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寡嫂要改嫁,癡傻船長不裝了 423
贖回宅子
“陸臨舟在找我?”
林穗穗怎麼都沒想到,她離開後,陸臨舟會到處找她,電話都打到徐蕊老家去了。
“可不是嘛!”徐蕊歎了口氣:“他說你從年初二之後就沒回筒子樓,問遍了人,說是把軍校的你的那個朋友也問了,也問了我,就差沒把省城翻過來了。”
林穗穗心情有些複雜。
她回來時,陸臨舟還病著,也不知什麼情況了。
但是他既然能夠到處找她了,說明身體已經恢複了吧?
柳灣村的事出現得突然,她確實沒來得及跟陸臨舟說。
隻是,現在讓彼此都冷靜冷靜,似乎也是件好事。
“我知道了。”她定了定神,聲音比剛才穩了些:“明天的班麻煩你先找彆人替一天,我儘快趕回省城。陸臨舟那邊……我回去再跟他說。”
“那穗穗。”徐蕊遲疑了半晌,又問:“如果他再來找我,問我有沒有跟你聯係,我怎麼說啊?”
林穗穗擰了擰眉。
柳灣村的事這幾天就能處理完,要是他知道她在這裡,說不定會來找她。
沒什麼必要。
“不用跟他說,我回去再說。”
……
雪停了,柳灣村的清晨還裹著層薄霜。
林家老宅的木門虛掩著,門楣上的木牌早已褪色,邊角還缺了塊,露出裡麵的朽木。
林穗穗拎著布包站在門口,指尖攥著包帶,裡麵的銅鎖和錢鈔隔著布料硌著手心,讓她心裡多了幾分踏實。
身後傳來劉新秀的腳步聲,她剛去把幾個叔伯叫過來,臉上還帶著點邀功的得意:“都叫來了,三伯、二伯還有你堂哥,都在院裡頭等著呢!我跟他們說你要贖老宅,一個個都等著看你拿多少錢呢!”
她說著就要往院裡走,卻被林穗穗伸手攔住。
“你在外麵等著。”
林穗穗的語氣很淡,沒給她反駁的餘地。
劉新秀的腳頓在半空,眼睛瞬間瞪圓了:“憑什麼不讓我去?那是老林家的宅子,我是林家的媳婦,憑什麼不能進去?”
林穗穗側過身,目光落在她空蕩蕩的手上,語氣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嘲諷:“我是要拿錢贖回宅子。我是用錢來填大哥賭輸的窟窿。怎麼,你也要湊點錢進來?”
“我……我哪有錢?”劉新秀的聲音瞬間弱了下去,手不自覺往後縮了縮。
她這輩子就沒攢下過私房錢,家裡的錢都緊著兒子用,哪有閒錢填窟窿?
“要是沒有,憑什麼進去摻和?”林穗穗反問。
“……”
“既然沒錢,就彆進去添亂。”林穗穗打斷她,語氣冷了些:“叔伯們本來就覺得我一個姑孃家管不了老宅的事,你進去要是再亂說話,這宅子就彆想贖回來了。”
劉新秀被噎得說不出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狠狠瞪了林穗穗一眼,嘴裡嘟囔著“牙尖嘴利的丫頭”。
卻還是往後退了兩步,在院門口的石墩上坐下。
……
林穗穗剛在石凳上坐下。
三伯把煙杆往地上一磕,煙灰簌簌落在雜草裡,語氣帶著明顯的敵意:“穗穗,不是我們當長輩的不給你麵子,這宅子早在你大哥把它抵給我們的時候,就跟你們家沒關係了。你一個姑孃家,彆摻和長輩的事,趕緊回去吧。”
二伯跟著附和,眼神掃過她手裡的布包,帶著點輕蔑:“就是,你大哥賭輸了,是我們湊錢給他填的窟窿,說好你家宅子歸我們抵債,現在哪有你說話的份?”
林穗穗沒急著反駁,指尖輕輕敲著布包邊緣,慢悠悠開口:“當年大哥到底欠了你們多少?把具體數目說清楚,要是合理,我把錢還了,林家宅子自然該歸我。”
幾個叔伯對視一眼,腦袋湊到一起低聲嘀咕。
他們本想隨便報個數,可看著林穗穗鎮定的樣子,又想多撈點。
幾人商量了半天才抬眼,語氣帶著點虛張聲勢:“欠我們一千塊!你大哥當年借了不少錢,這利息總得算吧?利滾利,一千塊不多!”
“一千塊?”林穗穗挑了挑眉,心裡卻在盤算。
這宅子雖然破舊,可占地不小,將來開發拆遷,價值遠不止一千塊,就算花兩千都劃算,更彆說一千了。
她沒露出半點猶豫,乾脆點頭:“行,一千就一千。”
話音剛落,她直接把布包往石桌上一倒。除了之前陸臨舟寄來的剩下的前,還有她從省城帶來的前。
一遝紙幣攤在桌上,在晨光下格外紮眼。
幾個叔伯的眼睛瞬間直了,三伯甚至忘了抽旱煙。
他伸手想去碰錢,又猛地縮了回去,聲音都帶著顫:“你……你這錢哪來的?你一個在廣播站上班的,哪來這麼多錢?”
“錢的來路你們不用管。”林穗穗把錢往他們麵前推了推,語氣強硬:“你們隻需要知道,這一千塊給你們,林家宅子必須歸我。我知道當時大哥實際隻欠你們幾百,現在多給的,算是我給你們的補償,你們賺了。”
叔伯們看著桌上的錢,呼吸都變粗了,互相遞了個眼神。
他們本以為林穗穗拿不出這麼多,頂多鬨一鬨就走,沒料到她真能掏出一千塊,這筆錢在村裡足夠蓋座新屋了,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行!錢給我們,老宅歸你!”三伯率先點頭,伸手就要去抓錢,卻被林穗穗按住了手腕。
“等等。”林穗穗收回手,眼神銳利,“錢可以給你們,但你們必須跟我去族長麵前做個公證。”
“公證?什麼公證?”二伯愣了愣,沒聽過這個說法。
“就是去跟族長說清楚,今天我用一千塊從你們手裡贖回林家老宅,從今往後,老宅的所有權歸我林穗穗,跟你們再沒關係。”林穗穗語氣篤定:“族長是村裡的大家長,有他作證,往後誰都不能再拿老宅的事做文章。你們要是不同意,這錢,你們也彆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