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高冷首長被童養媳甩了 008
宋景明僵在原地,副團那句話像炸雷,在他腦子裡嗡嗡作響。
他猛地攥住副團的胳膊,指節泛白:“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副團被宋景明眼中紅血絲嚇了一大跳。
忙重複:“政委親自辦的,協議上也是你的簽名,說是蘇同誌調去北京了……”
後麵的話宋景明已經聽不進去了。
他踉蹌著推開副團,幾乎是跌跌撞撞地往家裡衝——
那離婚協議明明他翻遍了衣櫃,抽屜,都沒找到,不應該被丟了嗎?為什麼……
吉普車在大院裡停得急,宋景明推開門。
目光先掃過了玄關,她的布鞋還在架子上。
看到這些,他緊繃的心絃才微微一鬆。
東西都還在,還好,還好蘇晚秋沒有走,他還有機會。
“晚秋!”他喉結滾動著,腳步發沉地往臥室走。
視線掃過梳妝台,昨天買的裝著衣服的禮盒還在那裡。
他特地寫好話語的賀卡也沒有被開啟。
宋景明拉開衣櫃,裡麵屬於蘇晚秋的衣服已經不剩幾件。
目光下落,最底下的帶鎖的小木盒是開啟著的。
宋景明的手指都得厲害,伸手去碰。
一對金戒安安靜靜地躺著,女戒內壁磨出了細淺的痕跡。
另一枚男戒則嶄新如初,一絲佩戴過的痕跡都沒有。
他總是覺得訓練時有些礙事,從沒碰過。
隻是偶爾在一些宴會上能看見蘇晚秋戴。
她沒有帶走屬於她的那個戒指。
她把他給的,他媽媽給的,連帶著這五年的婚姻,都留在了這裡。
她是走得那樣決絕。
宋景明拿起這枚男戒,指尖穿過金屬麵。
突然想起那個晚上,他處理公務,很晚纔回來。
回來的時候看見蘇晚秋就著昏暗的台燈為戒指纏線。
當時他明明擔心她的眼睛,卻說句“沒什麼好纏的,金子沒那麼容易壞。”
也略過了她對這枚戒指的珍視。
猶豫片刻,他拿起了那枚男戒,緩緩套進自己的無名指。
這枚四年前就該戴上的戒指,偏偏等蘇晚秋走了,才找了歸宿。
宋景明伸手摸向兜裡準備的新戒指,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這還是他趁蘇晚秋睡著時,小心翼翼測量她的指圍,為今晚的告白準備的。
更可笑的是。
在他偷偷準備著告白,在他以為他們能重新開始的時候。
她已經默不作聲準備好了一切,然後說走就走。
為什麼?難道這五年的相安無事,對她來說隻是熬到期限的敷衍?
難道這五年,蘇晚秋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想到這裡,宋景明隻感覺自己被割裂開來。
一邊是她不告而彆,恨不得立刻追出去找她問清楚。
一邊又是既然她也已經有了選擇,他何必強求?
他宋景明,還不至於如此不堪。
夜深了,宋景明依舊躺在了折疊床上。
隻是今夜,這張睡了五年的折疊床,好像格外狹窄和冰冷。
他側躺著,目光落在對麵空蕩蕩的大床上。
月光透過窗的縫隙,照在平整的床上,再也沒有那個纖細的身影。
宋景明摩挲著手上戴著的戒指,在寂靜中歎息。
“蘇晚秋,你就這麼想離開我,連一聲道彆都不願意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