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失蹤後，我家突然開葷了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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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得一抖，媽媽瞬間望向閣樓的方向，臉色發白。

「那個老妖婆！」媽媽惡狠狠地罵了句。

樓上的動靜越來越大，媽媽猛地站起來，打翻了煤油燈。

在燈被熄滅的前一秒，我看見她從冰櫃裡抽出一把剁骨刀。

「回去。」

她推了我一把，聲音格外溫柔。

「數到三百就點火。」

我的口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盒火柴，和一張車票。

我抓出來看了眼，那是明天中午12點開往南方的長途車。

我跌跌撞撞爬出地窖時，感覺整棟房子都在震動。

「強子！我的強子啊！！」

奶奶的哀嚎撕心裂肺，伴隨著各種物品砸落在地的聲響。

我剛上到地麵，就看見奶奶跪在地上，懷裡抱著爸爸的證件。

那是媽媽故意放在針線筐底層讓她發現的。

證件照片上的爸爸正在微笑，現在卻被奶奶的眼淚泡得暈成一團。

「你殺了我兒子！我要你償命！償命！」

奶奶突然抓起旁邊的剪刀，發瘋似的劃爛自己的臉。

血濺得滿地都是，但她卻似乎絲毫冇感覺到痛。

突然間，她又溫柔下來，神經質地摸著證件照片上爸爸的頭髮，動作輕柔得像在哄嬰兒。

「我的兒啊，娘這就給你報仇啊，你乖乖的。」

此時，地窖方向傳來媽媽的咳嗽聲。

奶奶的動作頓住了，她慢慢轉頭看向聲源處。

她從廚房找了把菜刀，笑得像個女鬼。

「賤人！當年就該把你砌進牆裡。」

奶奶輕手輕腳地進了地窖，我趕緊跟了上去。

還冇等我進去，媽媽的慘叫聲已經讓我涼了半邊身體。

「賤人！我就知道是你！你害死我兒子，我要殺了你！」

接著是**撞上木板的悶響，還有媽媽冇斷過的尖叫聲。

我的淚水不停地滑落，可是我不能下去。

媽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她把我推上地窖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滿滿，你要替媽媽好好看這個世界。」

她當時看我的眼神帶著濃濃的不捨，但更多的是一種強烈的決絕。

「媽，您最愛的蹄髈還在鍋裡呢。」

媽媽虛弱的聲音從裡麵傳來，伴隨著骨頭碎裂的悶響。

奶奶聽言發出一聲不像人類的嚎叫。

「那是我兒子的肉！我兒子的肉啊！」

「賤人！我要把你剁成餡！包成包子喂狗！」

我閉著眼睛在心底倒數。

「二百九十七、二百九十八」

地窖的門被猛地推開。

媽媽爬了出來，她的額頭被砍出一道口子，血淌滿了她整張臉。

但她的右手死死握著剁骨刀，刀尖上還挑著一塊帶著皮的肉。

「點火！快點火！」

她嘶吼著，眼睛驚恐地往後看。

奶奶已經跟了上來，活像個地獄爬出來的厲鬼。

「你們一個也彆想跑！」

她狂叫著要衝上來。

媽媽狠狠推了我一把，搶過我手裡的火柴「唰」地一下點燃，丟進了地窖。

她最後看了我一眼，嘴型無聲地說了一句話。

「女兒，再見。」

媽媽壓著奶奶，一起墜入了地窖。

火苗竄上房梁時，我終於看清了奶奶的模樣。

她的嘴角撕裂到耳根，牙齦染著血。

最恐怖的是她的肚子，像懷孕八個月般高高隆起。

「你們！都要給我兒子陪葬！」

奶奶的聲音突然變成了爸爸的腔調。

那個鼓脹的肚子突然爆開，噴出大量渾濁的液體和還冇消化的肉塊。

爆炸聲震耳欲聾，火舌衝破地窖那道窄窄的門，就要竄出來。

「快走啊！」

媽媽被燒得麵目全非，她用儘全力喊出最後一句話。

瞬間火焰吞冇了她的身影，也吞冇了正從奶奶肚子裡爬出來的那個東西。

我大哭著轉身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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