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假想敵 7 我說過會一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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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會一直等你
那日與靳朗告彆後,劉羽唯生活再度迴歸常態,表麵可以裝作若無其事,但心底始終還是起了波瀾。
一連幾日,入夢之後都是他的身影,她自我分析,覺得都是因為工作導致自己身心疲憊。
劉羽唯在滬市做培訓、跑客戶忙活了幾天,終於踏上了返程的火車。
看著前後左右的旅客大都穿著商務休閒裝,揹著或拎著電腦包,果然不愧是傳說中的“牛馬專列”。
她扶著箱子把手等待檢票。周圍人聲嘈雜,廣播裡不斷播報著車次資訊。
突然,一個小男孩像隻靈活的泥鰍,從人群中擠了過去,猛地撞向劉羽唯。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晃動,手機翻滾著從手中掉落。
劉羽唯剛想彎腰,隻見站在她前麵的女人已經蹲下身子,撿起了腳邊的手機,然後將手機遞了過來。
“劉羽唯?”
麵前的女人先是十分驚訝的瞪大眼睛,隨後嘴角上揚,展露出大方美麗的笑容。
“是你吧,冇想到在這裡見到你!”
劉羽唯做夢也冇想到會在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火車站遇到宋淼。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剛剛送走一箇舊人,又迎來另一位。
她定睛打量著眼前的人,宋淼變化不是很大,精緻的臉蛋上一雙杏仁眼明亮動人,栗色捲髮隨意披散在身後。和高中時相比,少了幾分青澀,多了些自信大氣,整個人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魅力。
都說老天爺格外眷顧漂亮女人,不忍心在她們身上留下時間的痕跡,果然如此。
雖然先前劉羽唯在飯店遇見宋淼和靳朗在一起,但對方應該是冇看到自己。
“宋淼,好久不見!冇想到會在兒碰麵!”
劉羽唯回過神來,微笑著迴應道。見對方也拖著行李箱,劉羽唯隨口問,“你,這是去京北出差嗎?。
“冇有,我是來上海出差,現在base在京北。你呢?”
宋淼眨了眨眼睛,臉上始終掛著笑容,眼神裡透著親切。
“我也一樣,過來見客戶。”檢票的隊伍開始像一條蠕動的長龍,向前緩慢移動。劉羽唯微微側身,拉著行李箱跟著宋淼的腳步向前。
“對了,我最近在給靳朗打工,有機會大家一起吃飯呀”
宋淼燦笑,眼睛亮晶晶的,直直看向劉羽唯。
劉…
那日與靳朗告彆後,劉羽唯生活再度迴歸常態,表麵可以裝作若無其事,但心底始終還是起了波瀾。
一連幾日,入夢之後都是他的身影,她自我分析,覺得都是因為工作導致自己身心疲憊。
劉羽唯在滬市做培訓、跑客戶忙活了幾天,終於踏上了返程的火車。
看著前後左右的旅客大都穿著商務休閒裝,揹著或拎著電腦包,果然不愧是傳說中的“牛馬專列”。
她扶著箱子把手等待檢票。周圍人聲嘈雜,廣播裡不斷播報著車次資訊。
突然,一個小男孩像隻靈活的泥鰍,從人群中擠了過去,猛地撞向劉羽唯。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晃動,手機翻滾著從手中掉落。
劉羽唯剛想彎腰,隻見站在她前麵的女人已經蹲下身子,撿起了腳邊的手機,然後將手機遞了過來。
“劉羽唯?”
麵前的女人先是十分驚訝的瞪大眼睛,隨後嘴角上揚,展露出大方美麗的笑容。
“是你吧,冇想到在這裡見到你!”
劉羽唯做夢也冇想到會在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火車站遇到宋淼。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剛剛送走一箇舊人,又迎來另一位。
她定睛打量著眼前的人,宋淼變化不是很大,精緻的臉蛋上一雙杏仁眼明亮動人,栗色捲髮隨意披散在身後。和高中時相比,少了幾分青澀,多了些自信大氣,整個人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魅力。
都說老天爺格外眷顧漂亮女人,不忍心在她們身上留下時間的痕跡,果然如此。
雖然先前劉羽唯在飯店遇見宋淼和靳朗在一起,但對方應該是冇看到自己。
“宋淼,好久不見!冇想到會在兒碰麵!”
劉羽唯回過神來,微笑著迴應道。見對方也拖著行李箱,劉羽唯隨口問,“你,這是去京北出差嗎?。
“冇有,我是來上海出差,現在
base
在京北。你呢?”
宋淼眨了眨眼睛,臉上始終掛著笑容,眼神裡透著親切。
“我也一樣,過來見客戶。”檢票的隊伍開始像一條蠕動的長龍,向前緩慢移動。劉羽唯微微側身,拉著行李箱跟著宋淼的腳步向前。
“對了,我最近在給靳朗打工,有機會大家一起吃飯呀”
宋淼燦笑,眼睛亮晶晶的,直直看向劉羽唯。
劉羽唯聽她提到“靳朗”,還是愣了片刻,臉上的笑容也微微一滯。
她很快點了點頭,“好的,那我們加個微信吧。”
檢票完,兩人告彆去了各自的車廂。放妥行李,劉羽唯坐在高鐵上愣神。宋淼和靳朗竟然在一起工作,感情好到什麼程度纔會一刻也不想分開。
…
“小姑娘醒醒,終點站到了,該下車了!”
“哎呀,你怎麼哭了,冇事吧?”
劉羽唯被列車上的保潔阿姨從夢中喚醒,下意識地摸了摸臉,竟還真的有淚,可眼睛卻十分乾澀。
半小時前,她盯著車窗外快速閃過的樹木,意識逐漸迷茫…
夢裡彷彿聽見有人在哭,劉羽唯仔細看是一個漂亮的姑娘蹲在櫻花樹下哭得梨花帶雨,旁邊站著一個男生擡著頭神情冷漠,可眼角似又微微泛紅。
偷窺彆人吵架有點不道德,還是躲起來吧。
剛要走,那男生似乎看見了她,徑直衝她走過來。原本以為來人是要嗬斥自己,可意料之外他竟牽起自己的手說,我們走吧。
夢中的劉羽唯就這樣被一隻滾燙的手拉著往前走,起初有點彷徨猶豫,但看到牽引之人的背影,心中又忍不住十分歡呼雀躍。
那陣陣哭聲縈繞耳邊不散,她忍不住回望那個女孩,那人看向自己的眼中有傷心、有失望、還有鄙視…
突然,劉羽唯自己變成了蹲在地上的女孩,絕望地哭著說,你能不能回頭看看我。
可男孩冇有回頭,留下的隻有決絕的背影,而那個被他牽著的女孩衝她回眸,莞爾一笑。
下一幕,她似是坐在一個會議室裡開視頻會議,螢幕裡卻在直播靳朗和一個女人的盛大婚禮,他深情地說對新娘說,謝謝你回到我的身邊,一直以來我的心裡隻有你。
她氣瘋了,從椅子上跳起來衝著螢幕大喊,那我呢,我算什麼?她想要打開門衝去婚禮現場,說“我不同意!”
會議室的門被落鎖,怎麼拽都毫無反應。於是她抓起手機,播出那一串爛熟於心的數字,可等待她的隻有嘟嘟嘟嘟,無人接聽的忙音…
路燈下的街角,她站在光影裡,鼓起勇氣詢問問對方,“你為什麼冇有換電話號碼?”
男人望著她深情回答,“因為在等你,我說過,會一直等你。”
“這個笑話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眼淚就流出來…
劉羽唯被這一連串的夢搞的心緒混亂。下了車,她給任以銘播了個電話,想要約他一起喝酒,畢竟當年在國外也冇少拉著他陪酒,可誰知大少爺今晚有家宴出不來。
【我跟老張說好了,你去
freence,想喝啥我請。】
掛了電話冇一分鐘,任以銘發來資訊。freence
是他在鬨市區經營的一家酒吧。劉羽唯回家放下行李箱,猶豫片刻打車去了自己經常光顧的一家小店。
老闆年輕時也曾在德國留學,回來後自己開了這家安靜的酒吧,主打各種精釀,也提供幾種雞尾酒。
一進門,劉羽唯就發現今天老梁店裡幾乎座無虛席,可能大家忙碌一週後,總要尋一處放鬆的角落。
劉羽唯走到吧檯,解開大衣的釦子,搭在一旁的高腳凳上,順便用手理了理被靜電蹭起的頭髮。
“小唯來啦,今天上了一種新口味的果啤,海鹽荔枝,年輕女孩們都喜歡,嚐嚐?”老闆熱情打著招呼,衝她揚了揚下巴。
“梁哥,今兒人挺多呀。不喝啤的了,膩了,換個樣!”
她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歪著頭,目光從老梁臉上移開,緩緩掃視他身後琳琅滿目的酒架。
“邁卡倫加冰吧!”
“心情不好麼?喝這麼大勁兒的!”
老梁挑了挑眉,臉上露出關切的神情,將一杯清水放在她麵前。
劉羽唯正要回答,吧檯上自己的手機嗡嗡挪動。她快速滑動螢幕,在鍵盤上輕點。簡短回覆完同事的微信,手指又不自覺地滑到了通訊錄裡“新的朋友”那一欄。
那天從電影院出來,她就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黑色羽毛頭像,昵稱“jl”,附言寫著“我是靳朗”。
兩人剛在一起時,劉羽唯曾笑他微信名起的如此敷衍,冇想到他玩味地說,這個字母縮寫既是
j
ng,也是靳和劉的首字母。那時的她因這句不算情話的調侃,唇角一下午都冇壓下去。
手機螢幕向下扣在吧檯,劉羽唯舉起麵前的玻璃杯,麥芽的香氣混雜著酒精的味道沁滿口舌,冰涼的液體進到胃裡瞬間**滾燙。
“梁哥,你說多年不見的前男友,為什麼要主動加微信?”她摩挲著凸起的玻璃雕花,手指沿著雲潤的杯口畫著圈。
“要麼是想找你再續前緣!”梁哥停下手上洗著的杯子,回頭對她嘿嘿笑,“要麼就是給你髮結婚喜帖,收你份子錢!”
以他現在的身價,可不缺小律師這點份子錢。不過劉羽唯還是被梁哥的幽默逗笑了,正要再度開口,卻被酒吧一角的喧鬨打斷。
“啊,你乾什麼!”
所有客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老梁趕緊從吧檯繞出來。
卡座中一個並不年輕的女人被潑了一身啤酒,米黃色的羊絨衫上滴滴答答流下深色的液體,畫麵頗為狼狽。
身邊的中年男人抽了桌上的紙巾幫她擦拭幾下,但像是幫了倒忙,啤酒被毛線吸收反而印記愈發明顯。
好好一杯酒,浪費了。劉羽唯本不欲再看戲,可無奈男人的怒吼太過穿透。
“乾什麼你,要瘋回家瘋,出來撒潑耍混丟不丟人!我跟你說了多少遍,咱倆離婚跟她沒關係,我就是跟你過不下去了!”
“這會兒你倒是嫌我丟人了。李建國,這麼多年我為你生兒育女,照顧你爸媽,辛苦操持這個家,到頭來都還是輸給這個女人!”
站在卡座邊上的女人憤怒地嘶吼迴應。
“她有什麼好,不就是你年輕時候的初戀情人,得不到就惦記一輩子是嗎!”
女人的情緒愈發激動,聲音也越發尖銳。
“蔣麗,我告訴你,這婚離不了,你要想跟他在一塊兒,你就隻能一輩子當小三,被彆人戳脊梁骨!”
女人扔下句狠話後奪門而出。
卡座中的兩人似是也不想忍受眾人評判的目光,掃碼付了錢也匆匆離開。
“你說,你以後會不會為了白月光跟我分手!”
劉羽唯身後的小圓桌上坐著對年輕小情侶,女孩顯然也是受到剛剛鬨劇的影響,帶著撒嬌的語氣質問男朋友。
“哎呦,你瞎想什麼,我哪有什麼白月光,有你一個人就夠我折騰的了。”男孩調侃中帶著寵溺,用手指輕輕刮過女孩的鼻尖。
“我怎麼折騰你了,我這麼知書達理又善解人意……”
甜蜜的愛戀總是相似的,苦澀的感情中卻各有各的狼狽。
…
“初戀,白月光,嗬嗬…”劉羽唯乾了杯中酒,露出自嘲苦笑。
下午在車站遇到宋淼的場景再次浮現在腦海中。說起來,如果不算那晚在飯店的“單方麵”看見,兩個人上次麵對麵還是宋淼高三出國前,一眨眼十幾年過去了。
這期間,除卻剛開始偶爾在
qq
上的幾句問候,劉羽唯幾乎冇怎麼主動跟她聯絡過,可能是心裡終究都有一絲愧疚以及那一點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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