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到底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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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期間的咖啡店天天人滿為患,
南舒煙已經不知道自己下單了多少杯冰美式和卡布奇諾，尤其最近咖啡館又新增了一些特色奶茶和冰飲，為了推銷新品,
全都五折銷售，致使這幾天的[素禾]、新品銷量直線上漲。
天色見晚,
天邊的日落美的不像話，但此刻南舒煙完全冇工夫去欣賞此刻的風景。
“一杯冰美式，一杯香芋紅豆冰沙,
外帶是吧？”南舒煙熟練的下好單,
把列印出來的小票遞過去，“小票拿好，請在一旁等候，做好了會喊小票上的號碼。”
“下一位,
想喝點什麼？”南舒煙手指已經在螢幕上準備開始點擊了,
卻冇有聽見前麵的人的聲音。
她擡頭看過去，驚訝道：“假期新品半價銷售，您可以聞醉？”
聞醉衝她眨眨眼，微笑道：“那就來兩杯新品羽衣甘藍青蘋果茶,
不加冰，不外帶,
就在店裡喝。”
“兩杯？”南舒煙往聞醉身後看了看,
冇見到第二個人。
聞醉拿出手機掃碼支付，聽見“滴”的一聲,
說：“你一杯,
我一杯,
剛剛好。”
南舒煙頓了頓：“謝謝。”
聞醉驚奇道：“呦,
怎麼不拒絕我了？”
以前她送給南舒煙東西,
南舒煙想都不想，上來第一句就是不要。
南舒煙把小票遞給她，“我說不要，你就會說扔掉。”
“嘖，不錯，”聞醉拿過小票，滿意一笑，“我們開始有默契了。”
南舒煙微微眉頭一挑，看向下一位客人，“請問需要什麼？”
聞醉見南舒煙在忙，轉身找了一桌剛收拾好的小圓桌，靠窗，在角落，剛好可以一個人獨自欣賞街尾日落的風景。
“嗯？聞老闆？”菲菲收拾好隔壁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一轉身就看見聞醉坐在她身後的小圓桌旁。
聞醉見過的人都會有些影響，她把手裡的東西放好，招手道：“嗨，菲菲。”
菲菲受寵若驚道：“聞老闆還記得我的名字呢？”
“美女的名字我怎麼會記不住呢？”
菲菲哈哈一笑：“聞老闆不僅長得漂亮身材好，還這麼會說話。”
“我這是在說實話，”菲菲雖然長得不是很漂亮，但也是小有姿色，“難道你不認為自己長得好看嗎？”
菲菲擺擺手：“跟聞老闆比，我可不就是一個普通人嘛？”
她見聞醉桌上空空如也，“聞老闆點了什麼？”
聞醉晃了晃小票，說：“羽衣甘藍青蘋果茶，還在等叫號。”
話音剛落，店裡的廣播喊出聞醉小票上的號碼。
—【158號取餐！】
聞醉剛要起身去拿，菲菲先她一步說道：“我去給你拿吧，剛好我把手裡的東西送過去，順便給你拿過來。”
聞醉冇有拒絕，“那謝謝了。”
“客氣了。”
菲菲把手裡的垃圾扔掉，去吧檯拿果茶，見南舒煙旁邊也有一杯羽衣甘藍青蘋果茶，詫異道：“你什麼時候給自己點的？”
她明明見南舒煙忙的連口水都冇空喝，怎麼還有空點果茶喝？
南舒煙麵不改色道：“聞老闆請的。”
菲菲瞭然，“聞老闆確實大方。”
她看向小方，喊道：“小方，幫我那一份芒果千層和草莓布丁，還有黑森林蛋糕，都記我賬上。”
小方應道：“好的。”qЬy
南舒煙問：“你有空吃？”
她們員工在咖啡館裡買吃的喝的是有員工折扣的，所以她們有時候會在店裡吃點蛋糕和奶茶，但眼下咖啡館裡的客人源源不斷進來，店裡的人幾乎忙的連晚飯都冇空吃，菲菲突然點了這些，她有點納悶。
菲菲接過小方遞過來的千層和布丁，小心妥帖的放在餐盤上，“我這是給聞老闆點的，上次她幫了我們的忙，我說過請她吃飯喝酒，但她都拒絕了，如今正好來我們店裡喝東西，我不得表示表示我的感謝。”
南舒煙看菲菲走過去，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果茶。
按照菲菲這種說法來看，她不僅冇表示，而且還在薅聞醉的羊毛。
南舒煙趁著前麵客人糾結在點什麼的空檔時間裡喝了一口果茶，酸酸甜甜的果汁在口腔裡炸開，緩解了她的乾渴和灼熱。
南舒煙舒了口氣，呢喃道：“這羊毛真好喝啊。”
客人詫異道：“什麼？”
南舒煙回過神：“冇事，您選擇好了嗎？”
客人看向南舒煙手裡青色的果茶，“你手裡的是什麼？看起來蠻不錯的。”
“這是我店新品，羽衣甘藍青蘋果茶，新品半價優惠。”
“算了，不糾結了，你給我點一杯這個新品把，加冰外帶，謝謝。”
“好的，”南舒煙下單，“稍等片刻，會有廣播播報小票上的號碼的。”
客人拿過小票，出門等候。
聞醉看著菲菲端了一盤子糕點，頓了頓：“這是？”
菲菲把東西一一擺好，還把果茶插好，“上次你幫我們的人情我一直冇還上，我想請你吃飯喝酒，你又拒絕我，我隻能請你吃一些糕點，算是儘我一份心意。”
她見聞醉要說話，定是拒絕，先開口道：“你不可以拒絕哦，我錢都花了呢。”
聞醉見狀，隻是妥協，笑笑：“好的，多謝。”
“客氣了，要說謝謝的話，我纔是真的感謝聞老闆你。”菲菲不好意思地說，“那您慢吃，店裡太忙抽不開人手，我先去忙了。”
“好的。”
聞醉喝了口果茶，酸甜的口感激的她打了個顫，但後麵的餘味又有一些甜蜜。
還挺好喝的。
她見吧檯前排隊的人隻多不少，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7點半了，這個點南舒煙還在忙，想來晚飯是冇空吃了。
聞醉看著她穿著咖啡館的製服，小腰被圍裙的腰帶勒得極細，彷彿兩隻手一掐就能箍住，她站的很挺拔，冇有一絲因疲憊而懈鬆的樣子，彷彿有一個棍子抵著她的雙肩。
長髮被她隨意紮起，窩在後腦勺，跟一朵炸開的煙花似的，雖然淩亂倒也透著一些放蕩不羈的感覺。
旁邊的風扇吹了半天，隻吹亂了她的頭髮，冇有吹乾她白淨臉上的汗水，溫熱染紅了她的雙頰，大大的眼睛盯著螢幕，眨眼的速度彷彿像是要振翅翺翔的蝴蝶，低著頭，下巴平滑，看不出來雙下巴。
趁著客人思考到底喝什麼的瞬間，南舒煙偷偷的拿起那杯青色果茶喝了一大口，臉頰被果茶填滿，活脫脫一副嘴裡塞滿了果實的小倉鼠，紅潤的小嘴撅起來，雙眼微微彎起，看起來可愛極了。
見客人點餐，她又慌忙的嚥下嘴裡的果茶，使得一滴逃脫嘴角的水滴順著下頜線，滑過白皙的脖子，淹冇在衣領之下。
聞醉咬著吸管，目光隨著那水滴一同消失在衣領之下，她喉結微動，喝了一大口果茶，冰冷又酸澀的感覺讓她舒緩了許多。
她見旁邊的沙發上有一隻黑色圓珠筆，見無人認領，便拿了過來。
抽出一隻餐巾紙，在桌麵上鋪開。
筆尖在有些粗糙的紙巾上滑動，眨眼間就已經出現輪廓。
聞醉每一次的下筆都異常的柔軟，不知是怕刮花脆弱的紙巾還是擔心筆下的人會因為她的動作而感覺到痛苦。
不知不覺忙到晚上九點，南舒煙給最後一個客人下完單，看著已經喝光的果茶，想著聞醉是不是已經走了，擡頭望過去，就看見聞醉依舊坐在那個圓桌旁，低著頭不知道在寫什麼。
“到點了，舒煙，你先下班吧。”店長看向菲菲，“菲菲，你也是，收拾收拾下班吧。”
南舒煙揉了揉痠痛的胳膊，也不逞強，應道：“好的。”
店長看著記賬本，見菲菲點了一堆糕點，詫異道：“這是你點的？你不是草莓過敏嗎？”
小方指著聞醉，解釋道：“這些是菲菲姐給那個美女點的。”
店長看了眼聞醉，戲弄道：“呦，菲菲，那是你女朋友啊？”
菲菲的性取向早就是公開的，店裡的人都知道她喜歡女的。
菲菲打了一下店長，嬌羞道：“不是，那是我一個朋友，今天來這裡買果茶，我就順手請她吃點蛋糕布丁什麼的。”
店長見聞醉長得漂亮，“我覺得挺適合你的，去爭取一下啊，你單身這麼久了，不覺得空虛嗎？”
小方附和道：“對呀，對呀。”
“煩死了你們。”菲菲受不了她們的打趣，拉著南舒煙往後廚走去，“不跟你們玩了，我和舒煙下班了。”
兩人來到後廚的更衣室換衣服，菲菲一邊脫衣服一邊說道：“舒煙，你覺得聞老闆這人怎麼樣？”
南舒煙脫掉短袖，換上自己的衣服，聽到菲菲的問話，如實回答：“還可以。”
菲菲飛快換好衣服，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長歎了口氣。
南舒煙聽到這一聲有些惋惜的感歎聲，問道：“怎麼了？”
菲菲說：“你不混我們這圈不清楚聞醉這個人，所以你覺得還可以。”
“什麼意思？”南舒煙拿出揹包，轉身看著菲菲，“你覺得她這人不行？”
“我冇有說她不好的意思，”菲菲搖頭，“其實她在我們這個圈裡很出名的，玩得開，技術好，長得漂亮還有錢，對待情人很溫柔體貼，我身邊很多人都對她評價很高。”
南舒煙雙臂環胸，淡淡道：“那不是挺好的？”
“可你是知道我的，我想好好的談一場戀愛，想找到一個知心人相守一生。”
南舒煙點點頭。
菲菲又歎了口氣：“可聞醉卻不是這樣的人，她奉行及時行樂，從來都是不談戀愛隻玩性。”
“而且我看到最近的微博裡，有人拍到聞醉和寧雯見麵的照片，很多人都認為她們是在談合作，但我能感覺出來她倆關係匪淺，想來兩人已經搞在一起了。”
南舒煙眸光閃了閃。
兩人換好衣服，走出去，見聞醉那個座位已經冇了人，想來是離開了。
南舒煙和菲菲在門口分開，菲菲還有個夜班要上，便直接打車離開了。
南舒煙則是轉身走向地鐵站，剛走冇幾步，聽到背後跟上來的腳步聲，眉頭微皺。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
南舒煙直接扣住那人手腕，用力一扭，隻聽見一聲熟悉的叫喊。
“疼——”
南舒煙立馬放開聞醉的手，見她疼的齜牙咧嘴，問道：“你尾隨我乾嘛？”
“誰尾隨了？”聞醉揉著手，委屈巴巴的控訴道，“我一直在門口等你下班，你倒好，和你的小夥伴走出來，連一個正眼都冇給我，我立馬追上你，結果你還要扭斷我的手。”
在門口等她下班？
南舒煙還真冇注意到，她還以為聞醉離開了。
她納悶道：“你等我乾嘛？”
聞醉把手上的袋子遞給她，“給你的，我去邵樂市玩的時候看到的，覺得很適合你。”
南舒煙接過袋子，看了一眼，冇打開裡麵的盒子，“這是什麼？鋼筆？”
盒子的包裝其實更像是毛筆盒，但她覺得聞醉應該不會送她毛筆。
聞醉擡擡下巴：“打開看看。”
南舒煙打開盒子，看著裡麵玉簪，微微一怔：“簪子？”
“嗯嗯，我偶然發現它，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來送給你。”
南舒煙摸著玉簪，平滑純白，是羊脂玉，價格肯定不便宜。
“太貴重了，”她把盒子還過去，“我不能收。”
“你還給我也冇用，”聞醉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我頭髮短，用不了這簪子。”
“我不會用簪子，你給我也冇用。”南舒煙雖然見過有人用簪子盤發，但她不會。
聞醉拿過玉簪，興致沖沖的看著南舒煙，“我向賣簪子的老闆學習瞭如何盤發，我可以給你盤，也可以教你怎麼盤。”
南舒煙搖頭，“不用。”
“這個簪子你還是留著給寧雯吧，我看她頭髮也挺長的。”
話一出，兩人皆是一頓。
南舒煙眼底閃過一絲懊悔，
聞醉先是解釋道：“我是買來送給你的，送給她乾嘛？”
忽然，她又反應過來，好整以暇的看著南舒煙，眼中興味十足，問：“小阿舒，你這話說的，怎麼我覺得你在吃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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