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寡嫂要改嫁,癡傻船長不裝了 485
她壓根沒回來過
他要說什麼?
林穗穗心臟錯落半拍,心下竟有些隱隱期待。
眼見著陸臨舟跟著孫程燁離開,背影消失在視線裡,林穗穗就打算按照陸臨舟所說的,回宿舍等她。
林穗穗學校分給她和陸臨舟這對“夫妻”的宿舍是哪一間,也有鑰匙,但還沒去過。
她剛轉身往家屬宿舍的方向走,腳邊的落葉還沒踢開,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帶著點溫和:“穗穗?”
林穗穗聞言回頭,就見吳景越站在路燈下,手裡拎著個布袋子,裡麵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什麼。
看樣式,像是裝著營養品的樣子。
吳景越穿著件灰色的厚外套,領口沾了點夜風帶來的寒氣。
看到她,臉上露出點輕鬆的笑:“總算找到你了,剛纔在陸家沒見著人,阿姨說你去學校看電影了,我就過來碰碰運氣。”
林穗穗愣了愣,下意識往他手裡的布袋子看了眼:“你怎麼來了?還帶這麼多東西……”
“我媽托人從鄉下帶了點曬乾的紅棗和核桃,想著給你送過來補補。”吳景越把布袋子遞過來,語氣自然:“我剛剛去陸家,周阿姨說你還沒回,又說臨舟今晚好像有急事,不一定能送你回去,她正琢磨著要不要讓鄰居幫忙……我聽著不對勁,就說我來接你,省得麻煩彆人。”
他剛剛去陸家,周瑾園繞著彎子說了那麼多,就是希望吳景越來接她。
吳景越知道她在陸家的處境,想著她懷著孕,也就過來接了。
吳景越這樣說,話裡的意思,林穗穗瞬間就懂了。
周瑾園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想讓吳景越來接她,把她和陸臨舟的接觸機會就按少。
林穗穗接過來,笑了笑:“還麻煩你跑一趟。陸臨舟會帶我回家的,我正準備等他。”
“等他?”吳景越挑了挑眉,語氣裡帶著點八卦的打趣:“我剛纔在陸家,總覺得阿姨對你的態度有點怪,是不是陸家人不太待見你啊?”
路燈的光落在她臉上,能看清眼底的苦澀。
林穗穗輕輕點了點頭,聲音很輕:“確實,還是你火眼金睛。”
吳景越沒再追問,隻是歎了口氣,語氣軟了些:“彆想太多,等你嫁到我家,我家人肯定待見你。”
“那是。”林穗穗忍俊不禁:“我在他們眼裡,跟救世主似的。”
“是是是,拯救我於水火之中。”吳景越笑著道。
他們已經是能互相思考傷疤,甚至小小嘲諷一下對方,都不會生氣的關係。
不愧是“好戰友”。
風又吹過來,捲起地上的落葉,繞著兩人的腳邊打了個轉。
看著吳景越,林穗穗忽然意識到,就算陸臨舟真的喜歡她。可所有人都以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吳景越的,她是吳景越的未婚妻,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陸臨舟對她再好,再細致,他們也隻能是“假夫妻”。
剛才那些飄忽的念頭,不過是她自己的錯覺。
林穗穗看著吳景越溫和的側臉,心裡那點因為陸臨舟而生的慌亂和期待,漸漸被現實壓了下去。
她不能再陷進去了。
她深吸一口氣,把布袋子往胳膊上挪了挪,語氣變得堅定了些:“時間也不早了,你都辛辛苦苦跑一趟了。走吧,回船廠。”
“行。走吧。”
吳景越順手拎過林穗穗的包,兩人並排往外走去。
……
器械庫,東西被規整得差不多了。
陸臨舟外套的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線條緊實的肌肉,額角沁著層薄汗。
他把手頭的東西放好,站直身體看了眼四周,對孫程燁道:“差不多了,剩下的收尾活兒你們多盯會兒,我先走一步。”
“哎?老陸你咋回事?”旁邊的李建躍猛地直腰,眉梢挑得老高,滿是意外:“平時你都是等收尾到最後一個才走,今天怎麼這麼急著走?不像你啊老陸。”
孫程燁探出頭,立刻笑著拍了拍李建躍的肩膀:“這你都看不出來?嫂子還在宿舍等著他回去呢!”
李建躍更懵了:“不是搬宿舍來了嗎?怎麼還要回陸家?”
“肯定懷孕了不方便住宿舍唄。”孫程燁壓低聲音,眼神往陸臨舟那邊掃了掃,沒再多說,隻拍了拍李建躍的胳膊:“總之嫂子現在在宿舍等著他,老陸心裡記掛著,哪有心思留這兒收尾。”
陸臨舟沒接話,隻抬手用手背蹭了蹭額角的汗。
他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腳步已經往門口挪:“我先走了,明天一早來檢查。”
“等等!”李建躍趕緊上前一步,把鐵絲往兜裡一塞:“這都到飯點了,巷口那家麵館今天熬了骨頭湯,一起去吃碗熱湯麵再走啊?暖身子!”
孫程燁也跟著勸,伸手想拉陸臨舟的胳膊:“就是啊,吃碗麵耽誤不了幾分鐘,嫂子那邊晚會兒沒事……”
可他的手還沒碰到陸臨舟的袖子,陸臨舟已經側身避開,腳步沒停。
他甚至沒回頭,隻說了句:“不了,穗穗等著。”
身影就快步衝出了器械庫的門,腳步聲沒一會兒就遠了。
李建躍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撓了撓頭:“至於這麼急嗎?一碗麵的功夫都沒有?”
孫程燁笑著搖了搖頭:“你沒物件不懂,懷了孕的媳婦就是心頭肉,多等一會兒都怕餓著累著。”
“呸,說得像你懂似的!”
……
二月的夜風裹著寒意往衣領裡鑽,他卻沒覺得冷,腦子裡還繞著剛才沒說完的話。
他們申請的宿舍在家屬樓的一樓,離器材庫不算遠,他幾步就走到了門口。
抬手敲門的瞬間,又頓住。
裡麵沒開燈,說不定是睡著了。
怕她睡著了被吵醒,乾脆拿出鑰匙輕輕開了門。
宿舍他提前收拾好了,床鋪鋪好了,一些生活用品也都安排好了。
雖然他們沒住進來,但是林穗穗偶爾在這裡休息也是可以的。
陸臨舟推開門時,他還特意放輕了動作。
他唇角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的笑意,聲音裡的疲憊都淡了些:“我結束了,穗穗,你久等……”
話沒說完,聲音就卡在了喉嚨裡。
可房間裡空蕩蕩的,沒有一點人聲,床上沒人,椅子上也沒人。
她壓根沒回來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