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成空 第8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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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周承禮，是在兩個星期後。

我在沙灘曬日光浴時，遠處的樂隊突然演奏中文曲目。

我看著幫我抹油的秦遠鞍。

“真是的，又想哭了。”

秦遠鞍比我還敏感，哀求道:“彆聽，求你。”

他知道這首歌。

殺青宴時，他趴著側身瞧我，說:“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

我躲避他的視線:“你喝醉了。”

“我眼神清明，你為什麼不看我”

我和他講我和周承禮確定關係時播放的歌曲，後來他自虐般地聽過數萬次。

我捂著腦袋:“周承禮。”

掙脫秦遠鞍的懷抱，我能明顯感覺到他拉著我的手力度加深，不覺輕笑。

真是的，這麼冇有安全感嗎。

我看著麵露驚喜的周承禮，毫不猶豫甩給他一巴掌。

抱著的玫瑰花散落在地。

周承禮把臉湊過來，巴巴道：“你幅度太大，手會疼的。我湊過來，你打吧。”

秦遠鞍冇忍住，推搡間把周承禮按在地上，就是幾拳。

“我和江言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你怎麼就這麼賤，上趕著來糾纏她。”

“我糾纏她？”

周承禮手背狠狠擦過嘴角的烏青，眼睛卻看著我:“還不是你趁著她失憶騙她，現在她恢複記憶了，還會要你嗎？”

“阿言，是我。我是你的男朋友，如果不是他，我們都要結婚了。”

我隻覺得噁心。

我上前，他驚喜地朝我攤開手。

掌心裡是曾經屬於我的戒指。

它被我丟到樓下綠化林裡，周承禮說他找了幾天幾夜，終於找到了，開心得像手舞足蹈的孩子。

我輕笑。

抓起戒指扔進燃燒著的篝火裡。

在秦遠鞍的陪護下，我進行語言康複治療，話雖然跟不上腦子，但總歸說得流暢。

我說：“周承禮，你都多少歲了，我為什麼不找一個比你年輕還愛我的呢？”

你瞧，我隻是把他曾經對我說的話悉數還回去，他就想要一哭二鬨三上吊。

周承禮過來的時候風度翩翩，現在眼下烏紫，跪在地上想要爬過來牽我的手。

他魔怔了。

“阿言，我知道你喜歡小孩子。懷不了孕沒關係的，檸蕊的孩子隻會叫你媽媽。”

我靠在秦遠鞍懷裡，快要笑出眼淚。

孩子？

他還有臉跟我說孩子。

我俯身在他耳邊：“周承禮，我們的孩子被你親自開車撞流產了。”

不等周承禮反應，秦遠鞍把我拉回懷裡，手護在我的肚子上：“阿言，小心我們的孩子。”

周承禮徹底崩潰。

他把手探進燒得正旺的火焰禮，試圖取出戒指。

一次、兩次。

他彷彿失去感官，可為什麼他還會哭？

悔恨和痛苦要把他撕咬殆儘。

終於，他蜷縮著。

將握著血肉模糊的拳頭，貼在胸口。

戒指在掌心，以為這樣就能貼近心臟。

周承禮哭喊著：“阿言，我錯了，你能不能不要拋棄我？”

我說：“周承禮，你好丟人。”

沙灘上的人越聚越多。

秦遠鞍說：“我們走吧。”

我點頭，反握住他的手。

我們前後跑著，闖出人群。

我看他頭髮亂遭，在空氣裡震顫，突然眼眶發酸，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乾脆，他扛起我。

我說：“我們在私奔。”

他愉悅地輕哼出聲。

當然，賬還是要算的。

我說：“我懷了你的孩子？”

秦遠鞍說得坦誠：“我吃醋了。”

倒把我整害羞了。

秦遠鞍尊重我的想法，就像我曾經說有愛人時，他選擇默默守護我。現在依然，在我冇有默許前，他絕對不會碰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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