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圖與紅玫瑰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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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霍庭東和霍櫻並排而坐。

霍櫻一直說著在國外的趣事，霍庭東聽得眼液不眨，十分感興趣。

時不時還主動拋出一兩個問題。

忽然想起自己剛和霍庭東結婚時，便聽他家保姆說起。

他素來麵冷心熱，尤其不喜在餐桌上說話，除自小一起長大的外甥女霍櫻。

結婚之後果真如是，但那時畢竟有心裡準備，因此並冇太失落。

可此時卻看著他和霍櫻相談甚歡。

心口驀地有些發酸。

卻仍在心底告訴自己，他們是舅甥，自小一起長大的關係。

怎是我能比的。

或許將來的某一日，他也會對我敞開心扉。

可下一刻，我象征給霍櫻夾了塊黑鬆露炒蟹。

「霍庭東說，你出國前最喜這道菜，聽說你回國，特意定的。」

可霍櫻隻咬了一口，便將那蟹肉扔進霍庭東碗裡：

「不好吃，小舅吃。」

我心裡驚了一下。

霍庭東平時的邊界感超強。

有次我隻是去書房整理資料，隻是不小心碰了下他的鋼筆。

他便將整隻筆盒都扔了。

從此我再也不敢碰他東西。

可此刻，看著他將霍櫻扔到他碗裡的東西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口中飯菜忽如嚼蠟，扒拉了兩口，便被一股冇來由的委屈填飽了肚子。

離桌前，卻似瞧見霍櫻似對我譏諷一笑。

她看著霍庭東道：「小舅，我這麼做，舅媽不會吃醋吧？」

霍庭東終於抬眸瞧我一眼，懶散道了句：「不會。」

我抿唇。

他不知，此時，我心裡真的打翻了一瓶陳醋。

……

晚上，我和霍櫻一起窩在沙發兩端看電視。

她歪著身子，一直抱著手機不知在和誰發訊息。

我笑問：「在國外談了男朋友？」

她挑眉一笑，將手機丟到茶幾上，螢幕向上，並冇摁滅。

「從前在國內就談了，家裡不同意，冇成。」

我問：「這次成了？」

她笑：「也冇，不過他對我在外麵不放心，還是決定讓我回來。」

「金屋藏嬌？」

她彎唇，摸上肚子：「懷孕了，回來在他眼皮子底下養胎。」

我抿唇，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隻說了句：

「那祝你們破鏡重圓。」

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她的笑竟讓我覺得後背一涼：

「那就提前謝謝舅媽了。」

我起身時，卻無意瞥見她正和一個叫黑森林的人聊天。

內容十分露骨。

還帶著一個男人赤身淋浴的照片。

尤其是喉結旁的一顆顯眼的小痣。

我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正思索時，一陣風吹過，梔子香緩緩襲來，和下午霍庭東身上那股花香一樣。

可我暈白花，腦子瞬間發暈，下意識卻覺得是這幾天工作太累導致的。

回頭看霍櫻：「我有點困，先回去睡了，就不陪你了。」

她笑應了聲嗯，順手扯了下睡裙，白皙的胸前，露出密密麻麻的暗紅印記。

「過敏了？」

她笑笑：「舅媽困了，快去睡吧。」

說完，又在手機上不知打了什麼字，嘴角揚得更高。

霍庭東的作息向來規律，每天十點準時上床。

不管我有冇有回來睡。

可那天回來，已經九點五十，霍庭東仍冇回來。

上床後，那股白花味道突然消散，腦子不再犯困。

卻忽然莫名升出許多荒誕，我隻好一個接一個去摁滅。

霍庭東和霍櫻，是舅甥，我怎能往那種方向去想。

可昏黃的燈光映著頭頂的天花板，將眼睛染得酸澀。

直到十二點，霍庭東終於回來。

走來要關我身側的檯燈時。

我叫住了他：「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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