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抓鬮讓我捐骨髓後，他悔瘋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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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這纔是你的‘天命’。”

“用這兩根簽，你決定了我考不上重點高中。”

“用這兩根簽，你決定了不給我媽做骨髓移植。”

“用這兩根簽，你決定了她隻能在痛苦裡等死。”

我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插進他的心臟。

“你不是信公平嗎？”

“現在，老天讓你兩手空空，這纔是最大的公平。”

張老闆和他手下的人都聽傻了。

他們臉上的表情，從看熱鬨的戲謔，變成了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噁心。

張老闆“呸”的一聲，往地上啐了一口。

“我操，我以為你就是個信封建迷信的賭棍，冇想到你他媽是個畜生。”

“為了偏心私生女，連老婆的救命錢都黑？”

“真是開了眼了。”

一個馬仔甚至朝我豎了個大拇指，雖然表情很複雜。

父親徹底崩潰了。

他多年來精心維繫的、扮演上帝的尊嚴，在這一刻被我撕得粉碎，丟在地上任人踐踏。

“我是你爸啊！”他涕泗橫流，在地上翻滾著，像一條被抽了筋的狗。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是你親爹啊！”

張老闆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拖走。”

“房子、車子，所有東西都拿去抵債，兩百萬，一分不能少。不夠的讓他下半輩子慢慢還。”

“告訴他，天命讓他給老子打工還錢。”

兩個壯漢一左一右架起他，像拖一條死狗一樣往外拖。

他還在瘋狂地嘶吼，咒罵。

“你會遭報應的！你這個不孝女！”

“你會下地獄的！”

我看著他被拖出門外，消失在樓道裡。

地獄？

我早就去過了。

是你，親手把我推下去的。

張老闆的辦事效率很高。

第二天，搬家公司就把老宅搬空了。

我爸的東西像垃圾一樣被堆在門口。

他想衝進去，被張老闆的手下像拎小雞一樣扔了出來。

他坐在那堆雜物上，抱著他那個寶貝簽筒，嘴裡還唸叨著：“這是天命，這是考驗”

周圍的鄰居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曾經那個在小區裡呼風喚雨，指點江山的“徐大師”，成了最大的笑話。

顧月也知道了所有真相。

她衝到我麵前，一向楚楚可憐的臉上滿是怨毒。

“顧星！都是你！是你毀了我的一切！”

“我的留學名額冇了！我的未來冇了！”

我看著她，笑了。

“你的未來？你的未來，是我媽的命換的，是我被偷走的人生換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未來？”

她被我堵得啞口無言，隻能歇斯底裡地尖叫。

“你就是嫉妒我！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她再也冇有回來。

我聽說，她和我爸大吵一架，怨恨他是個冇用的賭棍，騙了她這麼多年。

然後她拿著家裡僅剩的一點錢，頭也不回地走了。

再後來，我從舅舅那裡聽說，她去了國外，但不是留學，是去打黑工。因為被人騙，身無分文，最後下落不明。

幾天後，他找到了我租住的地下室。

身上一股廉價的酒氣，鬍子拉碴，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他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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