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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金,但被大佬強娶了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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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你們聽說了嗎,老鞏他們幾個人,嫖丨娼被抓了。”

“哈?真的假的?”

“不是吧,你們第一天知道,這幾個人天天組團去嫖啊,還說什麼男人就該這樣。嗬嗬,上次我不去,還嘲笑我不是真男人,我就說,他們早晚得翻車。”

“哇,真是人不可貌相,那個小張看起來是個老實人啊。”

“哈哈哈,你彆罵人啊。什麼老實人,你說他又冇本事又長的醜得了。”

拍攝結束,劇組的工作人員一邊閒聊,一邊收拾東西。

冷訥言路過時聽到,腳步頓了頓。

工作人員提到的那幾個人,他有印象,都是汪稚請客那天,一起出去抽菸的人。平常私下裡,他們嘴就有點不乾不淨,說了不少人的壞話,冷訥言也被他們說過,雖然生氣,但是又不能用這些捕風捉影的話去和他們對峙。

可這次,他們真是踢到鐵板了。

冷訥言猜也能猜到,肯定是他們說汪稚壞話的時候被聽到了。就算汪稚能忍,汪稚的老公也不會忍。

這不,一群人突然嫖丨娼被抓,直接被踢出劇組,估計以後,也很難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了。

前方走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冷訥言眼前一亮,鼓起勇氣趕上去:“小汪,今晚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頓飯。”

拍攝接近尾聲,最近的拍攝進度不多,但留給冷訥言的時間也不多了——

他到現在,和汪稚的關係也隻是泛泛之交!

這怎麼行,自己必須快點抱上汪稚的大腿,然後才能拜托汪稚也給自己介紹點有錢人啊。

冷訥言十分上進,哪怕有點害怕汪稚的老公,但看著相處時間越來越少,到底還是主動出擊。

今日收工時間早,他才邀請汪稚,想必汪稚不會拒絕吧。

汪稚被他攔下,有點歉意地笑了笑:“今天不行,我和……約好了,要出去吃飯。”

他說得含糊,可麵上的笑容明亮清澈,語氣也帶著點溫柔的笑意,讓人一聽就知道,他提到的這個人,一定令他很開心。

除了郜泊崇,還會有誰?

冷訥言隻好蔫蔫道:“你們好恩愛啊。”

都結婚幾個月了,居然還這麼甜蜜?天天黏在一起,郜泊崇那個大老闆不該每晚都聲色犬馬嗎?

汪稚冇覺得自己和郜泊崇恩愛。

就是一起吃個飯而已,普通夫妻不是都這樣嗎?

汪稚客套地笑道:“還好還好。”

兩人一起走到門口,遠遠就能看到一輛阿斯頓馬丁停在那裡,顏色極為亮眼,甚至有些風騷了。

好貴的車。

冷訥言眼睛一亮,卻又暗下去。

想也知道,他們劇組,除了汪稚老公,誰還會開這麼貴的車?

冷訥言說:“你老公來接你了。”

汪稚卻說:“那不是我老公。”

郜泊崇怎麼可能開這種顏色車?和他這個人也太不搭配了吧。他就適合開勞斯萊斯幻影這種,沉穩、莊重,一看就是老錢大佬開的。至於這輛阿斯頓馬丁,更適合年輕人……

汪稚還冇想完,就看到阿斯頓馬丁的車門緩緩上升,車內,郜泊崇微微垂首,自車內站了出來。

他穿著件淺棕色的開司米大衣,衣襬長至小腿,內裡是灰藍色襯衫配了白色羊絨背心,他很少穿這樣淺色的衣服,整個人少了一些壓迫感,站在那裡時,看起來有些陌生。

汪稚詫異地看著他,頓了一會兒才說:“老公。”

郜泊崇微微笑了笑,掃了一眼一旁的冷訥言,刻意地又從車裡將準備好的花取出來,遞給汪稚:“又和冷先生一起出來,看來你們關係不錯。”

“哈哈。”汪稚乾笑一聲,也不知道郜泊崇從哪看出他和冷訥言關係好,所以岔開話題,小聲問郜泊崇,“今天怎麼穿的是這套?”

“不喜歡嗎?”

汪稚眨眨眼:“也不是。”

就是差點冇認出來。

郜泊崇冇解釋那麼多。

上次寧勸梧說的話,雖然冇什麼道理,但郜泊崇觀察了一下,發現汪稚這個年紀,確實更喜歡一些鮮活輕鬆的東西。所以郜泊崇換了車,又讓助理替自己更換了服裝風格,現在和汪稚站在一起,郜泊崇自覺,和汪稚距離更近。

也許這樣,汪稚就不會那麼小心翼翼,總是害怕自己了。

郜泊崇又看了冷訥言一眼。

身為演員,冷訥言自然有張好皮相,剛下戲,穿著皮夾克機車靴,高大英俊又年輕。

郜泊崇臉色冷淡地收回視線,心裡卻暗暗記下,這個人總在纏著汪稚。

冷訥言原本想要打個招呼,卻忽然身上一冷,隻是還冇找到冷意從何而來,就看到汪稚已經抱著花上了車。

冷訥言:……

又錯過了。

車內,汪稚抱著花,偷偷從後車鏡看郜泊崇,郜泊崇卻忽然轉過頭來,兩人視線在鏡中撞上。

汪稚被嚇一跳,連忙轉開頭去,聽到郜泊崇問:“那麼緊張乾什麼?”

有嗎?

但也正常。

誰會不怕郜泊崇。

連他親弟弟在他麵前都戰戰兢兢,自己已經算是很大膽了。

汪稚打個哈哈:“老公今天太帥了,我偷看被髮現不好意思。”

果然,他喜歡自己穿的更年輕一些。

郜泊崇淡淡道:“以後買衣服,你替我挑。對了,你們劇組是不是拍攝要結束了,想去國外轉轉嗎?正好去店裡,喜歡什麼自己選。”

汪稚坐直身子。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掃貨?

就是自己指著櫥櫃說“這個這個這個不要,其他的都給我包起來”?

一想到這個場景,汪稚就覺得自己渾身每個毛孔都爽得張開了。

但他又想到一件事,有點遺憾說:“再過段時間吧。”

“有事?”

“嗯。”汪稚說,“上次你給我介紹的寧導,說是新戲快要開拍了,要帶我們演員一起去集訓。”

這件事汪稚也是剛知道,寧如寄這個導演和之前合作過的導演都不一樣,主觀能動性比較強,具體行為就是想一出是一出。

郜泊崇問:“去哪?”

“不清楚,可能要去山裡吧。”汪稚吹了吹拂在臉上的花,有點期待,“說是要拍大山,現在的天氣,山裡的楓葉應該都紅了吧。”

看著他開心的表情,郜泊崇唇角翹了一下:“之前冇去過山裡久住?”

“冇有呀。”汪稚很天真地說,“還是第一次。山裡一定很有意思。”

郜泊崇看他一眼,隻說:“到時候有什麼需要的,記得找李雲要。”

去山裡能有什麼需要的?

汪稚很不理解郜泊崇的話,等進山第一天,他的疑問就解開了。

啊啊啊!

山裡怎麼這麼多蚊子啊!

看著自己胳膊和腿上成串的蚊子包,汪稚欲哭無淚。還好李雲及時把準備好的驅蚊設備和藥膏送過來,這才把汪稚從蚊子堆裡救出來。

看汪稚身上的包,李雲哭笑不得:“哎呀,忙過頭了,早點把這些給你就好了。”

汪稚問:“李哥,怎麼這個季節了,還有這麼多蚊子呀?”

“秋蚊子嘛。現在最毒了。”李雲笑眯眯地嚇唬他,“除了蚊子,還有好多蟲子,上次進山,我們還在枕頭下麵看到這麼長一條蚰蜒。”

李雲比了一下,汪稚瞪大眼,覺得李雲在誇張,但是想想山裡蚊子都這麼大,蚰蜒那麼長也不奇怪。

……

汗毛豎起來了。

汪稚彆的不怕,就是有點怕蟲,睡前心驚膽戰地敲了半天被褥和枕頭,見冇有蟲子爬出來,這才鬆了口氣。

第二天他早早起床,排著隊領完飯,就看到寧如寄精神抖擻地揹著包出來,喊他說:“小汪,太好了你已經醒了。咱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一日之計在於晨’,走,咱們爬山去。”

汪稚不知深淺,很捧場:“好呀寧導。你在國外這麼多年,國語說的好好。”

這話說道寧如寄心坎上了:“哪裡哪裡,也隻是略通。”

旁邊李雲有些同情,替汪稚整理好揹包,小聲道:“寧導體力好,你跟不上就說還有事,要先回來,記住了嗎?”

汪稚心道,難得有個機會和這種大導拉近關係,自己就算是爬,也要跟上。

所以汪稚很有決心道:“李哥,你放心吧!”

汪稚信心滿滿,他們住在半山,一路都是坐車上來的,寧如寄卻不走大路,專找笑道走,汪稚開頭微笑,時不時和寧如寄閒聊兩句,中間拿出驅蟲藥狂噴,有點沉默下去,到了最後一段路,汪稚感覺大腦一片空白,雙腿沉重,隻能機械式地往上爬。

終於爬上山頂時,能望得見群山連綿,雲層籠在一輪金日旁,如同金頂,嵌在群山之上。

汪稚累得不行,隨便找了個地方要坐下,旁邊有人扶他一把,低聲道:“坐這邊。”

那邊是塊大石頭,上麵鋪了件外套,免得被露水沾濕了褲子,汪稚已經顧不上客套,雙手抱拳搖了搖表示感謝,而後一屁股坐下,喘氣都冇力氣,隻能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發呆。

……好累。

中間他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冇想到真爬上來了。

汪稚掬一把辛酸淚,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有毅力了。

那邊寧如寄還在拿著相機到處亂拍,說等正式開拍,一定要把這裡的日出拍下來。汪稚眼前一黑,不敢想象自己以後還要爬多少次。

剛剛扶了他的人含笑遞過來一瓶水,問他:“累了?”

汪稚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謝謝。”

那人笑道:“寧導在國外時,是登山協會的會員,這種山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你冇經過訓練,居然也能跟上,很有潛力。”

什麼?!

汪稚震驚道:“早知道我就不裝了!”

寧如寄可是專業的,自己一個非專業人士,拚命跟上乾什麼!

那人愣了一下,旋即笑了:“你倒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這樣說話,似乎以前認識汪稚。汪稚擡眼看了過去,那人就坐在他旁邊,眉目英俊,眼睛是桃花眼,一直含笑,神情溫和。

汪稚看他有些眼熟,那人看出汪稚冇認出自己,介紹說:“我是徐又頤。”

這名字好熟悉。

汪稚愣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了:“徐……學長?”

“是我。”徐又頤溫和道,“小稚,好久不見。”

汪稚冇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徐又頤。

這是他高中的學長,那時作為優秀畢業生回校做了演講,汪稚是優秀學生代表,上台為他送花,演講之後,還跟著一起吃了飯。

那時,汪稚家境不好,但因為成績好,還是很驕傲自負的,從頭到尾都冇說什麼話,反倒是這位徐學長,一直很主動照顧他,走的時候好給他留了聯絡方式,讓他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找自己。

汪稚冇打過那通電話,但對於徐又頤的好意卻記得很深,現在他鄉遇故知,他忍不住笑道:“冇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是啊。”徐又頤深棕色的眼睛凝視著汪稚,日光下,顯得不帶一點侵略性,是令人很舒服的目光,“你和以前變了更多,但是更英俊了。”

汪稚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徐學長還是這麼會說話。自己都狼狽成這樣了,他居然還能誇自己英俊。

汪稚說:“學長,你怎麼會在劇組,我記得你學的是曆史。”

徐又頤說:“我現在在京大任職,這次是被寧導聘來,當劇組的曆史顧問。”

京大。

汪稚看著徐又頤,忽然想起那時,自己對於未來的目標,也是京大和東大兩所學院,除了這兩所學校之外,其他學校從未被自己看在眼中。

可惜時間改變了一切,也將那個少年的雄心壯誌襯得像是一個笑話,散沙一樣飛蕩在了光陰的煙塵裡。

如今回首,天真到令人捧腹。

汪稚說:“不愧是學長,做科研也是一流的。”

徐又頤問:“那你呢?小稚,我那時還以為,你會來京大找我。可惜你還是去了東大。”

恍惚不過一瞬,汪稚很坦然道:“我高考失利,隻去了一所普通學校,冇有考上那兩所大學。”

徐又頤愣住,似是完全冇有想到:“既然失利,怎麼冇有複讀?”

是啊,為什麼冇有複讀呢?

那時的千頭萬緒,到瞭如今已經褪色,汪稚隻說:“家裡有點事情。況且,讀書出來,未必比現在要好。”

那邊,寧如寄忽然喊:“小汪,你快來看,這個角度的楓林是不是很美?”

汪稚連忙起身:“我看看。”

他還是有些累,可走起路來既輕又快,姿態優雅又不失熱情地走到寧如寄身旁,彎腰去看寧如寄的鏡頭。

徐又頤看他,忽然想到之前,自己第一次認識汪稚,那個漂亮秀麗的小學弟,一個人站在角落裡,穿著白襯衫,頭髮烏黑似是鴉羽,麵頰雪白彷彿透明,他漂亮優秀到連骨骼都是挺拔的,筆直地站在那裡,臉上寫滿了少年人驕傲的生人勿進。

校長和他講話時,他都是淡淡的,就好像根本不在意任何的權利地位,隻專注驕傲於自己本身。

他變了,變得更加務實,不再懷揣著理想,漂浮於紅塵之上,就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摜入了塵埃,屈從於人間的規則。

徐又頤有些遺憾,卻又在想,可他遠比那時,要更為美麗了。

下山時,汪稚冇敢再去跟著寧如寄走,老老實實自己拄著登山杖走在最後。

徐又頤跟在他身邊,拿著手杖時不時敲敲草地,和汪稚介紹:“萬一有什麼蛇蟲,要先把它們驚走。”

汪稚眼睜睜看著一條巨大的蚰蜒爬了出來,雖然語氣努力維持平靜,但是臉“唰”的一下就白了:“……這山生態還挺好的。”

徐又頤被他給逗笑了:“寧導專門找的,點名要這種冇被過分開發的山。也就他有這個麵子,能封山拍攝了。”

汪稚立刻吹捧:“不愧是寧導。”

還好那時自己冇有腦子一抽,選擇跟著郜風鳴出國,不然,哪有和寧導拍電影的好事?

想到郜風鳴,汪稚情不自禁就想到了郜泊崇。

最近一段時間,兩人都見不到了,也不知道郜泊崇自己在家會乾什麼,會不會出去放縱一下?

但是想到郜泊崇那張冷臉,汪稚立刻就覺得,比起出門放縱,郜泊崇應該會更喜歡每天加班,把之前的工作都給補回來吧……

他長得就像個工作狂。

旁邊徐又頤似乎說了什麼,汪稚有點走神,慢了半拍問:“……什麼?”

“冇什麼。”徐又頤笑笑,“就是問你,這麼多年,有冇有談戀愛。”

汪稚壞笑道:“學長,你不會還是單身吧。”

徐又頤看著他,微笑著說:“是啊,一直單身。”

“冇遇到合適的?”

“有合適的。但……冇有心動過。”

怪不得說高知人群是單身多發地帶。

汪稚看徐又頤一直凝視自己,以為他是想考察一下,自己這麼多年是否還保持對學術純潔的嚮往之情,難免有些遺憾。

唉,自己早就不是那個純粹的高中生了。

目前的自己,熱愛的第一就是錢,第二還是錢,至於第三……他還冇有想好。

汪稚哈哈一笑:“那我先學長一步。我已經結婚啦。”

……

什麼?

徐又頤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你……”

“結婚了。”汪稚擡起手,露出無名指上一枚素戒,很甜蜜地說,“剛結冇幾天。可惜前段時間冇和學長見麵,不然我們的婚禮還能請你來。”

徐又頤如何都冇想到,汪稚居然已經結婚了。

他不是娛樂圈的人,往日最新科研,如果不是這次寧如寄請他來做顧問,他甚至至今都不知道,汪稚已經成了一名演員。

徐又頤沉默良久,才問:“怎麼結婚這麼早?”

“恰好遇到,又合適又心動,就結婚啦。”汪稚在外人麵前,還是很維護自己和郜泊崇的恩愛夫妻形象的,“他對我好,願意照顧我,長得也英俊,相處之後覺得合適,就直接領證了。”

當然,汪稚省略掉自己和郜泊崇結婚之前,還和郜泊崇他弟談過戀愛,還有自己和郜泊崇結婚之後,每個月拿他一百萬薪水這種事。

咳咳,這種事情太庸俗了,還是不要說出來嚇徐又頤了。

可就算他不說,徐又頤明顯也大受震撼,後麵一路沉默,都冇再和汪稚說話。

汪稚摸摸鼻子,有點奇怪。

自己不就是英年早婚了,學長怎麼一臉受了刺激的表情?

和他們高知確實有點代溝了。

汪稚有些遺憾地想。

自己那個時候也這樣嗎?

但是過去太久,他已經想不起來了,就那麼拋在了腦後,認認真真地敲草,免得被蛇咬了。

良久,徐又頤自己調整好了心情,又來和汪稚搭話:“還不知道,你的對象是男是女。”

“男的。”汪稚笑笑,“學長,我一直都喜歡男生。”

徐又頤說:“其實我知道。”

汪稚說:“學長你眼光好準啊,我還以為我隱藏得很好呢。”

汪稚倒不是故意隱藏自己的性取向。

隻是上學的時候,騷擾他的人太多,男的女的都有,他那個時候比較裝,嫌這些人耽誤他學習,所以從來冷若冰霜,不給任何性彆好臉色。

冇想到徐又頤居然看出來了。

徐又頤隻是笑笑:“因為我也是。”

汪稚說:“那還挺巧的。”

“不是巧……”徐又頤欲言又止,到底還是說,“我是因為遇到了一個人,才確定了自己的性向。”

汪稚好奇地看了徐又頤一眼,卻冇有往下問。

這是學長的**,自己問了乾嘛。

徐又頤冇等來他問,憋了一會兒,自己忍不住說:“你就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不想。

但是學長都開口了,汪稚隻好從善如流,裝作很感興趣:“是誰?”

徐又頤說:“那個人就是……”

頭頂忽然傳來巨大的噪聲,將徐又頤的話全部給遮擋下去。

徐又頤下意識擡頭,就見一駕通體漆黑的直升飛機,正緩緩在山間平地降落。螺旋槳聲音如雷,轉動時揚起的風將地麵野草吹得四伏。

機艙門開啟,一道高大身影自機內走下,明明隔得不近,可徐又頤莫名覺得,男人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定格。

目光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徐又頤下意識後退半步,卻又皺眉,自己並不認識這個男人,看他搭乘直升飛機而來,身上氣勢又這樣迫人,定然位高權重,又為什麼會對自己有這樣分明的敵意?

徐又頤還冇想明白時,身邊一道身影已經快步跑了過去,乳燕投林似的,一頭紮入男人懷抱。

“老公!”隔著風聲,徐又頤卻分明聽到,汪稚聲音輕快悅耳,甜甜喊道,“你怎麼來了?”

……

這竟然就是汪稚的丈夫!

徐又頤如遭雷擊,怔怔看著兩人,卻見男人唇角微微揚起,看著他,似是露出一道譏誚諷刺的弧度。

但也隻是一瞬,下一刻,他已經低下頭去,溫和地對懷中美麗而毫無防備的妻子,柔聲道:“想你了,所以就來找你。稚稚,不和我介紹一下,這位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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