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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惹我 第705章 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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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沉舟把秦峰堵在雁門關城樓的角落裡時,佩劍的劍尖正抵著秦峰的咽喉,冰涼的金屬貼著麵板,嚇得秦峰後背全是冷汗。

“給我說,”厲沉舟的聲音冷得像關外的寒風,眼神裡帶著血絲——剛從匈奴戰場回來沒幾天,洛陽的訊息就像刀子一樣紮過來,嫪毐攛掇大臣逼他退王爵,連皇上偽奸賢都出來站台,說什麼“異姓不得稱王”,這讓他怎麼能不氣?“爹親娘親不如厲沉舟親,說!”

秦峰的腿都軟了,順著城牆往下滑了滑,聲音哆哆嗦嗦的:“將、將軍,彆、彆這樣……這話、這話我說不出口啊!”他跟厲沉舟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在軍營裡摸爬滾打,怎麼也想不到,厲沉舟會用劍指著他,逼他說這種話。

“說!”厲沉舟把劍又往前送了送,劍尖已經刺破了秦峰的衣領,露出一點紅痕,“你忘了是誰在你爹病死的時候,幫你湊錢辦的喪事?是誰在你打仗中箭的時候,背著你跑了幾十裡地找大夫?現在嫪毐跟皇上逼我,你倒好,連句站在我這邊的話都不敢說?”

秦峰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將軍,我不是不站在您這邊!可、可嫪毐那邊聯合了二十多個大臣,還拿著‘異姓不稱王’的祖製說事,皇上也點頭了,我、我一個人說啥也沒用啊!”他知道厲沉舟委屈——這魏王爵位是皇上偽奸賢當初哭著求著封的,說“隻有將軍能擔此重任”,結果才過了半年,就翻臉不認人,還讓嫪毐當槍使。

厲沉舟的手顫了顫,劍尖又退了回去。他看著秦峰嚇得發白的臉,心裡也不是滋味——他不是真的想逼秦峰,隻是心裡太憋得慌了。平定南方、打退匈奴,哪次不是他衝在最前麵?現在倒好,仗打贏了,功勞成了罪過,連個王爵都要被收回去。

“我知道你難,”厲沉舟把劍收進鞘裡,聲音低了些,“但你得給我句準話,要是真到了那一步,你會不會跟我站在一起?”

秦峰趕緊點頭,抹了把汗:“會!肯定會!我秦峰這條命都是您給的,您去哪我去哪,就算是跟皇上對著乾,我也跟您一起!”

厲沉舟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再說話,轉身往城樓外走。風刮在臉上,像刀子割一樣,他心裡清楚,這事沒那麼容易過去——嫪毐想奪權,偽奸賢想收回兵權,他們倆早就勾結到一起了,這次逼他退王爵,隻是第一步,下一步說不定就要對他和厲福詔下手了。

果不其然,沒幾天,洛陽就派來了使者,帶著皇上的聖旨,還有一大群文武大臣的聯名奏摺,明著是“請”他退去魏王爵位,實則是逼他就範。使者站在雁門關的大堂裡,仰著頭,語氣傲慢:“厲將軍,皇上說了,‘異姓不稱王’是大胤祖製,您雖有大功,但也不能壞了規矩。您還是趕緊寫份奏摺,主動退了王爵,免得皇上為難,也免得大臣們議論。”

厲沉舟坐在主位上,手裡把玩著一塊玉佩,冷冷地看著使者:“祖製?當初皇上封我為魏王的時候,怎麼不說祖製?現在我幫他平定了南方、打退了匈奴,他倒想起祖製了?”

使者的臉僵了僵,又硬著頭皮說:“將軍,此一時彼一時啊!當初是情況緊急,現在天下太平了,自然要遵守祖製。您要是不識抬舉,皇上和大臣們可就……”

“可就怎麼樣?”厲沉舟猛地拍了下桌子,茶杯都震得跳了起來,“是要派兵來抓我,還是要定我的罪?你回去告訴偽奸賢,這魏王爵位是他封的,想讓我退回去,沒那麼容易!除非他親自來跟我說!”

使者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不敢再說話,灰溜溜地帶著人回洛陽了。

秦峰在旁邊看著,小聲說:“將軍,您這麼跟使者說話,怕是會把事情鬨大啊。偽奸賢本來就猜忌您,您這麼一鬨,他說不定真會派兵來。”

“派兵來正好,”厲沉舟眼神一冷,“我倒要看看,他偽奸賢有多少兵能跟我打!”他心裡早就憋著一股火了——偽奸賢這皇上當得,一點主見都沒有,什麼都聽嫪毐的,嫪毐說東他不敢說西,嫪毐說要整誰他就整誰,這樣的皇上,根本不配坐在龍椅上。

沒幾天,洛陽真的傳來訊息:皇上偽奸賢下旨,說厲沉舟“抗旨不尊,心懷不軌”,讓嫪毐率領五萬京畿大軍,前往雁門關,“請”厲沉舟回洛陽議事,若是厲沉舟不從,就直接抓起來。

厲福詔聽說這事,氣得差點把桌子掀了:“哥!偽奸賢這是昏了頭了!嫪毐那老狐狸想害您,他還幫著嫪毐!不行,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得主動出擊,去洛陽把嫪毐那老狐狸給砍了!”

厲沉舟搖搖頭,臉色凝重:“現在還不是時候。咱們要是主動出兵,就真成了‘叛亂’了,老百姓會誤會咱們,到時候嫪毐正好借題發揮,說咱們想篡位。”他頓了頓,又說,“嫪毐帶的五萬京畿大軍,都是些沒打過仗的花架子,根本不是咱們的對手。但咱們不能殺他們,他們都是大胤的兵,殺了他們,就是自相殘殺。”

“那咱們怎麼辦?”厲福詔急得直跺腳,“總不能等著嫪毐來抓咱們吧?”

“等。”厲沉舟吐出一個字,“等嫪毐來了,我跟他去洛陽,親自跟偽奸賢對峙。我倒要看看,他偽奸賢敢不敢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說我厲沉舟有二心!”

秦峰趕緊說:“將軍,不行!您要是去了洛陽,就是羊入虎口啊!嫪毐肯定會在洛陽設下埋伏,您一進去就會被抓!”

“我知道,但我必須去。”厲沉舟眼神堅定,“我要是不去,嫪毐就會到處說我不敢去,說我真的心懷不軌,到時候老百姓會更誤會我。而且,我也想看看,偽奸賢到底有沒有良心,記不記得我為大胤做的那些事。”

幾天後,嫪毐率領五萬京畿大軍到了雁門關外。他沒敢直接進城,而是在城外紮了營寨,派了個副將進城,讓厲沉舟“即刻隨大軍回洛陽,不得延誤”。

厲沉舟收拾了一下,隻帶了秦峰和幾個親兵,就出城了。厲福詔想跟著去,被厲沉舟攔住了:“你留在雁門關,守好這裡。我要是半個月沒回來,你就率領大軍去洛陽,把我救出來。”

厲福詔紅著眼眶,點了點頭:“哥,您一定要小心!要是嫪毐敢對您動手,我就是拚了命,也要把您救出來!”

厲沉舟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跟著副將往嫪毐的營寨走。

到了營寨裡,嫪毐正坐在大帳裡喝茶,見厲沉舟進來,皮笑肉不笑地說:“厲將軍,彆來無恙啊?皇上在洛陽等您很久了,您還是趕緊跟我走吧,彆讓皇上等急了。”

厲沉舟沒理他,直接坐在椅子上,冷冷地說:“嫪毐,你彆在我麵前裝模作樣。這次逼我退王爵,還有派大軍來抓我,都是你的主意吧?偽奸賢就是個傀儡,什麼都聽你的,我說得對不對?”

嫪毐的臉沉了下來:“厲將軍,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皇上是大胤的天子,怎麼會是傀儡?您要是再敢對皇上不敬,休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厲沉舟笑了,“你除了會在偽奸賢麵前搬弄是非,還會乾什麼?當初我平定南方,你在洛陽貪贓枉法;我打退匈奴,你在背後散佈流言,說我想篡位。現在又攛掇皇上逼我退王爵,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嫪毐被說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後惱羞成怒地喊:“來人!把厲沉舟給我綁起來!押回洛陽!”

帳外的士兵衝進來,想綁厲沉舟。秦峰趕緊拔出佩刀,擋在厲沉舟麵前:“誰敢動將軍!”

厲沉舟把秦峰攔住,看著嫪毐:“嫪毐,你要是敢綁我,我保證,你走不出雁門關一步。我厲沉舟的兵,都在雁門關裡等著,你要是動我一根手指頭,他們就會衝出來,把你的五萬大軍全滅了!”

嫪毐心裡一慌——他知道厲沉舟說的是真的,厲沉舟的兵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戰鬥力比他的京畿大軍強多了,真要是打起來,他肯定不是對手。他隻好揮了揮手,讓士兵退下去,咬牙說:“好,我不綁你。但你必須跟我回洛陽,跟皇上說清楚!”

“我自然會跟皇上說清楚。”厲沉舟站起身,“但你記住,要是我在洛陽出了什麼事,我弟弟厲福詔,會替我報仇的。”

說完,厲沉舟就帶著秦峰,跟著嫪毐的大軍,往洛陽走。一路上,嫪毐的士兵對他們嚴加看管,吃的是冷飯,喝的是冷水,晚上還把他們關在帳篷裡,連出去透氣都不行。秦峰氣得想跟士兵吵架,都被厲沉舟攔住了。

“彆跟他們一般見識,”厲沉舟靠在帳篷裡的柱子上,閉著眼睛說,“咱們現在是砧板上的肉,得忍著。等到了洛陽,見到偽奸賢,一切就都清楚了。”

秦峰點點頭,沒再說話,隻是心裡更擔心了——他怕,到了洛陽,他們連見到偽奸賢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嫪毐給害了。

走了十幾天,終於到了洛陽城外。嫪毐沒讓他們進城,而是把他們關在了城外的一個寺廟裡,派了重兵把守,說是“等皇上準備好,再帶他們進宮”。

厲沉舟知道,嫪毐這是在拖延時間,想在宮裡設好埋伏,等他進去就動手。他也不著急,每天就在寺廟裡打坐、練劍,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秦峰看著他這麼淡定,心裡也稍微鬆了點。

又過了幾天,嫪毐終於來了,說皇上要在大殿裡召見厲沉舟,讓他即刻進宮。

厲沉舟整理了一下衣服,跟著嫪毐往皇宮走。到了大殿門口,他深吸一口氣,推開殿門走了進去。

大殿裡,偽奸賢坐在龍椅上,臉色蒼白,眼神躲閃,不敢看厲沉舟。兩邊站滿了文武大臣,嫪毐站在最前麵,得意洋洋地看著厲沉舟,好像勝券在握。

“臣厲沉舟,參見皇上。”厲沉舟跪下行禮,聲音平靜。

偽奸賢咳嗽了一聲,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厲、厲將軍,你可知罪?”

“臣不知。”厲沉舟抬起頭,看著偽奸賢,“臣想問皇上,臣何罪之有?是平定南方錯了,還是打退匈奴錯了?還是皇上封臣為魏王,現在又後悔了,覺得臣不配?”

偽奸賢被問得說不出話,隻好看向嫪毐。嫪毐立刻站出來,指著厲沉舟說:“厲沉舟!你還敢狡辯!你抗旨不尊,拒不退去王爵,還在雁門關擁兵自重,這不是罪是什麼?還有,你弟弟厲福詔,在雁門關招兵買馬,意圖不軌,你敢說你不知道?”

“招兵買馬?意圖不軌?”厲沉舟笑了,“嫪大人,你這話可有證據?我弟弟在雁門關招兵,是為了防備匈奴,不是為了造反!你要是有證據,就拿出來給大家看看;要是沒有,就彆在這裡血口噴人!”

嫪毐被問得一愣,他哪有什麼證據,都是他瞎編的。他隻好又說:“就算你弟弟沒有造反,你抗旨不尊也是事實!‘異姓不稱王’是祖製,你難道想壞了祖製,讓天下人笑話嗎?”

“祖製?”厲沉舟站起身,走到大殿中間,看著滿朝文武,“各位大人,當初南方叛亂,匈奴入侵,是誰挺身而出,平定叛亂,打退匈奴?是我厲沉舟!當初皇上說‘隻有厲將軍能擔此重任’,封我為魏王,是誰在旁邊說‘將軍功勞卓著,封王實至名歸’?是嫪大人!現在天下太平了,嫪大人倒想起祖製了,倒說我抗旨不尊了!各位大人,你們說說,這公平嗎?”

大殿裡的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說話。他們心裡都清楚,厲沉舟說的是實話,嫪毐就是想奪權,才故意找藉口逼厲沉舟退王爵。可嫪毐現在權勢大,皇上又聽他的,沒人敢站出來替厲沉舟說話。

嫪毐見大臣們不說話,又喊:“厲沉舟!你彆在這裡煽動大臣!皇上讓你退王爵,你就退!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厲沉舟看著偽奸賢,“皇上,臣最後問您一句,您真的覺得,臣該退去王爵嗎?您真的覺得,臣有二心嗎?”

偽奸賢的頭低得更低了,過了半天,才小聲說:“厲將軍,朕、朕也是沒辦法……祖製不能壞,大臣們的意見也不能不聽……你就、你就退了王爵吧,朕會給你其他賞賜的。”

厲沉舟的心徹底涼了。他看著偽奸賢,這個他曾經拚了命保護的皇上,現在卻為了所謂的“祖製”和“大臣意見”,要把他逼到絕路。他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好,”厲沉舟笑了,笑得很淒涼,“我退。但我有一個條件。”

嫪毐趕緊說:“什麼條件?隻要你退了王爵,什麼條件都好說!”

“我要你嫪毐,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發誓永遠不乾涉朝政,永遠不害忠良。”厲沉舟盯著嫪毐,眼神裡帶著殺意,“你敢嗎?”

嫪毐的臉白了,他怎麼敢發誓?他還想奪權當丞相呢!可他看著厲沉舟的眼神,又怕厲沉舟反悔,隻好硬著頭皮說:“好,我發誓……我永遠不乾涉朝政,永遠不害忠良。”

厲沉舟沒再看他,轉身對著偽奸賢說:“皇上,臣的魏王爵位,現在就退。從今往後,臣隻想做個普通的將軍,守護邊關,不再過問朝政。”

說完,他解下腰間的魏王印,放在地上,轉身就往大殿外走。秦峰趕緊跟上去,心裡又難過又生氣——難過厲沉舟就這樣退了王爵,生氣偽奸賢和嫪毐這麼欺負人。

走出皇宮,外麵的陽光很刺眼,厲沉舟卻覺得心裡一片冰涼。他知道,這次退了王爵,隻是開始,嫪毐肯定不會放過他,偽奸賢也不會再信任他。但他不後悔——他為大胤做的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老百姓,至於偽奸賢和嫪毐,隨他們去吧。

“將軍,咱們接下來去哪?”秦峰小聲問。

“回雁門關。”厲沉舟說,“那裡有我的兵,有我的弟弟,有需要我保護的老百姓。洛陽這地方,我再也不想來了。”

秦峰點點頭,跟著厲沉舟往雁門關的方向走。風刮在臉上,厲沉舟卻覺得心裡輕鬆了不少——也許,遠離洛陽的紛爭,守著雁門關,守著老百姓,纔是他該走的路。

而皇宮裡,偽奸賢看著地上的魏王印,心裡突然有點後悔——他想起厲沉舟平定南方、打退匈奴的功勞,想起厲沉舟為了大胤流血流汗的樣子,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可他看著旁邊得意洋洋的嫪毐,又不敢說什麼,隻好歎了口氣,下令退朝。

嫪毐看著偽奸賢的樣子,心裡更得意了——他知道,厲沉舟已經被他逼走了,接下來,整個朝廷,就都是他的了。他卻沒注意到,大殿外,有幾個穿著便服的身影悄悄跟了上來,是厲沉舟留在洛陽的暗衛。為首的暗衛湊到厲沉舟身邊,壓低聲音說:“將軍,剛纔在大殿外,我們聽見嫪毐跟他的手下說,等您回雁門關,就派人在半路截殺您,還說要誣陷平北王謀反,把厲家趕儘殺絕!”

厲沉舟的腳步猛地頓住,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他早就知道嫪毐不會善罷甘休,卻沒想到嫪毐這麼狠,連趕儘殺絕的心思都有了。秦峰在旁邊聽得火冒三丈,拔出佩刀就想回去找嫪毐算賬:“這老狐狸!太不是東西了!將軍,咱們跟他拚了!”

“彆衝動。”厲沉舟一把拉住秦峰,“現在回去,就是自投羅網。嫪毐在洛陽勢力大,咱們就兩個人,根本鬥不過他。”他頓了頓,眼神變得銳利,“但他想殺我,想害福詔,沒那麼容易。咱們先回雁門關,等跟福詔彙合了,再跟他算賬!”

暗衛又說:“將軍,嫪毐已經派了五千騎兵,往雁門關方向去了,說是‘護送’您,其實就是想在半路動手。咱們得趕緊想辦法,不然就來不及了。”

厲沉舟皺了皺眉,心裡盤算著——從洛陽到雁門關,要走十幾天,中間有一段必經之路叫“黑石峽”,那裡兩邊都是懸崖,隻有一條窄路,最適合設伏。嫪毐的人肯定會在那裡等著他。

“秦峰,你立刻快馬加鞭回雁門關,讓福詔帶三千騎兵,連夜趕來黑石峽接應我。”厲沉舟語速極快,“我帶著暗衛,故意走慢一點,拖延時間,等你們來了,再一起收拾嫪毐的人。”

秦峰點點頭,翻身上馬:“將軍,您一定要小心!我很快就會帶著人來!”說完,他猛地一夾馬肚子,戰馬嘶鳴一聲,朝著雁門關的方向飛奔而去。

厲沉舟看著秦峰的背影消失在遠處,才轉身對暗衛說:“咱們走,就按原路線走,但是每天隻走半天路,晚上找地方隱蔽起來,彆讓嫪毐的人發現異常。”

接下來的幾天,厲沉舟故意放慢了腳步,白天走在大路上,晚上就帶著暗衛躲進山林裡。嫪毐派來的騎兵一直跟在後麵,見厲沉舟走得慢,也沒起疑心,隻以為厲沉舟是因為退了王爵,心情不好,所以走得慢。

到了第七天,他們終於到了黑石峽。黑石峽兩邊的懸崖又高又陡,上麵長滿了雜草和灌木,窄路上全是碎石,走起來很費勁。厲沉舟騎著馬走在前麵,心裡暗暗想:秦峰應該快到了吧?

就在這時,懸崖上突然響起一聲哨聲,緊接著,無數支箭從懸崖上射下來,朝著厲沉舟和暗衛射去。“不好!有埋伏!”厲沉舟大喊一聲,拔出佩刀,揮刀擋箭。

暗衛們也立刻拔出武器,圍成一個圈,保護著厲沉舟。嫪毐的騎兵也從後麵衝了上來,把厲沉舟他們團團圍住。為首的將領拿著大刀,指著厲沉舟,得意地笑:“厲沉舟!你沒想到吧?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厲沉舟冷冷地看著他:“嫪毐派你們來的?他就這麼想讓我死?”

“廢話!”將領揮了揮手,“上!殺了厲沉舟,回去領賞!”

騎兵們紛紛衝上來,跟暗衛打在一起。暗衛雖然武藝高強,但人數太少,很快就有幾個人中了箭,倒在地上。厲沉舟揮刀砍殺,雖然殺了幾個騎兵,但騎兵越來越多,他也漸漸體力不支,手臂上被砍了一刀,鮮血直流。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伴隨著喊殺聲:“哥!我來了!”

是厲福詔!

厲沉舟心裡一喜,抬頭一看,隻見遠處塵土飛揚,厲福詔帶著三千騎兵,朝著黑石峽衝過來。嫪毐的騎兵見狀,都慌了神——他們沒想到厲沉舟還有援兵。

厲福詔騎著馬,手裡拿著長槍,衝在最前麵,一槍就挑死了那個為首的將領。“殺!把這些狗東西都殺了!”厲福詔大喊一聲,騎兵們紛紛衝上來,跟嫪毐的騎兵打在一起。

局勢瞬間反轉。嫪毐的騎兵本來就不是厲福詔的對手,現在又沒了將領,更是亂作一團,很快就被厲福詔的騎兵殺得落花流水,剩下的人要麼投降,要麼逃跑了。

厲福詔衝到厲沉舟身邊,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心疼地說:“哥!您沒事吧?快讓我看看!”

厲沉舟搖搖頭,笑著說:“沒事,小傷。你來得正好,再晚一點,我就真成了嫪毐的刀下鬼了。”

秦峰也騎著馬過來,喘著氣說:“將軍,您沒事就好!我們接到您的命令,就立刻出發了,一路上馬不停蹄,總算趕上了!”

厲沉舟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辛苦你們了。嫪毐既然敢對我下手,就說明他已經撕破臉了。咱們回雁門關後,得好好準備一下,他肯定還會再來找咱們麻煩的。”

說完,他們帶著人,朝著雁門關的方向走去。黑石峽裡,隻剩下嫪毐騎兵的屍體和散落的武器,風吹過峽穀,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為那些死去的人哀悼。

回到雁門關後,厲沉舟立刻下令:加強防守,整頓軍隊,隨時準備應對嫪毐的進攻。他還派人去洛陽,打聽嫪毐的動靜——嫪毐知道派去的騎兵全軍覆沒後,肯定會更加瘋狂,說不定會派更多的人來攻打雁門關。

果然,沒幾天,洛陽就傳來訊息:嫪毐跟偽奸賢說,厲沉舟“勾結匈奴,意圖謀反”,還偽造了厲沉舟跟匈奴單於的書信,讓偽奸賢派十萬大軍,去雁門關平定“叛亂”。偽奸賢一開始還猶豫,可嫪毐又哭又鬨,還說“要是不殺厲沉舟,厲沉舟就會帶兵打進洛陽,篡奪皇位”,偽奸賢隻好答應了,讓嫪毐親自率領十萬大軍,去攻打雁門關。

厲沉舟看著暗衛送來的訊息,冷笑一聲:“嫪毐這老狐狸,真是越來越會編瞎話了。勾結匈奴?他怎麼不說我勾結外星人呢?”

厲福詔在旁邊氣得直咬牙:“哥!咱們不能再忍了!嫪毐都要帶兵來打咱們了,咱們不如主動出擊,帶兵打進洛陽,把嫪毐那老狐狸殺了,把偽奸賢從龍椅上拉下來!”

秦峰也點點頭:“將軍,平北王說得對!現在朝廷裡的大臣,大多都看不慣嫪毐,咱們要是打進洛陽,肯定會有很多大臣支援咱們!到時候,咱們就能把嫪毐的勢力徹底鏟除,讓大胤恢複太平!”

厲沉舟沉默了。他不是沒想過這樣做,可他心裡始終有個顧慮——一旦帶兵打進洛陽,就真成了“叛亂”,老百姓會遭殃,天下會大亂。他不想因為自己,讓老百姓再受戰亂之苦。

“再等等。”厲沉舟說,“咱們先守住雁門關,看看嫪毐的十萬大軍到底有多少戰鬥力。要是他的大軍真的來攻打雁門關,咱們再想辦法。而且,我相信,朝廷裡肯定有明事理的大臣,會站出來替咱們說話,揭穿嫪毐的陰謀。”

接下來的幾天,厲沉舟每天都在雁門關的城樓上,指揮士兵們加強防守——城牆上加裝了更多的箭樓和投石機,城門口挖了深溝,還在溝裡埋了尖木刺,就等著嫪毐的大軍來。

厲福詔和秦峰也沒閒著,厲福詔負責訓練士兵,提高士兵們的戰鬥力;秦峰負責籌集糧草和武器,確保大軍有足夠的補給。雁門關的士兵們都知道,這次是為了保衛自己的家園,保衛大胤的江山,所以都很賣力,士氣很高漲。

半個月後,嫪毐率領十萬大軍,終於到了雁門關外。他看著雁門關堅固的城牆,心裡有點發怵——他沒想到厲沉舟的防守做得這麼好。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要是不能平定“叛亂”,他回到洛陽,肯定會被偽奸賢和大臣們指責,到時候他的權勢就保不住了。

嫪毐咬了咬牙,下令:“全軍出擊!攻打雁門關!誰能第一個攻上城樓,賞黃金百兩,封萬戶侯!”

十萬大軍朝著雁門關衝過來,密密麻麻的,像螞蟻一樣。城樓上的弓箭手立刻拉弓搭箭,密集的箭雨朝著大軍射過去,投石機也丟擲巨大的石頭,砸向大軍,大軍紛紛倒下,可後麵的人還在往前衝。

“將軍!嫪毐的大軍太多了,咱們的箭和石頭快不夠用了!”城樓上的校尉大聲喊。

厲沉舟皺了皺眉,轉身對厲福詔說:“福詔,你帶五千騎兵,從關西側的小路繞過去,偷襲嫪毐的中軍大營,燒了他的糧草和武器。隻要沒了糧草和武器,他的大軍就會不戰自亂。”

厲福詔點點頭:“好嘞!哥,您放心,我肯定能把他的大營燒得一乾二淨!”說完,他帶著五千騎兵,悄悄從關西側的小路繞了出去。

厲沉舟又對秦峰說:“秦峰,你帶三千步兵,在城門後麵列陣,要是嫪毐的大軍攻破城門,就跟他們拚了!”

“是!”秦峰立刻下去安排。

嫪毐的大軍還在瘋狂地攻打雁門關,城牆上的士兵們已經殺紅了眼,有的士兵中了箭,還在堅持戰鬥;有的士兵手裡的刀砍鈍了,就用石頭砸,用拳頭打。厲沉舟也親自上陣,揮刀砍殺爬上城樓的敵軍,手臂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染紅了他的鎧甲,可他一點都不在乎,眼裡隻有殺敵。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緊接著,嫪毐的中軍大營方向冒起了濃煙。“太好了!是平北王!平北王得手了!”城樓上的士兵們歡呼起來。

嫪毐看著中軍大營的濃煙,心裡慌了——他知道,糧草和武器被燒了,大軍肯定會亂。他趕緊下令:“撤兵!快撤兵!”

可已經晚了。厲福詔帶著五千騎兵,從後麵衝了過來,殺向嫪毐的大軍。嫪毐的大軍本來就因為糧草被燒而心慌,現在又被騎兵偷襲,更是亂作一團,紛紛逃跑。

厲沉舟見狀,下令:“開啟城門!全軍出擊!”

城門大開,厲沉舟帶著大軍,從雁門關衝出去,跟厲福詔的騎兵彙合,一起追殺嫪毐的大軍。嫪毐的大軍潰不成軍,有的被殺死,有的被俘虜,有的逃跑了。嫪毐帶著殘部,慌慌張張地往洛陽方向逃去。

厲沉舟沒有下令繼續追擊,而是帶著大軍返回了雁門關。他知道,嫪毐已經成了喪家之犬,就算逃回洛陽,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了。而且,他不想再殺更多的人,不想讓更多的家庭因為戰爭而破碎。

回到雁門關後,士兵們都歡呼雀躍,慶祝勝利。厲沉舟站在城樓上,看著士兵們高興的樣子,心裡也很欣慰。他知道,這次勝利,不僅保衛了雁門關,保衛了老百姓,還揭穿了嫪毐的陰謀,讓更多的人知道了嫪毐的真麵目。

幾天後,洛陽傳來訊息:嫪毐帶著殘部逃回洛陽後,偽奸賢才知道自己被騙了,原來厲沉舟根本沒有“勾結匈奴,意圖謀反”,都是嫪毐偽造的。偽奸賢又氣又悔,下令把嫪毐關進大牢,還派了使者,去雁門關向厲沉舟道歉,想讓厲沉舟回洛陽,重新擔任魏王和丞相。

厲沉舟看著使者送來的聖旨,笑了笑,對使者說:“請你回去告訴皇上,魏王和丞相的位子,我就不做了。我隻想留在雁門關,做個普通的將軍,守護邊關,守護老百姓。隻要皇上能好好治理國家,任用賢能,不讓像嫪毐這樣的奸臣再掌權,我就心滿意足了。”

使者隻好帶著厲沉舟的話,回洛陽了。

從那以後,厲沉舟就一直留在雁門關,守護著大胤的北方邊境。厲福詔和秦峰也一直跟著他,幫他訓練士兵,治理邊關。雁門關的老百姓都很尊敬厲沉舟,把他當成自己的親人,每當有新兵來參軍,老百姓都會送熱湯和乾糧,還會叮囑他們:“要跟著厲將軍好好乾,保衛咱們的家!”

偽奸賢也吸取了教訓,不再信任奸臣,開始任用賢能,努力治理國家。大胤的天下漸漸恢複了太平,老百姓也過上了安穩的日子。

偶爾,厲沉舟會站在雁門關的城樓上,望著遠處的草原,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平定南方的艱辛,想起打退匈奴的壯烈,想起跟嫪毐的鬥爭。他心裡很清楚,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秦峰走到他身邊,遞給他一壺酒:“將軍,想什麼呢?”

厲沉舟接過酒,喝了一口,笑著說:“沒什麼,就是在想,要是以後天下永遠這麼太平,老百姓永遠這麼安穩,就好了。”

秦峰點點頭:“會的。有您在雁門關守護著,有皇上好好治理國家,天下一定會永遠太平的。”

厲沉舟看著遠處的夕陽,夕陽把草原染成了金色,很美。他知道,隻要他還在,隻要還有像他一樣守護著這片土地的人,大胤的天下,就會永遠太平,老百姓的日子,就會永遠安穩。

秦峰剛把雁門關的糧草清點完,就被厲沉舟叫到了書房。書房裡沒點燈,隻有窗外的月光透進來,灑在厲沉舟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厲沉舟手裡捏著一張黃紙,手指都快把紙捏破了,見秦峰進來,才緩緩開口:“你看看這個。”

秦峰接過黃紙,借著月光一看,上麵是欽天監送來的星象圖,還寫著幾行字:“熒惑守心,帝星暗淡,此乃大凶之兆,需有賢主應天改命,否則大胤將有亡國之危。”他心裡咯噔一下,抬頭看著厲沉舟:“將軍,這……這是欽天監剛送來的?”

“昨天夜裡送到的。”厲沉舟聲音低沉,“欽天監監正不敢直接給皇上,怕皇上怪罪,就偷偷派人送到了我這裡。他說,這星象已經持續三天了,再拖下去,恐怕會有更大的災禍。”

秦峰皺緊眉頭,他雖然不信星象之說,但欽天監的話在老百姓心裡分量重,要是傳出去,肯定會引起恐慌。“將軍,那咱們該怎麼辦?要不要把這事告訴皇上,讓他想想辦法?”

“告訴皇上?”厲沉舟冷笑一聲,“他能有什麼辦法?之前嫪毐作亂,他優柔寡斷;現在星象示警,他隻會更慌,說不定又會被什麼人忽悠,做出更荒唐的事。”他頓了頓,眼神變得堅定,“秦峰,我想讓你去洛陽一趟。”

“去洛陽?”秦峰愣了一下,“將軍,您讓我去洛陽做什麼?”

“勸皇上退位。”厲沉舟一字一句地說,聲音不大,卻像一塊石頭砸在秦峰心裡。

秦峰嚇得差點把手裡的黃紙掉在地上:“將、將軍!您瘋了?勸皇上退位,這可是謀逆大罪啊!咱們之前跟嫪毐鬥,是為了保大胤,要是勸皇上退位,咱們不就成了真正的奸臣了?”

“謀逆?”厲沉舟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雁門關城樓,“我要是想謀逆,當初在洛陽的時候,就不會退了魏王爵位;要是想謀逆,現在雁門關有五萬大軍,我直接帶兵打進洛陽就行了,還用得著讓你去勸?”

他轉過身,看著秦峰,眼神裡滿是沉重:“你想想,這幾年大胤亂成什麼樣了?南方叛亂,匈奴入侵,嫪毐專權,老百姓流離失所。這不是因為彆的,就是因為皇上偽奸賢太軟弱,太沒主見,根本撐不起大胤的江山。現在星象示警,正是個機會——讓皇上主動退位,選一個賢能的人來當皇帝,才能保住大胤,保住老百姓。”

秦峰還是猶豫:“可、可選誰當新皇帝啊?大胤宗室裡,要麼是老弱病殘,要麼是貪生怕死的,沒一個能擔得起的。再說,就算皇上願意退位,大臣們也不會同意啊,肯定會說咱們逼宮。”

“宗室裡是沒合適的,但咱們可以找一個賢能的大臣來輔佐。”厲沉舟說,“之前跟嫪毐鬥的時候,吏部尚書張大人、兵部侍郎李大人都站在咱們這邊,他們都是忠臣,也有能力。讓皇上退位後,先讓張大人和李大人輔政,等找到合適的繼承人,再把皇位傳下去。”

他又補充道:“至於大臣們,隻要咱們拿出欽天監的星象圖,再跟他們說清楚厲害關係——要是皇上不退位,大胤就會亡國,他們的身家性命也保不住,他們肯定會同意的。”

秦峰還是心裡發慌:“將軍,這事兒太大了,要是出了差錯,咱們厲家,還有咱們這些跟著您的兄弟,都會掉腦袋的!”

“我知道這事兒風險大,但我沒得選。”厲沉舟拍了拍秦峰的肩膀,“我守雁門關,不是為了保偽奸賢這個皇帝,是為了保大胤的江山,保大胤的老百姓。要是因為一個軟弱無能的皇帝,讓大胤亡國,讓老百姓再受戰亂之苦,我就算死了,也沒臉見地下的列祖列宗。”

他頓了頓,聲音裡帶著懇求:“秦峰,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你最可靠。這事兒,隻有你去辦,我才放心。你就當幫我,也幫大胤的老百姓,去洛陽一趟,好不好?”

秦峰看著厲沉舟的眼睛,裡麵滿是堅定和懇求,他知道,厲沉舟不是在謀逆,是真的為了大胤,為了老百姓。他咬了咬牙,點了點頭:“好!將軍,我去!就算是掉腦袋,我也跟您一起扛!”

厲沉舟鬆了口氣,從抽屜裡拿出一封信和一塊虎符:“這封信,是我寫給張大人和李大人的,你把它交給他們,讓他們幫你一起勸皇上。這虎符,是雁門關一半兵力的兵符,你拿著它,要是洛陽有人敢阻攔你,你就用這虎符調兵,彆怕。”

秦峰接過信和虎符,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將軍,您放心,我肯定能把事兒辦成!”

第二天一早,秦峰就騎著快馬,往洛陽趕。一路上,他不敢耽擱,每天隻睡兩個時辰,餓了就啃乾糧,渴了就喝路邊的河水,隻用了七天,就到了洛陽。

他沒敢直接去皇宮,先去了吏部尚書張大人的府上。張大人見秦峰來了,很是驚訝,趕緊把他請進書房:“秦將軍,你怎麼來了?是不是雁門關出什麼事了?”

秦峰把厲沉舟的信和欽天監的星象圖遞給張大人:“張大人,您先看看這個。將軍讓我來,是想讓您幫忙,勸皇上退位。”

張大人看完信和星象圖,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熒惑守心,帝星暗淡……厲將軍想讓皇上退位,選賢能輔政?這事兒可不是小事啊。”

“張大人,我知道這事兒大,但您想想,皇上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能撐起大胤的江山嗎?”秦峰急道,“要是再讓皇上當下去,大胤遲早會亡國!隻有讓皇上退位,選賢能輔政,才能保住大胤,保住老百姓啊!”

張大人沉默了半天,才緩緩點頭:“你說得對。這些年,我也看出來了,皇上確實不是治國之才。嫪毐作亂的時候,要是皇上能果斷一點,也不會鬨到那個地步。現在星象示警,正是個機會。我幫你!”

有了張大人的支援,秦峰心裡有底了。當天下午,張大人又聯係了兵部侍郎李大人和幾個跟他們交好的大臣,大家在張大人府上商量了半天,最後決定,第二天一起去皇宮,勸皇上退位。

第二天一早,秦峰跟著張大人、李大人他們,一起進了皇宮。偽奸賢正在大殿裡跟幾個太監下棋,見這麼多大臣進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趕緊放下棋子:“各位愛卿,這麼早來找朕,有什麼事嗎?”

張大人上前一步,手裡捧著欽天監的星象圖:“皇上,臣等今日來,是有要事稟報。欽天監觀測到星象異常,熒惑守心,帝星暗淡,此乃大凶之兆,若不及時應對,大胤將有亡國之危啊!”

偽奸賢一聽,臉都白了,趕緊接過星象圖,手都在抖:“熒惑守心?亡國之危?這、這可怎麼辦啊?各位愛卿,你們快想想辦法!”

李大人上前說:“皇上,欽天監說了,此兆需有賢主應天改命。您登基以來,雖勤勉有加,但天不佑大胤,接連遭遇叛亂和入侵。臣等以為,若想化解此兆,保住大胤,皇上需退位讓賢,選一位賢能之人輔政,待找到合適的繼承人,再將皇位傳下去。”

“退位讓賢?”偽奸賢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你們……你們是想讓朕退位?朕是大胤的天子,怎麼能說退位就退位?”

秦峰上前一步,聲音堅定:“皇上,臣等不是想逼您退位,是為了大胤的江山,為了老百姓!要是您不退位,星象示警的災禍就會降臨,到時候,不僅大胤會亡國,您的性命也保不住!您就算不為自己想,也得為老百姓想想啊!”

其他大臣也紛紛附和:“皇上,秦將軍說得對!為了大胤,為了老百姓,您就退位吧!”

偽奸賢看著下麵的大臣,一個個都低著頭,卻沒人替他說話,心裡又慌又氣。他知道,自己平時太軟弱,沒什麼威信,現在大臣們都站在厲沉舟那邊,他就算不同意,也沒用。他歎了口氣,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朕……朕知道了。朕退位就是了。”

張大人趕緊說:“皇上英明!臣等會選出賢能之人輔政,好好治理國家,絕不會讓大胤亡國!”

偽奸賢點了點頭,讓人拿來紙筆,寫下了退位詔書。寫完後,他把詔書遞給張大人,站起身,慢慢走出了大殿。走到殿門口時,他回頭看了一眼龍椅,眼裡滿是不捨,卻還是轉身走了。

秦峰看著偽奸賢的背影,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但他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張大人拿著退位詔書,對大臣們說:“從今日起,由老夫和李大人共同輔政,各位愛卿也要齊心協力,好好治理國家,不負皇上所托,不負老百姓所望!”

大臣們紛紛行禮:“臣等遵旨!”

事情辦成後,秦峰趕緊寫了一封信,派人快馬加鞭送到雁門關,告訴厲沉舟皇上已經退位的訊息。

厲沉舟收到信的時候,正在城樓上巡查。他看完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他抬頭望著遠處的草原,月光灑在他身上,他知道,大胤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沒過多久,洛陽又傳來訊息:張大人和李大人輔政後,第一件事就是減免賦稅,讓老百姓安心種地;然後又整頓軍隊,把那些沒本事的將領換成有能力的;還派人去各地安撫百姓,懲治貪官汙吏。老百姓的日子漸漸好了起來,再也沒人說厲沉舟是奸臣了,反而都念著他的好,說他是大胤的救星。

厲福詔聽說皇上退位,張大人和李大人輔政,也很高興,跑到厲沉舟身邊說:“哥,太好了!現在大胤有張大人和李大人治理,肯定會越來越好!咱們以後再也不用跟那些奸臣鬥了,可以安心守著雁門關了!”

厲沉舟點點頭,笑著說:“是啊,以後不用鬥了。咱們守好雁門關,讓老百姓能安安穩穩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秦峰也從洛陽回來了,還帶了張大人和李大人給厲沉舟的信。信裡說,他們已經上書,想讓厲沉舟回洛陽擔任丞相,輔佐他們治理國家。

厲沉舟看完信,笑著搖了搖頭,對秦峰說:“你回去告訴張大人和李大人,丞相的位子,我就不做了。我還是喜歡待在雁門關,守著這片土地,守著這裡的老百姓。隻要他們能好好治理國家,讓大胤太平,讓老百姓安穩,我就心滿意足了。”

秦峰點點頭:“將軍,我知道您的心思,我會跟張大人和李大人說的。”

從那以後,厲沉舟就一直留在雁門關。他每天都會去城樓上巡查,看著士兵們訓練,看著老百姓種地、做生意,臉上總是帶著笑容。厲福詔和秦峰也一直跟著他,幫他訓練士兵,治理邊關。

有時候,偽奸賢會從洛陽派人來,給厲沉舟送些東西,問他要不要回洛陽看看。厲沉舟總是笑著拒絕:“告訴皇上,我在雁門關挺好的,不用惦記我。隻要他能安安穩穩過日子,隻要大胤太平,我就不用回去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大胤越來越太平,老百姓的日子也越來越好了。雁門關的人都很尊敬厲沉舟,每當有小孩子問起厲沉舟,大人們都會說:“那是咱們的厲將軍,是他守住了雁門關,是他讓咱們過上了安穩日子。”

厲沉舟站在雁門關的城樓上,望著遠處的夕陽,心裡很滿足。他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守的不是一個軟弱無能的皇帝,是這片土地,是這片土地上的老百姓。隻要老百姓能過上安穩日子,就算一輩子待在雁門關,他也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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