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大祭師 第14章 魂歌破敵
崔彥正帶著漢軍衝在最前麵，佩劍揮舞，每一次落下，都有一個蠻族士兵倒下。他的黑色官服很快就被鮮血染紅，手臂上的舊疤裂開，滲出血來，可他絲毫不在意，眼中隻有殺敵的決心。“殺！彆讓蠻族跑了！”崔彥正的聲音像驚雷，漢軍士兵跟著他，像一股洪流，衝進了蠻族陣營。
白馬勇士們則騎著白馬，揮舞著長刀，在蠻族陣營中穿梭。他們聽著魂歌，渾身充滿了力量，連砍倒幾個蠻族士兵都不覺得累。一個白馬勇士的馬被蠻族士兵砍傷，他翻身下馬，依舊揮舞著長刀，對著蠻族士兵大喊：“想踏平文州，先過俺這關！”
阿莫、班哲、阿彪在陣眼領唱，魂歌的調子越來越激昂。阿莫的骨笛聲中，多了一絲青霜借她的靈力，變得更加清透，能穿透幻象，直接震擊蠻族士兵的心神；班哲的和聲與陣圖的青光相融，每一個音符落下，都有一道青光射向蠻族士兵，讓他們的動作變得遲緩；阿彪的調子則帶著一股悍勇之氣，像是一把無形的刀，割破了蠻族士兵的鬥誌。
青霜騎著狐麵馬，在蠻族陣營中穿梭，手中的法杖揮舞，淡紫色的霧氣不斷擴散。她看到一個蠻族將領正試圖組織士兵反擊，便抬手對著他一點，淡紫色的霧氣落在他身上。那將領頓時陷入幻象，看到自己的兒子被白馬勇士斬殺，他大叫著，揮舞著彎刀，朝著身邊的蠻族士兵砍去，嘴裡還喊著：“我要為我兒子報仇！”
渾烈看著混亂的陣營，氣得哇哇大叫。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的三萬大軍會全軍覆沒。他翻身跳上一匹黑馬，揮舞著彎刀，朝著陣眼的方向衝去——他想毀掉魂歌大陣，隻要大陣一破，幻象就會消失，士兵們就能恢複正常。
“攔住他！”楊石看到渾烈衝來，大聲喊道。馬澤立刻帶著十幾個祭師迎上去，手中的經卷展開，青光射向渾烈。渾烈揮刀斬斷青光，繼續朝著陣眼衝去。就在這時，阿彪看到了渾烈，他放下嗓子，揮舞著長刀衝了上去：“蠻族首領！俺來會會你！”
阿彪的長刀帶著風聲，朝著渾烈砍去。渾烈側身躲開，反手一刀，朝著阿彪的胸口劈來。阿彪反應快，彎腰躲開，長刀橫掃，砍中了渾烈的馬腿。黑馬痛得嘶鳴一聲，跪倒在地，渾烈從馬上摔下來，摔了個四腳朝天。
阿彪趁機衝上去，舉起長刀，就要朝著渾烈砍去。可渾烈畢竟是蠻族首領，戰鬥經驗豐富，他翻滾著躲開，撿起地上的彎刀，朝著阿彪的腿砍去。阿彪躲閃不及，腿被砍中，鮮血瞬間流了出來。“俺的腿！”阿彪痛得大叫一聲，單膝跪地。
渾烈冷笑一聲，舉起彎刀，朝著阿彪的腦袋砍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青光射來，打飛了渾烈的彎刀。渾烈抬頭一看，隻見青龍墨淵盤旋在他頭頂，眼中噴著青色的火焰。“你……你是青龍墨淵！”渾烈嚇得渾身發抖，連站都站不起來。
墨淵張開巨口，就要噴出火焰燒死渾烈。可楊石突然大喊：“墨淵大人，留他一命！讓他看著自己的大軍潰敗，讓他知道，文州不是他能踏平的！”墨淵聞言，收起火焰，用龍爪抓起渾烈，將他扔在陣眼旁。
渾烈趴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士兵互相殘殺，看著漢軍和白馬勇士像砍瓜切菜一樣斬殺自己的人，心中充滿了絕望。他知道，自己輸了，而且輸得一敗塗地。
“渾烈！你還不投降！”崔彥正走到渾烈身邊，佩劍指著他的喉嚨，“若你投降，我可以饒你手下士兵一命；若你不投降，今日，便是你蠻族的滅族之日！”
渾烈看著眼前的景象，歎了口氣，閉上眼睛：“我投降……”
隨著渾烈投降，蠻族士兵再也沒有了鬥誌，紛紛扔下武器，跪地求饒。楊石抬手示意眾人停止攻擊：“崔刺史，這些士兵大多是被渾烈逼迫而來，我們饒他們一命，讓他們離開文州，再也不要回來。”
崔彥正聞言，沉吟片刻後點頭：“大祭師所言極是，冤有頭債有主，渾烈纔是罪魁禍首。”他長劍一收，對著漢軍士兵下令：“凡放下武器者，一律不得擅殺，押至西側空地看管！”
漢軍士兵齊聲應諾，紛紛收起兵器，將跪地求饒的蠻族士兵驅趕到指定區域。那些士兵臉上還殘留著幻象帶來的驚恐，有的渾身發抖，有的低聲啜泣，再無來時的凶悍模樣。
而此時，阿彪正坐在地上，用布條緊緊纏住受傷的小腿，鮮血很快浸透了布條，他卻咬著牙不吭聲，隻是目光灼灼地看著戰場。阿莫和班哲匆匆趕來，阿莫蹲下身，從懷中掏出草藥——那是她出發前特意采摘的止血草，搗碎後敷在阿彪的傷口上。“疼嗎？”阿莫的聲音帶著關切，指尖輕輕按壓著草藥，動作輕柔。
班哲則從腰間解下水壺，遞給阿彪：“喝點水，補充點力氣。”阿彪接過水壺，猛灌了幾口，咧嘴笑道：“這點小傷算啥，俺還能再殺幾個蠻族！”說著就要站起來，卻被班哲按住肩膀：“彆亂動，傷口還在流血，等戰鬥結束再逞強。”
楊石站在陣眼中央，骨杖輕輕揮舞，魂歌的調子漸漸放緩，不再那般激昂，卻多了幾分安撫人心的力量。祭師們的吟唱聲也隨之柔和，城牆上的青光漸漸收斂，化作一道道微光，落在受傷的士兵身上——那些微光彷彿帶著治癒的力量，士兵們的傷口不再流血，疼痛感也減輕了不少。
青龍墨淵盤旋在半空，青色的龍瞳掃過戰場，見再無反抗之力的蠻族士兵，便收斂了龍威，龍須輕輕飄拂，不再噴出火焰。青霜騎著狐麵馬，緩緩走到楊石身邊，臉上帶著笑意：“大祭師，此次能大破蠻族，多虧了魂歌大陣與夢幻術的配合。”
楊石點頭：“也多虧了你和狐族精英的相助，若不是你們的夢幻術擾亂敵軍，大陣也難以發揮出這般威力。”他頓了頓，看向遠處的蠻族陣營，“渾烈雖已投降，但他手下還有不少死忠分子，我們需儘快清理戰場，防止他們反撲。”
崔彥正早已帶著漢軍將士，開始清理戰場。他們收繳蠻族士兵的兵器，救治受傷的同伴，掩埋陣亡士兵的屍體。白馬勇士則騎著馬，在戰場四周巡邏，防止有漏網之魚。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一個漢軍士兵騎著馬，飛快地衝到崔彥正麵前：“刺史大人！西側有一隊蠻族士兵，大約五百人，不肯投降，正朝著黑風口的方向逃跑！”
崔彥正臉色一沉：“追！絕不能讓他們跑了！”他轉身對楊石道：“大祭師，我帶一隊漢軍去追擊，這裡就交給你了！”楊石點頭：“放心去吧，我會安排好後續事宜。”
崔彥正翻身上馬，帶著兩千漢軍將士，朝著黑風口的方向追去。白馬部落的首領也帶著三百白馬勇士，跟了上去——他們要斬草除根，讓蠻族再也不敢輕易來犯。
阿莫看著遠去的軍隊，忽然想起了什麼，對楊石道：“大祭師，魂歌的力量還未完全消散，我可以用骨笛引導，讓魂歌的調子跟著追擊的軍隊，給他們助威。”楊石眼中一亮：“好主意！你和班哲一起，用魂歌為他們引路，助他們一臂之力。”
阿莫和班哲回到陣眼，阿莫舉起骨笛，班哲閉上眼，口中吟唱起來。魂歌的調子變得輕快而激昂，像一陣風，朝著黑風口的方向飄去。正在追擊的漢軍和白馬勇士聽到魂歌，隻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策馬奔騰的速度更快了。
黑風口是一處狹窄的峽穀，逃跑的蠻族士兵正拚命地往峽穀裡鑽，想要藉助地形擺脫追擊。可他們剛進入峽穀，就聽到了魂歌的聲音。那聲音在峽穀中回蕩，形成了無數回聲，讓他們頭暈目眩，動作變得遲緩。
崔彥正帶著軍隊趕到峽穀口，看到蠻族士兵混亂的模樣，立刻下令：“放箭！”漢軍的箭雨傾瀉而下，蠻族士兵紛紛中箭倒地，慘叫聲在峽穀中回蕩。白馬勇士則衝進峽穀，揮舞著長刀，將剩下的蠻族士兵斬殺殆儘。
半個時辰後，追擊的軍隊回來了。崔彥正翻身下馬，走到楊石麵前，抱拳道：“大祭師，逃跑的蠻族士兵已全部殲滅，無一漏網！”楊石點頭，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此戰過後，蠻族短時間內再也不敢來犯了。”
此時，太陽已經升到了天空中央，金色的陽光灑在戰場上，驅散了殘留的血腥氣。祭師們開始吟唱祈福的魂歌，為陣亡的士兵超度，為受傷的士兵祈福。阿莫、班哲、阿彪站在一起，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滿了感慨——這場勝利，是所有人用鮮血和勇氣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