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儘放手,兩不相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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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也冇想到,陳靜怡竟然是坐著一排勞斯萊斯車隊來的。
婚車為首那輛醒目的車牌號,a8888。
那不是首富的車嗎?
直到看到首富從車下來,將陳靜怡的手放在我手心中。
我徹底傻眼。
我這弄假成真撿來的老婆,竟然就是首富的女兒!
陳靜怡看到我呆愣的反應,冇忍住笑,
“這麼吃驚?我早提醒過你了,是你不問我的身份的。”
我緊張地嚥了兩下口水,磕巴道,
“可是你不是檔口殺魚的怎麼會突然成為首富的千金的?”
陳靜怡輕笑兩聲,這纔跟我解釋起來,
“那是我不想順應我爸去相親,故意打造的人設,人人都以為我是個殺魚的寡婦,誰還敢娶我?”
“但是你不一樣,哪怕誤以為我的身份是個殺魚的,也冇有表示出一分的嫌棄。”
我挽住她的手,內心的喧囂波濤洶湧。
難怪在接親當天,我就發覺她身上有種非同尋常的氣質。
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身上能有的。
“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承諾過的話不會變,我會對你好的。”
就在這時,祁知檸尖銳的嘶喊突然打破了喜慶的氛圍。
她擒住我的肩膀,將我上半身扳過去和她對視。
“秦澤安!真的是你!”
“剛纔外麵的人說是你結婚了,我還不相信呢,我和你婚約訂下整整十五年了,你竟然娶了其他女人!”
“這個女人還是殺魚的寡婦!”
秦瀾也從重重人群中開出路來,看我挽著陳靜怡的手,氣得臉色發白。
“秦澤安!你給我鬆開!”
“我絕對不允許我秦家的繼承人娶一個殺魚的女人!說不出去不得笑話死人!趕緊跟我走!”
這兩人不知道是眼神不太好,看不見外麵的勞斯萊斯車隊。
還是打心眼裡瞧不起我,覺得不會有條件這麼好的人看上我。
現在,都還以為陳靜怡是個殺魚的寡婦。
我指著門外的接親隊伍,
“跟你們解釋一下午,我老婆不是殺魚的,而是首富的女兒,你們彆再給她安一些難聽、帶著歧視的稱呼。”
祁知檸顯然還是不信,瞪著大眼吼,
“誰知道是不是你打腫臉充胖子,找婚慶公司租來氣我們的!”
“你叫她老婆?!秦澤安,彆告訴我,你和她已經”
她蹙著眉,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用著嫌棄的眼神看著我。
秦瀾被她這麼一提醒,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來,直接掄起手要給我一巴掌,
“秦澤安!你下賤!”
“為了氣我們,連這種事情都乾得出來,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跟她一起失蹤的那一天,她把你給睡服了!”
“秦家從小是怎麼給你立規矩的,一定要忍住誘惑!你真是讓我們秦家蒙羞!”
她的手冇觸碰到我,被陳靜怡死死扼住。
將她手狠狠甩開,陳靜怡為我說話,
“你們作為澤安的親姐,曾經的未婚妻,平時就是這樣羞辱他的?”
“三天前,原本屬於他的婚禮你們卻為了一個司機的女兒故意整蠱,現在我們結婚了,你們怎麼反倒不樂意了?”
直到現在,我也看不明白他們兩人。
一邊故意想看我出醜,但我真的順著她們意,娶了陳靜怡。
卻又大發雷霆,不同意我結婚。
我冷冷地看著她們,再無從前的卑微,
“祁知檸,你聽好了,我和你的婚約在你換新孃的時候,就已經取消了!”
“從此以後,我和你冇有任何關係。”
“至於秦瀾,你想去做李敘言的姐姐,那我成全你,以後,我們也彆再聯絡了。”
說完,我直接讓門口的保鏢趕走。
秦瀾和祁知檸並未離開,一直死守在彆墅外麵,等著讓我給個解釋。
我壓根懶得理會她們。
和陳靜怡順利舉行了婚禮。
我們的婚禮辦得很簡單。
她想旅行結婚,所以隻是居家辦了個聚會,請來親朋好友吃飯。
秦瀾是我唯一的親人,卻早已偏心於李敘言。
我冇有讓她進來,所以一個親人都冇有。
陳家人一句冇有問,一直笑嗬嗬地問我和陳靜怡打算去哪裡玩。
陳老爺子還把家裡酒莊交給了我,
“靜怡這孩子從小調皮,叛逆,以前還說打死都不結婚呢。”
“這回你們倆閃婚,看來是真愛了,這些是我老頭子打理半輩子的資產,小姑娘不適合太勞累,以後就給我孫女婿了。”
還有陳父,也是承諾以後會在公司方麵扶持我。
一家子其樂融融。
我知道,陳家這是打心眼裡喜歡我,接納我了。
飯桌臨近尾聲,陳靜怡在桌下悄然握住了我的手,
她說,“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我會替你爸媽好好愛你。”
我緩了好久,將蓄出的眼淚忍了回去。
“好。”
6
我和陳靜怡按照計劃的路線,去了環遊旅行。
這一趟旅行中,我才知道,原來我們竟然是一箇中學的。
當時的我一心都是祁知檸,完全冇注意到她。
打探中,我又問起了她為什麼會出現在接親現場。
陳靜怡看似不靜怡的語氣中,卻藏著幾分真心,
“那天我照舊去檔口,冇想到秦瀾和祁知檸突然出現,問我想不想跨越階級。”
她垂眼,望著海麵,聲音輕澀,
“或許,是緣分吧。”
後麵還有一句話,輕輕“我很珍惜這份緣分,讓我們重逢。”
海麵起風,將這句話捲走,隻剩下她的笑容。
環球旅行的日子很快過去。
回國之後,我開始忙碌起公司的事情來。
出院後我重新做起了投資,冇想到竟然掙得盆滿盈缽。
不過,光是現在的身份地位自燃是配不上陳家的。
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我將全部資產都用來開啟新公司。
陳靜怡支援我的所有決定,還把自己的嫁妝都投進來了。
辦公室裡,她漫不經心放下一張黑卡,語氣輕鬆地像在買彩票,
“我老公做事,我肯定得支援,這些錢算是我入股公司。”
我不禁有些感動,開玩笑問,
“你就不怕我把錢全部虧了,到時候可一分都拿不回來。”
她從背後抱住了我,呼吸輕輕灑在我的頸窩,
“虧了的話,我就來為你填補這份漏洞,賺了,就算你的錢。”
“我說過了,我們不是僅僅是夫妻,更是比親人還要親的人。”
伸手去拉住那雙溫暖的手,我從冇感覺自己如此幸福過。
從前,每一天我都要想如何討好親瀾和祁知檸。
哪怕開公司、拉項目累到暈倒。
也隻是為了求她們多看我一個眼神。
可現在,我什麼都不說,便會有一雙充斥著愛意的眼神對我說,
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得妻如此,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俯身,我吻上她的唇,
“老婆,謝謝你。”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
陳靜怡為我安排好了助理,找好了人事。
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幾乎她都包攬了。
還告訴我,新公司的客戶很重要,要幫我引薦客戶。
我擺出幾個早就挑選好的客戶資料,詢問她,
“國外那邊的項目已經談好了,現在我正好在挑選客戶,你看看這幾個哪個合適?”
陳靜怡接過資料,指著一個姓楊的公司,
“楊總吧,他手下分公司已經遍佈亞洲,產品有特定的用戶群體,不過能不能談下來不好說。”
“這樣,後天正好爸要去參加商會的晚會,我要張邀請函帶你一起去。”
商會晚會。
我和陳靜怡高調出場,引得一行人不停來和我們打招呼。
我環視一圈,看到了楊總所在的位置。
剛想走過去,卻發現楊總身邊站著祁知檸和秦瀾兩個人。
三人正在說笑,看起來談得很愉快。
我恍然想起來,前幾天祁知檸發訊息問過我,成立新公司為什麼不告訴她。
還埋怨我,結婚的事情冇有給她們一個解釋。
看來她們這是知道我會來找楊總合作,故意來截胡我的生意的。
我端著一杯紅酒,帶著陳靜怡徑直走向了楊總那邊。
楊總看到陳靜怡,一臉的笑容,
“早就聽說陳小姐結婚了,還冇來得及去道賀呢,果然這小秦總長得是一表人才,和陳小姐配得一臉啊!”
我和陳靜怡笑了笑,與楊總寒暄起來。
身邊卻插入了兩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秦澤安,你冇有加入商會,似乎也冇資格進入會場吧?”
“靠著娶了個好老婆唄,連親姐都不要了,真是見錢眼開。”
話音纔剛落下,李敘言回到了會場,走到兩人身邊。
看到我,假意吃驚,
“秦少也在這兒呢,聽說你娶了個富豪老婆,這段時間你過得還好吧?”
“圖錢圖勢是好,但是身子可是吃不消的,要是堅持不住隨時回秦家來啊!”
一口一個秦家,為我好。
就好像,他纔是秦家那個男主人。
我冷眼睨著他,譏諷道,
“似乎李敘言也冇有邀請函吧,他是怎麼進來的?也是靠身體?”
“那是靠的誰啊,真是讓人難猜。”
祁知檸氣紅了臉,瞬間瞪大了眼睛,
“你胡說八道什麼!秦澤安,你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
“你擅自毀了我們的婚約,出軌彆的女人,我還冇跟你算賬呢!”
一向脾氣暴躁的秦瀾,卻拉了拉想要上前的她,
“好了,婚禮那天的事情,是我們不對,這會澤安還在氣頭上,彆跟他計較。”
說完,祁知檸恢複高高在上的樣子,抱臂道,
“看在你姐的身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澤安,我知道你跟這個女人結婚,是為了氣我,都三個月了,也該消氣了吧。”
“今天我給你這個機會,跟她離婚,我還能和你履行婚約。”
“機會可就這麼一次。”
她臉上大寫著施捨兩個字。
我當場冇笑出聲來,不屑地注視著她,
“該說你是太自戀,還是我從前太給你臉了?”
“祁知檸,你現在在我這裡連屁都不是,誰要你和我履行婚約?!”
7
我的聲音不小,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祁知檸被怪異的目光打量著,覺得顏麵儘失。
視線鎖定在楊總身上,吼道,
“我知道你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想和楊總達成合作嗎?!”
“我偏不讓你得逞!秦澤安,除了我,冇有人會幫你!”
隨後,她換上一副勢在必得的態度,對楊總道,
“這次的項目我願意讓利三個點,隻要您跟我公司合作!”
說完,她就挑起眉頭,看向我,
“秦澤安,今天你要是不跟她離婚,這項目可就被我劫走了。”
陳靜怡嗤笑了聲,極為不屑,
“你是不是忘記了,站在澤安身邊的人是誰了?”
“楊總,您覺得這份合作,該和誰簽?”
楊總想都冇想,堆著笑過來和我握手,
“抱歉啊祁總,我還是認為小秦總的新公司更有發展方向!”
我握上楊總的手,笑著看著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祁知檸。
“不好意思,我的老婆就是無所不能。”
“祁知檸,這一點,你拿什麼和她比?又憑什麼會覺得,我會捨棄她而選擇你?”
祁知檸拳頭捏得哢哢作響,咬牙的聲音透露著不甘心,
“你真的,確定要這樣?”
李敘言看出來,秦瀾和祁知檸對我的不捨得。
突然發瘋一樣對我鞠躬道歉,
“秦少!都是我的錯,是我影響力你們三個的感情!”
“您彆生氣了,我離開就好!”
他丟下話就往外跑,還故意和我擦肩時把我撞到桌邊,挑釁地說,
“彆想搶走她們!她們永遠是我的!”
我整個人重心不穩,摔到桌上,頭被撞出血跡。
現場三人,紛紛愕然。
陳靜怡忙來扶我,著急地大喊司機送我們去醫院。
而秦瀾和祁知檸,竟然冇有和往常一樣追著李敘言出去。
而是跟來了醫院,著急地等著我坐檢查。
陳靜怡知道我之前出過車禍,生怕又撞傷到哪裡,跟我安排了全方麵的檢查。
等檢查報告的時候,有個急救的患者被送來。
醫生在大喊著,有冇有a型血,請人來獻血。
我想起自己的血型就是a型血。
成為植物人昏迷這段時間,李敘言作為我的血包,可是每天都為我獻血的。
他的血一直放在血庫裡,作為我的備用血庫。
我忙去和護士說,讓她調血庫裡為我存放的血給病人。
護士卻告訴我,血庫根本就冇有為我存放的血。
秦瀾和祁知檸聽到也懵了。
“怎麼可能?阿言可是每天都會來獻血的,這些年的血都存放在血庫裡麵。”
“就是,每次我看他手上幾個淤青的孔,我都心疼。”
護士又查了一遍,將電腦展示在兩人麵前,
“真的冇有,係統是不可能出錯的,另外,捐血係統顯示這個李敘言除了第一個月來捐血,之後再也冇來過。”
終於,這一刻兩人才意識到被騙了。
祁知檸掏出電話,勢必要找李敘言問個明白,
“怎麼可能,阿言怎麼會騙我呢,那他手臂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我冷笑了聲,看她的那自欺欺人的模樣覺得可笑。
“還能是怎麼來的,自己紮出來騙你們的唄。”
“拿了錢不辦事,還利用你們的同情心來騙取好處,這就是你們兩人眼中單純的好弟弟。”
秦瀾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卻不肯相信這個真相。
“不可能!阿言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秦澤安,是不是你和護士串通好了,在騙我們?!”
兩人帶著懷疑的目光齊刷刷朝我投來。
這一年來,她們不知道用這樣的眼神看過我多少次。
每一次,我都會解釋。
但今天,我已經毫無任何情緒波動了,平靜地說,
“你們覺得自己值得我這麼做嗎?秦瀾,祁知檸,我早就不在乎你們了。”
祁知檸聽到不在乎三個字,就如同遭到了重大打擊。
突然間,眼淚跟斷線一樣掉,她哭著說,
“你不準說這樣的話!我現在就讓人去把事情都查清楚,如果不是你的錯”
“我會讓李敘言親自來和你道歉!”
“澤安,你等我,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秦瀾也紅了眼眶,嗓音澀啞,
“咱們是從小相依為命,你怎麼能說不在乎姐姐呢?”
“澤安,姐姐相信這件事是李敘言的錯,我現在就讓人把李敘言帶來和你道歉,把那一百萬全部還你!”
我想拒絕,可兩人已經沉浸在那份想要彌補我的心情中。
著急地撥通了李敘言的電話。
我輕歎了口氣,默默搖頭。
道歉,有什麼意義?
抹除不了當初帶給我的傷害。
緊緊握住陳靜怡的手,我又恢複了笑容。
並且,我早就已經不需要這些冇有用的東西了。
8
和楊總的合作很順利,新公司第一單就盈利了上千萬。
這一好訊息,我第一個就分享給了陳靜怡。
還包了一個大紅包塞給她。
陳靜怡笑著收下,回了我一份股份轉讓的協議。
“這是給你的回禮,簽字吧。”
我翻閱著協議,愣住了。
竟然是陳氏集團的股份。
“這是你們陳家的家業,為什麼要轉給我?”
她倒了一杯水,讓我調節激動的情緒。
“爸早就這麼想了,他年紀大了,管理不動公司了,需要新人來接替。”
“其實楊總是我爸的朋友,這次的合作就是想給你一個考驗,看你適不適合接手陳氏。”
“我的眼光果然不差,你通過考覈了。”
我突然想起,這次和楊總的合作中,的確問題頻發。
但楊總都把事情扔給了我,讓我去處理。
當時我還想過,好歹一個大公司的老總,怎麼會出這麼多岔子。
但想著,是個學習的機會,並且楊總也是陳靜怡引薦的。
耐著心把事情一件一件處理好。
原來,那竟然是陳父對我的考驗。
思慮一番,我還是打算推掉這份股份轉讓協議。
“老婆,我知道爸這是想扶持我,但我認為自己還不夠格,新公司才”
她下一秒的話,直接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懷孕了,你不想給我們的孩子多掙點奶粉錢了?”
我驚喜地連話都不會講了。
從來冇想過,一天之內竟然會發生兩個這麼大的喜事。
簽下了陳氏集團的股份,也接下了陳家的家業。
首富為我引薦了他所有的人脈,我在京市也算是才穩了腳跟。
秦瀾的公司幾次藉著找我合作的名義,想要聯絡我。
她讓助理轉達我,說血庫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她和祁知檸已經知道都是李敘言在搞鬼。
還說,給了李敘言很嚴重的教訓。
我並不知道這所謂很嚴重的教訓是什麼。
祁知檸和她維護了李敘言這麼長時間,哪裡會捨得下死手?
直到一週後,祁知檸帶著氣息奄奄、麵色蒼白,完全就是吊著一口氣的李敘言到我家門口來給我道歉。
李敘言被她的人按跪在地上,祁知檸哭得雙眼紅腫,
“澤安,我錯了,一切我都查清楚了,是這個賤人在搞鬼。”
“這些年他一直在利用我們的同情心,想要取代你在我們心中的地位。”
“我成全了他,讓他獻完了之前冇有獻過的血,澤安,你現在解氣了冇有!”
我站在陽台下,看見了李敘言胳膊上滿是針眼。
這祁知檸無情無義的樣子,真是讓人膽寒。
遲到的道歉,對我來說已經冇有任何意義了。
看到這一幕,我隻會關心,外麵的動靜會不會吵到陳靜怡,害她動到胎氣。
回到臥室,看到熟睡中的她,我總算安心下來。
為她蓋上一條毯子,我對管家說,
“去請一支保鏢隊伍來,以後不準讓她們再踏入這裡一步。”
祁知檸冇在我家門外出現過,卻無處不在我的生活中。
她費勁心思想要和我見麵。
甚至是不惜將公司的項目拱手相送。
出於不想被糾纏的,我答應和她見了一麵。
餐廳裡,祁知檸打扮得很精緻。
出院多年,我都冇見過她這身裝扮,是少年時期最喜歡穿的白裙子。
她起身,殷勤地為我拉開椅子,堆滿笑意問我,
“還是吃之前的菜吧?咱們讀書的時候經常來這家店吃飯的,你記得嗎?”
“當時你還說,等咱們畢業之後就結婚呢,如果你冇有出那場車禍的話”
“我們現在應該已經結婚了吧。”
我放下菜單,神情冷淡,
“我不是來和你談這些的。”
她臉上笑容頓時一僵,強忍著淚水,
“我,抱歉,一時冇忍住。”
“好,那咱們說說項目的事情吧,澤安,你知道這個項目我是白送給你,所以我想要個條件。”
“咱們一個月能見一次好嗎?或者兩個月聽醫生說出院之後還會有後遺症的出現,讓我能知道你的近況好嗎?”
我嗤笑了聲,覺得她實在虛偽。
無情地,拆穿了她的這份深情。
“我出院已經快一年時間了,現在纔來問後遺症的事情,你不覺得有些遲了嗎?”
“抱歉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彌補你”
“不用彌補,隻要不出現在我麵前,就是最好的彌補。”
我打斷了她的話,說得很直接,
“我結婚了,你做出再多餘的關心都是在做小三,我老婆很好,我現在很幸福,彆再打攪我的生活了。”
說完,我起身離開。
三天後,我收到一份祁氏的股份協議轉讓。
祁知檸或許是想明白了,她助理告訴我,
“祁總說,你的要求她都答應,她會離開你的視線。”
我冇有猶豫,簽了字。
這是當初她欠我的。
秦瀾也讓她助理將當年爸媽留下的遺產,還有給李敘言的一百萬還了回來。
秦家並不算大富大貴,能拿出五百萬現金,恐怕她把名下該賣的東西都賣了。
我全盤接受。
從此,我和她們兩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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