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山磁場導致精神紊亂,老婆卻偷換我特製 第6章 雙碑立骨(上)
雙碑立骨(上)
秦昭王四十八年夏六月,邯鄲城的暑氣像火炭般炙人。
陳墨躺在代郡彆館的胡床上,看著阿禾用艾草水擦拭自己腰間的劍傷。傷口已化膿,膿血混著艾草汁滴在青玉磚上,洇出暗褐色的花紋,形如長平戰場上的枯骨。
「疼嗎?」阿禾的聲音輕得像風吹過簷角的銅鈴,她手中的布條浸透了從匈奴人那裡換來的金瘡藥,「李牧將軍說,若不是你擋在我身前,那劍便要刺穿我的咽喉。」
陳墨望著頭頂的代郡藻井——那是用趙國特有的綠鬆石鑲嵌的玄鳥圖騰,與他胸前的胎記相映成趣。三天前的劫營之亂中,他替阿禾擋下李斯門客的劍,自己卻昏迷了兩日。此刻清醒過來,結尾時的預言,知道鐵血與文明的博弈遠未結束,但至少,他們已經種下了雙碑的基石——一座刻著殺戮,一座刻著希望,而連線它們的「息兵橋」,終將在血與火中架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