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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牢山磁場導致精神紊亂,老婆卻偷換我特製 第34章 歲寒鐵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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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寒鐵流

秦莊襄王三年冬十月,都江堰的飛沙堰覆著薄冰,陳墨踩著代郡工匠改良的「防滑鐵履」,在堰體上巡視。他撥出的白氣混著蜀地艾草的煙熏味,落在胸前的胎記上,竟結成細小的冰晶,宛如文明與鐵血共鑄的勳章。李冰抱著新製的青銅水尺趕來,尺麵上的秦篆刻度與蜀地星象圖在晨光中交相輝映。

「陳大人,」李冰的眉毛掛著霜花,「上遊的汶山雪災導致岷江水位暴漲,鐵血派又趁機散佈『江神怒冬』的謠言,蜀地舊貴族拒不出工。」他指了指停工的民夫,他們手中的秦式鐵鍬被換成了蜀地的木耒,「更糟的是,墨者矩子發現堰體有鐵血派埋下的冰棱炸藥。」

陳墨蹲下身,用代郡磁石吸鐵石探測冰層,藍光閃過處,顯出暗藏的火藥痕跡:「通知老祭司,今日在二王廟舉行『秦蜀共冬』祭典。」他指了指自己的胎記,「就說玄鳥使者要以代郡『踏冰禮』與蜀地『暖江儀』合祭,破鐵血派的冰咒。」

祭典在正午時分開始。陳墨身著代郡皮裘與蜀地錦袍的合製祭服,手持青銅酒樽,樽身刻著「秦蜀同溫」四字。老祭司點燃蜀地的暖爐,爐中燃燒的不僅有艾草,還有代郡的鬆柏枝,煙霧中浮現出玄鳥與太陽神鳥共舞的幻象。

「江神在上,」陳墨的聲音穿透寒意,「秦地有踏冰之勇,蜀地有暖江之智,今合二為一,祈願冰消雪融,堰體永固!」

他將代郡的烈酒與蜀地的椒酒共倒入江,酒液在冰麵劃出玄鳥形狀,竟將鐵血派的冰棱炸藥痕跡覆蓋。羌族青年們揮舞著代郡的羊皮鼓與蜀地的銅鈴,秦歌與蜀樂的和鳴中,民夫們重新拿起秦式鐵鍬,冰層在節奏中自然開裂,露出下麵堅實的竹籠地基。

「看到了嗎?」陳墨對圍觀的舊貴族們道,「真正的江神,是讓冰雪為文明讓路的智慧。」

然而,鹹陽的危機比蜀地的冰雪更刺骨。阿禾的密使騎馬馳至,帶來呂不韋的血書:「華陽夫人聯合鐵血派,以『嬴政身世』為由逼宮,莊襄王病重難支。」信末附著半塊破碎的「鐵血令」,邊緣染著楚地的硃砂。

陳墨捏碎令符,目光落在堰體的「融金閘」上。閘門上的秦蜀圖騰在冰雪中依然清晰,就像他胸前的胎記,曆經風霜卻愈發鮮明。他轉頭望向李冰,後者正用代郡的「熱傳導法」融化結冰的測量儀器,銅製的刻度盤上,「止殺」二字被焐得發燙。

「李太守,」陳墨的聲音裡帶著決斷,「蜀地的文明防線交給你。我帶墨者進京,這次要讓鐵血派看看——」他指了指懷中的嬴政畫像,孩童右眼角的痣被畫成玄鳥展翅的形狀,「文明的傳承,不是靠血統,是靠千萬人共同書寫的曆史。」

歸京的馬車裹著蜀地的熊皮褥子,陳墨卻感覺不到暖意。他摸著嬴政畫像的邊緣,想起文明學堂裡孩童們的秦歌吟誦,想起李冰在歲修時說的「治水如治心」。車窗外,秦嶺的雪越下越大,驛道上的鐵血派密探如暗影相隨,卻被墨者的機關弩一一擊退。

抵達鹹陽時,莊襄王的病情已到彌留之際。陳墨闖入寢宮,看見華陽夫人正對著嬴政的生辰八字皺眉,她腕間的「鐵血」金鐲與楚地巫蠱鈴鐺發出刺耳的碰撞聲。子楚躺在床上,手中緊攥著陳墨從蜀地帶回的鵝卵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陳墨,」子楚的聲音微弱卻堅定,「寡人的時間不多了。嬴政的……」

「陛下放心,」陳墨展開蜀地百姓的血書,上麵用秦篆和蜀文寫著「嬴政乃玄鳥轉世」,「這是蜀地十萬民夫的血證,比任何族譜都更有分量。」他指了指華陽夫人,「至於楚係的讒言——」

「住口!」華陽夫人厲聲打斷,「區區蜀地賤民,也敢妄議秦國王室?」她揮揮手,甲士抬上一口青銅鼎,「這是楚地的『滴血認親』鼎,今日便要驗明正身!」

陳墨望向鼎中翻滾的熱水,忽然想起長平戰場上的血池。他解開嬴政的衣襟,露出孩童右眼角的痣,在燭火下與自己的胎記形成奇異的共振。老祭司的身影突然出現,手中捧著開明王朝的滴血玉盤:「楚地巫術怎及古蜀秘法?用此盤驗魂,方知真偽。」

玉盤接觸嬴政肌膚的瞬間,盤麵的太陽神鳥紋竟泛起微光,與陳墨胸前的胎記遙相呼應。華陽夫人的臉色瞬間慘白,她知道,古蜀的驗魂術從不欺人。

「夠了。」子楚猛地坐起,將鵝卵石按在嬴政手中,「寡人的兒子,有整個蜀地的民心為證。」他指了指陳墨,「至於代郡血脈——陳墨,從今日起,你便是嬴政的亞父。」

殿中嘩然。陳墨伏地叩首,聽見呂不韋的算盤聲從門外傳來,節奏輕快如秦歌。他知道,這是相邦在為文明派的勝利計數。

是夜,陳墨在太史令署寫下《秦嗣記》:「莊襄王三年冬,華陽夫人逼宮,以楚巫驗嗣。幸得古蜀玉盤、蜀地血書為證,嬴政公子嫡子身份得固。莊襄王賜陳墨『亞父』之號,命輔政。」竹簡末端,他畫下嬴政緊握鵝卵石的場景,旁邊注:「民心為盤,血脈為珠,文明之秤,稱量天下。」

阿禾送來熱酒時,陳墨正在研究如何用蜀地的井鹽製作抗凍劑。她發間的玉簪換成了「亞父」府的金步搖,簪頭刻著玄鳥與太陽神鳥共銜稻穗:「相邦說,鐵血派可能在莊襄王喪禮上動手。」

陳墨摸出袖中的「止殺劍」,劍柄上不知何時被蜀地工匠刻上了「亞父」二字:「告訴相邦,喪禮上我會讓文明學堂的孩童們吟誦秦歌《安魂曲》,用歌聲築起防線。」他指了指窗外的鹹陽宮,「鐵血派能殺肉體,卻殺不了文明的聲音。」

更深漏儘時,他站在鹹陽城頭,望著蜀地方向的漫天風雪。都江堰的飛沙堰此刻應已加固完畢,李冰或許正帶著民夫唱著秦歌守堰。陳墨摸了摸胸前的胎記,忽然感覺蜀地的冰雪與鹹陽的寒風在此刻交融,凝成一股暖流,那是文明的力量,足以融化任何鐵血的堅冰。

這一夜,他夢見莊襄王的喪禮上,嬴政捧著都江堰的鵝卵石走上祭壇,秦歌的吟誦聲中,鐵血派的刺客們放下了手中的刀劍,轉而接過文明學堂的竹簡。而他胸前的胎記,竟化作一隻金色的玄鳥,銜著稻穗飛向大秦的每一寸土地,所到之處,冰雪消融,文明如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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