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寡嫂要改嫁,癡傻船長不裝了 422
他在找你
“就憑這錢能把林家老宅贖回來。”
林穗穗捏著布包的邊緣,輕輕抖了抖,紙幣摩擦的聲音在安靜的屋裡格外清晰:“大哥賭博,把老宅拿去抵給叔伯,錢還了賭債,這窟窿還沒填完。我拿這錢去跟他們談,至少能把老宅的地契拿回來。要是銅鎖不在我手裡,叔伯們能認賬?”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劉新秀緊繃的臉,又補了句。
語氣帶著點刻意的提醒:“再說,大哥現在是沒錢。等有了錢,賭癮沒斷的話……我不把老宅攥在手裡,他早晚還得把地契拿去再賭。到時候,你們連老林家最後一點根都沒了,彆怪我沒提醒你們。”
這話像根刺,紮得劉新秀瞬間沒了底氣。
她確實怕老大再去賭,更怕林家老宅徹底沒了。
可讓她就這麼把銅鎖交出去,又不甘心,畢竟那是她藏了這麼久的東西。
林為翔躺在炕上,想幫著說句話,卻被林穗穗冷冷的眼神掃過,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他知道,現在家裡的事,全得聽穗穗的,要是惹她不高興,連看病的錢都沒了。
屋裡靜了下來,隻有林為翔輕輕的咳嗽聲。劉新秀低著頭,手指無意識摳著炕沿,心裡天人交戰。
一邊是捨不得的銅鎖,一邊是怕老宅徹底沒了的恐慌。
林穗穗看她猶豫,沒再等,直接站起身,手裡的布包往胳膊上一搭,作勢要走:“給不給隨你。要是不想給,我現在就走,這錢我自己留著,老宅的事我也不管了。反正那不是我的家,丟了也不可惜。”
“彆!”劉新秀趕緊伸手拉住她,語氣裡滿是不甘,卻還是鬆了口:“你等等!我給你還不行嗎?”
她咬了咬牙,轉身走到炕邊的舊櫃子前,蹲下身,掀開最底下的抽屜,從裡麵摸出個紅布包。
布包都快磨破了,開啟裡麵,是一把黃銅色的鎖,鎖身上刻著模糊的“林”字,邊緣都被磨得發亮,顯然是被精心保管過的。
劉新秀捏著銅鎖,手都在抖,像是在割肉:“給你……你可得說到做到,把老宅的地契拿回來,彆讓那些小兔崽子再拿去賭!”
林穗穗看著她手裡的銅鎖,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伸手接了過來。
銅鎖沉甸甸的,握在手裡格外踏實。她把銅鎖塞進布包,拉好拉鏈,語氣恢複了之前的平靜:“放心,我說到做到。老宅的事,我會處理好。”
……
拿到了銅鎖,林穗穗心裡的一塊大石頭就落地了。
等到柳灣村開發,這三個宅子,一定能保她未來無憂。
這兩天,還得想辦法去把宅子給贖回來,看來一時半會兒是沒法回省城了。
林穗穗突然想起,明天早上,廣播站是她輪班。
她要是趕不回省城,廣播站的早間播報就沒人替了。
“我去打個電話。”她跟父母說了句,拎著布包就往外走。
村大隊的電話要排隊,得趕在晚飯前打通,不然明天早上欄目得開天窗。
林穗穗排了很久,這才排到隊。
村裡條件不好,就一個老式的轉盤電話。
好不容易輪到林穗穗,她手指撥著轉盤,按記憶裡廣播站的號碼轉了圈。
等了兩聲,聽筒裡傳來門房大爺的聲音:“喂?哪個單位的?”
“大爺您好,我是林穗穗,找徐蕊。她今天在廣播站值班嗎?”
“徐蕊啊,在呢!”大爺的聲音落了,之後就是很長一段時間的電流聲。
大爺去找人了。
不多時,林穗穗就聽見聽筒那頭傳來腳步聲,接著是徐蕊急促的聲音:“穗穗?是你嗎?你去哪了?這兩天找你找瘋了!”
林穗穗愣了下,握著聽筒的手緊了緊:“我回柳灣村了,家裡有點事。徐蕊,我想跟你說一聲,明天早上輪到我了,你能不能幫我代班?稿子都寫好了,在我抽屜裡。”
“那當然沒問題!小事!”徐蕊的聲音更急了:“你知不知道陸臨舟找你找得多急?他前兩天天天去筒子樓敲門,沒人應,昨天還把電話打到我老家大院了,問我有沒有你的訊息!”
林穗穗的腦子“嗡”了一下,聽筒貼在耳邊,卻覺得聲音離得很遠。
她張了張嘴:“陸臨舟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