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卷終成破繭時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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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這次出乎意料的配合讓沈恪感到滿意,他並未再多作糾纏。
半個月後,沈恪命人接我回去,卻被主治醫生告知:“周小姐?她在一週前就已經辦理了轉院手續。”
助理立刻將情況彙報給沈恪。
電話那頭,沈恪沉默片刻,隨即發出一聲冰冷的嗤笑。
“欲擒故縱?”他的聲音透過聽筒,帶著洞悉一切般的嘲弄,“不用管她,自己會回來。”
他篤定我離不開沈家這座金絲籠,認定我所有的反抗都不過是換取他更多關注的拙劣手段。
他並不知道,那封股份交接完畢的簡訊,早已我和他之間最後的牽絆。
他更不會想到,這一次的“離開”,並非短暫的鬨脾氣,而是一場徹徹底底的人間蒸發。
人人都說沈恪為個小模特收了心。
茶餘飯後,那些豔羨的議論總會飄進他耳朵裡:“林薇真是好福氣,能讓沈少收心。”
“要說大度還得是周晚晚,從前能容他在外麵亂來,現在連私生子都能容下。”
這些話語起初隻讓沈恪勾唇冷笑。
直到某個應酬的深夜,他醉意朦朧地推開主臥的門,看著空蕩的衣帽間,才驟然意識到,那個永遠亮著燈等他的身影,已經很久冇有出現了。
“周晚晚去哪了?”程及你本人簽署的股權轉讓協議附加條款,自昨天下午公證完成起,你已自動解除在沈氏集團的一切管理職務。”
“你現在無權調動集團任何部門,包括策劃部,為你處理任何私人事務。”
“放屁!”沈恪猛地站起身,椅子因為他的動作撞上身後的櫃子,發出巨響。
他一把搶過那份檔案,當看清協議內容和自己張狂的簽名時,瞳孔驟然收縮。
“這不可能!”他聲音嘶啞,手指幾乎要將紙張捏碎,“這是當年……”
話卡在喉嚨裡,他想起當初,他在醉酒後、為了羞辱周晚晚而逼她簽下的,被他戲稱為“賣身契”的股權代持及轉讓協議。
“簽啊,大畫家。隻要你畫完一百幅我指定的人體藝術,我就把你爸的股份還給你。”
他以為周晚晚會拒絕,冇想到她隻是靜靜簽了字。
此後三年,她沉默地畫著他帶來的每一個女人,從職業模特到夜場公主。
直到林薇出現……
林薇就是那第一百幅!
不等沈恪回過神,陳律師又從公文包裡取出離婚協議遞過去:
“沈總,不,沈先生,這是周女士托我轉交給你的離婚協議書。”
“她托我轉告你,現在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給林小姐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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