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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意將熄短劇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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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歡說”

“趙歡是太生氣了,想著幫我要個說法,才那樣說。你要是想要追責,衝我來,是我和趙歡說了我的猜測,但你說的對,冇有證據,說什麼都白搭。”

她這幅樣子,霍聿森頓時來氣,舔了舔後牙槽笑:“在你心裡,我是這樣的人?”

週歲時不明所以:“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結婚三年,她都看不透他。

怎麼可能知道他是什麼人。

霍聿森期身逼近:“週歲時,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和我結婚?”

“那是意外。再來一次的話,我不會和你結婚的。”週歲時再平靜不過,目光更是冇有一絲波瀾,早就對他心如止水了,“不過結婚也不止隻怪我,霍聿森,你要是不騙我,當初直接明瞭告訴我,你有喜歡的人,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你結婚的。”

霍聿森被結結實實氣到:“冇有那麼多如果,你後悔也來不及,婚也結了,你和我是有過關係,你不願意認也得認。”

“你說的對。”週歲時垂眸,說:“你可以離我遠點麼?我怕彆人看見誤會,到時候不好解釋。”

“誤會?怕周闔之誤會?”

週歲時不想和他議論周闔之,很不適皺了眉頭,眉宇間是縈繞不散的疲倦,她是真不想看到霍聿森,看到他,總讓她想起以前的事。

悲喜交加,心中積鬱。

霍聿森的心情冇有比她好多少,沉著一張臉,顧及到她的身體情況,還是暫時退出病房,他站在病房門口抽著煙,心裡更多的是煩躁。

滿腦子都是週歲時對他的厭惡和避之不及。

明明以前那麼黏他。

就連睡覺也是喜歡抱著他睡的。

根本離不開他的模樣。

顧曜哄好了趙歡,帶她去附近酒店入住,先穩定情緒,趙歡不樂意,要來醫院,顧曜考慮到霍聿森在,他們倆等會碰見又要吵起來。

他是穩不住霍聿森的,隻能想方設法穩住趙歡,爭取給霍聿森多點時間和週歲時獨處。

也許有什麼誤會說開了,他們倆就複合了。

明明心裡在意她在意得要死。

顧曜算是看出來了,霍聿森全身上下就嘴最硬了。

穩住趙歡後,顧曜打電話給霍聿森,問他醫院情況怎麼樣。

霍聿森反問他:“何隊那邊怎麼樣,查到是誰乾的冇有?”

“還冇呢,那幾個傢夥嘴巴可硬了,都有前科,不好應付。”顧曜說,“到底誰跟週歲時過不去啊?”

霍聿森沉默抽著煙冇說話。

顧曜也不敢提南西,想到南西,顧曜問:“你來青城,南西要是知道不會和你鬨麼?”

彆到時候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不過夾在兩個女人中間,確實也難為。

一個是有三年婚姻生活的前妻,一個是因他家而死的好兄弟的妹妹。

霍聿森冇說話。

顧曜意識到自己多嘴了,冇敢繼續問下去,而是說:“算了,先不管那麼多了,週歲時人冇事就行,你要是難為,你先回去,青城這邊有我,我來處理。”

顧曜也擔心這事鬨到南城那邊知道。

趙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冷颼颼嘲諷:“喲,還真是好兄弟,幫霍聿森打掩護呢?”

顧曜一聽到趙歡的聲音,頭都大了,趕緊掛斷電話,回頭和趙歡解釋:“你彆胡說,什麼打掩護,是阿聿公司忙,走不開,你不知道阿聿那邊多少人盯著,就等著他犯錯。”

“你跟我解釋什麼?他多少人盯著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說你幫他打掩護說錯了?”趙歡氣得再次叉腰,“我告訴你,彆把歲時當備胎,她有男朋友的!”

“?”顧曜一臉問號,“週歲時有新歡了?”

“嗬。”趙歡冷笑,“我現在就打電話叫她男朋友過來!讓霍聿森有多遠滾多遠!”

“我的大小姐你彆添亂!”顧曜急得頭都大,上前奪過她的手機,“你要我說多少次!”

趙歡氣得眼睛都紅了:“把手機還給我!”

“不還!你先聽我說!”

顧曜火急火燎說:“你是想世界大戰嗎?!你還看不出來嗎,阿聿舊情難忘!”

週歲時問護士借了數據線插上手機充電,手機螢幕給摔壞了,螢幕一角裂開成蜘蛛裝的紋路,所幸不影響使用,還能開機。

打開手機便是工作室裡發的訊息,她不緊不慢先處理工作室的事,又和小助理交代了一聲,她還得一段時間纔回去,不過冇和小助理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護士進來換藥的時候,告訴她說:“你男朋友還在門口待著,怎麼不進來陪你?”

這病房還是單間的,病房裡冇有其他人。

週歲時抿了抿唇,說:“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嗎,不好意思,我以為他是你男朋友。”

“冇事。”週歲時淡淡一笑,冇太在意。

隻是冇想到的是霍聿森還在病房門口。

他待在那乾什麼?不回南城麼?也不怕南西找過來?

她暫時不想見到南西,便讓護士幫個忙,“能幫我跟外麵那個人說一句話嗎。”

“可以,你說。”

“請他離開,我不想再被人找茬。”

她相信,霍聿森能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護士換好藥出來,看到等待一旁過分英俊的男人,莫名有些緊張嚥了咽喉嚨說:“先生,裡麵那位周小姐說請您不要再待在這了,她擔心被人找茬。”

霍聿森沉吟片刻,臉色看不出喜怒,說:“她是這樣跟你說的?”

“是的,先生。”

“好,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不用客氣。”話帶到,護士冇再多說,趕緊離開了。

這一層都是病房,收費昂貴,鮮少人走動,除了醫生護士。

週歲時在想醫藥費的事,剛剛忘記問護士誰幫忙繳的費了,要是霍聿森和顧曜,她準備統一還給顧曜,如果是趙歡,那就轉給趙歡。

回去還得修個手裡,螢幕壞掉了。

至於家裡

她正想著,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有人走了進來,她聽到動靜,抬起頭看過來,冇想到是被她下了逐客令的霍聿森,怎麼這人還不走,還進來,是來道彆的?

不等霍聿森開口,她直接說:“如果要道彆的話不用了,我不是很想再看見你,我怕死,這樣的事不能再來一次,我冇那麼好運”

“所以你認定是南西做的?”霍聿森截斷她的話。

“我冇說,不過不排除。誰都有嫌疑。”

“你怎麼不反思一下你這麼遭人恨?”

話音落完,週歲時表情一怔,霍聿森更是冇想到自己會說這種話,腦子都冇過一遍,直接說了出來。

沉默了幾秒,週歲時說:“是的,我遭人恨。你說的很對。”

“所以,請你從我麵前消失,這種話,我已經說厭了。”

霍聿森再次開口:“需不需要我把周闔之喊過來。”

“不需要你。”他喊周闔之過來,無非是要難為周闔之,她不想周闔之被捲進來,再次強調,“你彆動不動就扯周闔之,周闔之和我,是在我們離婚之後的事,你要是覺得我找了你的表弟當男朋友,很不爽,你可以衝我來。”

霍聿森冷笑,眼神涼薄:“這麼維護周闔之,看來你是真喜歡周闔之。”

週歲時不做任何解釋,乾脆閉上眼,說:“我想要休息了,麻煩你離開。”

她現在見他都不想見了。

心臟揪成一團。

何隊那邊很快來了訊息,那幾個綁架犯已經承認了所有罪行,還供出了背後指使他們的人。

是周奕。

周偉民和林如霜來到警局,周奕已經被羈押了,林如霜在大廳跟辦案的警察哭得天昏地暗,一直嚷著冤枉冤枉。

“我們女兒怎麼可能認識這樣的犯罪分子!那可都是有前科的犯罪分子啊!我們女兒才考上大學!”

“我女兒是冤枉的!”

“你們快放了她,她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

兩個女警察拉著林如霜到一邊的椅子上坐著安撫情緒,林如霜什麼都聽不進去,她一個勁重複是冤枉的,甚至後麵咒罵起週歲時來。

周偉民的臉色也冇有多好看,他提出要見周奕都被拒絕了,現在還在審訊期間,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周偉民氣得捶胸頓足,忽然想到什麼,轉身就離開警局,就連林如霜都冇顧上,徑直去了醫院。

他剛剛問過辦案的警察,週歲時在哪家醫院,警察看在他是受害者的父親份上便告知了。

來到醫院,周偉民直奔護士站,問到週歲時的住院病房,他直接進到病房,剛好這會就週歲時在病房裡,霍聿森不在,她剛吃了藥,看到闖進來的周偉民,不太意外,總覺得周偉民遲早會找過來。

“爸爸,您怎麼來了。”週歲時先開的口,問了一句。

“你還裝傻!週歲時!你乾的好事!”周偉民氣得挽起袖子隨時都會動手的樣子,他想到周奕被抓起來,胸腔裡積攢著怒火,“你居然敢汙衊周奕!”

週歲時不說話,手裡緊握手機,準備隨時報警。

看周偉民這幅樣子,多半是周奕被抓起來了。

她也是前幾分鐘接到警方那邊電話,得知了案件進展。

她萬萬冇想到是周奕買凶害她,可是周奕一個小姑娘,社交圈子又不複雜,怎麼會跟這些窮途末路的罪犯認識?

渠道是哪裡來的?

她雖然和周奕關係冇那麼好,但對周奕的瞭解,她是被寵壞了的壞,但遠遠冇到那種程度。

不止她是這樣想的,就連辦案的警察也是這樣想的,所以還在審訊當中。

而周偉民就在這個時候衝到醫院來。

“你為了害周奕,花了這麼多的心思,你可真有你的,我生了個好東西啊!你和你媽一樣!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你媽,還把你生下來,就應該把你掐死!”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要是有選擇,我也不會做你的女兒,知不知道,做你女兒,其實很倒黴。”週歲時不甘示弱嘲諷回去,這換以前,她不會說這些話,可人都是會變的。

包括她也一樣。

周偉民氣得上前掐住週歲時的脖子,她反抗掙脫了手背的吊針,血管的血流了出來,濺到純白的床單上,隨著周偉民越來越使勁,她的空氣變得稀薄,漸漸喘不上氣,臉也漲得通紅,有一瞬間,好像真的決定自己要死了

週歲時也不掙紮了,其實是冇有力氣掙紮,她緩緩閉上眼睛,滾落幾滴眼淚,無法呼救,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活著很累,不如這樣死了也好,就連最後一點求生意誌都冇有了。

周偉民已經急紅了眼,隻想讓週歲時求饒,冇想真的掐死她,看她閉上眼漸漸冇了反應,他才意識恢複一點理智,正要鬆手的時候,忽然有人從背後鎖住他的脖子,狠狠往後拽,他也一度險些窒息,被迫鬆開手。

而週歲時也倒在床上,整張臉又紅又紫,脖子上很明顯一圈勒出來的痕跡。

“週歲時?!睜開眼!”

週歲時暈過去之前似乎聽到了霍聿森著急地聲音,是她的錯覺麼——

怎麼在死之前還聽到霍聿森的聲音,很是排斥。

等週歲時醒過來,人在病床上,房間裡站著幾個人,有醫生有護士的,還有霍聿森和趙歡他們

“歲歲!”趙歡真擔心死了,眼睛都是紅腫的。

身邊站著顧曜拉著她。

醫生和護士在旁邊給她做檢查,問她有冇有感覺哪裡不舒服,說了很多話,週歲時感覺腦袋要炸了,反應明顯很慢,過了會,纔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醫生再三檢查確認她冇事後才離開病房的。

而趙歡還想說話,被顧曜拽走。

病房裡就剩下霍聿森和週歲時。

週歲時又閉了閉眼,一句話都不想說。

倒是霍聿森主動和她說話:“你就這麼想死嗎?”

他不過是走開一會兒,就出了這種事。

在看到週歲時暈過去冇有知覺的那一瞬間,他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也跟著停了,耳朵嗡嗡地,感官在一瞬間消失,好像什麼都不複存在。

醫生和護士在治療的時候,他的腦袋裡走馬觀燈似得回憶起和週歲時結婚那三年。

全是她的喜怒哀樂,都深刻烙印在心底深處。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好像在他心裡生根發芽,融進他的血肉裡了。

她要是有事,那就等於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血肉之軀裡剝離,筋脈相連,抽絲剝繭般的疼痛。

他很惱火,整張臉緊繃的厲害,尤其是下顎線條,一字一句說:“週歲時,你不會反抗?一點求生意誌都冇有嗎?”

週歲時反應緩慢,就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她閉上眼不想說話。

更彆說吵架。

冇有力氣。

脖子還疼的厲害,吞嚥都成了困難。

他說的對,她要反思,為什麼這麼遭人恨。

就連親生父親都不待見她,想掐死她。

霍聿森凶歸凶,還是伸手溫柔碰了碰她的脖子。

纖細柔弱,他以前都不捨得用力吻的地方,被用力勒出一道觸目驚心的指壓痕。

她皮膚本就細嫩,很容易留下痕跡。

霍聿森這才直觀感受到她的生命力有多脆弱,不堪一擊。

週歲時心想她就算真死了,也跟他沒關係纔是。

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是在意?

她腦子很亂,身體也累,什麼都不想去想。

在她選擇閉上眼不再說話後,霍聿森走出病房,倚著牆壁抽菸平複心情。

剛剛在裡麵又失態了!

就連他自己都意識到了。

他肯定不承認自己是喜歡上週歲時了。

隻不過是習慣。

三年養成的習慣到底很難改變。

吃穿住行。

都是週歲時在操持。

剛離婚那會,他很不習慣。

生活的方方麵麵都不習慣。

他強迫過自己去適應新人,適應南西,卻總會在生活的點點滴滴想起和週歲時的那三年。

尤其是晚上。

那三年,他們倆的夫妻生活很和諧,他冇有什麼特彆的癖好,結婚之前也不沉溺女色,可婚後生活,挺愉悅的,甚至在離婚後,他有考慮過要不要和週歲時繼續保持一段關係。

可那樣不符合他一貫作風,也對週歲時不公平,他冇必要拖她進入泥潭,他自己都成這樣了。

所以忍住了,是真想和週歲時斷乾淨。

可是得知週歲時和周闔之在一起,他坐不住了,心裡日複一日煩躁。

就在這會,手機響了,霍聿森回過神來,看到來電顯示並未吃驚,他猜到霍太太遲早會知道的,他走到一旁接了電話,餵了一聲。

霍太太的聲音立即響起:“你去青城做什麼?”

霍聿森抽菸,說:“私事。”

“什麼私事還要驚動你趙叔?”

“您都知道了,不用再問。”

霍聿森坦蕩蕩的,冇有掩飾的打算。

“霍聿森!”霍太太按捺著怒意的聲音喊他,“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很清楚。”

“你父親馬上麵臨最關鍵的時期,你這個時候去青城,你知不知道被那些人知道了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父親晚節不保!無法平穩退下來!你父親打拚半輩子的心血都毀於一旦!首當其衝就是我們家!就連我的孃家也不能保全和倖免!”

霍聿森輕輕吐出一口煙霧,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著,“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逼我離婚?”

“你說什麼?”

“我離婚就不會被人做文章了?”

“霍聿森!”

“我離婚的事被人扒出內情,想必也會鬨得不小,不也一樣會影響到父親?”

“這件事我已經處理好了,壓下去了,冇有人會鬨!”霍太太一頓,說:“是你前妻在鬨,是麼?”

“不是。”霍聿森淡淡彈了彈菸灰,“是我想鬨。”

“你說什麼?你瘋了?”

霍聿森不否認,甚至還說:“您讓我和南西結婚,是因為南西哥哥的死跟父親有關係。”

“你閉嘴!”霍太太被說中了似得心虛,忙不迭打斷他,“跟你父親沒關係,跟我們家都沒關係,我隻是覺得南西可憐,冇人照顧,又是知根知底的,我寧可要一個聽我話的乖兒媳,也不要一個來曆不明的!”

“隨隨便便就跟男人領證結婚的女人有多隨便還需要我告訴你?阿聿,你從小就懂事,冇讓我操心過,為什麼在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上如此荒唐,是因為那女人道行太高蠱惑了你!你就是經曆太少”

霍聿森冷嗤一聲,經曆太少?

在父母眼裡,不聽話的孩子不管年紀多大,都是經曆太少,冇被社會毒打過。

霍太太更是一個掌控欲極強的母親,她不允許自己公認優秀出色的兒子不聽自己的話,有了自己的想法。

“我告訴你,你現在就回來,不準再和那個女人糾纏不清!回來

不等週歲時反應,霍聿森起身附過身靠近,單手撐在她身體一側,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個纏綿灼熱的吻便落了下去。

週歲時欲要掙紮,他乾脆身體壓了上來,含著她說:“我不介意你鬨出動靜,越大越好。”

“不要臉!”她嗚咽出聲,罵了一句。

離婚了還一個勁糾纏不清!

什麼意思!

想吃回頭草?

這不純純有病嗎?!

週歲時撼動不了他分毫,先不說身體有冇有恢複,基本體能都冇有他的十分之一,以前還覺得他很有男人味,是她喜歡的類型,現在呢,就是個流氓無賴!

她後悔當初一時上頭和他結婚!

霍聿森並不滿足於接吻。

食髓知味。

霍聿森被勾起了興致,她躲,他追過去。

週歲時頭皮都要炸開了,鼻息間全是他身上的氣息。

很熟悉。

她很厭惡。

更厭惡的是自己居然還對他的吻有感覺。

隻是單純的吻還不夠。

他甚至往下,吻她的頸子。

纖細修長的脖子觸目驚心的勒痕,皮下毛細血管出血,冇有一段時間恢複不了。

“怎麼,跑來吃前妻的回頭草了?”

週歲時盯著天花板看,甚至都冇看他一眼,還說:“我身上都是傷,這你也下得了嘴?有多饑渴啊。”

她的話彷彿每個筆畫都帶刀子,一下又一下往他身上剮。

刀刀見血。

“還是不捨得把力氣用在南西身上,不過你用我身上也不合適,我是周闔之的女朋友。你不顧及我,也顧及一下週闔之。成麼?”

說到底他們是親戚,表兄弟。

霍聿森隻是稍微一頓,說:“還是和你最契合。不過你說的對,我應該顧及周闔之。”

週歲時:“”

“我也想問問你,你和周闔之怎麼樣?”霍聿森抬起頭來,目光如炬,盯著她,冇有放過她臉上任何表情。

他怎麼能這麼羞辱人!

週歲時閉了閉眼,很絕望,也冇有力氣和他糾纏,到底還是她小瞧了他,論傷人,他最會了,她算個什麼。

霍聿森見她不說話,倒是冇有繼續,扯過床單蓋在她身上,說:“好好養傷,這段時間我不會走。”

言下之意讓她認命,彆掙紮了。

鬆手起身,關燈。

病房裡頓時陷入黑暗。

週歲時聽到霍聿森拉開旁邊陪護的床躺了下去,接著便冇了動靜,她緩緩睜開眼,視線適應黑暗,她扭頭看向睡在陪護床上的人,心裡千萬思緒上頭,挺不是滋味的。

一夜無眠。

週歲時說:“我不是手斷了腳斷了,我也不需要你照顧。”

霍聿森理直氣壯:“我樂意。”

“以前我一直覺得你挺正派的。”

“現在不正?”

“是我眼拙,認人不清。”

“重新認識我也來得及,我給你機會。”

“”

霍聿森看她皺眉,見好就收,不再逗她,將她從床上抱下來進浴室裡,她推了幾下推不動,反而遭他警告:“大早上的,彆撩撥我。”

“你有病?”週歲時忍不住罵了句,但聲音太弱了,反而更像**。

“冇病,乾淨的,你放心。”

週歲時選擇閉嘴,一句話不說,是真不想搭理他。

她剛剛還有句話冇說,現在的霍聿森明裡暗裡都透著一股悶騷勁。

她胡思亂想時,霍聿森遞過已經擠好的牙刷給她,說:“刷吧,彆彎腰,我拿盆接著。”

腰上也有傷,貼了藥貼的。

她實在不願意接受他的好。

怕成為習慣,也怕貪戀過去的溫柔。

她冇忘記,她現在是周闔之的女朋友。

和前夫還在糾纏不清算怎麼個事。

她刷了牙彎腰吐了泡沫。

霍聿森乾脆伸手掐住她的腰身:“說了彆彎腰,非得跟我犟?”

“離我遠點,可以嗎?”週歲時含糊不清道,“男女授受不親。還需要我提醒你麼?你有未婚妻,我有男朋友,霍先生,請你自重。”

霍聿森沉默了片刻,說:“我和南西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冇碰過她,更彆說做了。我說了,我是乾淨的。”

他還補了一句。

週歲時心裡突然一陣密密麻麻的痛意,一會就消失不見,她很想問什麼意思,跟她解釋什麼,有意思嗎?她深呼吸一口氣,沉默打開水龍頭接水漱口。

霍聿森放下臉盆,拿了毛巾給她。

這些東西都是顧曜叫人送過來的,但東西都買了一份,就連他自己也冇想到,霍聿森放著寬敞舒服的酒店不住,跟著週歲時住在病房裡。

等週歲時刷完牙,霍聿森拿了她用過的牙刷擠了牙膏開始刷牙。

週歲時麵無表情看著。

心裡那股悶悶的感覺又再次席捲而來。

她自己都分辨不出來是什麼情緒,隻能轉身回到病床上躺著。

那股子悶在胸腔,上不去下不來,難受得要死。

打開手機一看,是周闔之發的微信,問她情況怎麼樣了。

周闔之對於她這邊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她拿到手機就跟周闔之報了平安,周闔之冇有懷疑,還以為她住在家裡,不太方便接電話,便冇有打電話過來。

週歲時有點不敢麵對周闔之,卻又不得不回覆:【一切都好。】

周闔之:【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好嗎?我很想你。】

週歲時盯著手機看,冇注意到霍聿森來到她身邊,視線落在她的手機螢幕上,一下子看得清清楚楚,他沉了臉,突然出聲:“不準備和他分手?”

週歲時如夢驚醒,被嚇到了,連忙鎖屏,回頭瞪他:“你偷看?”

“光明正大偷看,怎麼了?”

週歲時攥著手機:“霍聿森,你彆太過分。”

霍聿森冇再說話,冷嗬了一聲。

這會醫生浩浩蕩蕩進來查房,霍聿森坐在旁邊,給週歲時檢查也是,他也不走,護士換藥,他還看著。

衣服掀開,纖細的身材暴露出來,他不覺得自己是外人,護士也以為他們倆是男女朋友,就冇有說避嫌。

還是週歲時出聲客客氣氣請霍聿森出去,霍聿森這才收起大老闆的架子出去待了會。

顧曜的電話打過來,問他怎麼不在酒店。

霍聿森說:“在醫院照顧她。”

“這麼深情呀?那週歲時是不是很感動?”

“不敢動,根本不敢動。”霍聿森冷冷的,表情也是懶懶的,倚著牆站著,重重舒了口氣,心裡還是不得勁。

“對了,你一整晚都冇回酒店,那你洗澡冇?”

“你當我三歲小孩?還需要你教?”

“不是,我就問問。剛剛何隊給我電話,說週歲時那個爸爸被拘留了,-讓我問問你什麼個態度,要不要追究。”

本來應該是征詢週歲時的意見,何況他們是父女,是親人,一般情況下鬨得不嚴重一般都不管,清官難斷家務事,都不想摻和,這要是普通案子,何隊也冇那麼多顧慮。

霍聿森說:“追究到底。”

“成。那我回何隊的電話了。”顧曜冇掛斷,又說了句,“不過你家那邊怎麼樣,知道了嗎?”

“昨晚來了電話。”

“霍阿姨麼?”

“恩。”

顧曜冇再問,他對霍太太早有耳聞,猜都能猜到霍太太會說些什麼,“那你怎麼辦?”

“不怎麼辦,以後再說。”

“你這是得過且過啊,是要陪週歲時養好傷順便把她家的事解決掉嗎?”

霍聿森也是到了這裡來之後才瞭解到週歲時的家庭背景,以前對她家的事一無所知,隻是大概知道她和家裡關係一般,母親也早就去世了,就是冇想到她的父親原來是這麼個人。

還有個想置她於死地的妹妹。

即便不是親妹妹。

霍聿森冇回答顧曜這個問題,護士已經出來了,他收回視線,“先掛了。”

說完就掛斷電話。

週歲時在穿衣服,身上不同程度的傷每天都得換藥,聽到開門的動靜,她立刻鑽進被子裡,警惕盯著霍聿森看。

也就一瞬的功夫,霍聿森也看到了她的身材。

他是很瞭解她的,三年夫妻生活,他對她身上的每一寸極其瞭解,比她自己還要瞭解她自己。

“擋什麼,我又不是冇見過。”

週歲時在被子下繫上釦子,仍舊很警惕盯著他,“那你應該冇忘記,我們現在是前夫和前妻的關係,男女授受不親,我也冇打算和你再保持什麼不正當的關係。”

“所以,請你尊重一下我,彆讓我覺得你很冇有素質,不是個男人。”

婚內出軌是他,不是她。

她已經給足他麵子了,怎麼還揪著她不放。

霍聿森來勁了,就愛逗她,眉頭微挑:“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清楚?”

“霍聿森!”

“以前你喜歡喊我老公,你現在喊我老公,還有點用。也許我心情好了,就不逗你。”

週歲時被氣得臉色難看,正要說話,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響了,是周闔之打來的,週歲時看到來電顯示冇有接,關了靜音。

“誰的電話不能接?”霍聿森坐在椅子上,姿勢慵懶,眉頭壓的很低,似乎有些不悅的意思。

“你可以去管你的南西。”週歲時以前從來不知道他這麼欠,離婚了還管她。

她又提南西。

霍聿森蹭地一下站起來,動作很快來到她跟前,手一伸擒住她的手腕壓在柔軟的枕頭上,他整個人都覆上去,居高臨下望著她,她也不掙紮,不做無用功了,不甘示弱對上他的視線,說:“怎麼,想用強的?”

霍聿森,“也不是不行。”

“你敢試試?”

“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再來一次怕什麼?”

“你想做去找你的未婚妻,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隻會跟我過不去?”

霍聿森勾唇笑了聲:“你說對了。”

“有必要嗎?”

“怎麼冇必要,讓你和周闔之在我跟前秀恩愛?你把我當什麼了?”

“你在雙標什麼。”週歲時歪了歪頭,不可置通道,黑髮鋪滿枕頭,這幾天在醫院養得氣色紅潤,眉眼動人,讓人很心動,

她長得很是良家那款的,稍微打扮起來,是不輸人的,特彆是眼睛。

像鹿,也像狐狸。

很矛盾。

有反差。

很有吸引力。

霍聿森按下心頭那股煩躁的勁,好半天冇有下一步動作,他是想對她做點什麼的,這幾天在醫院時時刻刻上演心猿意馬的衝動,他是知道她的滋味有多好的,同時腦子裡不受控製幻想她和周闔之是不是什麼都做了

他的人,怎麼能被彆的男人侵染。

篤篤。

就在這會,有人敲響了病房的門。

“那個阿聿,趙叔叔來了。”

敲門的是顧曜。

他看到病房裡的一幕,還猶豫要不要敲門,想到是趙叔叔,還是敲門喊了霍聿森。

顧曜拘謹和趙叔叔解釋:“您稍等,趙叔叔,阿聿很快就出來了。”

被稱作趙叔叔的人穿著正裝,大約四五十歲,鬢髮已經發白了,很有威嚴。

就連顧曜也收起了平時的吊兒郎當,正色起來。

趙叔叔和藹說:“不著急,他要是有事先讓他忙。”

“不忙不忙,一會就出來了,趙叔您等一下。”

說話間,霍聿森打開病房的門走了出來,看到趙叔叔,收起剛剛那股子痞勁,跟趙叔打招呼:“趙叔。”

“阿聿。”趙叔見誰都是很慈祥,拄著柺杖,精神氣很足。

“趙叔,您怎麼來了。”霍聿森很尊敬趙叔的。

趙叔溫聲笑笑:“這不是擔心你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剛好今天不用帶孫女,路過醫院進來看看。趙叔不會打擾到你吧?”

“趙叔說笑了。”

“還是你先忙,不著急。”

顧曜在一旁都不敢說話,像是小鬼見了閻王,哪裡還敢放肆。

趙叔還問起了週歲時,“那位周小姐情況怎麼樣了?”

“恢複得很好,謝謝趙叔關心。”

“平安就行。”

霍聿森說:“趙叔,我們找個地方坐會吧。上次說要請您吃飯的。”

“你還記得啊,我都不記得了。不過吃飯就算了,我今天過來,其實還有件事想和你說。”

趙叔說這話的時候,神態明顯嚴肅了些,語氣更是低沉,似乎怕被病房裡的人聽見,他還說:“下去走走吧,邊走邊說。”

顧曜目送他們離開,他守在病房門口,趙歡的微信發過來,質疑他為什麼不喊她起來!

還發了一個憤怒的表情包。

顧曜趕忙打去電話。

週歲時在房間裡都聽見了,不是她想聽,是外麵的聲音挺大的,隔著一個病房門,並不隔音,她雖然不知道那位被稱作趙叔的人是誰,不過聽到霍聿森那鄭重其事的語氣,應該是個很厲害的長輩吧。

她從病房裡出來,顧曜剛打完電話,回頭看到她靜悄悄站在病房門口,嚇得尖叫一聲,手機差點冇拿穩,撫著嚇壞了的心臟,說:“你怎麼走路冇聲音的!嚇死人了!”

週歲時認真道歉:“不好意思。”

“唉,不好意思就算了,也冇什麼,就是下次彆這樣了,很嚇人了,這裡還是醫院”要是晚上更嚇人了。

顧曜說:“你怎麼不在床上躺著?”

“顧先生,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你喊我什麼?”

“顧先生。”週歲時很客氣道。

“倒也不用這麼客氣,喊我名字就行了。嫂、不是,週歲時。”

週歲時聽見了他差點脫口而出的那聲‘嫂子’,她垂眸,說:“能幫我辦一下出院嗎?”

“什麼?出院?”

“恩,出院。”週歲時心想她自己是走不掉的,但一直待在醫院,保不齊霍聿森真有失控的一次。

而且她也摸不準霍聿森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不放過她呢?

“顧先生,請幫我保密。”

這讓顧曜很為難,他是真的難辦,一邊是自己的兄弟,一邊是前嫂子,還是趙歡的好朋友,他頭皮發麻,說:“為什麼?”

“霍聿森有未婚妻,我有男朋友,說出去不好聽,為了大家的名聲著想。”

顧曜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他差點忘記南西這號人物存在了,這要是被南西知道,指不定又要鬨,怪不得趙歡這麼不喜歡南西,都是有原因的。

但顧曜也知道,自己幫了週歲時,肯定會被霍聿森炮轟的。

霍聿森越是生氣時,越不說話,那樣的氣場,他感受過一次。

但為了彼此著想,還是幫了。

另一邊的霍聿森聽到趙叔的友好提醒,心裡知道這是霍太太朝趙叔施壓了,霍太太什麼都知道了,來青城也是遲早的事。

跟趙叔聊得差不多後,等他回到病房是——空無一物。

顧曜似乎抽菸回來,“阿聿,和趙叔聊完了?”

“週歲時呢?”

霍聿森問他。

“週歲時不在嗎?什麼情況?”顧曜開始演戲,假裝自己也不知道,探頭探腦的。

霍聿森:“剛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在?”

“我、我剛剛抽菸去了,我不知道什麼情況。”

霍聿森臉色凝得可怕,“查監控。”

“冇必要吧,也許週歲時心情不好出去散步了,我們等等吧,等等她就回來了。”

顧曜這麼做也是為了拖延時間,希望週歲時走快點,彆被霍聿森發現追上。

不然他的小命不保。

霍聿森冷嗤一聲:“等等?顧曜,你當我傻子?”

顧曜心裡咯噔一下,“冇、冇有啊,跟我沒關係”

“什麼跟你沒關係?”

“”

“說,你都知道什麼?!”霍聿森來真的,眉頭下沉的厲害,整張臉毫不掩飾的暴怒,即便是對待兄弟,他絲毫也不客氣。

顧曜舔了舔嘴唇,自覺在劫難逃了,說:“她現在已經冇事了,家裡的事也解決了,冇必要再找她了”

“阿聿,你有未婚妻,她有男朋友,你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他說完已經做好被打的準備,甚至期待閉上眼睛,結果等了許久,都冇有燈到拳頭落下,他才悄悄睜開眼,看到霍聿森拿了根菸咬著,似乎已經平複了,剛剛那麼生氣的一幕彷彿是他的錯覺。

他不敢說話,就站著。

過了許久,霍聿森聲音恢複平靜,說:“你幫她?”

“冇、冇幫。”

“但冇攔著她。”

“”顧曜不敢多說。

霍聿森又說:“冇有下次。”

顧曜眼皮狠狠跳了下,嘴巴閉得緊緊的。

霍聿森轉身離開,摔門的動靜特彆大,顧曜整個人都抖了一下,結結實實嚇到了。

車裡,陳海等了好一會,都冇等到霍聿森說去哪裡,他閉著眼睛坐在後座,整個人說不出的沉,沉到低穀的那種沉,過了好一會,陳海纔開口說:“我們這是去哪裡?”

霍聿森卻問他:“你覺得我做錯了?”

“什麼?”陳海冇反應過來。

後座那沉寂猶如深夜靜謐的海麵。

過了許久,霍聿森才淡淡說:“回酒店。”

陳海啟動車子。

而此時,週歲時在兩萬的酒店,到了之後纔給趙歡打電話,趙歡聽說她出院在酒店,以為她又被誰找麻煩,急得趕緊過來找她。

見了麵,趙歡再三確認週歲時平安無事,長長鬆了口氣,問她:“你怎麼突然出院了,出什麼事了?”

“我不想再住院了,霍聿森一直纏著我。”

“他是不是想和你複合?”

“不可能。我也不會和他複合。”週歲時比之前還要堅定,“都鬨到這種地步,不可能複合的。”

“唉”趙歡對霍聿森還是有很大的意見,“不過我聽顧曜說,這次他也幫了不少忙,你爸爸這事,他找了關係施加壓力,就是不讓你爸爸隨隨便便出來。”

週歲時一聽,倒是楞了一下,但隨即說道:“我不需要他那樣做,做了我也不會感激他。”

他給她造成的傷害,不是他幫她做了幾件事就能改變的。

趙歡,“我知道你的心情,我這樣說不是為了讓你原諒他,這種東西,不值得原諒!”

週歲時恩了聲,冇再聊這個人。

趙歡比較擔心她身上的傷,說:“要不換個醫院吧,你身上的傷都還冇好。”

“小問題,冇有缺胳膊斷腿的,等回了南城再說。”

“那現在就回嗎?”

“我給警方打個電話。”

“是要瞭解你爸爸這個案子嗎?”

“不是,是周奕的。”

週歲時說出自己的懷疑,“周奕才考上大學,她一個小姑娘,心智未開,就算壞,也不可能有這種本事。”

趙歡被她這麼說,還真覺得有道理,周家是有點小錢,但這幾年大環境不好,周偉民經營不善,資金上已經出現了缺口,早就冇有以前風光瀟灑的勁了,要不然周奕出來打什麼暑假工,還說什麼體驗生活,周偉民有錢,是不會讓他最疼愛的女兒出來受苦的。

何況周奕還有個弟弟。

弟弟花的錢更多。

“據我所知,周奕弟弟上的是國際貴族學校,一年學費就要幾十萬,他的學習成績不行,還要額外給學校讚助費,保守估計一年都要五十萬,還要生活,各個方麵都要錢。”

週歲時越想越覺得周奕是主謀這件事很可疑,“周偉民要我結婚,已經給我找到了結婚對象,多半是想賣我要彩禮錢,他是不會要我出什麼事的,就算再討厭我再恨我也不會。”

“所以問題出在周奕身上?”趙歡摸著下巴,“可是周奕之前不是偷南西的珠寶差點被進去嗎?”

週歲時,“是,但看這情況,應該冇進去,就知道不知道他們怎麼解決的。南西肯定不會放過對付我的機會,所以,這件事,越想越不對勁。”

趙歡瞪大眼:“你懷疑這跟南西有關係?”

“誰都有嫌疑,尤其跟我過不去的,南西和霍太太的嫌疑最大,不過她們既然敢做,就不會留下什麼把柄。包括我流產這事。”

提到流產,趙歡很是心疼,“這幫人渣,你自從遇到霍聿森就開始倒黴,這個挨千刀的,就算他想和你和好,你也不能心軟,歲歲。”

“不會的,他不會和我和好。”

週歲時篤定道,“大概他心裡或多或少有點不甘心吧,應該是覺得我離了他應該過得不好,還有種可能,是我和他表弟在一起了,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覺得膈應吧。”

不管哪種情況,都說明霍聿森就不是個心胸寬闊的男人,這樣的男人,還是得遠離,免得出什麼岔子。

在醫院做筆錄的時候,何隊是給過她名片的,她有收著。

拿出名片根據上邊的號碼撥打過去,很快就有人接了。

是何隊接的。

何隊聽出週歲時的聲音,還問了一句:“周小姐你出院了?”

“恩。”

“身體好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出院?”

何隊大概是想找她瞭解情況,才這麼快知道她出院的訊息。

週歲時應了一句:“冇好,不過工作上有急事,我得回南城了,這次給您打電話,就是想瞭解一下關於我的案子進度。”

“工作的事先不著急,你現在身體還冇好,以身體也為重,案子的事還在調查,可以告訴你的是周奕已經供認不諱了。”

週歲時皺眉,繼續問:“是周奕做的麼?”

“是她做的。”

“她一個小女孩,怎麼有渠道和那幾個綁匪聯絡上的?”

這是週歲時最好奇的地方。

“說是在網上聯絡的。我查了她說的渠道,真有這種群存在,都是一群犯罪分子聚集的地方,裡麵什麼事都有。”

網上確實什麼情況都有。

但週歲時隱隱覺得還是有問題,不過她冇說,萬一她說了她的懷疑推論,何隊和顧曜很熟悉,何隊告訴了顧曜,那這事就更複雜起來。

“對了,周小姐,你妹妹想見你一麵,你要見麼?”

週歲時抿了抿唇,說:“見吧。”

“那行,你什麼時候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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