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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惹我 第652章 狗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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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梧桐葉在風裡打著旋,落在街角花店的玻璃門上,發出細碎的聲響。蘇晚指尖剛觸到一束帶著晨露的洋桔梗,後腰突然傳來一股巨力,整個人不受控地撞向花架。陶瓷花盆碎裂的脆響裡,她捂著肚子蹲下身,還沒來得及喊疼,就聽見那個讓她頭皮發麻的聲音——“蘇晚,你倒是會躲啊。”

是厲沉舟。

她猛地抬頭,撞進他眼底淬著狠意的笑。他穿著黑色連帽衫,帽子壓得很低,露出的下頜線緊繃,手裡還攥著一個皺巴巴的煙盒,顯然是蹲守了很久。蘇晚的心臟瞬間揪緊,手腳冰涼,連呼吸都變得急促,她想站起來跑,可肚子上的疼讓她連直腰都費勁。

“怎麼不跑了?”厲沉舟一步步走近,皮鞋踩過地上的花瓣和碎瓷片,發出“咯吱”的聲響,像踩在蘇晚的心上。他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蹲在地上的蘇晚,眼神裡滿是嘲諷,“當初裝死的時候不是挺能耐嗎?怎麼現在跟條喪家犬似的?”

蘇晚咬著牙,強撐著扶著旁邊的花架想站起來,聲音帶著顫抖:“厲沉舟,你彆過來……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

“報警?”厲沉舟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突然笑出聲,然後猛地抬起腳,朝著蘇晚的肚子狠狠踹了過去!“砰”的一聲悶響,蘇晚像個破布娃娃似的往後倒,後背重重撞在花店的玻璃門上,玻璃被震得嗡嗡響,差點碎裂。

“啊!”劇痛從肚子蔓延到全身,蘇晚蜷縮在地上,疼得渾身發抖,眼淚不受控製地掉下來,混著額頭上滲出的冷汗,狼狽不堪。她張著嘴,想喊救命,卻隻能發出細碎的呻吟,上氣不接下氣。

周圍路過的人被這邊的動靜吸引,圍了過來,有人拿出手機想拍照,卻被厲沉舟惡狠狠的眼神嚇退。“看什麼看?滾!”他低吼一聲,滿是戾氣的模樣讓圍觀的人紛紛後退,沒人敢上前幫忙。

厲沉舟低頭看著地上疼得蜷縮成一團的蘇晚,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他慢慢蹲下身,用腳尖踢了踢蘇晚的胳膊:“怎麼?不裝死了?你不是很會躲嗎?再躲一個給我看看啊。”

蘇晚咬著唇,忍著疼抬起頭,眼神裡滿是恨意:“厲沉舟……你這個瘋子……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對我?”

“對不起我?”厲沉舟像是被激怒了,又抬起腳,朝著蘇晚的肚子踹了過去!這一腳比剛才更重,蘇晚直接被踹得在地上滾了一圈,撞在旁邊的垃圾桶上,垃圾桶裡的垃圾撒了她一身。“你當初跟林淵一起盜我集團資產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對不起我?你裝死躲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對不起我?”

他一邊說,一邊不停地踹蘇晚的肚子和後背,每一腳都用足了力氣,像是要把所有的憤怒和恨意都發泄在她身上。蘇晚被踹得毫無還手之力,隻能抱著頭,任由他踢打,嘴裡的呻吟聲越來越弱,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臉上還沾著垃圾,看起來慘不忍睹。

“哈哈……哈哈哈哈!”厲沉舟打累了,停下腳,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蘇晚,突然狂笑起來,笑聲尖銳又刺耳,在深秋的街道上回蕩,讓人不寒而栗。“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多狼狽啊……蘇晚,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場!這就是你躲我的下場!”

他的笑聲越來越大,甚至笑出了眼淚,可眼神裡卻沒有絲毫笑意,隻有冰冷的恨意和瘋狂。圍觀的人裡,終於有人忍不住撥打了110,小聲地跟警察說明情況,生怕被厲沉舟發現。

蘇晚躺在地上,聽著厲沉舟的狂笑,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像是被踢碎了,疼得快要失去意識。她看著厲沉舟瘋狂的樣子,心裡滿是絕望——她以為假死能躲過他,以為能在這個小鎮上安穩地活下去,可沒想到,還是被他找到了,還是逃不過他的折磨。

“厲沉舟……你會遭報應的……”蘇晚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對著他說出這句話,然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報應?”厲沉舟的笑聲戛然而止,他蹲下身,捏著蘇晚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眼神裡滿是狠戾,“我告訴你,我厲沉舟從來不信什麼報應!我隻信,誰要是敢背叛我,誰要是敢躲我,我就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警笛聲,越來越近。厲沉舟臉色一變,他知道不能再待下去,否則一定會被警察抓住。他最後看了一眼暈過去的蘇晚,眼神裡滿是不甘和狠意,然後轉身就跑,很快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

警察趕到的時候,厲沉舟已經跑遠了。他們趕緊上前,檢視蘇晚的情況,發現她還有呼吸,隻是渾身是傷,昏迷不醒,趕緊撥打了120,把她送往醫院。

圍觀的人也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跟警察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有人還拿出了偷偷錄下的視訊,視訊裡清晰地記錄了厲沉舟踹打蘇晚和狂笑的全過程。

蘇晚被送到醫院後,醫生給她做了全麵檢查,發現她腹部受到重創,內臟有多處挫傷,還有輕微的腦震蕩,需要住院治療。林淵接到醫院的電話後,匆匆趕來,看到病床上渾身是傷、昏迷不醒的蘇晚,心疼得差點哭出來。

“醫生,她怎麼樣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林淵抓住醫生的手,著急地問。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情況不太好,需要好好休養。”醫生歎了口氣,“她身上的傷都是外力毆打造成的,下手很重,應該是跟人有很深的恩怨。”

林淵點點頭,心裡恨得牙癢癢——他知道,一定是厲沉舟乾的!他以為蘇晚假死後,厲沉舟會慢慢忘記她,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執著,還找到了這裡,把蘇晚打成這樣!

接下來的幾天,林淵一直守在醫院裡,照顧蘇晚。蘇晚醒來後,看到林淵,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聲音沙啞地說:“林淵,我好怕……厲沉舟他還會來的,他不會放過我的……”

“彆怕,”林淵緊緊握住蘇晚的手,眼神堅定,“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再傷害你了。警察已經立案了,他們會儘快抓到厲沉舟,讓他付出代價的。”

蘇晚點點頭,靠在林淵的肩膀上,心裡滿是恐懼和絕望。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躲過厲沉舟的追殺,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過上安穩的生活。

警察通過圍觀群眾提供的視訊和線索,很快就鎖定了厲沉舟的行蹤。他們發現厲沉舟並沒有離開這個城市,而是躲在一個偏僻的出租屋裡,還在偷偷跟蹤蘇晚的情況。

三天後,警察在出租屋裡抓獲了厲沉舟。當時他正拿著蘇晚的照片,眼神裡滿是瘋狂和狠意,嘴裡還不停地唸叨著:“蘇晚,你跑不掉的……我一定會找到你,讓你徹底付出代價……”

厲沉舟被抓後,對自己毆打蘇晚的行為供認不諱。他說自己從一開始就不信蘇晚死了,一直在找她,找到她之後,看到她過得安穩,心裡的恨意就忍不住爆發了,所以才會對她動手。

法院很快就開庭審理了此案。因為厲沉舟故意傷人證據確鑿,且情節惡劣,加上他之前還有故意殺人(未遂,蘇晚假死)的前科,法院判處他有期徒刑五年,並處賠償蘇晚醫療費、誤工費等共計二十萬元。

蘇晚聽到判決結果後,心裡終於鬆了口氣。她知道,這五年裡,她終於可以不用再躲著厲沉舟,終於可以安心地休養,安心地生活了。

林淵也很高興,他陪著蘇晚辦理了出院手續,把她接到了一個新的城市。在那裡,沒有人認識他們,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過去。林淵開了一家小小的花店,蘇晚就在店裡幫忙,日子過得平淡又安穩。

偶爾,蘇晚還是會想起厲沉舟,想起他踹打自己時的狠戾,想起他那刺耳的狂笑,心裡還是會忍不住害怕。但她知道,厲沉舟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她再也不用怕他了。

她會和林淵一起,在這個新的城市裡,好好地生活,好好地經營花店,把過去的噩夢徹底拋開,迎接屬於他們的美好未來。

暴雨連下了三天,把城郊廢棄倉庫的鐵皮屋頂砸得劈啪作響,渾濁的雨水順著牆壁縫隙滲進來,在地麵積成小小的水窪。厲沉舟猛地睜開眼,後腦勺的鈍痛還在蔓延,他想抬手揉一揉,卻發現手腕被粗麻繩緊緊綁著,身體蜷縮在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籠裡——籠子很小,隻夠他勉強蜷縮,鐵條上還掛著幾根乾枯的狗毛,顯然以前是用來關狗的。

“醒了?”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倉庫陰影裡傳來,蘇晚慢慢走了出來。她穿著一件黑色風衣,頭發束得整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手裡還拎著一根帶著鐵刺的皮鞭,鞭梢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和以前那個會撒嬌、會流淚的蘇晚相比,現在的她像一塊淬了冰的鐵,連眼神裡都帶著鋒利的寒意。

厲沉舟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可籠子太小,他一動就撞得鐵條“哐當”響,手腕上的麻繩勒得更緊,磨得麵板生疼。“蘇晚!你瘋了!趕緊把我放出去!”他怒吼著,聲音裡滿是憤怒和難以置信——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曾經隨意拿捏的蘇晚,關在這種地方。

蘇晚停下腳步,蹲在籠子前,手裡的皮鞭輕輕敲打著鐵條,發出“嗒嗒”的聲響,像在給厲沉舟的憤怒伴奏。“瘋了?”她輕笑一聲,眼神裡卻沒有絲毫笑意,“我瘋也是被你逼的。厲沉舟,你還記得你把我踹得吐白沫的時候嗎?還記得你把我後腦勺踹得凹陷的時候嗎?還記得你在大街上把我踹得爬不起來,還哈哈大笑的時候嗎?”

每說一句,她手裡的皮鞭就用力敲一下鐵條,聲音越來越響,震得厲沉舟耳膜發疼。那些他早已拋在腦後的暴力瞬間,被蘇晚一字一句地翻出來,像針一樣紮進他的心裡,讓他莫名地感到一陣慌亂。

“我那是……”厲沉舟想辯解,可話到嘴邊,卻發現自己根本沒什麼好說的——那些事,他確實做過,而且做得比蘇晚說的更過分。

“你那是一時衝動?還是覺得我好欺負?”蘇晚打斷他,皮鞭突然伸進籠子,鞭梢上的鐵刺擦著厲沉舟的臉頰劃過,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你把我當什麼了?你的出氣筒?還是你想打就打、想殺就殺的獵物?”

厲沉舟被那道血痕嚇得一縮,臉頰上的刺痛讓他瞬間清醒——現在的蘇晚,不是以前那個會被他嚇哭的女人了。他看著蘇晚冰冷的眼神,第一次在她麵前感到了恐懼。“蘇晚,我知道錯了,你放我出去,我補償你,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好不好?”他放低姿態,聲音裡帶著懇求。

“錢?”蘇晚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在空曠的倉庫裡回蕩,帶著說不出的悲涼,“厲沉舟,你覺得我現在還缺錢嗎?我要的,是你欠我的債,一筆一筆,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她說完,起身走到倉庫角落,拖過來一個鐵桶,桶裡裝著半桶渾濁的水,還有幾塊乾硬的饅頭。“從今天起,你就在這裡待著,像狗一樣。”她把鐵桶放在籠子前,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我每天會來給你送一次水和吃的,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運氣了。”

厲沉舟看著那桶渾濁的水和乾硬的饅頭,胃裡一陣翻騰。“蘇晚,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厲氏集團的董事長,你把我關在這裡,我的人很快就會找到我的!”他試圖用自己的身份威脅蘇晚,可看到蘇晚無動於衷的樣子,心裡的底氣越來越不足。

“厲氏集團?”蘇晚挑了挑眉,從口袋裡掏出一部手機,扔在籠子前,“你可以給你的人打電話,看看他們能不能找到你。不過我提醒你,這個倉庫在訊號盲區,你就算把手機打爆,也沒人能聽到。”

厲沉舟趕緊去夠手機,可籠子的縫隙太小,他的手根本伸不出去。他看著蘇晚轉身走向倉庫門口,急得大喊:“蘇晚!你彆走!你把我放出去!我們有話好好說!”

蘇晚沒有回頭,隻是在門口停下腳步,背對著他說:“好好說?當初你打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跟我好好說?厲沉舟,你就在這裡好好反省吧,等你想清楚自己錯在哪裡了,我或許會考慮放你出去。”

說完,她推開門,走進了暴雨裡,倉庫的門“哐當”一聲被鎖上,隻留下厲沉舟一個人,在黑暗潮濕的籠子裡,聽著外麵的雨聲和自己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接下來的日子,蘇晚每天都會準時來倉庫。她每次來,都隻是把水和饅頭放在籠子前,然後就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厲沉舟,不說話,也不做任何動作。厲沉舟一開始還會憤怒地咒罵,會懇求她放自己出去,可蘇晚始終不為所動。

時間一天天過去,倉庫裡的氣味越來越難聞,厲沉舟的衣服沾滿了灰塵和汙漬,頭發亂糟糟的,臉上也長滿了胡茬,看起來像個流浪漢。他不再咒罵,也不再懇求,每天隻是麻木地等著蘇晚送水和食物,然後蜷縮在籠子裡,看著倉庫頂部的縫隙發呆。

他開始反思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踹蘇晚時的衝動,想起自己把她的牙踢掉時的冷漠,想起自己把她關在狗籠子裡的殘忍。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以前是多麼的混蛋,多麼的不可理喻。他傷害了一個曾經那麼愛他的女人,把她逼到了絕境,現在的下場,都是他咎由自取。

有一天,蘇晚來送食物的時候,厲沉舟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蘇晚,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打你,不該傷害你,更不該把你當成出氣筒。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隻要你能消氣,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認了。”

蘇晚看著他,眼神裡沒有任何波動,隻是淡淡地說:“你現在知道錯了?當初你打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有今天?”

“是我混蛋,是我瞎了眼,才會做出那些事。”厲沉舟的聲音裡帶著悔恨的淚水,“蘇晚,我知道我以前對你造成的傷害,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的。但我真的後悔了,我想彌補你,哪怕隻有一點點。”

蘇晚沉默了很久,才慢慢開口:“彌補?你怎麼彌補?你把我的牙齒踢掉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彌補?你把我打得住院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彌補?厲沉舟,有些傷害,一旦造成了,就永遠無法彌補了。”

她說完,轉身準備離開。厲沉舟看著她的背影,急得大喊:“蘇晚,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錯事,我不求你原諒我,但我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為你做些什麼,哪怕隻是為你端茶倒水,我也願意!”

蘇晚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裡終於有了一絲鬆動。“機會?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她頓了頓,繼續說,“從今天起,你每天把倉庫打掃乾淨,把自己也收拾乾淨。如果我滿意了,或許會考慮給你鬆綁。”

厲沉舟喜出望外,趕緊點頭:“好!好!我一定打掃乾淨,一定收拾好自己!”

從那以後,厲沉舟每天都賣力地打掃倉庫。他用蘇晚給的抹布,把倉庫的牆壁、地麵都擦得乾乾淨淨,把地上的水窪清理掉,還把自己的衣服洗乾淨,晾在倉庫的橫梁上。蘇晚每天來的時候,都會檢查倉庫的衛生,看到倉庫一天比一天乾淨,她的眼神也慢慢柔和了一些。

過了一個月,蘇晚終於給厲沉舟鬆了綁。但她還是沒有開啟籠子,隻是讓他在籠子裡活動。厲沉舟沒有抱怨,依舊每天打掃倉庫,還會主動跟蘇晚說話,跟她講自己以前的錯事,講自己的反思。蘇晚雖然話不多,但也會偶爾回應他一兩句。

又過了一個月,蘇晚開啟了籠子的門。“你可以走了。”她看著厲沉舟,語氣平淡地說。

厲沉舟愣住了,他看著蘇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真的放我走?”

“嗯。”蘇晚點點頭,“我關了你這麼久,也懲罰你了。我不想再跟你糾纏下去,也不想再看到你。你走了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厲沉舟看著蘇晚,心裡滿是複雜的情緒。他知道,蘇晚雖然放了他,但心裡的傷害,卻永遠也無法癒合。他想跟蘇晚說聲“謝謝”,想跟她保證自己以後再也不會打擾她,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慢慢走出籠子,看著蘇晚,深深地鞠了一躬:“蘇晚,謝謝你。我知道我以前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我會用餘生來懺悔。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祝你以後能過得幸福。”

說完,他轉身走出倉庫,走進了陽光裡。他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資格回頭了。

蘇晚看著厲沉舟的背影消失在倉庫門口,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她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哭了很久很久——她恨厲沉舟,恨他對自己造成的傷害,但同時,她也累了,不想再被仇恨束縛了。

從那以後,蘇晚再也沒有見過厲沉舟。她離開了那個城市,去了一個風景優美的小鎮,開了一家小小的花店。每天看著來來往往的客人,聞著花香,她的心情也慢慢變得平靜。

偶爾,她還是會想起厲沉舟,想起他被關在狗籠子裡的樣子,想起他懺悔的眼神。但她不再恨他了,隻是覺得有些可惜——如果當初他們沒有相遇,或者當初厲沉舟沒有那麼暴躁,或許他們都能過上不一樣的生活。

但過去的已經過去,蘇晚知道,她現在最應該珍惜的是眼前的生活。她會好好經營自己的花店,好好照顧自己,讓自己活得開心、活得自在,再也不被過去的仇恨所困擾。

而厲沉舟,離開倉庫後,去了一個偏遠的山區,當了一名誌願者。他每天幫助山區的孩子們學習,幫助村民們乾農活,用自己的行動來彌補過去的過錯。他再也沒有提起過自己以前的身份,也再也沒有聯係過蘇晚。他知道,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心裡稍微好受一點,才能對得起蘇晚放他一馬的恩情。

兩個曾經互相傷害的人,終於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平靜和救贖。他們或許再也不會相見,但那段刻骨銘心的經曆,會永遠提醒他們,要珍惜眼前的生活,要善待身邊的人,不要讓仇恨和暴力,毀掉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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