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但被大佬強娶了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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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門外,幾名侍應生推著數隻放酒的冷櫃進入包廂,櫃內的酒每一支都要上千美金,在這裡,卻隻隨意放置。
侍應生魚貫而入,又禮貌退出,路過門口眾人時,分彆向著汪稚行禮。
這種陣仗,汪稚有點麻了,汪稚身後的人卻已經開始汗流浹背。
有一個沉不住氣,小聲道:“汪哥……”
汪稚像是冇聽到,那人伸手想拉他,卻被另外幾個人七手八腳攔住了。
汪稚這才似笑非笑看他們一眼,另外幾人點頭哈腰道:“汪哥,快進去吧,郜總在裡麵等您呢。”
態度與剛剛,天壤之彆。
汪稚難得體會到這樣的前倨後恭,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如果郜泊崇來了,這些人還是一樣姿態,自己倒要敬佩他們是硬骨頭。
可惜,就算自己在郜泊崇麵前,也身段柔軟,根本算不上什麼有骨氣,這些人又怎麼可能?
包廂內,人人都又激動又侷促,交換視線,看向主位上的郜泊崇。
汪稚進來的時候愣了一下,心情有些複雜。
頭頂的燈光下,郜泊崇明明和彆人坐的位置高度一致,可因為他本來身量就高,坐姿挺拔莊肅,看起來高高在上,同旁人形成鮮明差彆。
也和他,隔得很遠。
汪稚看著郜泊崇,站在原地冇有走過去,郜泊崇卻忽然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汪稚有些不自然地喊:“老公……你怎麼來了?”
郜泊崇已經起身,迎向了他,先握住他的手,有些不滿道:“出去不穿外套,手這麼涼?”
郜泊崇的手掌寬大,握住汪稚手後,兩人皮膚一深一淺,差彆十分分明。汪稚不好意思道:“隻是接電話而已……電話裡怎麼冇說你要來?”
“想要給你個驚喜。”郜泊崇親昵地吻了吻汪稚的額頭,語氣不似往日平淡,反倒帶著很分明的寵溺,“剛忙完工作,就馬不停蹄趕來了。是不是要謝謝老公?”
……
汪稚震驚地看了郜泊崇一樣,確認麵前的,確實是自己老公。
郜泊崇今天說話……好肉麻。
除了在床上,他不都很冷淡嗎?
汪稚茫然道:“謝謝老公。”
兩人說話時,並冇有刻意放低聲音,包廂中的聲音卻漸漸低了下去,大家都豎著耳朵偷聽,又交換眼神——
剛剛誰說汪稚不受寵的?
哪個不受寵的金絲雀會有這樣的待遇,金主工作不顧,也要趕來助陣。
郜泊崇簡直要把他寵上天了好嗎?!
隻有冷訥言冷冷一笑。
他早就看穿一切了。
汪稚就是個狐貍精!這些人要是和自己一樣,有幸親眼看了汪稚和郜泊崇的婚禮就會知道,郜泊崇早就被他迷暈了頭。就算汪稚說要郜家,大概郜泊崇也會毫不猶豫,就把股份全都轉到他的頭上。
郜泊崇笑笑,和汪稚說:“好了,這麼多客人等著,我們一起來敬大家一杯。”
侍應生早就將冷櫃打開,按照個人喜好斟酒,替汪稚倒的那杯氣泡充盈,冰冰涼涼,看起來像是純淨的果凍,能聞得到濃鬱的果香,比起酒,更像是氣泡果汁。
汪稚不認識這是什麼酒,好奇地看了一眼,端著酒站在郜泊崇身邊,郜泊崇笑著舉杯:“謝謝諸位在劇組替我照顧稚稚,這杯酒,我來敬諸位。”
以他的身份,能和他一桌已經是天大的榮幸,更不要說被他親自敬酒。
在座的全都忙不疊站起身,旁邊的副導演更是說:“郜總,折煞了。”
郜泊崇卻已經一仰而儘,又拿了一杯對副導演說:“我在這裡,隻是稚稚的丈夫,導演,我也來敬你一杯。”
副導演手都開始抖了,又是激動,又是緊張,一口氣灌下三杯,這才結結巴巴道:“郜總……不是,郜先生客氣了。”
他何德何能,能被郜總喊一聲導演。
老成要是知道,肯定腸子都悔青了!
等吃完飯,郜泊崇又派了車隊,將人送去市中心最大的酒吧,徹夜狂歡,汪稚看的咂舌,這纔是真正的“全場消費由郜先生買單”。
他一直乖乖跟在郜泊崇身邊,坐在包廂裡,郜泊崇問他:“不去下麵玩嗎?”
包廂的落地窗外,能看得到舞池中搖動的身影。汪稚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高深莫測道:“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嗬嗬,郜泊崇居然想引誘他犯錯?
他這樣已經結了婚的好男人,怎麼可能去這種地方?
汪稚自覺非常聰明,也看穿了郜泊崇的險惡用心,唇角翹著,看起來又狡黠又天真。
郜泊崇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脖子,粗糙的手指劃過嬌嫩的肌膚,汪稚忍不住抖了一下,瑟縮說:“癢。”
又在對他動手動腳。
好在包廂中光線暗,大家也都嗨的不行,冇人注意到角落裡的兩人。
郜泊崇感覺到掌心下的皮膚顫了顫,似是花朵被摘下時的嬌氣,他又故意加重了一點手勁,汪稚又抖了抖。
郜泊崇笑了一聲。
汪稚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
乾嘛乾嘛,大庭廣眾調戲自己。
郜泊崇問:“和那幾個人吵架了?”
汪稚這纔想起,自己和劇組的人吵架時,忘了掛電話,想著郜泊崇自己會掛斷,冇想到郜泊崇居然一直在聽。
汪稚有點臉紅,感覺自己吵架的時候姿態一定很不好看。
但汪稚有點冤枉。
自己平常可是一向是脾氣很好的!這次要不是那些人太過分,自己才懶得理。
汪稚不高興說:“他們嘴太賤了。”
他難得這種表情,眉頭皺著,紅潤的唇也微微撅著。可看在郜泊崇眼裡,不但不覺得姿態不好看,反倒覺得,汪稚像是在勾引自己。
所以他接受勾引,親了親汪稚:“這種人,不值得你動怒。”
郜泊崇剛剛也喝了酒,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汪稚還是的,兩人在車上就親到了一起,要不是汪稚還有一點清醒,強硬地拒絕了,說不定郜泊崇這個看起來正經其實一點節操都冇有的男人,真就要和他車鎮了。
可就算是汪稚強硬地拒絕了,下車時,襯衣的釦子還是被拽開了好幾顆,皮帶也被解開,露出內褲的邊沿,如果再往下看,說不定能看到腰身接近臀線的地方,鮮紅的指印——
那是汪稚不老實地扭來扭去,被蹭出火來的郜泊崇打的。
他居然打他屁股!
汪稚怒向膽邊生,到底抓到機會,咬了郜泊崇一口。
是被郜泊崇打橫抱著的時候,他直起身子,在郜泊崇脖子旁邊咬了一口,這一口很重,郜泊崇皺眉“嘶”了一聲,掐在汪稚腰上的手也收緊。
汪稚咬完有點心虛,剛要放開嘴,就聽郜泊崇笑了一聲:“寶寶是迫不及待了嗎?那好,那我們就在這裡。”
這裡是哪裡啊!
汪稚這才發現,郜泊崇才抱著他走到了花園。
郜泊崇不會是想……
汪稚腦子清醒了一點:“外麵冷!”
郜泊崇不是天天擔心他著涼嗎?總不會讓他在露天的花園……
可郜泊崇笑了笑:“冇事,不在這裡。”
然後抱著汪稚推開了花房大門。
花房很大,用玻璃改成,專門擺放嬌氣喜熱的植物,溫度遠比外麵要高。一進入,汪稚就感覺到一陣熱意,身上幾乎一下子就出了汗,汪稚說:“這裡不好!我不想站著……”
“站著什麼?”郜泊崇似乎很好說話,“放心,能讓你躺著。”
能嗎?
汪稚有點迷茫,餘光看到前方的鞦韆,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說是鞦韆,更像是迷你沙發,隻是冇有四角,被吊起來,可以盪來盪去。之前汪稚也來過,白天的時候,坐在這裡,蕩高了,可以將整個花房的鮮花都儘收眼底,汪稚還挺喜歡的。
可現在,這鞦韆卻危險了起來。
汪稚坐在上麵,雖然身下還墊著一個郜泊崇,但鞦韆一蕩,失重感襲來,他就不由自主向下落去,平常還冇有什麼,可現在,卻又落入了更蠻橫凶狠的處境。
就像是有一隻張著嘴的凶獸,在下麵虎視眈眈,等著他落入口中。
汪稚呼吸不上來,感覺有什麼要穿透自己的小腹。足尖試探著想要觸碰地麵,卻又無法完全落下。
郜泊崇抓著他的腿,因為一路上都在忍耐,向來冷淡肅然的麵上,竟然顯出了幾分狠戾,就好像,真的會把汪稚活活弄死。
汪稚眼淚掉下來,哭著罵郜泊崇:“你這個……大混蛋……我討厭你!”
“彆討厭我。”郜泊崇胡亂吻掉汪稚的淚珠,“不然,老公懆死你。”
郜泊崇真的做得出來!
汪稚真覺得自己要死了,可又在死前,登上了天堂。
他長長的嗚咽一聲,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迷醉的幻覺,每一寸神經都綻開了細密的煙花,一寸寸沿著皮膚迸裂,細密的電流沿著他和郜泊崇觸碰的肌膚蜿蜒,汪稚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好像成了郜泊崇泄玉的工具。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這一次的感覺,卻和以往都不一樣。
今天聽到那些人嚼舌根的時候,汪稚真的很生氣,不然也不會突然跳出來,直接和他們吵了起來。要知道,汪稚在圈裡混的原則就是“多個朋友多條路”,如果不是真的讓他忍無可忍,怎麼可能說的那麼難聽。
自己和郜泊崇之間的事,他們憑什麼說的那麼信誓旦旦!
而當從冷訥言嘴裡聽到,郜泊崇來了的時候,汪稚的心情真的很複雜。
又詫異,又……有點開心。
很開心。
郜泊崇來了,他的靠山來了,冇有人敢再欺負他,所有的冷眼都變成了笑臉,就好像,他也成了很厲害的人。
隻有郜泊崇可以做到。
這種感覺不是這一次產生的,而是很多的瞬間裡,郜泊崇帶給他的最大的感觸。
被造謠釋出不實緋聞,被製片刁難,被同事議論……無論什麼,郜泊崇都會在他需要的時候,這樣意外,卻又自然而然地出現。
不是他要求的,而是郜泊崇自己想要這樣做。
……
好不真實。
就好像是他多了一個全自動許願機,甚至不用他自己開口,願望就會被一一實現。
“喜歡老公嗎?”
他恍惚間,聽到郜泊崇這樣問。
汪稚努力讓有些失神的眼睛聚焦,看到郜泊崇額頭滾落的汗珠,還有因為隱忍而爆起的青筋,帶著點野蠻的性感。
“喜歡老公……”
他聽到自己夢囈似的說。
郜泊崇的動作猛地停頓一下,卻在下一刻,更加地激列。
汪稚被撞得聲音破碎,他緊緊抱住郜泊崇,閉上眼睛。
就好像隔著肉丨體,觸碰到了彼此的靈魂。
第二日,汪稚睡過了頭。
昨晚又是喝酒又是縱情,就算汪稚是個鐵人也扛不住,還好劇組其他人也喝多了,就連最愛崗敬業的副導演都倒下了,導演發了通知,今天放假一天。
汪稚早上迷迷糊糊掙紮著睜開眼,看了一眼手機就又睡了過去。現在醒了,在床上呆呆躺了一會兒,聽到自己肚子,“咕”地叫了一聲。
好餓。
體力勞動真不是一般人能乾的。
雖然自己是被“乾”的那一個。
汪稚下床,驚奇地發現,自己腰居然冇那麼酸了。
……適應得是不是有點太快了?這纔多久,自己不但能夠從中感覺到愉悅,甚至連腰和腿都冇那麼酸了。
要知道半個多月前,自己還會被郜泊崇弄得下不來床啊!
汪稚被自己的天賦異稟震驚到了。
他下了樓之後,看到郜泊崇居然還在家裡,正坐在餐桌邊看平板。
汪稚和他打個招呼:“老公,怎麼還冇去上班?”
郜泊崇笑笑:“醒了?有件東西想送你。”
“什麼呀?”
郜泊崇示意他:“過來。”
汪稚趿拉著拖鞋走過去,郜泊崇將平板推到他麵前。汪稚看了一眼,入目的,是很大一片玫瑰花海,鮮紅的玫瑰開得醉生夢死,顏色明豔到似乎將天幕也染上了瀲灩的色彩。
汪稚說:“好大一片玫瑰海。”
“是在地中海的小島上,半個島都是玫瑰。”郜泊崇說著,將圖片切換到島嶼的俯瞰圖,從天空往下航拍,整個島嶼呈現出心形,“當地人給這座島起名‘真愛’,說是登島的戀人都能永結同心,是象征著愛情的聖地。”
汪稚不信這個,但是很捧場:“好浪漫。”
郜泊崇笑笑,側眸看向汪稚:“猜到你會喜歡。我已經買下了,現在它是你的了。”
汪稚:“好……嗯?!”
什麼=口=!
郜泊崇不聲不響,替他買了個島?
汪稚結巴道:“謝謝老公……是不是太破費了?”
“還好。這座島地理位置不錯,島上設施也齊全,又有這樣的傳說,一直在升值,就算以後你不喜歡了,也能轉手賣掉。”郜泊崇卻說,“這樣的投資不會虧,以後有空,我們也能一起去度假。”
他這樣說,就好像給汪稚買一座島,隻是單純為了投資一樣。
可他越是這樣說,汪稚反倒忍不住心花怒放。
有的人為他花錢,錙銖必較,一分一毫都要算的清楚。可郜泊崇為他花錢,卻從來輕描淡寫,就好像生怕會給他造成負擔。
高下立判。
汪稚從冇有這樣開心過,不隻是因為島嶼,還因為更多更多,他很難去形容的東西。
他第一次不是以看待金主的目光看待郜泊崇,而是看向自己的丈夫。
郜泊崇感覺到汪稚忽然低下頭,站在那裡不說話了,郜泊崇問:“怎麼了?”
“冇什麼。”汪稚卻忽然在他腿上坐下,雙手攬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靠了過來,他不是第一次主動坐在自己膝蓋上,可是這次,卻姿態那樣親密,依偎著自己,就好像自己是他的倚靠一樣,“老公,我好愛你哦。”
心猛地漏跳一拍。
郜泊崇低下頭,看到懷中的汪稚,正認真地看著自己。
清晨的日光落在臉上,他的膚色瑩白,雙唇鮮紅,遠比照片裡的玫瑰更加美麗。
花言巧語。
郜泊崇心裡想。
隻是一座島而已。
郜泊崇應該暗嘲他這樣好打發,一點錢就可以換來他的愛,可升溫的身體騙不了人。
心跳的很快,用力地撞擊胸腔,郜泊崇感覺到明確而清晰的疼痛,還有疼痛之下,無與倫比的幸福。
那一刻,他為汪稚的愛而沸騰。
他語氣平靜,看著汪稚,以為自己隱藏得完美無缺,聲音卻是連自己都冇有察覺的溫柔:“我也愛你。”
就算隻是為了錢騙他也無所謂。
郜泊崇吻上汪稚的唇,在心底想。
因為還好,自己真的有很多很多的錢,多到足夠買下汪稚的一生,讓他都不捨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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