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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惹我 第716章 紅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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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傍晚,夕陽把厲家老宅的木窗染成暖紅色,廚房裡飄來紅燒肉的香味,厲沉舟坐在客廳的紅木沙發上,手裡把玩著剛給爸媽買的按摩儀,心裡還琢磨著一會兒要跟他們說蘇晚最近在畫室裡的新作品。

“小舟,過來嘗嘗你媽做的紅燒肉。”厲父端著餐盤從廚房走出來,臉上帶著笑,可那笑容卻比平時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怪異。厲母跟在後麵,手裡拿著碗筷,眼神落在厲沉舟身上,像是在打量什麼稀有的物件。

厲沉舟趕緊起身,接過餐盤放在桌上,笑著說:“媽做的紅燒肉肯定香,我上次跟蘇晚說,她還說下次要過來跟您學呢。”

他以為爸媽會像往常一樣,笑著說“讓蘇晚常來”,可厲父卻突然放下筷子,盯著他,慢悠悠地開口:“小舟,我跟你媽商量了件事。”

厲沉舟心裡咯噔一下,直覺不對勁,卻還是笑著問:“爸,什麼事啊?是不是又想讓我陪你們去公園遛彎?”

“不是遛彎。”厲母接過話頭,聲音輕飄飄的,卻帶著一股冰冷的寒意,“我不願意你在我們麵前儘孝。”

厲沉舟愣住了,手裡的筷子“哐當”一聲掉在桌上:“媽,您說什麼呢?我不跟你們儘孝,跟誰儘孝啊?”

厲父卻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尖細又詭異,不像平時的沉穩,倒像生鏽的鐵片在摩擦:“我們不用你儘孝,我們願意你給蘇晚大人當狗。”

“爸媽,你們在說什麼呢?”厲沉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猛地站起身,後退了一步,眼神裡滿是驚恐,“蘇晚是我女朋友,你們怎麼能這麼說她?還說讓我給她當狗……你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帶你們去醫院看看!”

他說著就要去扶厲母,可厲母卻猛地往後一躲,和厲父一起轉過身,背對著他。更詭異的是,他們轉身的動作不是正常的轉動,而是像提線木偶一樣,身體僵硬地“轉移”過去——肩膀沒動,腰卻先擰成一個奇怪的角度,腦袋最後才緩緩轉過去,後腦勺對著厲沉舟,頭發裡還隱約露出幾縷泛著銀光的絲線,像被人操控著一樣。

“爸媽!”厲沉舟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他衝過去想扳過他們的身體,卻發現他們的後背冰涼,像貼了一層薄冰,“你們到底怎麼了?彆嚇我啊!”

可厲父厲母卻一句話也不說,隻是背對著他,肩膀微微顫抖,像是在壓抑著什麼。客廳裡的氛圍瞬間變得陰森起來,窗外的夕陽漸漸落下,黑暗開始一點點吞噬房間裡的光線,牆上掛著的全家福照片,此刻看起來也格外詭異——照片裡的厲父厲母嘴角咧開,笑容僵硬,眼神空洞,像是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

厲沉舟突然想起三天前的事——那天他回家,看到爸媽在客廳裡對著一個黑色的木盒說話,木盒上刻著奇怪的花紋,他問是什麼,爸媽卻支支吾吾地說“是老家用的舊物件”,當時他沒在意,現在想來,那木盒肯定有問題。

“是不是那個木盒的問題?”厲沉舟抓住厲母的胳膊,聲音裡滿是急切,“那個黑色的木盒到底是什麼?你們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

厲母的身體猛地一顫,卻還是不說話。厲父則緩緩抬起手,指了指書房的方向,動作依舊僵硬得像提線木偶。厲沉舟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書房的門虛掩著,裡麵隱隱約約傳來“沙沙”的聲音,像是紙張摩擦的動靜。

他咬了咬牙,鬆開厲母的胳膊,一步步朝著書房走去。每走一步,心裡的恐懼就多一分,客廳裡的光線越來越暗,身後爸媽的沉默像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上。他推開門,書房裡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涼氣——書桌上放著那個黑色的木盒,木盒的蓋子敞開著,裡麵沒有任何東西,隻有一張泛黃的紙條,紙條上用紅色的墨水寫著一行扭曲的字:“想救你爸媽,就去給蘇晚當狗。”

“這到底是誰搞的鬼?”厲沉舟抓起紙條,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他突然想起蘇晚最近的不對勁——蘇晚最近總是很晚回家,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問她去了哪裡,她隻說是“去畫室加班”,現在想來,蘇晚會不會也跟這件事有關?

可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念頭——蘇晚那麼溫柔善良,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想用這種方式挑撥他和蘇晚的關係。

他拿著紙條衝出書房,想跟爸媽問清楚,卻發現客廳裡空蕩蕩的,厲父厲母不見了蹤影,隻有桌上的紅燒肉還冒著熱氣,像是剛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覺。

“爸媽!爸媽!”厲沉舟在屋子裡大喊,翻遍了所有房間,都沒找到他們的身影。他掏出手機,想給蘇晚打電話,卻發現手機螢幕上出現了一行奇怪的字:“彆找了,想讓你爸媽回來,就按紙條上說的做。”

厲沉舟的手開始發抖,他看著手機螢幕,又看了看桌上的紙條,心裡陷入了兩難——一邊是生養自己的父母,一邊是自己深愛的女朋友,讓他給蘇晚當狗,他做不到,可如果不這麼做,爸媽就可能永遠回不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伴隨著蘇晚溫柔的聲音:“厲沉舟,你在家嗎?我給你帶了你愛吃的糖炒栗子。”

厲沉舟的身體猛地一僵,他看著門口,心裡充滿了矛盾。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蘇晚,也不知道門外的蘇晚,是不是真的像紙條上說的那樣,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他深吸一口氣,走到門口,緩緩開啟門。蘇晚站在門口,手裡提著一袋糖炒栗子,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眼神裡滿是關切:“厲沉舟,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是不是不舒服?”

看著蘇晚熟悉的笑容,厲沉舟心裡的恐懼和懷疑瞬間消散了大半。他知道,蘇晚不可能會害他,更不可能會讓他做這種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想用這種方式傷害他和蘇晚。

“蘇晚,你來了。”厲沉舟勉強笑了笑,讓她進來,“我沒事,就是剛纔有點不舒服。對了,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黑色的木盒,上麵刻著奇怪的花紋?”

蘇晚走進屋子,放下糖炒栗子,疑惑地搖了搖頭:“黑色的木盒?沒有啊,怎麼了?”

厲沉舟把剛才發生的事,包括爸媽說的話、奇怪的轉身動作,還有紙條上的內容,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蘇晚。蘇晚聽完後,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這件事不對勁,你爸媽肯定是遇到什麼危險了。我們現在就報警,再找懂行的人看看那個木盒,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厲沉舟點了點頭,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有蘇晚在身邊,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了勇氣,不再像剛才那樣恐懼。

他們很快報了警,警察來家裡勘查了現場,卻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那個黑色的木盒也不見了蹤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厲沉舟和蘇晚又找了懂民俗的老人,老人聽了他們的描述後,說那個木盒可能是“鎖魂盒”,專門用來操控人的心智,一般都是邪術師用來害人的。

“那我爸媽現在會不會有危險?”厲沉舟急切地問。

老人搖了搖頭:“不好說,要是操控他們的人隻是想威脅你,那你爸媽暫時不會有危險;但要是對方有彆的目的,那就難說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對方的目標是你,而且很可能跟蘇晚小姐有關。”

厲沉舟和蘇晚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擔憂。他們知道,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結束,接下來肯定還會有更危險的事情發生。

接下來的幾天,厲沉舟和蘇晚一直在尋找厲父厲母的下落,他們貼了尋人啟事,問遍了所有的親戚朋友,卻都沒有任何訊息。而那個神秘的操控者,也再也沒有聯係過厲沉舟,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

就在他們快要絕望的時候,厲沉舟的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匿名簡訊,裡麵隻有一個地址和一句話:“想救你爸媽,就一個人來這裡,彆告訴蘇晚。”

厲沉舟看著簡訊,心裡猶豫了。他知道這很可能是個陷阱,可一想到爸媽可能還在受苦,他就無法坐視不管。他沒有告訴蘇晚,隻是留下一張紙條,說自己去尋找爸媽的下落,讓她不要擔心,然後就按照簡訊上的地址,獨自出發了。

地址在城郊的一個廢棄工廠裡,厲沉舟到達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工廠裡一片漆黑,隻有幾盞破舊的路燈發出微弱的光芒,風吹過廠房,發出“嗚嗚”的聲響,像是鬼哭狼嚎。

他深吸一口氣,走進工廠,裡麵空蕩蕩的,隻有角落裡傳來微弱的呻吟聲。他順著聲音走過去,看到厲父厲母被綁在椅子上,嘴巴被堵住,眼神裡滿是驚恐。而在他們對麵,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手裡拿著那個黑色的木盒。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爸媽?”厲沉舟大喊。

黑色鬥篷人緩緩轉過身,掀開鬥篷的帽子,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是蘇晚的遠房表哥,之前因為生意上的事,跟厲沉舟鬨過矛盾。

“是你!”厲沉舟愣住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晚的表哥冷笑一聲:“為什麼?因為你搶了蘇晚!蘇晚本來應該是我的,都是因為你,她纔不跟我在一起!我就是要讓你給她當狗,讓你在她麵前抬不起頭!”

“你簡直不可理喻!”厲沉舟憤怒地衝過去,想救爸媽,卻被蘇晚的表哥用木盒擋住了。

“彆過來!”蘇晚的表哥舉起木盒,“你要是再過來,我就用這個木盒,讓你爸媽永遠變成提線木偶!”

厲沉舟停下腳步,心裡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他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爸媽,又看了看蘇晚的表哥手裡的木盒,知道自己現在隻能妥協。

“好,我答應你,我給蘇晚當狗。”厲沉舟咬著牙說,“但你必須放了我爸媽。”

蘇晚的表哥笑了起來,笑得十分詭異:“放了他們可以,但你得先跪下,學狗叫。”

厲沉舟的拳頭緊緊攥著,指甲嵌進肉裡,流出了血。他看著爸媽痛苦的眼神,最終還是緩緩跪了下來,發出了像狗一樣的叫聲。

蘇晚的表哥笑得更開心了,他放下木盒,走到厲沉舟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早這樣不就好了?非要逼我用這種方式。”

就在這時,工廠門口突然傳來了警笛聲,蘇晚帶著警察衝了進來。原來,蘇晚發現厲沉舟留下的紙條後,擔心他有危險,就趕緊報了警,還通過手機定位,找到了這裡。

蘇晚的表哥見狀,趕緊拿起木盒想跑,卻被警察當場抓住。厲沉舟趕緊跑過去,解開爸媽身上的繩子,抱著他們,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爸媽,對不起,讓你們受苦了。”

厲父厲母也哭了起來,拍著厲沉舟的背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警察帶走了蘇晚的表哥,也沒收了那個黑色的木盒。經過調查,那個木盒確實是“鎖魂盒”,是蘇晚的表哥從一個邪術師手裡買來的,用來操控厲父厲母,威脅厲沉舟。

事情終於解決了,厲沉舟帶著爸媽回了家。經曆了這件事,厲沉舟更加珍惜和爸媽、蘇晚在一起的時光。他知道,家人和愛人,纔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隻要他們在一起,就沒有克服不了的難關。

那天晚上,厲家老宅的廚房裡又飄起了紅燒肉的香味,厲沉舟和爸媽、蘇晚坐在餐桌前,吃著飯,聊著天,笑聲回蕩在屋子裡,溫暖而幸福。厲沉舟看著身邊的親人,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保護他們,再也不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

週末的火鍋店熱氣騰騰,紅油鍋底咕嘟咕嘟泛著泡,厲沉舟坐在卡座裡,朝著門口揮手。一個穿著灰色夾克的男人快步走過來,手裡還提著兩袋水果,正是厲沉舟的遠房表哥。

“蘇晚,給你介紹下,這是我遠房表哥。”厲沉舟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語氣帶著幾分隨意。蘇晚放下手裡的筷子,笑著點頭:“你也有遠房表哥呀?我還以為你家裡就你一個小輩呢。”

“廢話,你這是在小看我嗎?”厲沉舟眉頭一皺,語氣瞬間衝了起來,“我家親戚多著呢,隻是平時不常聯係而已。”他沒等蘇晚再說話,就拉過身邊的男人,繼續介紹:“這是我遠房表哥,叫厲沉船。”

“厲沉船?”蘇晚愣了一下,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你們哥倆這名字也太有意思了,一個‘沉舟’,一個‘沉船’,怎麼都想掉河裡啊?”

這話剛說完,厲沉舟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最討厭彆人拿他的名字開玩笑,現在蘇晚還當著表哥的麵調侃,他覺得麵子上掛不住,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沒等厲沉船反應過來,厲沉舟突然抬手,一拳狠狠懟在厲沉船的鼻子上。

“砰”的一聲悶響,厲沉船悶哼一聲,捂著鼻子往後退了兩步,鮮血瞬間從他的指縫裡流出來,滴在地上,染紅了淺色的地磚。“你……你乾什麼?”厲沉船又疼又懵,看著厲沉舟,眼神裡滿是難以置信。

蘇晚也驚呆了,她沒想到厲沉舟會突然動手,趕緊站起來拉他:“厲沉舟!你瘋了?不就是開個玩笑嗎?你怎麼還動手打人啊?”她一邊說,一邊看向厲沉船,滿臉愧疚:“對不起啊,表哥,他就是脾氣太急了,你沒事吧?我去給你拿點紙巾。”

“等等,”蘇晚剛要起身,突然想起什麼,疑惑地看向厲沉舟,“對了,表哥怎麼也姓厲呀?遠房表哥不是應該跟著舅舅或者姨媽家的姓嗎?”

這話像是一根導火索,徹底點燃了厲沉舟的怒火。他本來就因為蘇晚調侃名字的事生氣,現在蘇晚又追問表哥的姓氏,他覺得蘇晚是在故意找茬,看不起他的親戚。沒等蘇晚反應過來,厲沉舟猛地抬起手,一拳狠狠懟在蘇晚的太陽穴上。

蘇晚連哼都沒哼一聲,身體就軟軟地倒在卡座的沙發上。她的太陽穴迅速腫了起來,半邊腦袋甚至肉眼可見地癟了下去,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睛也失去了神采。

“蘇晚!”厲沉船嚇得趕緊放下捂鼻子的手,想去扶蘇晚,卻被厲沉舟一把推開。厲沉舟站在原地,胸口劇烈起伏著,眼神裡滿是瘋狂的怒火,嘴裡還喃喃地說:“讓你多嘴!讓你笑話我!讓你看不起我家親戚!這都是你自找的!”

周圍的客人聽到動靜,紛紛側目。有人看到蘇晚的樣子,嚇得倒吸一口涼氣,趕緊拿出手機撥打120和110。火鍋店的經理也匆匆跑過來,看到眼前的場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先生,你……你怎麼能打人啊?還打得這麼重!”

“不關你的事!”厲沉舟瞪了經理一眼,眼神裡的凶狠讓經理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他蹲下身,看著倒在沙發上的蘇晚,心裡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慌。他剛才隻是太生氣了,沒控製住自己的力氣,沒想到會把蘇晚打成這樣。

“蘇晚?蘇晚你醒醒!”厲沉舟伸出手,想碰蘇晚的臉,卻又不敢,隻能僵在原地。他看著蘇晚半邊癟下去的腦袋,看著地上的血跡,眼淚突然掉了下來,聲音也變得顫抖:“對不起……蘇晚,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生氣了……你彆有事好不好?”

很快,警笛聲和救護車的聲音同時傳來。警察衝進來,迅速控製住了還在發愣的厲沉舟,給他戴上了手銬。醫護人員則趕緊把蘇晚抬上擔架,做了簡單的檢查後,臉色凝重地說:“傷者頭部受到重創,情況非常危急,必須立刻送往醫院搶救!”

厲沉舟被警察押著,看著救護車呼嘯而去,心裡充滿了悔恨和絕望。他掙紮著,對著警察大喊:“放開我!我要去醫院!我要去看看蘇晚!”可他的反抗在警察麵前根本不值一提,隻能被強行押上警車。

厲沉船捂著還在流血的鼻子,也跟著去了醫院。他坐在急診室外的長椅上,看著緊閉的搶救室大門,心裡又怕又悔。他沒想到,一次普通的見麵,竟然會變成這樣。

幾個小時後,搶救室的門終於開了。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對著焦急等待的厲沉船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們儘力了。傷者頭部受到嚴重撞擊,顱內出血過多,搶救無效,已經去世了。”

“去世了?”厲沉船愣了一下,隨即癱坐在長椅上,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他想起蘇晚剛才還在笑著跟他打招呼,想起她愧疚地說要給他拿紙巾,心裡就像被刀割一樣疼。

警察也很快接到了訊息,他們對厲沉舟進行了審訊。麵對確鑿的證據和醫生的鑒定結果,厲沉舟終於崩潰了。他坐在審訊室裡,抱著頭,哭得像個孩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生氣了,沒控製住自己……蘇晚,對不起……”

可再多的道歉,也換不回蘇晚的生命。最終,厲沉舟因為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死刑。在執行死刑的前一天,厲沉船去看了他。厲沉舟看著厲沉船,眼神裡滿是悔恨:“表哥,對不起,因為我,讓你受了傷,還讓蘇晚丟了性命……你要是見到蘇晚的家人,幫我跟他們說聲對不起……”

厲沉船點了點頭,沒說話。他知道,再多的道歉,也無法彌補厲沉舟犯下的過錯。

蘇晚的葬禮上,厲沉船代表厲家,給蘇晚的家人鞠了一躬,說了無數聲對不起。蘇晚的父母哭得撕心裂肺,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隻是跟男朋友吃個飯,竟然會遭遇這樣的不幸。

這件事很快就在當地傳開了。人們都在議論厲沉舟的衝動和殘忍,議論蘇晚的不幸。有人說,如果厲沉舟能控製住自己的脾氣,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有人說,如果蘇晚沒有調侃厲沉舟的名字,也許就不會惹來殺身之禍。

可再多的議論,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蘇晚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厲沉舟也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這場原本充滿歡聲笑語的見麵,最終以悲劇收場,留給人們的,隻有無儘的惋惜和警醒——衝動是魔鬼,一旦失去理智,就可能釀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厲沉船後來回了老家,再也沒有聯係過厲家的人。每當想起那天火鍋店的場景,想起蘇晚最後倒下的樣子,他心裡就充滿了愧疚和痛苦。他知道,這件事會成為他一輩子的陰影,永遠提醒著他,要控製自己的情緒,珍惜身邊的人,不要讓衝動毀掉一切。

週末的咖啡館裡,暖黃的燈光裹著濃鬱的咖啡香,蘇晚坐在靠窗的位置,朝著門口揮手。一個穿著米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快步走來,馬尾辮在身後輕輕晃動,正是蘇晚的遠房堂妹。

“厲沉舟,給你介紹下,這是我遠房堂妹。”蘇晚笑著拉過女孩,語氣裡滿是親昵。厲沉舟放下手裡的拿鐵,抬眼看向女孩,剛要開口打招呼,就聽到蘇晚繼續說:“她也叫蘇晚,是不是特彆巧?”

“怎麼也叫蘇晚?”厲沉舟愣了一下,下意識皺起眉頭,語氣裡帶著幾分疑惑和不滿,“哪有堂姐妹倆叫同一個名字的?這也太奇怪了吧?”

蘇晚聽到這話,心裡瞬間想起上次厲沉舟因為名字的事動手打人的場景,一股氣頓時湧了上來。她看著厲沉舟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沒等厲沉舟反應過來,猛地抬起手,一拳狠狠懟在他的太陽穴上。

“砰”的一聲悶響,蘇晚隻覺得指尖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彷彿打在了一塊堅硬的鐵板上。她趕緊收回手,低頭一看,隻見自己的拇指關節處已經變了形,麵板泛著青紫色,甚至肉眼可見地癟了下去,稍微一動,就疼得她齜牙咧嘴。

“我操!”蘇晚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看著厲沉舟的太陽穴,又看了看自己變形的拇指,滿是難以置信,“你太陽穴怎麼跟鐵做的一樣?也太硬了吧!”

厲沉舟也被蘇晚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他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沒覺得有什麼異樣,反而看著蘇晚變形的拇指,忍不住笑了出來:“誰讓你突然動手的?我這太陽穴從小就比彆人硬,我媽說我小時候磕到桌角都沒事,你還敢用拳頭打,這不找罪受嗎?”

“你還有臉笑!”蘇晚又氣又疼,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上次因為名字的事動手打人,我這是跟你學的!誰知道你太陽穴這麼硬,把我拇指都打癟了!”

旁邊的堂妹蘇晚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知所措,她趕緊遞過自己的水杯,小聲說:“姐,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你的拇指好像變形了,看著好嚴重。”

厲沉舟這才意識到蘇晚的拇指傷得不輕,剛才的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擔憂。他趕緊拉過蘇晚的手,小心翼翼地檢視她的拇指,語氣裡滿是自責:“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你真的會動手,更沒想到會把你傷這麼重。走,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彆耽誤了治療。”

蘇晚本來還想跟他生氣,可看到他滿臉自責的樣子,心裡的火氣頓時消了大半。她忍著疼,點了點頭:“那趕緊走,這疼得我快受不了了。”

厲沉舟趕緊結了賬,攙扶著蘇晚往醫院走。堂妹蘇晚也趕緊跟上,一路上不停地安慰蘇晚,說些“沒事的,醫院肯定能治好”的話。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後說蘇晚的拇指關節受到了嚴重的撞擊,導致關節錯位和軟組織損傷,需要立刻進行複位,還要打石膏固定,至少一個月才能恢複。

“你看看你,怎麼這麼衝動?”醫生一邊給蘇晚複位,一邊忍不住責備道,“就算再生氣,也不能用拳頭打彆人的頭部啊,頭部有很多重要的器官,很容易出危險的,還好你男朋友的太陽穴比較硬,要是換成彆人,說不定就出事了。”

蘇晚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厲沉舟則在一旁連連點頭:“醫生說得對,以後我一定看著她,不讓她再這麼衝動了。”

複位的過程疼得蘇晚直冒冷汗,厲沉舟一直在旁邊緊緊握著她的另一隻手,不停地安慰她:“忍一忍,馬上就好了,忍一忍。”

等醫生給蘇晚的拇指打上石膏,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後,厲沉舟才攙扶著蘇晚走出診室。堂妹蘇晚看著蘇晚打著石膏的手,忍不住說:“姐,以後可彆再這麼衝動了,太危險了。”

蘇晚點了點頭,看著厲沉舟,語氣裡帶著幾分委屈:“都怪你,誰讓你太陽穴這麼硬的。”

厲沉舟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發:“好好好,都怪我,以後我儘量讓著你,不惹你生氣,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蘇晚哼了一聲,心裡卻暖暖的。

接下來的日子裡,厲沉舟對蘇晚照顧得無微不至。每天早上,他都會提前起床給蘇晚做早餐,然後送她去畫室;晚上,他會接蘇晚回家,幫她洗漱、做飯,還會給她的拇指做熱敷,緩解疼痛。

蘇晚的堂妹蘇晚也經常來看她,每次都會帶些水果和零食,還會幫蘇晚整理畫室,減輕她的負擔。

有一次,蘇晚看著厲沉舟給自己削蘋果,忍不住笑著說:“沒想到你還挺會照顧人的,以前我還以為你隻會動手打人呢。”

厲沉舟愣了一下,隨即不好意思地笑了:“以前是我不對,太衝動了,以後我一定改,再也不隨便動手了。這次也多虧了你,讓我知道自己的脾氣有多差,以後我會好好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讓你再受委屈。”

蘇晚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心裡滿是感動。她知道,厲沉舟雖然有時候脾氣不好,但他對自己的心意是真的。經過這件事,她相信厲沉舟一定會改變,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會越來越好。

一個月後,蘇晚的拇指終於拆了石膏。醫生檢查後說恢複得很好,隻要再注意保養一段時間,就不會留下後遺症。

拆石膏的那天,厲沉舟特意帶蘇晚去了她最喜歡的餐廳,還點了一大桌她愛吃的菜。蘇晚看著滿桌的菜,又看了看身邊的厲沉舟,忍不住笑了:“你這是想補償我嗎?”

厲沉舟點了點頭,認真地說:“當然,不僅是補償你,也是想告訴你,以後我會一直好好照顧你,再也不讓你受一點傷害。”

蘇晚心裡暖暖的,她知道,這段經曆雖然充滿了疼痛,但也讓他們的感情更加深厚。她相信,在未來的日子裡,他們一定會互相包容、互相理解,一起麵對生活中的各種挑戰,把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旁邊的堂妹蘇晚看著他們恩愛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覺得,雖然姐姐因為衝動受了傷,但也因此讓姐姐和姐夫的感情更加牢固,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夕陽透過餐廳的窗戶,灑在三人身上,溫暖而明亮。空氣中彌漫著食物的香氣和幸福的味道,彷彿在訴說著他們未來的美好生活。

午夜的月光透過老舊居民樓的窗戶,在地板上投下一塊慘白的光斑。林淵蹲在溫然臥室門口,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裡那瓶剛開封的香油,心跳得像要撞破胸膛——他已經盯著溫然手腕上那隻銀手鐲半個月了,據說是溫然奶奶留下的老物件,上麵刻著細密的纏枝紋,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他查過,這樣的老銀鐲在古玩市場能賣不少錢,足夠他還上那筆催得緊的網貸。

屋裡傳來溫然均勻的呼吸聲,她今天加班到半夜,回來倒頭就睡,連外套都沒來得及脫。林淵輕輕推了推虛掩的房門,門軸發出一聲極輕的“吱呀”聲,他嚇得趕緊停下動作,屏住呼吸,直到確認溫然沒被吵醒,才躡手躡腳地挪到床邊。

月光落在溫然臉上,她眉頭微蹙,像是在做什麼不安穩的夢。林淵的目光落在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銀手鐲貼著麵板,隨著呼吸輕輕晃動。他從口袋裡掏出香油,擰開蓋子,一股濃鬱的芝麻香味瞬間彌漫開來,他趕緊壓低瓶口,小心翼翼地往溫然的手腕上倒了一點,又用手指輕輕塗抹均勻——他聽人說,香油滑膩,能減少手鐲和麵板的摩擦,摘的時候不容易驚醒人。

冰涼的香油讓溫然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林淵嚇得心臟差點跳出來,趕緊縮回手,僵在原地不敢動。過了幾秒,見溫然依舊睡得安穩,他才重新鼓起勇氣,指尖慢慢勾住銀手鐲的邊緣,一點一點地往外挪。手鐲的紋路偶爾蹭到麵板,溫然的手腕下意識地往裡縮了縮,林淵趕緊停住,等她放鬆下來,又繼續小心地往上提。

眼看手鐲就要從溫然的手腕上滑下來,林淵心裡一陣竊喜,手指用力一拉——“哢嗒”一聲,手鐲的搭扣不小心碰到了床沿,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溫然猛地睜開眼睛,眼神還帶著剛睡醒的迷茫,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腕,正好碰到林淵還沒收回的手。四目相對的瞬間,林淵的大腦一片空白,手裡的手鐲“當啷”一聲掉在地上,滾到了床底。

“林淵?你怎麼在我房間?”溫然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眼神漸漸從迷茫變成警惕,她低頭看了看手腕上殘留的香油,又看了看林淵慌亂的表情,瞬間明白了什麼,“你想偷我的手鐲?”

林淵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想解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溫然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抓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榔頭——那是她前幾天修衣櫃門剩下的,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她握著榔頭,眼神裡滿是憤怒和失望:“我拿你當朋友,你竟然想偷我奶奶留給我的手鐲?你還是人嗎?”

“不是的,溫然,你聽我解釋!”林淵慌忙後退,連連擺手,“我就是一時糊塗,我欠了點錢,實在沒辦法了,我不是故意要偷你的東西……”

“一時糊塗?”溫然冷笑一聲,握著榔頭的手緊了緊,“我的手鐲是奶奶的遺物,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你竟然想用它來還債?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她說著,突然舉起榔頭,朝著林淵的方向砸了過去。林淵嚇得趕緊往旁邊躲,榔頭“砰”的一聲砸在門框上,木屑飛濺。林淵看著溫然發紅的眼睛,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轉身就往門口跑,嘴裡還不停地喊著:“溫然,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溫然沒有追上去,隻是站在原地,看著林淵狼狽逃走的背影,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她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手鐲,用袖子擦了擦上麵的灰塵,看著手鐲上熟悉的纏枝紋,想起奶奶生前的樣子,心裡又疼又氣。

第二天一早,溫然就把林淵偷手鐲的事告訴了住在同一個小區的蘇晚和厲沉舟。蘇晚聽了之後,又氣又急:“沒想到林淵竟然是這種人!虧我們還拿他當朋友,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厲沉舟也皺著眉頭,語氣嚴肅地說:“這種人不能再跟他來往了,溫然,你以後也要小心點,彆再讓他靠近你了。”

溫然點了點頭,手裡緊緊攥著那隻銀手鐲,心裡滿是失望。她想起以前和林淵一起吃飯、一起逛街的日子,覺得那些時光都像是一場笑話。她沒想到,自己真心對待的朋友,竟然會為了錢,做出偷東西的事。

幾天後,林淵主動聯係了溫然,在電話裡不停地道歉,說自己已經把欠的錢還上了,還說要賠償溫然的損失。溫然隻是淡淡地說:“錢我不需要,我隻希望你以後彆再出現在我麵前,我們再也不是朋友了。”說完,她就掛了電話,把林淵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從那以後,林淵再也沒有在小區裡出現過。溫然把那隻銀手鐲好好地收了起來,每次看到它,都會想起這次的教訓。她知道,交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不是所有人都值得真心對待,也不是所有錯誤都能被原諒。

日子一天天過去,溫然漸漸走出了這件事帶來的陰影,依舊和蘇晚、厲沉舟一起吃飯、逛街,過著平靜而充實的生活。隻是她再也不會輕易相信彆人,也學會了保護自己的東西,保護自己的心。她明白,隻有自己足夠警惕,足夠堅強,才能避免受到不必要的傷害,才能在這個複雜的世界裡,好好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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