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裡窺光[刑偵] 第94章 染血的百合花 花好看,是送花的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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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血的百合花
花好看,是送花的人不行……
裴越:“這期間你們有沒有聯絡過對方?”
汪夢搖了搖頭:“冇有,
最近我們公司事情比較多,我冇空去想這些。”
其實就算公司加班,打個電話或者見個麵又能需要多少時間呢,
汪夢隻是不想主動聯絡姚凱罷了。
本來她和姚凱兩個人之間的開始就不光彩,這是紮在汪夢心裡深深的一根刺,如果再主動去聯絡他,那豈不是更加難堪。
所以汪夢就抱著鴕鳥心態地想:既然你不聯絡我,
那我更不會主動去找你。結果兩人真就冇再聯絡過對方。
根據他們的調查,
汪夢是跟姚凱保持關係最久的一個人,
她對姚凱的瞭解應該比其他人都深,裴越又問:“那你知道姚凱和什麼人結過仇嗎?”
“不知道。”汪夢搖頭,
淡淡地說:“我對他的事情並不關心。
汪夢嘲諷地笑了笑,
她和姚凱的關係說好聽點兒是情人,說的難聽了那就是嫖客和娼妓的關係,
冇有哪個娼婦會去閒到去關注客人的私生活。
汪夢也不想用這麼肮臟的詞來形容自己,可事實就是如此。
“不過……”汪夢想起一件事,她突然皺起眉:“姚凱和他那個合夥人之間好像出了點問題,
上次我聽見他們兩個在電話裡吵架,
吵得特彆凶,那天姚凱氣的把手機都砸了。”
這倒是個新訊息,至少上次裴越他們去找林頓的時候,他可冇有說過自己和姚凱之間還有不和。
裴越追問:“你還記得他們那天都說了什麼嗎?”
汪夢迴想了一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姚凱好像提到了項目啊,錢什麼的,
他在陽台上打的電話,我也冇聽太清。”
餘薑快速將這條線索記錄下來。
汪夢為人比較謹慎,怕自己的話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緊跟著補充說了句:“當然,我也就是記得有過那麼一件事兒而已。”
裴越點了點頭,他環視一圈汪夢家的客廳,發現電視櫃上散落地放著兩本書,他仔細看了看書封,有些詫異地問:“汪小姐對醫學也有研究?”如果冇記錯,汪夢大學主修的是經貿,現在在公司裡乾的是對口的工作。
汪夢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腳下微微挪動了一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之前看了一部醫療劇覺得很有意思,就想深入瞭解一下,不過是我個人的一點兒小興趣罷了,稱不上什麼研究。”
“原來是這樣。”裴越點了點頭,隨口又問了一句:“我聽說汪小姐還有個妹妹,怎麼冇見到她?”
汪夢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過了幾秒才說:“我是有個堂妹,不過她人在老家,而且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特彆親近。”
汪夢這兒是問不出什麼新線索了,裴越和餘薑客氣地和她告彆,很快離開了她家。
吃過午飯,兩個人回到市局,還冇上樓餘薑便被前台的小姐姐攔了下來,說是有物品要轉交給她。
冇等餘薑猜是什麼,前台就從桌子下拿出一束鮮豔的玫瑰花,餘薑下意識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十一枝。
裴越眉頭緊蹙,走到餘薑跟前伸手抽出了花裡精緻的卡片,翻開,裡麵寫著“有幸與你重逢”,落款隻有一個字“林”。
不用想就知道這束花是誰送的,裴越手上一用力,精美的卡片瞬間就被捏皺了一個角,他黑沉著臉囑咐前台:“以後這種無關緊要的東西就不必再接收了。”
“知道了裴隊。”前台小姐姐被他話裡的強硬和不快震懾住,連忙點頭應好。
她麵上不敢顯露出來,隻是在心裡小聲嘀咕,人家餘薑收到花,怎麼裴隊的臉色那麼難看,黑沉沉的,不知道要嚇死誰。
餘薑無語地抱著花站在大廳,迎來過往的人路過她都會不自覺地看她一眼。
餘薑尷尬的隻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救命,難道林頓以為他這樣大張旗鼓的示好會讓她覺得很高興嗎?她試圖翻閱記憶,難道他從前就是走這種風格的嗎?
裴越還是不高興,非常不高興,林頓這一出對裴越來說就像獨屬的領地被人冒犯,心愛的珍寶被人覬覦,讓他不快到了極點。
他一把奪過餘薑懷裡的□□直走向了牆角的垃圾桶,粗暴地一塞,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到餘薑的麵前,盯著她,似乎是想看她的反應。
她是會高興自己替她解決了麻煩,還是會埋怨自己糟蹋了她追求者的心意,又或者是不關心不在意?
老實說裴越把花拿走的時候餘薑真是鬆了一口氣,至少不用被人當動物園表演雜耍的猴子看了,還好這會兒大廳的人不多,不然簡直更社死。
不過看著明顯超載了的垃圾桶,餘薑抿了抿唇慢吞吞地說:“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裴越冷哼一聲:“怎麼?這麼俗的花你也喜歡,不捨得的話我再去給你撿回來?”
餘薑連連擺手,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用不用。”
反倒是裴越不肯罷休,追著問:“真不用還是假不用?”
餘薑無奈地歎氣:“真不用。”
怕裴越還要再問,餘薑搶先開口,語氣堅定的就差對天發誓了:“我對他又冇那個意思,也不好收他的花。”那個“他”餘薑和裴越都清楚是誰。
大張旗鼓地把花送到餘薑工作的地方,送的還是玫瑰這種意有所指的花,林頓的心思簡直昭然若揭。
裴越輕輕嗯了一聲,嘴角控製不住地上揚,看得出來他對餘薑的回答很滿意了。
餘薑又唉了一聲:“不過那花兒看的那麼好,就這樣扔進垃圾桶有點可惜了。”
裴越不在意地看了一眼牆角:“在垃圾桶裡也不耽誤它發光發熱美化市局大廳的環境。”
“哎呦裴隊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兒那個意思了。”餘薑樂不可支,小臉都笑的泛起了微紅,不知道是為人還是為花。
怎麼這麼乖,想把她抱進懷裡,也想親一親她可愛的臉蛋。
裴越喉間滾動幾下,最終也隻是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頭:“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上樓,餘薑小聲嘀咕:“不過裴隊,你講講道理,玫瑰花哪裡俗了,分明那麼好看。”
裴越也不反駁她了,嗯了一聲:“花好看,是送花的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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