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軍婚,我帶龍鳳胎被前夫堵門 071
震驚!活閻王竟在夜市洗碗
白月茹這顆最大的毒瘤被拔除後,林唸的生活,終於迎來了一段久違的、風平浪靜的日子。
她的小吃攤生意依舊紅火,甚至因為“司令員夫人茶話會貴客”這個隱藏身份的加持,顯得更加的“高深莫測”。
來吃東西的人,無論是軍官還是家屬,對她的態度都客氣了不少。
沒人再敢當著她的麵嚼舌根,也沒人再敢用那種探究的眼神打量她。
林念對此樂見其成。
她終於可以安安心心地,隻做一個純粹的、靠手藝吃飯的“林老闆”。
然而,她想歲月靜好。
有個人,卻偏不讓她如願。
那個人,就是陸霆川。
在掃清了最大的外部障礙,又初步“鎮壓”了內部家庭矛盾後。
我們偉大的陸團長,終於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開啟他那漫長、笨拙、且註定充滿了坎坷的——追妻之路。
他像一個剛拿到戀愛手冊,卻隻看懂了封麵的愣頭青,開始用一種充滿了軍人特色的、簡單粗暴的方式,全方位地,“入侵”林唸的生活。
第一天,清晨。
林念剛開啟院門,準備去打水洗漱,就看到門口的石桌上,又擺上了東西。
一個軍用水壺,一個鋁製飯盒。
林唸的嘴角抽了抽。
她走過去,開啟飯盒。
一股濃烈的……焦糊味,撲麵而來。
飯盒裡,是兩隻黑乎乎的,已經看不出原材料的……餅狀物。
旁邊還有一小碟同樣黑乎乎的鹹菜。
林念:“……”
這是……想毒死她,好繼承她的攤子嗎?
“媽媽,爸爸今天又送了什麼好吃的呀?”
寧寧揉著眼睛從屋裡跑了出來,一臉期待。
當她看到飯盒裡那兩坨不明物體時,小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哇……爸爸今天做的石頭,更黑了……”
林念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搖了搖頭,認命地把飯盒收進屋裡,然後從廚房端出了兩碗自己昨晚就揉好麵,早上剛下的熱氣騰騰的陽春麵。
第二天,清晨。
依舊是軍用水壺和鋁製飯盒。
林念深吸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開啟飯盒。
這一次,不是黑色的石頭了。
是兩碗看起來……還算正常的,臥著荷包蛋的小米粥。
林念有些意外,難道他廚藝突飛猛進了?
她將信將疑地用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裡。
下一秒,她的五官就痛苦地扭曲在了一起!
“呸呸呸!”
鹹!
鹹得發苦!鹹得齁人!
這家夥是把鹽當糖放了嗎?!
“媽媽,爸爸今天做的粥,是海水做的嗎?”
寧寧嘗了一口,小臉皺成了一個苦瓜,眼淚汪汪地看著林念。
林念看著兒子陸安也默默地吐出了嘴裡的粥,終於忍無可忍。
她端起那兩碗粥,氣衝衝地開啟院門。
陸霆川果然像個門神一樣,正站在不遠處的樹下,一臉緊張又期待地看著這邊。
林念二話不說,走到院子角落的菜地旁,當著他的麵,把那兩碗“愛心牌”海水粥,“嘩啦”一下,全都倒進了菜地裡。
做完這一切,她看也不看他一眼,“砰”的一聲,再次關上了院門。
站在樹下的陸霆川,高大的身軀猛地僵了一下。
他看著那片被他“澆灌”了的菜地,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陸團長的“愛心早餐”計劃,在經曆了一係列的慘敗後,終於宣告破產。
他開始轉變策略。
既然做飯不行,那就從彆的方麵入手!
於是,每天下午四點半,軍區幼兒園的門口,都會準時出現一輛綠色的軍用吉普車。
車上,坐著一位穿著筆挺軍裝,表情嚴肅得像是要去參加軍事會議的年輕團長。
他會一言不發地等在那裡。
等到林念帶著兩個孩子從幼兒園裡出來。
他就會推開車門,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上車,我順路。”
林念第一次拒絕了。
她牽著孩子,扭頭就走。
結果,那輛吉普車就用一種時速不超過五公裡的速度,不遠不近地,在後麵跟了一路。
引得路上的所有行人紛紛側目。
林念隻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快要被那些八卦的目光給燒穿了。
第二次,她妥協了。
因為她不想再成為整個軍區大院的“移動風景線”。
從此以後,接孩子放學,就成了陸團長雷打不動的“順路巡查”任務。
在車上,他會努力地找話題,跟孩子們培養感情。
“安安,今天在幼兒園學了什麼?”
陸安看了他一眼,酷酷地吐出兩個字:“畫畫。”
“畫的什麼?”
“烏龜。”
“……”
陸霆川碰了一鼻子灰,又轉向女兒。
“寧寧呢?今天開心嗎?”
“開心!”寧寧要活潑得多,“老師今天表揚我了!說我唱歌最好聽!”
“是嗎?那唱給爸爸聽聽?”陸霆川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不唱。”寧-寧搖了搖頭。
“為什麼?”
“因為媽媽說,不能隨便給不熟的叔叔唱歌。”
陸霆川:“……”
坐在副駕駛的林念,聽著後座的對話,嘴角不受控製地微微上揚,但很快又被她強行壓了下去。
白天入侵失敗,陸團長又把主意打到了晚上。
每天晚上七點,夜市剛開始上人。
陸霆川就會像個沉默的幽靈一樣,準時出現在“林記小吃”的攤位後麵。
他什麼話也不說。
脫下軍裝外套,隻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露出結實得像小山一樣的手臂肌肉。
然後,他就開始默默地乾活。
有客人吃完走了,他二話不說,上前就把桌子收拾了,把碗筷拿到後麵的水池去洗。
蘇曉和兩個幫工大姐手裡的串串不夠了,他一聲不吭地坐到小板凳上,拿起竹簽和肉塊,開始笨拙地穿串。
他一個拿慣了槍的大男人,哪裡乾過這種精細活?
不是紮了手,就是把肉穿得歪歪扭扭。
林念在一旁看著,實在是沒眼看。
“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彆在這兒添亂!”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陸霆川被她一凶,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立刻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臉無措地看著她。
那高大的身軀,配上那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竟然有種詭異的反差萌。
旁邊的蘇曉和幾個大姐都忍不住捂著嘴偷笑。
“哎呀,念念,你就讓陸團長試試嘛!你看他多有誠意啊!”
“就是就是!陸團長一看就是真心想悔改的!”
林念被她們說得臉上一熱,隻能沒好氣地說道:“隨他便!紮死他活該!”
話雖這麼說,但她還是轉身去醫藥箱裡,拿了個創可貼出來,“啪”的一聲,拍在了他剛被竹簽紮破的手指上。
動作粗魯,眼神嫌棄。
可陸霆川看著自己手指上那個小小的創可貼,心裡卻像是喝了蜜一樣甜。
於是,整個夜市就出現了這麼一幕奇景。
軍區裡那個說一不二,能讓底下所有兵蛋子聞風喪膽的“活閻王”陸團長,竟然穿著個白背心,係著個油膩膩的圍裙,在夜市最火爆的小吃攤後麵。
不是在洗碗,就是在穿串。
偶爾有幾個喝多了想找茬的小混混,剛一靠近攤位,看到他那尊煞神一樣的身影,和那雙能殺人的眼睛。
酒,瞬間就醒了一半,一個個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陸團長親自坐鎮,方圓十米,閒雜人等,一概退散!
這成了夜市一道全新的,無人敢惹的風景線。
林念嘴上依舊對他不假辭色,各種嫌棄,各種吐槽。
但她拒絕的力度,卻在一天天地減弱。
從一開始的“你趕緊給我走”,到後來的“你彆在這兒礙事”,再到現在的“哼,懶得理你”。
甚至在收攤後,還會默許他跟著自己和小夥伴們一起,吃上一碗熱氣騰騰的她親手下的麵。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林老闆那座冰封了五年的大山,正在被陸團長用一種最笨拙,卻也最執著的方式,一點一點地融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