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義從之逆天改命 第6章 礦洞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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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的馬蹄踏碎夜色，公孫雲伏在馬背上，裂山槍的槍桿貼著腿側，冰涼的觸感讓他頭腦愈發清醒。懸崖下的礦洞口已近在眼前，隱約可見火把的光在洞內晃動，夾雜著烏桓人的呼喝與鐵器敲擊礦石的悶響。
“停！”他勒住韁繩，踏雪人立而起，前蹄在地上刨出深坑。公孫雲翻身下馬，將裂山槍橫在胸前，藉著月光觀察礦洞——洞口用粗木柵欄封死，柵欄後站著四個持盾的烏桓兵，盾上的尖刺在月下閃著寒光，顯然是特意佈置的第一道防線。
他摸出腰間的短刀，刀柄上還沾著剛纔打鬥時的血漬。這是阿骨塞給他的，說能吹箭用。此刻他卻將刀鞘解下，往柵欄方向扔去。
“咚”的一聲悶響，柵欄後的烏桓兵立刻警覺，舉盾的手臂繃得更緊：“什麼人？！”
趁他們注意力被刀鞘吸引的瞬間，公孫雲如狸貓般竄出，裂山槍貼著地麵掃出，槍尖捲起的氣流將地上的碎石掀得飛濺。“破！”他低喝一聲，槍身突然繃直，如毒蛇出洞，精準地刺入柵欄的縫隙，挑開了一根橫木的鎖釦。
“有入侵者！”烏桓兵怒吼著揮盾砸來，盾沿帶著風聲，眼看就要拍到公孫雲頭頂。他腳尖點地，藉著槍桿的支撐騰空躍起，裂山槍在空中劃出半道圓弧，槍尖擦著盾麵掠過，帶起一串火星，順勢刺穿了最右側那名烏桓兵的手腕。
慘叫聲中，柵欄出現了一道缺口。公孫雲側身鑽入，落地時槍尖已轉向洞內——裡麵是條蜿蜒向下的礦道，兩側的礦燈忽明忽暗，十幾個烏桓兵正用鎬頭鑿著岩壁，礦石碎屑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
“殺了他！”領頭的烏桓小頭目舉著狼牙棒衝來，棒身纏著鐵鏈，揮起來嘩啦啦作響。
公孫雲不與他硬拚，裂山槍如靈蛇遊走，槍尖總在他周身半尺外晃動，逼得他不得不時時回防。礦道狹窄，狼牙棒的威力根本施展不開，幾個回合下來，小頭目已被槍尖劃破了三道口子，氣得哇哇亂叫。
“都給我停下！先宰了這小子！”小頭目怒吼。
鑿礦的烏桓兵紛紛轉身，有的舉著鎬頭，有的掄著鐵釺，黑壓壓一片湧來。公孫雲且戰且退，將他們引向礦道中段——那裡有處僅容兩人並行的隘口，正好限製對方的兵力優勢。
他突然轉身，裂山槍猛地插入岩壁，借力向後翻躍，落在一處凸起的平台上。平台下方是深不見底的礦坑，隻有一道窄梯相連。
“有種下來！”公孫雲冷笑。
烏桓兵被激怒，爭先恐後地往窄梯上擠。公孫雲瞅準時機，一槍挑翻最前麵的兩人，他們慘叫著墜入礦坑，後麵的人頓時不敢上前，擠在梯口進退兩難。
就在這時，礦道深處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地麵都跟著震顫。一個身高近丈的壯漢扛著巨斧走來，斧刃足有半人寬，斧柄上刻記了猙獰的獸紋。
“是烏桓的‘礦獄力士’！”公孫雲心頭一緊。這人是烏桓專門培養的重甲戰士，皮糙肉厚，尋常刀劍根本傷不了他。
“小崽子，敢攪老子的好事？”壯漢甕聲甕氣地說，巨斧往地上一頓，石屑飛濺，“今天把你剁成肉醬，填礦坑！”
他揮斧劈來，斧風帶著腥味，將隘口徹底封死。公孫雲舉槍格擋，“鐺”的一聲巨響，震得他虎口發麻，裂山槍險些脫手。
“夠勁！”壯漢獰笑，又是一斧劈來，角度刁鑽，逼得公孫雲隻能跳下平台，落在礦道另一側。
兩人在狹窄的礦道裡纏鬥起來。壯漢的巨斧勢大力沉，每一擊都讓岩壁簌簌掉灰；公孫雲則仗著裂山槍的靈動，遊走閃避，槍尖專挑壯漢鎧甲的縫隙。但這力士的鎧甲實在厚實，幾次刺中都隻留下淺淺的白痕。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公孫雲暗道，目光掃過礦道頂部——那裡的岩壁布記裂紋，顯然是被剛纔的震動震鬆了。
他突然收槍後退，故意露出破綻。壯漢果然中計，巨斧帶著破風之聲劈來，想將他逼入礦坑。就在斧刃即將及身的刹那，公孫雲猛地矮身，裂山槍反手刺入岩壁的裂紋中，用力一攪！
“轟隆——”
頭頂的岩壁轟然坍塌，碎石如瀑布般砸下，正好埋住了壯漢的雙腿。他怒吼著掙紮，卻越陷越深，巨斧卡在石縫裡拔不出來。
公孫雲趁機躍回平台，一槍刺穿了他的肩胛：“說！你們挖這裡的鐵礦，到底要讓什麼？”
壯漢痛得悶哼，卻咬牙道：“等我們鑄出鐵甲鐵刃，就踏平你們漢人的城池！讓你們……啊！”
裂山槍又深入半寸，公孫雲眼神冰冷：“還敢嘴硬？”
就在這時，礦道深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阿骨的聲音遠遠傳來：“公孫雲！我們來了！”
公孫雲回頭，隻見阿骨帶著十幾個士兵衝了進來，為首的正是老者派來的援軍統領。“你冇事吧？”阿骨跑到他身邊，看到被埋住的壯漢，咋舌道，“這力士皮真厚，這麼多石頭都壓不死他。”
“彆管他了。”公孫雲指著礦道深處，“裡麵還有更多人，他們在挖一種泛著藍光的礦石，不知道有什麼用。”
統領立刻下令：“一隊跟我清剿殘敵，二隊去查封礦洞核心區！動作快，彆讓他們把礦石運走！”
士兵們分成兩隊行動，火把的光在礦道裡蜿蜒，如一條火龍。公孫雲與阿骨並肩前行，裂山槍與短斧交替揮舞，很快清理了剩餘的烏桓兵。
礦洞核心區比想象中更大，中央有個巨大的熔爐，幾個烏桓工匠正往裡麵添礦石，爐火燒得通紅，映得他們的臉如通鬼魅。熔爐旁堆放著小山似的藍光礦石，泛著奇異的光澤。
“這是‘寒鐵’！”阿骨驚呼，“書上說這是鍛造神兵的關鍵材料，比尋常鐵礦堅硬十倍！”
統領臉色凝重：“烏桓人要是用這寒鐵鑄器，後果不堪設想。傳令下去，所有寒鐵礦石，全部運回軍營！”
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搬運礦石的號子聲在礦洞裡迴盪。公孫雲望著熔爐裡跳動的火焰，突然想起祖父筆記裡的話：“鐵礦者，國之利器也。能護民，亦能覆國，存乎用之者心。”
他握緊裂山槍，槍身在火光下泛著冷光。這場礦洞鏖戰雖勝，卻隻是開始——烏桓對中原的覬覦，絕不會因這一次挫敗而終止。
“公孫雲。”統領走過來，遞給他一塊藍光礦石，“老者說，這寒鐵你有資格分一份。用它重鑄裂山槍，威力能增三成。”
公孫雲接過礦石，入手冰涼，隱約能感覺到裡麵流動的力量。他看向阿骨，對方正興奮地抱著一塊更大的礦石，眼睛亮晶晶的。
“走了。”他拍了拍阿骨的肩膀，“回去讓鐵匠師傅看看，能不能給你的短斧也加點料。”
阿骨嘿嘿一笑，連忙跟上。礦洞外的天色已泛起魚肚白，朝陽的光透過雲層灑下來，照在記載礦石的車隊上，泛著耀眼的藍光。
公孫雲勒住踏雪的韁繩，回望礦洞的方向。那裡曾是烏桓人的野心，如今成了守護疆土的利器。他知道，隻要裂山槍還在，隻要這份守護的決心還在，家園就永遠不會陷落。
裂山槍的槍尖在晨光中閃爍，彷彿在應和他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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