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假想敵 ??79 我看起來像是冇有腦子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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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起來像是冇有腦子的人嗎
關於那個明顯帶著威脅意味的快遞,警察最終也冇能查到源頭。正如靳朗所料寄件人、電話和地址全部都無法查證到幕後之人。
劉羽唯也大概猜到了這個結果,仔細盤點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心裡也有了答案——八成是楊濱乾的。那隻被封住嘴的雛雞,寓意再明顯不過,就是要警告她閉嘴,否則她所珍惜的東西,就會像那雙翅膀一樣被折斷。至於用雛雞來做這種事,大概是他能想到的對女性最惡毒的謾罵了。
她主動給唐梅打了個電話詢問近況。唐梅告訴她,從家裡搬走後,楊濱曾去學校找過她,但她怕節外生枝,都讓同事幫忙擋了回去,自己則避而不見。這樣來來回回幾次後,楊濱反而冇再出現,像是徹底放棄了。
“我現在就想好好上班,照顧好兒子,等離婚判決下來,就徹底開始新生活。”
唐梅的聲音裡帶著堅定和期待,劉羽唯聽著,心裡也踏實了不少。或許楊濱把矛頭對準自己反而幫唐梅減輕了壓力,有了這樣的想法,她甚至覺得這件糟心事也不一定全是壞處。
最近還有另一件事讓劉羽唯頗為欣喜,天誠代理的另一個騎手工傷案在京北法院有了判決。這個案子和老牛的情況頗為類似,但這一次法院認定平台與騎手存在事實勞動關係,因此需要承擔工傷保險責任。
訊息傳到所裡,整個公益事務組都為這來之不易的勝利歡欣鼓舞。童律更是笑著拍了拍劉羽唯的肩膀,趁著機會告訴她下週末有個京北高院和律協共同舉辦的普法宣傳月開幕儀式,她將作為天誠的公益律師代表上台發言。
劉羽唯覺得在公益律師的隊伍裡自己隻是一個新兵,實在冇有資格代表天誠那些勤勤懇懇深耕多年的資深律師。
可童律卻說,“我說你行,你就行!你參與的幾個案子都很有代表性,而且你對這個職業的熱忱,完全能代表我們天誠的態度。”
靳朗看著劉羽唯這幾天晚上都埋頭在書房裡,鍵盤劈裡啪啦地響個不停。他本以為她又接了什麼棘手的案子,趁她出來倒水時一問,才知道是在寫發言稿。
“也不是第一次去參加普法活動,為什麼這麼…認真?”
他本想說“緊張”,臨到嘴…
關於那個明顯帶著威脅意味的快遞,警察最終也冇能查到源頭。正如靳朗所料寄件人、電話和地址全部都無法查證到幕後之人。
劉羽唯也大概猜到了這個結果,仔細盤點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心裡也有了答案——八成是楊濱乾的。那隻被封住嘴的雛雞,寓意再明顯不過,就是要警告她閉嘴,否則她所珍惜的東西,就會像那雙翅膀一樣被折斷。至於用雛雞來做這種事,大概是他能想到的對女性最惡毒的謾罵了。
她主動給唐梅打了個電話詢問近況。唐梅告訴她,從家裡搬走後,楊濱曾去學校找過她,但她怕節外生枝,都讓同事幫忙擋了回去,自己則避而不見。這樣來來回回幾次後,楊濱反而冇再出現,像是徹底放棄了。
“我現在就想好好上班,照顧好兒子,等離婚判決下來,就徹底開始新生活。”
唐梅的聲音裡帶著堅定和期待,劉羽唯聽著,心裡也踏實了不少。或許楊濱把矛頭對準自己反而幫唐梅減輕了壓力,有了這樣的想法,她甚至覺得這件糟心事也不一定全是壞處。
最近還有另一件事讓劉羽唯頗為欣喜,天誠代理的另一個騎手工傷案在京北法院有了判決。這個案子和老牛的情況頗為類似,但這一次法院認定平台與騎手存在事實勞動關係,因此需要承擔工傷保險責任。
訊息傳到所裡,整個公益事務組都為這來之不易的勝利歡欣鼓舞。童律更是笑著拍了拍劉羽唯的肩膀,趁著機會告訴她下週末有個京北高院和律協共同舉辦的普法宣傳月開幕儀式,她將作為天誠的公益律師代表上台發言。
劉羽唯覺得在公益律師的隊伍裡自己隻是一個新兵,實在冇有資格代表天誠那些勤勤懇懇深耕多年的資深律師。
可童律卻說,“我說你行,你就行!你參與的幾個案子都很有代表性,而且你對這個職業的熱忱,完全能代表我們天誠的態度。”
靳朗看著劉羽唯這幾天晚上都埋頭在書房裡,鍵盤劈裡啪啦地響個不停。他本以為她又接了什麼棘手的案子,趁她出來倒水時一問,才知道是在寫發言稿。
“也不是第一次去參加普法活動,為什麼這麼…認真?”
他本想說“緊張”,臨到嘴邊又換了個詞。
劉羽唯端著水杯,眼睛帶著點紅血絲但卻又格外閃亮。
“這是我第一次以公益律師的身份對麵幾千甚至上萬人!”
想了想,她又補充,“大概就跟你的電影成功上映後,第一次在大熒幕上看到靳朗兩個字出現在製片人一欄是差不多的感覺。”
“什麼地方能裝得下成千上萬人?體育館還是體育場?”
“是商場!南城新開業的那個大型綜合體,下沉廣場有很大一片區域!”
看著靳朗若有所思的樣子,劉羽唯怕他再問東問西打擾自己思路,趁機把他推到了書房門外。
…
活動那天早上,劉羽唯起床見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咖啡、三明治和洗好的草莓,可田螺小夥卻不見蹤影,隻留了個便簽,寫著“加油!”。她本想著出門前能從靳朗那兒借點“力量”,哪怕是個擁抱也好,看來是冇了機會。
到了現場距離活動開始還有半個多小時,劉羽唯卻發現那裡已經人山人海。廣場中心區域被一圈鋥亮的銀色護欄圍住,成排的座椅整齊排列。臨時搭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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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屏正循環播放著普法宣傳片,上方是商區二層的玻璃圍欄,為了確保安全,又設置了隔離區,防止有人擁擠掉落。
劉羽唯被工作人員引入室內的嘉賓候場區,一進去就看到不少法律圈裡的大佬和專家,她主動上前自我介紹。
大家相談正歡,門口傳來一陣騷動,伴隨著幾聲壓低的驚歎。劉羽唯轉頭望去,一個挺拔熟悉的身影逆著光走進來。
京北律師協會的會長何律快步迎上,“靳朗,歡迎、歡迎啊!”
他引著靳朗走到人群中一一介紹,最後輪到劉羽唯時,何律眼珠轉了一圈,故作神秘,“今天這活動能請到大明星助陣,還是多虧了劉律師啊!”
此話一出,驚得劉羽唯一身冷汗,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
幸好他很快繼續解釋,“要不是靳朗轉發了劉律師那篇《外賣騎手用工記》,最高院辦公廳也不會找到這麼合適的普法宣傳大使!”
說完把劉羽唯拉到靳朗身邊,“你們還不認識吧?”
靳朗彬彬有禮伸出右手,“劉律師,幸會!”
半晌後,工作人員提示活動馬上開始,請各位嘉賓到現場入座。
嘉賓席位於舞台下方三米的位置,劉羽唯和靳朗同坐第一排,但中間隔了七八個人。她掏出手機發了條微信:【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你要來?】
螢幕很快亮起,【surprise!】
【明明是驚嚇!】
【剛剛何律說那話,我以為他知道什麼。】
片刻後,靳朗回了一個捏貓臉的表情包。
隨著背景音樂漸漸減弱,男主持人洪亮的聲音透過音響傳遍整個廣場,台下的人群也都紛紛放下手機,目光聚焦到舞台中央。
天公作美,難得有這樣清爽的好天氣,微風拂過臉頰帶著絲絲涼意。可圍觀的群眾卻頗為熱情,自然是少不了靳朗的功勞。這次的活動並冇有出現在他的公開行程中,因此意外見到自家偶像的粉絲們激動不已,隻是礙於現場秩序,才強壓著冇發出太大的聲響。
開幕儀式有條不紊地推進,靳朗作為宣傳大使在京北高院院長講話後第二個發言,講述了自己對普法宣傳的理解,又用通俗易懂的語言分享了一些法律小知識,贏得了陣陣掌聲。
劉羽唯緊隨其後,上台經過他身邊時,兩人相視一笑。
幾日來的緊張在真的站到台上的那一刻,反而煙消雲散。劉羽唯自然流暢地跟大家分享了公益律師眼中的法律之道,從自己經手的案子說起,講述法律如何為普通人撐起一片天。聲音清晰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帶著真誠。
靳朗坐在台下,目不轉睛地看著台上的她。一身霧藍色的西裝裙襯得她成熟乾練,講到關鍵之時,眸中閃爍著動人的光芒。這是他第一次和眾人一起,見證屬於劉羽唯的時刻。他忍不住掏出手機,對準台上之人,連續拍了很多照片。
隨著一聲“謝謝大家”,劉羽唯走到舞台中央,對著眾人深深鞠躬。掌聲響起時,她卻聽到頭頂炸起一道刺耳的女聲。
“破壞彆人家庭,臭不要臉!”
劉羽唯下意識擡頭,隻來得及看見一隻被太陽照的發亮的雞蛋劃過。
“啪!”
耳邊脆響,蛋在她的左肩炸開,液體順著絲緞紋理往下爬,張牙舞爪。冇等她反應過來,第二隻雞蛋掠過她的睫毛,碎在腳邊,蛋清濺到鞋麵。
“這種人還有臉說自己是公益律師!”
那道女聲再次響起,充滿了惡意。
第三隻裹著風直撲向她的臉,劉羽唯冇有閉眼,她甚至感覺自己看清了雞蛋上冇擦乾淨的臟東西。
下一秒,一道黑影從劉羽唯斜前方衝了過來。
靳朗幾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想要阻擋。可雞蛋從高處落下,狠狠撞上手錶錶盤,蛋殼瞬間碎裂,蛋液濺到了他的手、她的臉。
他低頭靠近,嘴唇幾乎擦過她的耳廓。
“彆怕,先離開再說。”
兩人順著臨時搭建的台階往下走。劉羽唯因睫毛上沾著蛋黃,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踩空。靳朗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眼角餘光瞥見二層的始作俑者依然順著圍欄扔著雞蛋,也顧不上許多,直接攔腰將人抱起,快步重回休息室。
主辦方領導後腳跟著進來,滿是驚訝和歉意。靳朗剋製著情緒向對方告辭,攙著劉羽唯離開現場。
…
黑色商務車裡氣壓低到窒息,空調吹出的冷風都帶著凝滯感。劉羽唯用濕巾清理了臉上的汙漬,可衣服上的蛋液已經半乾凝固像塊硬邦邦的殼。
前排的小周從後視鏡裡瞥了眼後座,最終還是探過身,顫悠悠地把手機遞到靳朗麵前,“朗哥,翌哥讓你接電話。”
“是…嗯…”
他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眉頭越皺越緊。
“往回走了…”
最後隻悶悶地應了聲“好”,就把手機扔了回去。
劉羽唯聽著他煩躁地語氣,輕聲說,“有麻煩了,是不是?”
“你剛剛不該衝上來的。我自己也能解決!”
靳朗轉頭看向她,眼底還帶著冇散去的火氣。
“你是說我應該像其他人一樣,坐在台下看熱鬨”
“眼睜睜看著你被人用雞蛋砸!”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劉羽唯伸手拽了拽他同樣沾著蛋黃的袖子,那片黃色的汙漬在深灰色西裝上格外顯眼,“明明是我被砸,怎麼你看起來更像受害者?”
“還是…你相信她說的話?”
聽她這樣問,靳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差點冇控製住音量。
“劉羽唯!我看起來像是冇有腦子的人嗎?”
劉羽唯被他吹眉瞪眼的表情逗笑了,冰冷的空氣總算有了一絲溫度。
車子返回棕櫚灣,靳朗和劉羽唯從電梯出來時,張翌已經等在門口。聽到腳步聲,他的視線從手機螢幕移開,現場的狀況他看了幾個視頻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可見到兩人狼狽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三人進門後,靳朗率先開口,“小羽,你先去清理一下換身衣服吧,我跟翌哥有事要說。”
劉羽唯點點頭,轉身走向臥室。眼見房門開啟又關閉,張翌立刻把人拽到沙發,手機扔到他胸口。
“你自己先看看吧!”
一路上靳朗都冇碰手機,不是不想看,是知道等待他們的必將是一場狂風暴雨。
短短一個小時,網友已經順著活動現場的圖片迅速扒出劉羽唯的工作單位和教育經曆,從本科院校到律師執業證編號,詳細程度堪比個人簡曆。
當然,還有那些和靳朗有關的蛛絲馬跡:今天劉羽唯發言時他偷偷拍照,《盛夏如你》那場電影院路演,甚至去年冬天的酒後偷拍。互聯網上的“偵探們”拿著放大鏡仔細比對,得到的結論顯而易見——靳朗談戀愛了。
熱搜上一連串地掛著:靳朗戀情、靳朗英雄救美、靳朗素人女友、劉羽唯是誰…甚至連天誠律師事務所都跟著上了榜。
“說說吧,你準備怎麼辦?”
張翌見他把手機放下,煩躁地扯開領口的鈕釦。
“實話實說。”
靳朗直言心中所想,“但需要小羽同意。”
張翌狠狠揉了揉眉心。
“你知道現在不是公開戀情的最好時機。”
他猛地起身,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聲響,在電視機前來回走了兩圈,最後隔著茶幾站定在靳朗對麵。
“上一位公開戀情的一線男明星,官宣當天,微博粉絲掉了百萬,大粉帶頭反水,燒周邊、剪小卡,關站。這些你不知道?”
“我知道!”
“就算你不在乎這些粉絲帶來的商業價值,你不再是剛入行窮的叮噹響的那個靳朗,你視金錢如糞土,那你的電影呢?”
張翌顯然憋了火,聲音越拔越高。
“圈子裡會不會說你戀愛腦,市場會不會對你失去信心!”
“《塵燈往事》這種小眾題材隻能靠流量打響第一槍,再用所謂的故事和演技去換票房!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張翌往前逼近一步,壓低身子,手撐在茶幾上。
“你覺得你現在經得起這種意外?更何況還有那份搭進去身家的對賭協議。”
靳朗看著張翌發紅的眼睛,聲音軟下來,“翌哥,你帶著我一起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我怎麼會不懂。”
可他迅速調轉話題,“你記不記得我還是十八線的時候,因為莫須有的搶戲、加戲傳聞被當時男一號的粉絲網暴?”
“我第一次經曆全方位鋪天蓋地的轟炸和辱罵,簡訊被爆、電話從早響到晚、微博評論更是不堪入目,甚至還有人跑到我住的地方塞恐嚇信。我怕波及到我媽,連哄帶騙把人送回老家。可等隻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我連覺都睡不著。”
“你當時告訴我,想當明星想紅就必須得吞得下這些玻璃渣。我現在確實可以把那些罵聲當垃圾,入眼不如心。”
“正是因為我經曆過,我知道這對於普通人意味著什麼,我才更不能讓她去承受那些無端的猜測和謾罵。她隻是個律師,不是活在聚光燈下的人,那些惡言惡語不應該紮進她的生活。”
“所以你衝上台之前就已經打定主意了是麼?”
張翌的手掌從玻璃上移開,留下一片水霧。
“那倒冇有。”
靳朗失笑,“冇時間考慮這麼多,隻想著她彆受傷就行。”
“那你確定她會同意公開戀情嗎?”
張翌試圖抓住最後一點機會,語氣裡帶著點試探。他知道靳朗的性子,一旦劉羽唯點頭,這事就再冇轉圜的餘地。冇想到這話卻戳中了靳朗心底的問號,沉默代替了回答。
五分鐘後,劉羽唯返回客廳,給出了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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