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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臟的我們出身泥濘 第49章 是的,她們契合 未來的事情未來的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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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們契合
未來的事情未來的再說……

當齊芳的電話打來的時候,
縱有穀和縱斂穀正在外麵散步。

縱斂穀依舊戴著口罩,依舊將所有特征都隱去,甚至改變了步調。

先前不覺得,
自從縱有穀和縱斂穀互換過幾次身份之後,她才發現這樣會有多麼難受。

在這種天氣裡帶著口罩帽子是多麼悶熱。

隻能從帽簷和口罩的縫隙裡看這個世界,
這會使心情多麼糟糕。

縱有穀的心裡有些苦澀,她為縱斂穀不平。

伸手拂去黏在縱斂穀臉上的發絲,她說:“你沒有必要這麼提心吊膽的。”

縱斂穀沒有什麼反應,像是沒有聽到這話一樣。

縱有穀心裡不是滋味,她為縱斂穀而難受。

她一把抱住縱斂穀。

“誒!你現在是公眾人物,被拍到咋辦?”

縱斂穀像觸電一樣推開縱有穀。

縱有穀又黏了回來,她說:“被拍就被拍唄,我又不管彆人,
我在乎的隻有自己,
隻有你。”

縱斂穀還想推開縱有穀。

就在這時,
縱有穀口袋裡的手機開始震動。

縱有穀起初沒有理睬這個電話。

可電話持續響著,嗡鳴聲打斷了她和縱斂穀的玩鬨,她隻好拿起手機。

“誰?”縱斂穀問。

齊芳的名字在螢幕上閃爍。

“齊芳。”

“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打來,是出什麼事了嗎?”

“不知道啊。”

縱有穀一邊說,
一邊接通了電話。

“齊芳姐?我在休息,嗯,有空。”

縱有穀將手機揚聲器開啟,讓縱斂穀也能聽到。

“有穀,
你聽我說。”齊芳的聲音裡帶著一點微不可察的激動。

“嗯。”

“二月蘭將剛才公佈了提名名單,你的名字在上麵。”

二月蘭是專門設立給青年演員的獎項。

二月蘭獎的提名與選舉是業界出了名的公平。

不看名聲、不看後台,隻要演得好都有可能被提名。

因此對於青年演員來說,這個獎的意義更是重大

縱有穀愣了一下,
她和縱斂穀都盯著手機,沒有人說話。

尤其是縱有穀,她感覺她的呼吸都變得毛躁起來,一呼一吸在喉間產生的疼痛讓她興奮。

縱斂穀的手在她的胸口輕拍,順著她的呼吸。

她握住了縱斂穀的手,拇指輕柔地劃過縱斂穀的各個關節。

“齊芳姐,被提名的是哪個角色?”

縱有穀的聲音依舊很穩,隻有她和縱斂穀知道她現在有多激動。

“是你在《同學社會化指南》裡飾演的於雨來。”

縱有穀點點頭。

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這個角色來得巧。

正好趕上了縱有穀和縱斂穀合作,又恰巧她們兩個狀態都很好。

這個角色本身也很妙,能引起共鳴又留下了很多解讀的空間。

縱有穀雖然一直喊著說一定會不斷往上走,一定會站到高處。

當她得知她被提名的時候,她還是會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四周的景色都變得模糊失真了,耳邊什麼都聽不到。

她能看到的隻有眼前的縱斂穀,能聽到的隻有自己的心跳。

雖然隻是提名,最後的結果還沒有出來。

但是縱有穀依舊高興。

這當然不會是一個終點,她和縱斂穀能做得更好。

她們是如此完美,她們值得被所有人看到,她們值得被所有人喜愛。

縱斂穀接過手機,替縱有穀掛了電話。

食指在縱有穀額頭上彈了一下。

“被好訊息砸暈了?回過神了嗎?”

縱有穀捂住腦袋不說話,隻是笑,笑個沒完。

她的發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她的眼睛更是明亮得像一塊名貴寶石。

雙臂展開,她重新抱住縱斂穀,她的臉蹭著對方的脖頸,閉著眼一句話都不說。

她還在笑著,一股股氣息從鼻腔噴灑在縱斂穀的麵板上。

“有你真好,有你真好。”

縱有穀一邊說著,一邊就要黏黏糊糊地吻上縱斂穀。

粘膩的吻從縱斂穀的臉頰延申到眉心。

“你有病,還在外麵呢。”

縱有穀終於回過神了來,她點點頭,笑得沒完沒了:

“對,對!我們先回家,先回家!

縱斂穀,有你真好,如果沒有你,我不會這麼快成功,如果沒有你,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這麼順利。”

“聽起來好像作弊。”

縱斂穀如是吐槽,但是她倒沒有反駁。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這哪能算作弊。”

縱有穀的手重新掛在縱斂穀的脖子上,每走兩步,她就湊上來蹭蹭縱斂穀。

縱有穀將整個人都靠在了縱斂穀的肩上,腳步輕浮淩亂。

縱斂穀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扛著一個醉鬼。

醉鬼還好一些,至少醉鬼不敢對她動手動腳。

終於到了家。

一回到熟悉的地方,縱有穀更是變本加厲起來。

“斂穀,你知道嗎?我沒有理由不喜歡你!我就這麼告訴你吧,我從生出來開始,我就註定隻能愛自己,除了自己我不會愛上任何人。

沒有為什麼,因為我自私,因為我隻能理解自己。”

縱斂穀剛想說什麼,卻被縱有穀打斷。

縱有穀開始哈哈大笑了起來,她笑得像個頑童,像被動畫片逗笑的孩子。

“你知道嗎,我從來理解不了戀愛,看到情侶我會覺得匪夷所思。

怎麼有人會癡迷於親吻呢?親吻不過是兩個舌頭的攪動,不過是口水的交換。這麼多細菌呢,想想就覺得惡心。”

縱有穀一邊說,拇指在縱斂穀的虎口處打轉。

“但是遇到你,一切都變了。我癡迷於親吻,我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和你黏在一起。

因為我們是同一個人,我沒有理由不愛你。

因為我們是同一個人,我能完完全全理解的感受。

你要相信我,我能完全理解你內心的痛苦不甘,我能完完全全理解你,隻有我才會想辦法讓你更好。

一切都會更好的,你想要的我都知道,永遠不要離開我。”

一切都會更好的。

縱有穀懷著這種想法吻住了縱斂穀。

“嗯。”縱斂穀輕輕笑著,“一切都會更好的。”

“心不在焉。”

縱有穀笑著指責縱斂穀。

她拿起一旁的玻璃水杯,杯子倒轉。

傾斜而下的水儘數潑在了她們兩個的頭上,晶瑩透亮的水珠沿著發絲滴在下巴上,流到肩窩那個手指大小的凹痕裡。

薄薄的衣服在水的作用下緊緊黏在麵板上,形成一道道褶皺,像一座座山壑。

“縱有穀。”

縱有穀聽見縱斂穀這麼喊她。

“縱有穀。”

縱斂穀又喊了一遍。

縱有穀推推她,縱斂穀隻是笑著不說話。

“縱有穀。”

縱斂穀隻是喊著對方的名字,她什麼都沒有說。

“縱有穀,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能質疑我對你的愛。

我不得不承認,我愛你,我愛你,因為愛你,所以我變得不果斷,變得猶豫。”

“你應該告訴我你的感受,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會幫你呢?”

“因為你自私,我們都是自私的人,你沒有理由會幫我。”

縱有穀繼續追問,縱斂穀抿嘴不答了,隻是和縱有穀一起笑,也是笑得沒完。

七月的炎熱粘膩地滲進她們的外衫。

現在是七月,驕陽似火的七月。

為什麼要現在就展望未來呢?

車到山前必有路,橋到船頭自然直。

誰管未來呢?

她們都是想著當下的人,從來不會為將來提前難過。

語言蒼白,永遠在關鍵的時候詞不達意、言不由衷。

那麼乾脆就彆說話了。

這個時候,肢體就是她們最好的語言。

縱有穀坐在老舊的凳子上,縱斂穀乾脆直接坐在了地上。

縱斂穀的指尖攀過關節,她的手覆蓋在縱有穀的小腿肌肉上。

出於職業,她對人體的結構異常瞭解。

她感受著縱有穀肌肉輕微地跳動,她觸控著縱有穀,就像她觸控著自己。

她手勢熟練,循著肌理,輕重有度。

縱有穀笑著打她的手,手掌與手背接觸發出清脆的聲響。

酥麻疼痛從手背蔓延,傳到身體各處,疼痛沒有了,隻剩下了酥麻癢意。

縱有穀的手還在胡亂拍打,打得用力。

一下一下,拍得她心煩意亂,拍出了她內心的不滿,敲打著她的雜念。

“你愛我嗎?”縱有穀突然這麼問她。

“這是當然。”縱斂穀毫不猶豫。

“那你會永遠陪著我嗎?”

“未來的事誰說得準?——”

縱斂穀還沒答完,縱有穀就俯身親了她,堵住了她的嘴,不讓她繼續往下說。

縱斂穀自然也就閉嘴了。

她們都有享受歡樂的**,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掃興。

從窗戶透進來的陽光,在老舊的地麵上鋪開一條寬闊的光帶。

縱有穀從椅子上跌落,與縱斂穀一起半跪在著光帶裡。

她們攏著彼此的手,而後手指不斷攥緊又攥緊。

縱有穀的頭枕在縱斂穀的肩膀上,闖入縱斂穀的餘光。

縱斂穀忍不住咬住縱有穀的肩膀,尖銳的虎牙沒入肩頭。

縱有穀悶哼一聲,她打著縱斂穀的手背,她罵道:“惡犬。”

縱斂穀沒有鬆口,甚至更加用力。

半晌,她才緩緩擡頭:“恭喜你啊,被二月蘭提名了,也提前恭喜你得獎。”

縱有穀隱隱約約察覺了縱斂穀的不對勁,但是縱斂穀沒有給她細究的機會,縱斂穀的手像遊蛇一樣攀上了縱有穀的臉,又繞到後腦,她按著縱有穀的腦袋。

她吻著縱有穀,不讓對方有所掙紮。

舌尖惡劣地攪動,上下尖尖的牙齒甚至時不時咬住縱有穀的嘴角。

為什麼隻有你可以那麼閃耀呢?

如果繼續這麼下去,她這一輩子與上輩子將沒有這麼不同。

縱斂穀忍不住在心裡苦澀的想。

不過很快,她的嘴角再次揚起,她隻要顧著眼下的快樂就好了。

未來的事未來再說。

短暫擡頭呼吸的間隙,晶瑩的涎水勾連斷裂,掉落在彼此紅潤的唇上。

她們彼此都有心事,但是好在,她們都是貪圖享樂的人。

強烈、迅速、直抵大腦的刺激如猛浪將心中的雜念短暫拍碎。

摩擦、舔舐。

一個個火花在腦中迸裂炸碎。

肌肉不自主地痙攣,她們抓著彼此的手臂,背脊都向後彎著,像兩張拉滿的弓。

縱斂穀的眼睛出現一瞬間的失焦,那一刻,任何事物都事模糊的。

縱有穀是最先出現在她視野裡的。

眼前就是一模一樣的臉,鏡子裡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她們不缺時間,她們也不缺力氣。

未來的事情未來的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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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很高興遇到你[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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