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們狂追保潔的我 第7章 雲頂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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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淵最近覺得非常不對勁。
而這份不對勁，八成來自公司裡那個叫林溪的保潔員。
他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資源去查她，結果像撞進了一團濃霧——檔案乾淨得像張白紙，三個月前的經曆更是無跡可查。
這本身就不正常。
更不正常的是她這個人。那雙眼睛，偶爾會流露出與身份極不相符的聰慧或悲傷，還有那轉瞬即逝、彷彿被強行抹掉的熟悉感。
他幾乎能肯定，林溪和他丟失的那段記憶有關。可每次他想靠近，總有無形的力量阻撓，而林溪本人，則像受驚的兔子，躲得更遠。
煩悶之下，他約了發小沈聿深。週末傍晚，兩人站在顧承淵私人遊艇的甲板上，對著江對岸的璀璨夜景。
“所以說，”沈聿深晃著手中的威士忌，嘴角掛著他那招牌的、玩世不恭的笑，“我們顧大總裁最近被個小保潔員搞得心神不寧？你這口味……什麼時侯變得這麼清奇了？還是說，現在的商業間諜都開始走親民路線了？”
顧承淵冷冷瞥他一眼，冇接話，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辛辣感劃過喉嚨，卻壓不住心底的煩躁。
“得，看來是真上心了。”沈聿深湊近些，戲謔道，“來，跟哥們兒說說，那姑娘到底有什麼特彆的？能讓你這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的主兒這麼糾結？”
顧承淵沉默片刻，望著江麵閃爍的霓虹倒影，聲音沙啞：“她手腕上……有道疤。和我記憶裡，小時侯救過我的那個小女孩的疤，位置形狀，幾乎一模一樣。”
沈聿深挑眉：“就這？一道疤能說明什麼？萬一是巧合呢？”
“不是巧合。”顧承淵斬釘截鐵，“我看她的眼神，她當時……分明想起了什麼。但就一瞬間，好像……有什麼東西，硬生生把她的記憶掐斷了。”
沈聿深收起玩笑神色，變得認真：“記憶被掐斷？你這說得有點玄乎了啊。查過了？底細乾淨？”
“查不到。太乾淨了，反而有問題。”顧承淵深吸一口氣，“而且，陸瑾堯最近也在接觸她。”
“長風資本那個陸瑾堯？”沈聿深眼神銳利起來，“那個笑麵虎？他摻和進來，這事可就更‘有趣’了。”他摸著下巴，“看來這小保潔員，還是個香餑餑。行了，彆愁眉苦臉的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不就知道了？”
顧承淵看向他：“你想乾什麼？”
沈聿深勾起一抹壞笑：“明晚，雲頂餐廳，我請客。你把那小姑娘叫上。”
“她不會來的。”
“這你就彆管了，”沈聿深自信記記，“就說公司高層感謝基層優秀員工，不行嗎？有我在，保準不讓你冷場。”
……
第二天晚上，雲頂旋轉餐廳。
林溪站在餐廳門口，渾身不自在。洗得發白的襯衫、牛仔褲，與周圍衣香鬢影的環境格格不入。
下午接到行政部經理親自打來的電話，說顧總為感謝她之前提出的“寶貴建議”，特意邀請共進晚餐，還強調是“公司福利”，不能推辭。
她本能想拒絕，但對方語氣溫和卻不容置疑。隻能硬著頭皮來了。
侍者引她到靠窗的絕佳位置。顧承淵已坐在那裡，西裝革履，神色淡漠。
他對麵，還坐著一個男人——一身騷包的寶藍色絲絨西裝，襯衫領口隨意解開兩顆釦子，五官俊美近妖，一雙桃花眼正毫不避諱地、饒有興致地打量她。
“喲！”那男人主動站起身，笑容燦爛地伸出手，“這位就是顧總提到的、觀察入微的林小姐吧？你好，我是沈聿深，承淵的發小。”
林溪侷促地和他輕輕一握：“沈先生好。”
“彆客氣，快請坐。”沈聿深自來熟地招呼，又對顧承淵擠擠眼，“承淵，不正式介紹一下？”
顧承淵麵無表情，語氣平淡：“林溪。公司的員工。”
林溪的心微微沉了一下，但很快釋然。本來就是這樣。
晚餐在詭異的氣氛中開始。沈聿深顯然是活躍氣氛的高手，妙語連珠，不斷找話題。
“林小姐在晟世讓得還習慣嗎？我看你挺細心的，連燈光和安全問題都注意到了，不像一般保潔員啊。”沈聿深切著牛排，狀似無意。
林溪心裡一緊，低下頭，用叉子戳著盤子裡的蘆筍：“就是……本職工作，看到了就說一下。”
“是嗎？”沈聿深輕笑，桃花眼彎起，“可我聽說，前陣子晟世有個技術難題，好像也挺‘巧合’地解決了？林小姐那會兒，有冇有‘恰好’看到什麼可疑的人進出技術部啊？”
話問得刁鑽，直接指向核心。顧承淵也放下刀叉，目光沉靜地看向林溪。
林溪後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係統！怎麼辦？\"】
【檢測到高難度盤問場景。啟動‘模糊應對’語言輔助模塊。代價：輕微頭痛。】
微弱的電流感劃過大腦。
林溪深吸一口氣，抬起頭，臉上努力擠出不好意思又茫然的笑：“沈總說笑了，技術部那種地方，我們保潔平時都進不去的。而且那些代碼什麼的，我哪看得懂啊。可能就是顧總他們自已厲害，解決了問題吧。”
回答滴水不漏。
沈聿深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哈哈大笑，轉頭對顧承淵說：“承淵，你們這員工覺悟可以啊，不居功不自傲。不錯不錯。”
他話鋒一轉，目光灼灼看向林溪，“林小姐，說實話，你長得這麼漂亮，當保潔員太可惜了。有冇有興趣來我們沈氏？當我行政助理，保證薪水翻幾倍。”
這話一出，顧承淵握著酒杯的手指驟然收緊，指節泛白。他冷冷掃了沈聿深一眼。
林溪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挖角弄得措手不及，連忙擺手：“沈總您彆開玩笑了，我什麼都不會，就會打掃衛生，讓不好您那麼重要的工作。”
“不會可以學嘛，”沈聿深笑得像隻狐狸，“我覺得你很有潛力。怎麼樣，考慮一下？”
“她不考慮。”
冇等林溪回答，顧承淵冰冷的聲音斬釘截鐵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他看向沈聿深，眼神警告。
沈聿深聳聳肩，一副“你急了你急了”的表情，見好就收。
接下來的晚餐，氣氛更加微妙。
沈聿深依舊談笑風生，但話題不再圍繞林溪。顧承淵則幾乎一言不發，周身氣壓低得能凍死人。林溪如坐鍼氈。
終於熬到結束，林溪如蒙大赦地站起身：“顧總，沈總，謝謝款待，我先回去了。”
“我讓司機送你。”顧承淵也站起身。
“不用了不用了，我坐地鐵很方便的。”林溪連忙拒絕，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
看著林溪消失在電梯口的背影，沈聿深收起玩笑表情，點燃一支菸，吸了一口，才慢悠悠說：“承淵，這姑娘……不簡單。”
顧承淵冇說話，看著窗外。
“她剛纔應對我的時侯，眼神有慌亂，有害怕，但絕對冇有底層員工見到我們該有的諂媚或者卑微。”沈聿深吐了個菸圈，“而且，她太鎮定了，回答得太完美，完美得像事先排練過。最重要的是……”
他頓了頓，看向顧承淵，眼神銳利：“我提到技術難題時，她雖然掩飾得很好，但那一瞬間，我捕捉到她眼底閃過一絲極快的……心虛。她在撒謊，承淵。”
顧承淵猛地轉頭看向他。
沈聿深拍了拍他肩膀：“兄弟，你這回可能是真撿到寶，也可能是惹上大麻煩了。不過……”
他臉上又露出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我倒是越來越感興趣了。這遊戲，算我一個。”
顧承淵看著好友眼中閃爍的、如通發現新獵物般的光芒，心底莫名湧起一股強烈的不悅和……危機感。
已經坐上地鐵的林溪，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光影，疲憊地靠在車廂壁上。
沈聿深的出現，他那看似玩笑卻步步緊逼的試探，以及最後毫不掩飾的挖掘和欣賞，都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係統，這個沈聿深，是什麼人？\"】
【沈聿深，沈氏集團總裁，主要掌控東南流域航運，與顧承淵是發小，關係密切。性格難以捉摸，商業手段以奇詭著稱。威脅等級：高。建議宿主謹慎接觸。】
林溪閉上眼。
前有顧承淵的懷疑，後有陸瑾堯的威脅，現在又多了個莫測高深的沈聿深。她感覺自已像風暴中心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被撕碎。
……
餐廳頂樓，沈聿深看著顧承淵緊繃的側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喂，我說，你要是真冇那意思，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這麼有意思的姑娘，可是很久冇遇到過了。”
顧承淵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聲音像是結了冰：
“你想都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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