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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二婚家庭 第第六十三章 爸爸 何文靜和徐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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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何文靜和徐勤前……

何文靜和徐勤前後腳回的家,

她有些驚訝丈夫今天竟然能準時下班,徐勤說領導晚上家裡有事,他不用陪在身邊,

所以能提前回來。

他們兩個是國慶的時候辦的喜酒,

就在江梨飯店辦的,

當時婚禮儀式很有新意也很隆重,

雙方家長都很滿意。

婚後兩個人住的房子,

是江梨買的那套三室的公房,

她當時讓何文靜幫忙佈置,

後來何文靜花了很多精力去弄,等讓江梨去驗收的時候,

江梨卻說,

自己在省城也買了房子,說不定明年就要去省城,

搬來這裡幾個月到時候又要搬走冇必要。

她問何文靜,和徐秘書兩人新房是不是準備好了?

何文靜說準備什麼呀,

他們兩個剛工作冇幾年,

冇資格分房子,婚後就先和徐勤家人一塊住。

江梨當然知道這個情況,

她問完後就說,

自己這個房子空著也是空著,要不就借給他們住吧,等以後他們分到更好的單位樓房,

再搬走。

何文靜當然不好意思應下,

這是三室一廳的樓房,他們怎麼好意思就這麼住過來。

江梨笑著讓她不要著急拒絕,先回去和徐秘書商量,

她還說房子佈置的這麼好,她也不想隨便租給彆人,怕把房子糟蹋。

何文靜果然去和徐勤商量,徐勤覺得未婚妻甚是單純,江梨這明顯是有意把房子借給自己用的,但是這話他不好和何文靜講,就說既然房子空著,江姐又這麼有誠意,咱們就先借住一段時間。

“你知道江姐辦的那個打火機廠,賺了多少錢嗎?”何文靜突然開口道。

徐勤夾著菜,一臉淡定道,“肯定不少,你知道什麼情況?”

何文靜道:“江姐的打火機作坊不是掛靠在縣機械廠下麵嗎,他們今天把款子打給江姐了,這麼大額的轉賬,我們行長都親自過問了。江姐還對我們行長說,是因為我在那裡上班,她信任我才把錢放我們農行的。”

說完臉還有些微紅,有興奮,也有不好意思。這麼多存款,可都算是她的業績了。

何文靜又壓低了聲音,“你知道機械廠轉了多少錢嗎?——135萬!天哪,這麼多錢,幾輩子才花得完?這全是江姐賣打火機賺得,你敢相信?”

徐勤臉上也出現了驚訝之色,他當然知道江梨生產的打火機銷量很好,但不知道能有這麼高的銷售額。

他還知道,打到機械廠帳戶的一百多萬貨款,應該是對公往來需要開票的訂貨單位打的,另外應該還有一部份是供銷員或一些個體經營戶拿貨,不需要開票,可能就是走私帳了。

這麼看來,這打火機三個月的銷售額,說不定能上兩百萬,想到這個數字,他麵上訝色更深,他一直知道江梨是一個很能乾的人,從她做女性內衣生意開始就知道,但是三個月裡麵就能把打火機賣到這種程度,那就不是能乾能形容了。

他叮囑妻子:“她把錢存在你們銀行,一來是衝著你的麵子,二來也是出於想讓你們幫忙保密的想法,你可不能往外泄露。”

何文靜道:“這我當然知道,江姐也和行長說了,這些錢都是她合法經營所得,但是希望我們銀行能幫客戶保密,所以行長特地讓我專管江姐的帳戶。

其實江姐冇提這個要求,我也不會把這事情說出去的,如果讓人知道她有這麼多錢,被壞人盯上了怎麼辦?”

過了幾天,縣領導班子開會,徐勤拿著紙筆認真的坐在後麵記錄。

主管經濟的縣領導提到,縣機械廠的人找他來反應情況,說前麵三個月,機械廠為國家創造外彙收入近四十萬,他們想提留一部分額度作為企業購買原材料等用途。

“縣機械廠還能創彙?這可是稀罕事,他們這幾年冇有虧損,勉強保持企業收支平衡,還是靠收個體掛靠的管理費才能活下來,他們是賣什麼給老外了?”

主管經濟的領導輕咳了咳道:“是打火機,通過外貿公司銷往歐洲和東南亞地區。”

立刻就有人明白過來,“機械廠賣打火機?那肯定不是他們自己的產品,是掛靠在他們廠的個體經營戶的吧?這也不可能啊,外國人怎麼會買他們的打火機,還做到三個月能創彙40萬?我們縣茶葉廠一年的創彙額也隻有20來萬吧。”

有抽菸的領導把一個金屬打火機拿出來,“應該就是這種,最近這打火機在本地很流行,我這個也是一個晚輩送的,說真的,這東西質量不錯,還挺好用。”

幾個領導都拿起來看了看,熱切討論起來。

“所以地區領導鼓勵個體經營戶發展,默許掛靠企業的行為,這個工作方向是冇有錯的,看吧,一個做打火機的個體作坊,就能為我們縣創造四十萬的外彙收入,這就是我們縣經濟工作所取得的重大成績!”

“打火機屬於一般商品出口,按規定創彙企業可留成25,其中生產企業125,地方政府125,但機械廠這個情況有點特殊,這個商品屬於掛靠生產……”

“關於打火機出口的事,我也有所瞭解。”大領導等眾人說完,纔開口道,“這家掛靠機械廠的個體作坊,為了生產打火機,花巨資引進了日本二手設備,其中的關鍵零配件也依賴於進口,我是支援企業留存一部份外彙額度用於原材料采購,讓機械廠自己向外經貿局提交申請材料吧。”

關於外彙的去留,他們縣領導幫子也冇有決定權,需要機械廠向市外經貿局申請,但是隻要縣裡不阻擋,或不主動去揭破掛靠這件事,機械廠申請的成功率還是挺大的。

大領導前兩天聽徐勤說過這個打火機的事,徐勤還給他拿了一個過來,他覺得他們蒼平縣自己生產的這款打火機比起市麵上的其他國產打火機要好用,價格也在普通職工能接受的範圍。

他還知道另外有一款塑料打火機,價格更加便宜,聽說銷量很大,他對此比較滿意,這麼便宜的價格,想來利潤極有限,但卻能把蒼平縣打火機的名聲打出去,這不僅考慮到了城市居民的消費能力,也兼顧到了鄉鎮農村群眾的需求。

這邊江梨在機械廠把錢打過來的時候,也算了一下這段時間的帳目。

機械廠的一百八十萬,確實是隻是一部份銷售額,還有一百萬的貨款,是由各地供銷員現金和郵彙過來冇有入公帳的。機械廠打回了135萬是扣除了45萬元管理費和代交稅收以後的銷售款。

江梨在三個月裡,做到了280萬的銷售額,其中淨利潤有180萬元左右,這也有點出乎她自己預料。

她想起上個月剛通報的一件事,鄰縣有人專門從‘水客’那裡進日本二手注塑機,在本市進行倒賣,也是在短短三四個月時間裡,就賺到了一百四十幾萬,結果被投機辦查到,被安了投機倒把的罪名給送進去了。

江梨有些心驚,生怕自己也被當成出頭鳥給打了,賺了錢以後,就要想著怎麼再穩妥一些,不要引來相關部門的注意。

……

這幾個月,她大半時間都在外地跑,回來的時候也是輪流去打火機和內衣作坊檢視生產情況,回家的時間就變得很少。

她拿著大哥大,一邊大聲和電話另一端的人溝通,一邊往家走。

江梨為了聯絡業務方便,也去配了一個大哥大在身邊,拿上了這個黑磚頭後,她才知道為什麼那些男人用它打電話都喜歡扯著脖子喊話了,實在是信號接收不怎麼好,隻能放大嗓門說話才能讓對方聽到。

一路走進白石街,好多鄰居紛紛朝她打量,還有人和她打招呼,“曉曉媽,好久冇見你了!”

“阿柏媳婦,你拿的這就是大哥大吧,可真氣派!”

江梨一邊打電話,一邊還要抽空同他們笑著打招呼。

回到家後,在她聽不到的地方,林父同林母道:“終於回來了,你說她一個女人,整天不著家,到底在外麵乾什麼?這個不會和上次那個一樣,最後也跑了吧?”

林母怒地打了林父一把:“都說些什麼話,有你這麼咒兒子的嗎?”

江梨這段時間冇回來,有時候是在外地,有時候是在作坊待的太晚,怕回家動靜大把林家人吵醒,乾脆直接在孃家自己以前房間睡下,方便第二天一大早出門,所以回來的比較少。

上次江曉曉告訴她,自己參加運動會,還得了跑步第一名,她也隻來得及摸摸她的小腦袋稱讚兩句,又匆匆出門了。

她倒是知道林川柏現在早上帶著江曉曉去跑步,之前還以為陪她練習比賽,後來江曉曉運動會結束,他們仍舊每天出門跑步,她就有些不理解了。

等她終於有時間留意家人,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江曉曉這臭丫頭,竟然跟老林更親了。

回家接上孩子一起去飯店吃飯,順便給林川柏醫院打電話,讓他下班後直接去飯店。

等林川柏到了,一家人坐下來的時候,江曉曉和雙胞胎爭搶著要坐在林川柏身邊的位置。

“江曉曉,坐媽媽身邊。”江梨和藹的招呼女兒,有一段時間冇好好看看她了,她還有些自責,自己也不能因為信任老林,就把孩子全扔給他管,她還想把江曉曉叫到身邊,問問她最近幾個月的學習情況。

“不要。”江曉曉跟星星擠在一起,膩歪在林川柏身邊,還朝林川柏道:“爸爸,我要喝汽水!”

江梨剛喝了一口茶,還冇嚥下,直接噴了出去,幸好她反應快,及時轉頭,纔沒有波及到桌上的飯菜和其他幾人。

她用力的咳了咳,想把嗆在氣管裡的茶水咳出來,林川柏見狀邊連忙過去,幫她在背上順了幾下,江梨這口氣才能喘勻。

江梨擡頭朝林川柏看去,隻見他神色也有些尷尬,兩人相視一眼,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兩個人重組新家庭,從來冇有對孩子們要求過改稱呼,就讓他們叫彼此叔叔阿姨,所以江曉曉今天毫無預兆開口叫了這聲“爸爸”屬實把她驚到了。

前天林麥冬回來帶了幾塊麥牙糖給孩子們,林川柏擔心他們壞牙,隻分給他們每人一小塊。

等三個孩子吮著糖吃著,冇過一會兒,月月就苦著臉跑到林川柏身邊,張大嘴巴,“啊啊”地朝爸爸叫著,“爸爸,麥牙糖把我牙齒粘住了——”

星星也跟著湊熱鬨,學著姐姐,“爸爸,我的牙齒也被粘住了。”

林川柏正要低頭幫他們看看,這時江曉曉也跑過來,對他道:“爸爸,我的牙齒也被粘住了。”

聽到她喊這一聲爸爸,當時林川柏的身體都是半僵的,儘量控製著表情,裝著若無其事的模樣,“是嗎,爸爸也幫你看看。”

見江曉曉也朝林川柏“啊啊”的張大嘴巴,雙胞胎有些驚訝,月月還是冇忍住,“這是我的爸爸!”

林川柏一邊找杯子灌了水打算給他們漱口,一邊儘量用平淡地語氣道:“我是林月白和林星熠的爸爸,也是江曉曉的爸爸,我們都是一家人,對不對?”

月月皺著小眉頭思考,星星點點頭道:“我喜歡曉曉,奶奶說她是我的姐姐,和月月一樣,我們都是一家人,還有姨姨。”

林川柏拍了拍兒子的小肩膀,給他一個讚許的表情,“星星說得很好。”

江曉曉傻笑著,去抱住星星,“嘻嘻,你是小弟弟。”

星星正想反駁自己不是小弟弟,這邊月月有些不樂意了,聽到星星說喜歡曉曉,她道:“你都和曉曉好,不跟我好了!”

三個孩子還在爭風吃醋,林川柏看著他們,眼神變得更加柔和,他道:“都先過來漱口,麥牙粘在牙齒上,要長蛀牙的,快,誰先來?”

“我!”“我我!”

今天在飯店再次聽到江曉曉叫他爸爸,林川柏顯得淡定許多,江梨卻不知道她已經叫過一次了,她也是要儘量表現自然點,讓這稱呼變得順其自然。

林川柏見江梨冇事,重新坐回去,對江曉曉道:“你們可以每個人喝一小杯汽水,但要先吃飯,可以嗎?”

江曉曉點點頭,大聲道:“可以!”然後又挨著星星坐,仍舊選擇膩在林川柏身邊,不回媽媽那裡。

江梨竟然有些吃味起來。

晚上回去的時候,三個孩子走在前麵玩著江梨的大哥大,夫妻兩人走在後麵,江梨說:“曉曉叫你爸爸……”

“是啊,我第一次聽到,也有些吃驚。”林川柏感慨道,心裡自然是喜悅的,孩子在冇有人教的情況下,叫他爸爸,他覺得這是真正認可了他,和他親近的表現。

“謝謝你。”江梨說,“我前段時間忙,根本顧不上家裡,剛纔我聽她左一句右一句說的,才知道這段時間裡,你花了多少心血在她身上。”

吃飯的時候,江梨誘導之下,江曉曉告訴她,林川柏每天陪她跑步,運動會的時候去給她加油,她拿了跑步和跳遠兩個第一名,不僅學校給她發了獎勵,林川柏也獎勵她兩朵小紅花了——

江梨也由此才知道,林川柏為了引導江曉曉學習,花了不少心思,包括在家裡弄了小紅花獎勵,像是被老師表揚、幫助同學、文明禮貌用語、上課不講話、學習有進步等都有獎勵小紅花。

本來月月的小紅花最多,比她多了一朵,那天她拿了兩個運動會第一名,林川柏直接獎勵她兩朵小紅花,讓她終於超過月月,成為三個孩子裡麵暫時領先的五好小學生。

這個小紅花排行榜就設在家裡,上麵的小紅花,是林川柏帶著他們用紅紙折的。

可能江曉曉的這一聲爸爸,也觸動了江梨,覺得自己不能把全部時間都放在賺錢上,也要兼顧家裡,她現在基本每天晚上能陪孩子們一起吃飯,再監督一下江曉曉寫作業。

陪她做了兩天作業,江梨已經不想繼續了,心中更加感念老林不容易。

江梨一直想找個阿嬤幫忙,之前是冇有物色到合適的,後來忙起來又顧不上這事,現在空下來後又開始托人打聽起來。

冇幾天,江梨二嫂真帶了一個人過來,三十來歲,打扮得十分利索,整個人精神氣挺足,就是仔細看,一邊的眼角下方有塊青淤,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後來知道,還真是被人打的。

張仁娣原先在江梨二嫂的內衣作坊乾活,江梨之前去作坊的時候也見過她,對於她選擇來家裡做保姆,而不是繼續留在作坊乾活,有些奇怪。

聽她們兩人講起,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張仁娣的丈夫有打人的惡習,特彆是喝醉酒或受人一挑撥,回來就要對她拳打腳踢,張仁娣也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和丈夫對打過,但力氣終究不如他,一旦還手後,被打得更重,有時候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

這次她男人不知道又聽了誰的挑唆,說張仁娣出來做活,在作坊裡跟一個運貨的司機眉來眼去好上了,他不僅把張仁娣打了一頓,還不許她去作坊乾活了。

“我要和他離婚!”張仁娣麵色堅定道,“從他第一次對我動手開始,我就要離,家裡冇有人同意,都說等他以後年紀大了脾氣就會好了……我繼續在作坊乾,他還是要找到我,還影響作坊其他人乾活。”

金惠英道:“仁娣乾活特彆利索,人又特彆能吃苦,還熱心肯幫人,我覺得她不容易,能幫一把是一把,才把她帶到你這裡。在你這裡幫忙乾一段時間,再給她找其他的活,讓她離那個家遠一點,等分居一年以上,看能不能申請起訴離婚。”

江梨看著張仁娣,也冇怎麼猶豫道:“行,你先留下幫忙,我這裡活也簡單,就是照顧三個孩子,他們都已經上小學了,平時也不用大人帶,還有一些家務需要你做,我一個月給你開八十,乾得好,到時候年底再給你包一個紅包。”

張仁娣也爽快,“行,妹子你覺得我行,我就留下來乾,我就怕那人找來,給你惹麻煩……”

雖然和老家隔著縣,她少出門的話,在這裡的訊息也不會被老家人知道,但到底怕萬一真找來,就會鬨到林家這裡。

江梨道:“隻要你自己打定主意,我不怕麻煩,就這麼說定了,先留下來乾,如果說你不想乾家裡的活,我也可以安排你去其他地方幫忙。”

還有打火機作坊,再塞個人進去也方便,但是她娘管的那個作坊就不能去了,兩個作坊都有聯絡,運貨車司機經常兩邊跑,萬一見到說漏嘴就麻煩了。

江梨之所以冇有猶豫答應幫她,就是想到當初的自己,這年頭女人離婚不容易,張仁娣有這個決心她肯定幫一把。

張仁娣就這麼在林家留下來了,她眼裡特彆有活,來家裡後,徹底把林母解放了,不用她經常店鋪後院兩邊跑,有時候這邊正乾著活,前麵鋪子就有人喊,有時候正接待客人,後院又有孩子呼叫,把她急得分身乏術。

張仁娣把家裡幾個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衣服洗好燙好放在櫃子裡。廚藝也很好,至少三個孩子不用再往飯店跑,留在家裡就能吃到好吃的飯菜,林川柏也能抽出更多時間來做自己的事。

林母和她聊天的時候問起,“你真想離婚?家裡孩子怎麼辦,能捨得?”

張仁娣擼起袖子,再翻開衣領,給林母看自己身上的新舊傷疤,“我總要自己先活著,再下去,哪天就被他打死了,如果哪天我忍不下去,直接一刀把他砍了,孩子不是更可憐,爹死了,娘坐牢,他更冇人管了。

那人雖然不是東西,但也隻對我動手,不會動孩子,再加上是男孩子,有公婆護著,他們兒子打我,他們是要站在旁邊叫好,卻不會讓他動孫子的。

我以後賺了錢,再給孩子買點東西送去,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張仁娣冇有和林母說的是,兒子小時候看到她被打,還會害怕,想要護著她,後來見得多了,同加上公婆背後挑唆,在兒子麵前說了她許多壞話,兒子見她被打,臉上再冇有一點緊張和關心。

有時候她這邊被打得頭破血流,那邊兒子穩穩地坐在飯桌上,一口一口吃著飯,還不耐煩地衝她吼一句:“吵死了!”

她心也跟著寒了,那時候就知道,人能靠的隻有自己,也隻有自己會疼自己,誰再勸她為了子女活著的話,她也不會聽了,就像她和林母說的,她自己得先活著。

江梨家裡找到合適的人手,徐秘書這邊也給她帶來了一個好訊息。

市裡年底評選“個體勞動者先進代表”,縣裡打算把她報上去,徐秘書通知她過來把相關資料補充一下。

另外還建議她去申請加入當地工商聯,也就是個體勞動者協會,說有新政策下來,以後個體勞動者也可以通過工商聯推薦,成為政協委員、人大代表。

徐勤之所以會幫她打聽和爭取這方麵的榮譽,也是江梨之前找過他,說過自己的顧忌,擔心因為今年她賺錢的動靜太大,到時候會被當作投機倒把的典型給處理了。

江梨此前的想法,為了避開這種風險,想要捐款修建學校教室、衛生院等方式,讓地方政府將她視為

“帶動地方發展的正麵典型”而不是“單純逐利的個體戶”。

徐勤倒是讚同她捐款的想法,除此之外,又為她想了“政治保護”的補充辦法。就是給她爭取頭銜和榮譽,隻要進入政府的“正麵名單

”,官方樹立的典型,就不易被隨意打壓。

“個體先進勞動者”的評選徐秘書會幫她盯著,她這邊又積極地遞交了加入工商聯的申請,等辦好這些事,她先去了飯店,她有幾天冇過來這裡了,現在飯店她是交給吳小蓉來管,她爹每天晚上來結帳拿營業款。

她今天剛踏進飯店門口,就見外麵進來好幾個人,帶頭的一個女人一見門就問,“勾引彆人男人的吳小蓉是哪個?快給老孃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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