻是一時糊塗!”他驚恐地求饒。
“糊塗?”拉美西斯冷哼一聲。
“從你派人監視我,到唆使宮中祭司散佈謠言,再到今天企圖在先王墓中行凶,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拉美西斯的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阿蒙霍特普的心上。
他驚駭地發現,自己那些自以為隱秘的陰謀,早已被法老洞悉得一清二楚。
看著阿蒙霍特普那張絕望而扭曲的臉,丁薇的心中湧起一絲暢快。
這個從她來到這個世界起就不斷給她使絆子的老傢夥,終於迎來了他的末日。
“拉下去。”拉美西斯的聲音冇有一絲波瀾。
“廢除其大祭司之位,所有家產充公,本人……流放至努比亞礦山,終身不得返回底比斯。”
努比亞礦山,那是有去無回的人間地獄。
這個懲罰,比直接殺死他還要殘酷。
阿蒙霍特普被拖拽著帶離,他那絕望的詛咒和哀嚎在幽深的墓道中迴響,最終漸漸消失。
一場醞釀已久的危機,就這樣被拉美西斯以雷霆之勢徹底粉碎。
此後的日子,丁薇在王宮中的地位變得無比穩固。
再無人敢質疑她的來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法老親自庇護的人。
她也開始真正地將自己融入這個時代,利用她遠超這個時代的知識,小心翼翼地提出一些建議。
她畫出曲轅犁的草圖,解釋如何能更省力地深耕土地;她提出修建溝渠和蓄水池的規劃,以應對可能到來的乾旱;她甚至向禦醫們普及了“病菌”的概念,建議用沸水和火焰來處理傷口和器具。
這些在現代看來隻是常識的東西,在古埃及卻是聞所未聞的“神諭”。
拉美西斯對她的每一個建議都視若珍寶,並立刻下令推行。
他越來越依賴丁薇的智慧,兩人的議事常常從白天持續到深夜,談論的早已不隻是風月,更多的是這個古老帝國的未來。
丁薇享受著這種被需要、被信賴的感覺,也沉醉於拉美西斯那毫不掩飾的愛意之中。
然而,夜深人靜之時,她撫摸著胸口那塊溫潤的古玉,心中卻始終有一絲揮之不去的陰影。
壁畫揭示了時空錯亂的宏大秘密,卻冇說清引發這一切的根源是什麼。
阿蒙霍特普倒台了,但那些隱藏在暗處,同樣覬覦權力、視她為異類的貴族和祭司們,真的會就此善罷甘休嗎?
她與拉美西斯的感情越是牢固,就越會成為某些人眼中的釘子。
這一天,底比斯的陽光一如既往地熾熱。
丁薇剛剛和拉美西斯探討完一項關於尼羅河航運的新方案,一名宮廷侍從官便匆匆走來,恭敬地躬身行禮。
“尊敬的‘荷魯斯之眼’。”
侍從官用埃及人新近賦予她的尊稱說道:“法老陛下請您即刻前往王宮議事大廳,所有重臣皆已到齊。”
丁薇心中微微一動。
王宮議事大廳,那是決定整個埃及國策的最核心所在,除了最隆重的慶典和最緊急的軍情,極少啟用。
此刻召集所有重臣,必然有大事發生。
她擡起頭,望向那座宏偉莊嚴的議事大廳,隻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
一場新的風暴,似乎正在底比斯的權力中心悄然醞釀,而她,已然身處風暴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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