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不當免費保姆後兒女傻眼了 第219章 夢破了
“啊!”
鄭懷信猝不及防,被打中鼻梁,血瞬間飆出,忙捂住鼻子往後退,大叫,“你瘋了!”
“你看看,你自己看看。”
親信一把揪住他的後脖頸上的衣領,把他拉扯到公告欄前,拍著上麵的玻璃,梆梆作響。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被下放了!你,鄭懷信被下放了!”
鄭懷信還沒反應過來,正心想去城鎮怎麼不算下放呢?
下一秒,下一眼!
看到那個標紅的公文上,寫的新任副鎮長,居然是他的競爭對手!
還是一名平時悶頭乾活不顯山不露水的女同誌。
他驚呼一聲,鼻血都顧不上了,撲過去,抹著玻璃去看那個任命書,女同誌名字旁邊確確實實跟著副鎮長三個子。
“怎麼回事?”
他扭頭看親信,看不遠處的一堆人,被圍在中間的赫然是任命書上的女同誌。
他脫口而出,“怎麼可能是你?!”
親信揪著他的頭發拽過去,拍著另一張公文讓鄭懷信看。
“往哪看呢?這張纔是你的!鄭懷信,被調任大柳縣書記員一職!書記員,還有這張,我……跟著你去當乾事,特麼的鬼乾事……”
鄭懷信看到大柳縣書記員那三個字,腦袋轟隆一聲,瞳孔驟縮,聲音陡然尖銳,眼神茫然而不置信,“搞錯了,這一定是搞錯了……”
“搞錯了?”
親信揪住他,一拳砸到他臉上,“我讓你搞錯!害老子跟你一起下鄉,當什麼鬼乾事!鄭懷信,這個狗東西,老子幫你做了那麼多肮臟事,你害死老子了!”
他還要說什麼,鄭懷信一把推開他,跌跌撞撞往一把手的辦公室跑。
“我不信,這不可能,一定是哪裡搞錯了,我要去問問領導,我去……”
親信還想朝他背影狠狠啐了口。
嘴裡含糊不清的罵,“狗日的,還以為他背靠領導,吃不到肉也能跟著喝口湯,沒想到他樹大招風,反而連累了自己,曹!”
圍著女同誌的一群人中,有人小聲道,“鄭秘書他媳婦孃家不是挺厲害的嗎?我還以為他是內定的副鎮長,怎麼突然換人了?”
同事拽了她一把。
輕聲回了句,“後台厲害有什麼用,還得靠實力。”
女同誌聽見,嘴角翹了翹。
抬眸看了眼已經敲開一把手辦公室的鄭懷信,淡聲道,“鄭秘……鄭書記員突然被換,是因為犯了原則性的錯誤,需要到下麵待一段時間曆練。”
眾人恍然。
“曆練?”
親信愣了下,看女同誌,“這麼說他還有回來升職加薪的一天?”
女同誌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轉身走了。
親信有些後悔,看著被調去當乾事的調令,心裡頭又難受又懊悔,他剛才動手打了鄭懷信,以前當牛做馬幫他乾的那些事算是白做了,說不定已經被他記恨上……
他抬手扇了自己一嘴巴子。
怎麼就那麼忍不住。
萬一……
他翻來覆去勸自己,勸到最後,崩潰的直想殺人!
要不是鄭懷信,他何至於落到這田地?!
鄭懷信要是敢自己跑回來升官發財不管他,看他不把他原先做的那些肮臟事列印出來,張貼出去,讓大家都來看看他的真麵目!
瑪德,大不了魚死網破。
親信站在那糾結,鄭懷信進了一把手辦公室,也在糾結。
“……領導,為什麼?不是說好送我過去嗎?怎麼臨時換了人?還把我調到一個更底下的小縣城當書記員?我不明白……”
他竭力壓製自己的脾氣,但還是透露了幾分不滿、甚至有些質問的語氣。
一把手抬眸掃了他一眼,慢悠悠放下手中的茶杯,歎了一口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以為我想把你換下來?是你做的那些事,不知道怎麼被人傳出去了,市政廳那麼多雙眼睛看著,我敢把你送上副鎮長的位置,市政廳那些虎視眈眈的人立馬能亂套!我也是不得已才換人……”
鄭懷信搖頭,急切解釋。
“領導,阿琴已經承認她不是阿月了,我不存在拋妻棄子,孩子她帶去滬城看病,錢我也給了,領導,那些謠言根本不存在……”
“證據呢?”
一把手看他,“嗯?”
鄭懷信愣住,他隻顧著以最快的速度把人送走,記著拿回自己的罪證,卻忘了讓阿琴給在市政廳鬨的沸沸揚揚的這件事留個證據。
他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儘。
他怎麼會犯這麼嚴重的低階錯誤?!
一把手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頭。
道,“年輕人,彆心急,先下去沉澱兩年,等回頭大家淡忘了這些事兒,我跟你嶽父再想辦法把你提上來,有我們兩個老家夥在,你還擔心我真把你發配到鄉下,啊?”
話說到這,鄭懷信再糾纏就是不識趣,不通情達理了。
他一個當人秘書的……
不,他已經不是了,隻是一個小小書記員了,一把手憑什麼還這麼和聲和氣的跟他說話,不就是因為他嶽父嗎?
一把手跟他嶽父是一起當過兵的戰友情。
他不吵不鬨,說不定待兩年就能回來,他要是吵鬨起來,把他做的那些事都抖落出來,嶽父那邊萬一覺得他人品有問題……
鄭懷信倒吸一口涼氣,衡量了幾個來回,選擇嚥下滿嘴苦澀。
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說,“謝謝領導栽培,我是您的兵,您這麼說我一定聽您的,隻是以後不能再在您身邊伺候了,您要多保重。”
一把手哈哈笑,道,“行,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去準備下鄉的事兒吧,回家跟你媳婦好好告個彆,你那個孩子的事最好不要跟他們說,免得你媳婦心生芥蒂,影響你們夫妻感情。”
他的鎮長夢破了,卻不敢再表露出一星半點不滿,反而滿懷感激說是。
一把手又鼓勵了幾句,才放人離開。
兩人的表現都很好。
隻是,一個離開辦公室,臉色就沉了下來,臉色難看的幾乎能擰出水來。
而室內這個,則斂了臉上的笑容,重新回到椅子旁坐下,撥了通電話到鄭懷信的嶽父家。
跟接電話的人說,“喂,老徐,人我安撫好了,你跟嫂子說說,晚點人要是去找你們,可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先把人打發走,等他去了那邊,蹲上兩個月三個月的,咱們再提離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